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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1 / 2)

>,一脸狞笑道:“直,今儿个咱哥儿几个都在,给咱说说公主的吻滋味儿如何?!”

方直又白了他一眼,不屑地低斥道:“猥琐!”

“猥琐?能怡然自得地享受亲外甥女的吻,世上怕是找不出比你还猥琐的人了吧?!”说着,齐剑和左寒对视一眼,步步紧逼,把方直围在正当间。

王太医看见了,惊喊了一声:“左贤侄,小齐将军,你们在做甚?!”

哪知方枭笑眯眯地扯扯王太医的衣袖,笑道:“儿孙自有儿孙福,男孩子闹闹打打不妨事!呵呵,济世兄,难道你没闻见挺大的醋酸味儿?年轻人的事儿,咱糟老头子可不好掺和,走,今儿个我可有宝献!”

王太医一愣,当下反应过来,不禁哈哈大笑一番,完了,唯一能给方直求情的老头儿也中庸了。

“做甚?还能做甚?!方直,妄我哭得嗓子都喷火了,你小子却独吞公主的香吻!”左寒忿忿地抽开了方直的衣带。

方直大惊:“寒,你要做甚?!”

话音未落,齐剑撅着嘴就凑了上来,卡哧卡哧抱着方直的嘴一通狂啃,方直要呕死了,奈何双手已经被左寒用腰带反绑到了身后,手使不上劲,只能左右狂甩一通脑袋,好歹才摆脱掉齐剑的驴嘴,不由怒道:“齐剑你有毛病么?!我是个男人好不好?!”

“你是女人能偷到公主的香吻么?!我就是要把公主的吻全亲回来!”

“这什么事儿呀,好端端的一个御林将军就这么给方直气糊涂了!”孟旷在一旁惨不忍睹地插上一句。

“有本事你去亲玄儿——唔——”方直的嘴又被堵上了,本就没进食的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

“剑你让开!”左寒一撸袖子,三下五除二地把方直的衣裳扒了个光,边扒边念叨:“这件是给公主扒的!这条是替京城小姐扒的!这……”眨眼间,方直就剩一条底裤了。

“怎么这不像是给公主报仇,却像是替公主逼奸呢?寒着实是给气晕了。”骆修笑道。

左寒满意地拍拍手,扬手冲着公子们说:“本想揍他一顿,又怕公主不愿意,这样最好,你不是号称京城首佳公子么?!那就彻底让你风度一把!收工了,收工了!”

方直又羞又气,气势地转向梅逸道:“逸,快帮我解开!”

梅逸踱步上前,负手说道:“你若是我妹夫,这忙说什么也得帮,可是,咱们好像没这层关系吧?”说完离去。

方直气急,咕哝一句:“伪君子!恩将仇报!”

方直又看向战承嶪,嚷嚷道:“承嶪~我这都是为了你!”

战承嶪蹲下身子,附耳道:“为了公主日后的驸马,直,你活该受此惩罚。”

“战承嶪!”方直怒了。

“好吧,好吧,看在一起长大的份儿上,我叫寒把腰带给你,你能遮哪就遮哪儿吧!”

就这样,本是挺悲伤的一件事,到最后活脱脱地变成了一场闹剧。

战承嶪说得不错,玄墨心里的确留下个碗大小的疤,回到府里的玄墨越想越难过,她不知道给方直这么一骗,接下来的日子里她该如何去面对方直,当他是隐形人?还是像以前一样任他带自己穿街走巷哄自己开心,从而原谅他?其实,自己心里从来就没记恨过他,只不过在他面前拿拿乔、撒撒娇是很幸福的。玄墨毕竟是个公主,大面上的事情她从没含糊过。虽说她整日跟着方直疯吃疯玩,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但她私下里没少对着黄历发呆,数着自己及笄的日子一天天逼近,玄墨的心里越发的惆怅,因为,那就意味着,离开方直的日子不远了。

伤感的时候,玄墨总是这样安慰自己:自己日后的夫君一定会像方直一样疼自己,而且,只要自己顺利地嫁到京城,自己就不算离开方直,这样,纵使与夫君怄气,至少还有方直温暖的怀抱在等着自己。只是……只是,眼下发生的这件事……看来,方直心中,似乎兄弟比自己重要许多……玄墨一时突然很想回到穆赛身边,很想很想,至少,玄墨偷偷地看到过,姐姐方留书出嫁前的那天晚上,铮铮的硬汉穆赛,曾经躲在房间里哭——为即将离开自己的女儿流泪。玄墨一阵彷徨,自己出嫁,方直会因舍不得自己而落泪么?应该是,不会——

