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即使觉得不可置信,双腿间的肿胀感却不能骗人,那种感觉相当的不舒服,尤其是他还穿着弹性很差的西装裤。
「贯誉?」皱着眉在他面前蹲下,欧阳烽浩疑惑的看着这打从他由浴室出来后就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脸色似乎没比自己好看多少的男人,抬手覆在对方额上试了试温度,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举动对于不熟悉的人来说有多过于亲昵。「应该是没发烧,要睡觉前先去洗个澡吧,我找到衣服就会离开,你待会就早点睡吧,不用刻意招呼我了。」
「……诶?你要回去?但衣服……」听见他要离开,齐贯誉直接忽略了心里一闪而过的失落,缩了缩脖子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侧头看向浴室门口的洗衣篮。
「衣服没关系,我回去再洗就好。」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欧阳烽浩无所谓的耸耸肩。「至于打车的问题我没想过,反正我这阵子放长假,所以即使走回去也有足够的时间让我补眠。」
「啊……是吗?」难怪,这阵子也去了不少次Baissé maison却都没遇到他。
齐贯誉看着眼前嘴角挂着笑容,眼里却是什么都没有的欧阳烽浩,愣愣地应了声。
「嗯,就是这样。」肯定的点点头,欧阳烽浩站起身走到洗衣篮前弯腰把自己那套沾染着烟酒气息的衣服捞了出来钻进浴室里换上,然后朝他告别。「打扰你太久了,我先……告辞。」
不想回去,不想一个人,不想增加任何一点点遇到那个人的可能性。
即使心里叫嚣着想要留下,可上次的经验让他明白即使自己提出这个要求也不会得到回应,所以语气虽然显得僵硬,他仍提出离开的要求。
微微停顿了几秒,欧阳烽浩低着头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扯了扯嘴角,讽刺地用只有自己听得见的音量哼了声。
或许是期待他挽留自己,也或许是希望他再说点别的,其实到头来就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期待太多了,毕竟对方很正常,正常到绝对不会对一个同性产生心动的感觉,跟自己不一样。
果然,这样是不正常的。
再次朝齐贯誉道别,他推开门踏出这间虽小却相当令人留恋的套房,沿着没有开灯的安全梯迅速离开。
「我……」然而傻坐在沙发上的齐贯誉直到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来,张口想说些什么时却发现对方早就离开好一阵子,最后只能颓丧地靠在沙发背上,满脑子装着全都是昨天晚上参与活动时,那个人脸上张扬的笑意。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欧阳烽浩只有身边有人时脸上的笑才会到达眼底,是存粹发自内心的愉悦,而不是刚才那种只是礼貌性的笑容,。仅仅只有扯动脸皮,表情始终透着淡淡疏离。
「KING……夜店之王吗?」重重叹了口气,他起身踏进浴室前,脑子里莫名的闪过一个念头。
刚刚应该留下他才对,或许能从他嘴里打听到关于他自己的一些消息。
☆、表白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狐狸真不习惯写短篇,感情进展不能太突兀也不能太草率,光是琢磨这短短一段文字就足以杀死许多脑细胞啊~~~(掩面)
嘛~还是得加油的。。。。。(忧桑四十五度角望天)
求洒花球关注嗷嗷嗷~~~~
「真是糟糕啊……」看着手里的小册子,欧阳烽浩有种快死了的感觉。
那一次的巧遇虽然让自己得知对方的名字,却也让自己陷入另一个泥沼里-这个泥沼还是明明就摆在眼前,自己还踏下去的。
几年了?算算起码有三年了吧?手里这本在店里其他同伴口中被昵称为后宫录的册子总是满满的记录着和每一位金主见面的时间,或许是店里的客人,也或许是包养自己的女人。
从没空下来的日程表上,第一次空出了两个礼拜的页面。
说得更直白点,从得知对方的名字之后,自己只要跟女人滚床单时,都会想到他,那个给人精明干练的形象所以一直以为只是某间公司高级干部,却在得知姓名后意外发现对方是科技大厂老板的齐贯誉。
然后……嘛,小欧阳就不听话了。
盘起腿坐在床上,伸长手将摆放在床头边的电风扇调整好角度正对着自己,欧阳烽浩郁闷的低头望着自己跨间毫无动静的地方,开始认真思考自己是不是该去看看泌尿科或心理科,不然照这样死气沉沉的模样看来,自己很可能失去那些金主。
嘛,虽然已经只剩下一个,就是当初因为自己太天然而突然离开,到昨天才连络自己今天要从国外回来的金主-卢云萱。
虽然电话里她为了签约当时没说清楚她已婚的身分,但基本上不单是她,当时的金主除了她还有两名是已婚人士,但那又怎样?自己并不在乎会不会成为破坏婚姻感情的第三者。
破坏了又怎样?不破坏又怎样?如果感情很好,那么就不会有缝隙让人介入不是?更何况这个介入的机会还是其中一方主动要求的,而拿人的钱就得替人办事,虽然他办的"事"通常都和床铺有关。
不觉得吗?人与人之间的沟通不管怎么说都还隔着一层厚厚的脑壳,说出口的话常常拐了十七八个弯,或许乍听之下没什么,其实背后的涵义往往让人心惊肉跳。
然而只有肉体的接触是真实的,即使心里在怎么抵触那种感觉,可当肌肤与肌肤贴合在一起时,那种感触是无法作假的。
身体比心更诚实,所以一开始发现自己无法像过去那样对金主们产生反应时的确慌张了一把,接着释怀。
或许对其他一睁开眼就必须承受着无数社会条规和人伦道德观念的普通人来说,发现原本是直男的自己居然对一名同性动了情绝对会是件不得了的大事,可对于打从懂事以来就依直活在道德边缘与社会底层的他来说,只不过需要一点点时间去坦然地适应而已。
「可这样就变得更孤单了啊……」无奈地往后仰躺在床上,他像只被主人留在家的猫儿般在床上蹭了许久,直到肚子饿到发出咕咕声才勉强爬了起来。「唔……饿了。」
身体饿了,表示需要依赖进时补充缺失不足的部分,可他却没有半点张开嘴巴把食物放进嘴里的念头,不单如此,更严重的是他现在满脑子只能装的进一个念头。
去找他,然后死缠不放。
可怎么想这都是变态会做的事,所以犹豫再三,他还是蔫了。
长假已经结束,不,事实上是在那天庆生后的隔天,他就主动要求假期延后,想靠着混迹热闹的人群中来慢慢调适心里那股因为没能大着胆子提出留下来而产生的自我鄙视。
的确是成功了,可就像是身体不舒服时靠着成药暂时缓解症状,可当不舒服一层一层累积再突然爆发,就会是绝对需要送到医院住院治疗的严重疾病。
所以现在的他生病了,特效药却是无法轻易取得的那个。
会死吗?会死的吧?疾病如果得不到治疗,会死的。
可什么都不去尝试就这样放弃似乎不太对,更何况她今天回来,那个人应该知道吧?还是不知道?离婚了没?还是维持着之前那完全是相互利用的生活模式?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