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城市早已变了模样 高高的楼房里
充满虚伪和善良
依然寻找可以 逃避的地方
在我幻想的世界里
自由的飞翔
我一边弹,一边忍不住泪流满面,弹完最后一个音符,禁不住双手掩面。良久,越越问我:“我应该不是这首歌的第一个听众吧?”我微微点了点头。越越又道:“她一定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你很喜欢她,对吗?”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这一夜,我和司马越越睡在一张床上,什么也没有发生。第二天早上,被车外的喇叭声吵醒,走到客厅的时候,餐桌上的盘子里,有火腿,还有检鸡蛋,虽然煎鸡蛋的边缘都已经成了轮胎的颜色,但我还是心头一热。
越越坐在我的对面,看着我吃早点,突然笑着道:“我知道那个女孩子叫什么了。”我喝了一口橙汁,抬头惊讶的望着她。她微笑道:“因为,昨晚你一直抱着我念着她的名字。”我尴尬道:“啊…昨晚有没有…有没有…”司马越越哈哈笑道:“是问有没有非礼我是吧?你少臭美,都说你没那机会了。”说完,她一脸怀笑,指着我手里的杯子道:“不然我在你橙汁里放上半斤泻药,拉死你!”
越越拉出一张餐巾纸,用力擦了擦我油乎乎的嘴巴,然后将纸巾往桌上一扔,皱眉道:“哎呀,现在很讨厌洗碗呢,还是请个阿姨帮忙算了。”我微微笑道:“没关系,回来我洗。”司马越越双手一拍,点点头道:“嗯,现在我就带你去见那个人,我们出发吧。”我急道:“我还没刮胡子呢!”司马越越拽着我的手道:“走啦,走啦,又不是相亲,刮什么胡子嘛!”
043 我和一个日本女生(第二季)
043.
出门前,我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摸了摸后脑勺,问越越道:“越越,西哥和伊藤绮美呢?”越越吃惊道:“对哦,昨晚他们一直没回来呢!”我一边往外走,一边打电话给西哥。“西哥,你他妈昨晚和伊藤绮美怎么没回来?”我有些生气。西哥懒洋洋道:“回来啦,你都和司马那丫头睡一个房间了,我难道也和她睡另外一间房和你们比赛啊?”我压低嗓门,怒道:“我什么都没干!”西哥道:“和我说鸟用啊,你去和伊藤绮美说吧,不过不说也无所谓,反正你和她又没啥关系,犯不着越摸越黑。”我责怪西哥道:“你们回来之前,你发个消息说声会死啊?”西哥道:“哟,你得了便宜还卖乖啊,那你和司马那丫头睡一床,怎么不事先发个消息给我?”我哑口无言。西哥安慰我道:“放心吧,伊藤又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打扰你不好,别自作多情了,我今儿个就把钥匙配好,说不定晚上她就没事儿一样睡你房间了。”我呵呵道:“少忽悠我,那样我还得自个儿睡沙发,对肾非常的不好。”西哥不屑道:“你这孙子就不知足,我要换成是你,两个女人住家里,自个儿睡浴缸也认了!”
我这个人,从来就是个路痴,最惨的还是分不清东南西北。当司马这个丫头告诉司机一个地址之后,我就看到了司机脸上幸福的淫笑,这个笑容的幅度比听到‘到浦东机场’的时候还要大。出租车一路飞奔,我无暇欣赏窗外的风景,眼睛就盯着计费表了,那家伙,像赌场里的赌博机,数字变得飞快,片刻功夫,看得我眼睛都花了。
师傅兴致不错,一路哼着小调,眉飞色舞的模样。口袋里手机响了一声,我看了一眼,对师傅道:“我说师傅,江苏移动都欢迎我了,这地方也忒远了吧!”师傅道:“快了,就快到了,住别墅不就图个大自然吗?上海市区里头,那空气能和这儿比?”我点头道:“那倒是,就是这交通费贵了点儿。”
总算到了小区,一望无际的花花绿绿,倒有些山花烂漫时的感觉,唯独美中不足的就是少了点人气,也不见她在丛中笑…实乃一大遗憾。小区给人很宁静的感觉,我跟在越越身后,踏在白色的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上,围着一个人工湖泊绕了半个圈,在一个清代风格的别墅前停了下来。越越回头朝我微笑道:“到了,记住了,别乱说话哦。”我呵呵道:“放心吧,你以为刘姥姥进大观园是吧,怎么说我也是…”这时,二楼有人靠在栏杆上朝越越挥手,显得很兴奋,叫道:“越越,你可回来了…”越越似乎对她的热情不很感冒,望着那个大约40多岁的阿姨道:“林阿姨,我师傅没出门吧?”林阿姨道:“在呢!你都说要回来了,老爷怎么舍得出去嘛,快快快,你们先进大厅,我立刻下来给你们沏茶。”我一听这林阿姨称呼什么‘老爷’,心里就不舒坦,这都和谐社会了,怎么也得叫‘总’啊,‘董’啊之类的吧,叫什么‘老爷’嘛,忒俗!