玄墨默默地收拾了足足有一屋子那么多的“细软”,当天就悄悄地离开了镇国侯府,当然,也不算“很悄悄”——临走前,她还是龙飞凤舞地胡乱划拉了几笔留给方直;身后,还有对玄墨深感同情的弄玉亦步亦趋地跟着;当然,忠心耿耿的罗勒也如影随形;还有,简恒怕这祖宗有什么差池,也只有尾随着……

生财有道之劫富济贫

“又臭又硬万恶不赦罪大恶极招人嫌讨人厌没良心的方大人:

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因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要不是为了奔,我才不惜得给你留字。我的奔即将临产,那就让她委屈委屈住在你家,我警告你,不管她生男生女,都随我姓方!不许你把小奔胡乱送人!

义华公主”

读着玄墨理直气壮、恩断义绝、距离感十足的信,方直哭笑不得,仔仔细细又读了一边信后,随即吩咐下去,一路去中都,一路人马南下。方直算准了,如果她真的是南下的话,一准儿过不了金陵,因为春汛在即,每年的这个时候秦淮河都要发大水,纵使她想要南下去苏杭什么的,也终会被大水阻挡去路。

“直,此事说到底也是因我而起,你公务繁忙,不如我替你去寻她吧?”战承嶪征询方直的意思。

“承嶪,你现在只管安心养身子,我能把她弄回来,小丫头,不信她的翅膀就硬的过我!”方直自信满满地一遍遍捋着玄墨的短信。

“直,此事确是咱们不对,丫头这回伤心伤大了,你纵使能把她找回来,又该怎么面对她?”

方直闷头不语,乔装了许久的神采终是黯淡了下去,一脸的懊恼和心疼已经表白了他的心迹。

战承嶪亦不再言语,把视线移向了窗外,却见窗棂上,一只笨呆呆的小雏雀正在欢快无比地蹦跶傻叫,也不知战承嶪联想到了什么,他脸上刚硬的线条柔缓了许多,嘴边似乎挂起了一抹笑意。

宝马轻绸,玄墨享尽春风得意,撩人的春风正像金陵的香粉女子,渐渐拂去了玄墨心头的悲伤,沉闷了好几日,简恒三个又听见了玄墨的笑声。简恒由此松了口气:笑吧,笑吧,还是这样正常……只要别折磨我们就只管笑。

四人四马大摇大摆地行进在官路上,有好几次,还与方直派出的人马同住在一家旅店里,都没被抓回去。原因太简单了,玄墨的易容术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一路上,她不光自己戴假面,连简恒罗勒弄玉仨也一遭易个遍。四人不是扮作一队商旅之人,就是扮作同胞兄妹,再不然就是翩翩四公子,最不济也是投亲戚的母子四人——当然,又是块儿最大的简恒扮娘。就连她的新欢小腾也未能幸免,好端端的一匹白马王子不是被她通体涂上朱砂,就是被她染成褐色。

这便是了,千面的玄墨逃不过与她心意相通的方直的法眼,可并不等于连他的手下的俗眼也障不过,就这样,方直派出的手下全部空手而归,而方直唯一押中宝的,也仅仅就是猜中了玄墨将被发了大水的秦淮河,困在金陵之北。

眼见着还有大半天就要到金陵了,可沿路的难民越发的多了起来。玄墨感到奇怪,便支使罗勒去打探一下,得到的回复却是:秦淮河暴涨,冲毁了堤坝,造成百姓流离失所。

玄墨诧异死了,不禁失声问道:“咦?做官的呢?做官的难不成都被大水冲跑了吗?”

罗勒慌忙捂住了玄墨的嘴,四下看看动静,连推带搡地把玄墨弄进了客房里,做贼似的谨慎地把房门倒插上,长舒了口气道:“我的公主呦,您矮些声儿不成么?这种话可不能胡乱说呦!您别忘了,这是中原,可不是咱的中都哎!”

“公主身上好歹也流着方家一半的血液,身份高贵,怎的就说不得?”弄玉倒是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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