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信太过,就会变成自大,战事结事后,上层有意掩盖了铁岭以胡克勒三部被征东军打得大败亏输的事情,当然是不想因为这个而掩盖了大胜的喜庆。
当许原意外的得知他的目标竟然主动率军迎了上来的时候,半是惊愕,半是欣喜,就如同嗑睡的时候有人及时送上了枕头,未免也太贴心贴意了。
一连串的战斗命令立刻下达,随着许原过河的一千骑兵瞬间分成了一左一右两股,向着前方的队伦部围了上去。
对于自己部队的战斗力,许原同阿伦一样有信心,他所统带的一千骑兵,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匈奴骑兵,匈奴骑兵的能力,本身就不在东胡骑兵之下,而现在他们的装备更是远超东胡骑兵,而人数又是对方的一倍,这样的仗如果还打不赢,那他许原真可以找根绳子去上吊了。
公孙义也很急切,作为以前公孙部的一名将领,他此时在征东军中的地位,已经不是公孙部以前的族长公孙阿蛮可比的了,阿蛮在东方集团军贺兰雄的麾下,并没有得到重用,倒像是征东军将他荣养了起来,不像他,手中切切实实地掌握着实权,而且许原也说过,等到第一军编制齐整的时候,会奏请都督高远同意,在第一军设一个独立的骑兵团,而团长人选,就在他与洛雷之间产生。
独立的骑兵团,直接受军部辖制,自然不在两个师的序列之中,论起级别,虽是团长,但地位却不比一师之长差,而且因为全部是骑兵,野战能力,甚至要比一个师长更强。而一个团的规模,许原也告诉过他,最少会有三千骑兵,想想自己如果能指挥三千骑兵,那该是一件多么惬意的事情,以前的公孙部倾尽全部力量,也不过只有四五百骑兵而已。
他的心此时便是火烫火烫的。他加入征东军早,也更早地适应了征东军的体系,比起洛雷来,自然是占了上风,但公孙义也知道自己的劣势,如果说起个人武勇来,洛雷这个布依族的家伙,的确要比自己强。
但统率部队作战,更需要的是脑子以及人脉,公孙义自觉要比洛雷强上不少,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在许原面前表现出来自己强对方一筹的能力。
当前方出现东胡乌苏部特有的三头蛇旗帜之时,公孙议立马亢奋起来。
征东军第一军骑兵看到了乌苏部,乌苏部阿伦自然也发觉了对方,起先他是吓了一跳,没有想到会遭遇到如此多的敌人,整整是己方的一倍,虽然有些震憾,但他却丝毫没有撤退的意思,特别是看到对方居然一左一右分成了两股之后,更是没有了丝毫担心,到底是不擅骑兵作战的中原人,不知道骑兵作战,最好的办法就是集中所有的力量来进行集团部锋,现在对方分成了两股,每一股的力量都与自己相当,这便给了自己各个击破的机会,骑兵作战,不像步兵作战那么拖拉,也就是几个呼吸的功夫,便能往来冲锋数次,以自己部下的能力,足以将对方的阵形找散打乱,掉过头来,再去对付另一方的敌人。对手分开之后,双方足有里许的间距,足够自己完成打击。
阿伦只看了几眼,便决定攻击那支稍稍突前的征东军部队。
公孙义看到对手选择了他,更是兴奋,嘴里大声吆喝,命令下达,一个个征东骑兵开始整顿队形,却不是冲锋的锥形阵,而是呈一个半月阵形。
看到对方的阵形,阿伦错愕之余,不由狂喜。这样一个阵形,自己一个冲锋,便足以凿穿对方的军阵了。
第五百七十四章:喜悦
公孙义看着对手丝毫没有防范,心中不由窍喜,第一军作为征东军的前锋,所有士兵的装备,高远可算是下了血本,比起征东军其它部众来说,他们是绝对领先的,像他们这些骑兵,不能像步兵那样身披重甲,那样太重,不利于骑兵奔驰,作战也不够灵活,所以只能穿皮甲,但这些皮甲与一般的又有些不同,在身体的关键部位,易于致命的所在,都镶嵌了铁片,不要小看这小小的一点改动,在战场之上,却是能救命的。
这样做,成本倒不大,但麻烦的是制作,工序要繁琐的多。
如果说这种特制的皮甲能救命的话,那在征东军手中已经成为制式武器的骑弩就是要人命的玩意儿,这种东胡小巧,射程并不远,但胜在能连发,射不透步卒的重甲,但对于骑兵所穿的一般皮甲,却是能一击致命。
公孙义欺负乌苏部没有与征东军交过手,并不太知道征东军的底细,故意摆出了这样一个阵势,引诱对手毫不留手地冲杀过来。
事实证明,公孙义的这点打算完全算准了对手的反应。
半月形展开,中间最深,对方的锥形进攻阵形便会奔着这最深的一处而去,整个进攻队形便会深陷进半月形的区域之内,凿穿倒是很容易,但问题是,他们要承受的打击面,便也太大了。
阿伦不知对手故意设下圈套,看着对方的阵形,兴奋得嗷嗷直叫,一马当先,深深地扎进了最深处,向着那一处凹陷直杀过去。
也就在这一时刻,连绵不绝的啉啉之声陡地响了起来。乌苏部的锥形阵两翼完全暴露在了征东军的箭雨之下。
三支连发,公孙义一次性的就将麾下数百骑兵手中的三发连弩射了一个干干净净。
完全的倾泻自然带来了丰硕的成果。毫无防备的阿伦部众在第一时间便损失惨重。
这是阿伦第一次见识到征东军骑弩,也是最后一次见到。因为公孙义出现在他的正前方,而且一共有近十把骑弩对准了阿伦。
将军带头冲锋,就要做好第一个死的准备。
骑弩的啉啉之声响起的时候,阿伦看到的是如同飞蝗一般的短短的弩箭扑面而来,此时,他距离对方不到二十步远,手中弯刀挥舞,格飞了大部分的弩箭,但自己身上。战马身上,还是被密集的弩箭扎了数十根,血葫芦一般的栽下马来。
只是一轮攻击,东胡骑兵便倒下了一百余人,整齐的攻击队形被扫得七零八落,外围的骑兵几乎被一扫而空,
甫一交战,对自己野战能力信心满满的东胡骑兵便发现,对方的能力完全不逊色于自己。即便是面对面交锋,他们也占不到丝毫便宜。而他们的面前,只不过是他们需要面对的所有敌人的一半,而在另一侧。还有数百敌骑正怒吼着扑了上来。
出来的东胡骑兵被征东军包了饺子,一个也没有跑脱,侥幸冲出包围的人也被追上,一一射杀。
战斗仅仅持续了盏茶功夫便告结束。公孙义满脸笑容,瞅着一边失落不忆的洛雷,高兴不已。没喝上头道汤的洛雷,即便在后来的战斗之中再拼命,也已经无关大局。
“做得不错!”许原策马走到公孙义面前,毫不吝啬地给予夸奖。虽然说这一场仗在许原的眼中看起来,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事,但公孙义能做得如此干净利落,只是一个小小的花招,便将战事变得容易了不少,仍然让许原高兴不已。
能少伤亡自家的兄弟那自是最好的,跟着高远久了,征东军的将领们都染上了同样的毛病,珍惜手上的士兵,特别是老兵,那可是军队的脊梁。
征东军改制之后,除开军官之外,便是普通的士兵,也分成了不同的等次,每个不同的等次对应着不同的饷银,而许原麾下这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