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韫怀没有责怪和愤怒,而是温声耐心回:“我知你们救主心切,非我托大,轻视太医署医官。实则是太子殿下昏迷不醒,宫中御医皆候在东宫,你们便是去请也请不来太医令与太医丞。
另则,便是你们豁出去请来太医令与太医丞,他一诊脉,必定要问郡主为何至此。你们要将脱骨丹如实告知?”
脱骨丹告知,只怕沈羲和没有什么清净日子,这等神药何人不想拥有?尤其是有沈羲和这个日渐康健的例子在前。
“最后,谋害郡主之人与宫中有瓜葛,郡主府戒备森严,如今并未有丝毫风声走漏,我去调查也确保不惊动他们。一旦请了太医署的太医,变数就会增大。”
太医署并无他们的人,想要让其不泄露分毫就极难。更坏的结果,是这太医早就是谋害之人备下,为沈羲和送来最后一张催命符。
碧玉背脊渗出一层冷汗,屈膝行礼:“婢子适才莽撞,齐大夫见谅。”
谢韫怀对沈羲和的几个婢女都多有赞赏:“你们心焦至此,也未曾在我外出之时去宫里求医,实属难得。”
这就已经是对他极大的信任和尊重。
碧玉见谢韫怀如此随和,便大胆又问一句:“齐大夫,郡主可能醒来?”
谢韫怀抬眼,一扫具是紧张万分的几人,铿锵有力回答她们一个字:“能。”
醒来还是能醒来,幸好沈羲和这一月余调养得不错,有了些底子,且他也摸清了脱骨丹,甚至心中设想了所有突发状况的后果与应对之法,这才施救得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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