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解决这一问题;汉王高远的计划便是造炮。
炮;这对于清圆来说是一个全新的东西;汉王高远告诉过他;在积石城;已经由数十位精通冶铁练钢的大师傅正在联合攻关;造出能承受得住烽药威力的炮管。
清圆对于炮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但他也很清楚;所有事情的关键还在于一真研究院;只有他这里在炸药方面再一次取得重大突破;汉王的下一步计划才能正式大规模展开。
门轻轻地被敲响;清圆恍若未觉;仍然聚集会神地注视着容器之内溶液的变化;看着那一个沽沽冒起的气泡;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还是不行啊。站了起来;从一边扯过一块方巾;擦了擦手心。
房门再一次被敲响;清圆不耐烦地道:”什么事啊;我不是说过;在我进行研究的时候;不允许有任何人打扰么?”
“高院长;第三组组长茅威求见。”外头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
“进来吧!”听到是茅威;清圆的神情略微舒展了一些;茅威不是他们第一批到这里的研究人员;但此人毕业自蓟城综合大学;自身素质相当过硬;到了这里之后;所率领的第三组攻关人员做出的成绩遥遥领先于其它小组;是清圆最为看重的研究人员之一。
门轻轻地推开;看到茅威的模样;清圆不由有些诧异;茅威一向是很沉稳的人;但今天却显得有些遑急;眼睛居然有些红肿。
“怎么啦;出了什么事情?”清圆问道。
“院长;我来向您告假数天!”茅威道。
“告假;茅威;过年的时候你不是刚刚回家去过了吗?怎么又要告假?如果人人都像你这样;那咱们这一真研究院还要不要做事了?”一听是这事儿;清圆不由皱起了眉头;没好气地道。
“院长;刚刚我接到家里来的急信;我父亲;他;他去世了。您也知道;家里就我一个儿子;家里人都在等着我回去料理丧事。”说着话;茅威的眼泪就禁不住流了下来。
“你父亲去世了;过年回来;你不是还说他的病情大有好转么?”清圆惊讶地问道;”这才几个月功夫;怎么就没了呢?”
“父亲这心绞痛的毛病;谁也说不准;医师都说过;一个不小心得个什么伤风感冒的;都有可能危及性命。”茅威擦去眼泪;”家里就我一个儿子;两个姐姐都嫁得很远;母亲现在彷徨无助;身为人子;我怎么也得赶回去。”
清圆点点头;”这是大事;你当然得回去;只是茅威;你那组负责的攻关项目做得如何了;走时可一定要将一切都交接好;想来你这一去;也不是三两日的功夫;对于我们来说;每一天的时间都是弥足珍贵的;不要因为此事就耽阔了研究的进展。”
“院长放心;目前我们三组负责的精确控制不同份量炸药的爆炸范围已经基本完成;实验报告正在整理当中;不日就会送到院长这里来。”茅威点头道。
“那好;假我准了;你去内务司那边报备;他们那里会做安排的。”清圆拍拍他的肩膀;”节哀顺便吧!”
“多谢院长!”茅威感激地向清圆躬身为礼;直起身子小步地跑了出去。
一个时辰之后;在两名黑衣监察卫的陪伴之下;三匹战马快速自一真研究院奔驰而出;向着礼县方向而去。
两天后;蓟城;监察院总部;由宁馨主持的监察院内部高级官员会议正在召开。原本的院长曹天赐因为那一场**而受到汉王惩罚;现在仍在闭门思过当中;并没有出席这一次的会议;当然;在座的所有人都清楚地知道;曹院长此时并不在蓟城;而是出门去执行一项特殊的任务。监察院的工作由王妃宁馨全面掌管。
张一;唐河也自一真研究所被召回;在会议室中;他们惊讶地看到了另一位副院长易彬;作为监察院负责行动的副院长;易彬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在监察院总部之中;很少能看到他的身影。
例行的汇报之后;宁馨坐直了身子;扫了一眼众人;柔声道:”这一次;好像是我们监察院高级官员们聚得最齐的一次了;除开曹院长不在之外;其它的人基本到齐了;我知道;很多人都在猜测曹院长去了哪里;今天;我便向大家通报一下;曹院长去了秦国。而易彬副院长也刚刚自秦国归来;这个消息到在座诸位为止;为了曹院长的安全;大家不得向任何人泄露曹院长的去向;如果让黑冰台知道曹院长去了秦国;只怕他们掘地三尺也想将曹院长挖出来。”
在场所有人都笑了起来。这就像如果黑冰台的钟离跑到汉国来了;他们也一定是不遗余力地想将对方挖出来。
“易彬副院长本来在秦国配合曹院长的行动;但因为临时得到了一个关于黑冰台针对我们一真研究院的行动;事关重大;易彬副院长便紧急返回国内。”宁馨转头看着易彬。
一听说是与一真研究院有关;张一与唐河立即挺直了身子;竖起了耳朵;目不转睛地盯着易彬。
易彬轻轻地咳了一声;”情报是曹院长挖来的;康平城一场大爆炸;不仅大涨了我们大汉军民的士气;也炸掉了秦楚两国的魂儿;这使得我们在军事之上的优势更加扩大;而为了减小这个差距;秦楚自然会想尽一切办法来弄到我们的这个秘密。”
“秦人准备怎么做?”唐河问道。
易彬点点头:”三天之后;将有一支秦国的大型商队进入蓟城;大家也都晓得;我们与秦国签定了和平协定;其中最重要的一项便是商贸;不过这支商队来我们大汉的目的自然不是为了做什么生意;他们想做什么;大家也都明白。”
“这样招遥过市?”唐河摇摇头;”这只是明面上的棋子吧!”
“唐大人说得是;黑冰台做事的传统;从来都是一明一暗;不过这一次;除开这支商队之外;到底还有几招暗棋;我们并不知晓;而且这支商队带队的可是黑冰台钟离的得力部属;什么是明;什么是暗;还真是难以界定。”
“管他是明是暗;咱们一个一个的盯死了;在咱们大汉的地盘上;还怕他们翻上天去。”一名监察字官员冷笑道。
“打铁尚得自身硬;我们将自己家的篱笆扎牢了;任他风吹雨打;我自巍然不动。”唐河接着道。
“唐河说得不错;要将自己家的篱笆扎牢;对手的着眼点;最后肯定是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