一走进大厅,他个仙人板板日我的,一种古典风格的华贵感扑面而来。整个大厅的装修为暗色调,地板和家具都是褐红色。地板难道也是上等的红木?似乎太奢侈了点。古色古香的家具看上去绝对是有年头的东西,要么就是做旧的处理非常逼真。客厅正面的墙壁上,挂着一幅边缘微微泛黄的山水画,足足有两米长一米宽的样子,虽笔墨刚劲,然一隅之祥和仍跃然纸上,即使我对这个玩意儿不在行,但从画中随意流露出的意境来看,这绝对不是赝品。画的下方,两把靠墙的太师椅中间,放着一个黑漆亚光带浮雕花纹的方形茶几,茶几的上面还有一个清花瓷器茶壶和几个同样赏心悦目的小茶杯。画对面靠着墙壁的位置,一个典型苏绣手法的四帘落地屏风静静竖立,如同四位精致美丽的小家碧玉伫立在那里,多情的望着你。屏风的旁边,随意摆放着几个鼓形的镂空式坐墩,这东西我在古装戏电视剧里看的多了,还一直幻想坐上这玩意儿是不是可以通地气,吸取日月之精华。墙角还摆放了一个大花瓶,半人多高。瓶上应该是牡丹的图案吧,说实话,对植物的认识,除了玫瑰,其他的我天分欠缺。房间的另一面靠墙的位置,是一个储藏柜之类的家具,很多的格子,整体格局还蛮对称,格子里大大小小放着一些小饰品,铜器,以及让人难以分清鼠猫狗兔的玉雕之类。
越越把自己当成这个家的主人了,说她师傅这个时候应该还在后院练拳,让我不要客气,随意坐。我伸手摸了摸太师椅的扶手,真是滑溜,对越越道:“你师傅还挺热爱体育锻炼的嘛。”越越呵呵道:“他老说他自己是张三丰嫡传的第几十代弟子呢!”我也笑道:“你这师傅我喜欢,一把年纪了,比我还能吹。”
我往太师椅上一坐,那感觉,一旁的越越就是自己的丫头,而自己呢,俨然就是《红楼梦》里的贾老爷。我敲了敲太师椅的扶手,笑眯眯道:“丫头,给老爷搞一杯茶来。”越越哈哈大笑,然后双手叉腰,翻着白眼望着房顶,不屑一顾道:“切…”这时,林阿姨端着一壶热茶从我身后走过来,笑吟吟道:“来啦,茶来啦。”说真的,林阿姨幻影般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将我吓了一跳,就连正在幻想的老爷感觉,也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热情不是她的错,但冷不丁跳出来吓唬我,就是她的不对了。
这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老爷终于出现在我面前,精神矍铄的很。我第一眼看到他就觉得眼熟,仔细想了想,他长得太像那个老演那些老奸巨滑角色的王刚了。林阿姨似乎很怕这个老爷,对他毕恭毕敬的,但她看老爷的眼神总让我觉得他们应该不是简单的主仆关系。老爷似乎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而是双手扶住司马越越的肩膀,左看看,右看看,慈祥笑道:“怎么搞的,又瘦了不少。”越越做了个鬼脸道:“难道你想我和你一样胖啊,我才不要呢,难看死了。”说完,司马越越意味深长的望了我一眼,就这一眼,我发现了越越多少还是有点女人味的。
敢情越越带我过来,是让这个老爷给我上课的,他鼓着一双大眼,抑扬顿挫从西周铜器讲到明清官窑,途中还插述了几个典故,而且还顺便将他客厅里的那些逐一来了一个现场教学,教我如何辨认真伪。虽说我听得一头雾水,但还是听得津津有味,因为我从他的讲述中抓到了一个重点词汇:值钱。最后我还明白了一件事情,小毛给我的那个樽货真价实是个好东西,而且所谓的黏合根本就不存在,这样看来,摔成几块的那个樽是假的,小毛说拿去修补只是一个借口,等他还给我的时候,樽已经换成了真的。可小毛为什么要那么做呢?我还真不信小毛那么高风亮节,或者看我做人厚道,硬是想白白送我一个宝贝。既然如此,那小毛也成了怀疑对象,可门窗都没有丝毫损坏啊,难不成小毛还能遁地飞天?不对,眼前这个笑容可掬的老爷也要算上一份,因为他也到我家里看过那个樽,人心隔肚皮啊,说不定他对那个所谓的极品一见钟情,先下手为强呢?而且就凭他对越越那亲热样儿,趁越越不注意,多配上一把钥匙,还不是囊中取物的事儿?这么一想,我再定神看这个老爷的笑容,奸笑,毫厘不爽的奸笑!
林阿姨很是诚恳,一个劲儿的留越越住两天,越越开始不同意,后来还是我劝她留下的,这么好的大HOUSE,不住个几天享享福,实在对不起自己跑了这么远的路。我一个人走出小区,左右望了望,看不到车站,于是问门口的保安,车站是不是距离这里很远。一个高大威猛的保安看我的眼神不友好,一脸严肃告诉我,他们这里没有车站,业主都有私家车。我再啰嗦几句,他居然不理我了,我心里就纳闷儿了,莫非这里的保安也有私家车不成?或者是这里的保安比我的薪水还高?我正想告诉他,做人要低调,我都没有看不起他,他又何必看不起我呢?没有办法,我只得站在路边,想拦一辆回头的士,车费至少还能打个六折。在我等车的光景,有一辆玛莎拉蒂的银灰色跑车,还有一辆奔驰SL500先后进了小区,谁叫我这人是买得起汽车杂志买不起车的车迷呢,于是赶紧拿出手机,对着车屁股猛拍一阵,心里想着晚上发几个牛车的照片到论坛,也算是告知大家,楼主我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保安居然还不乐意了,先是瞪了我两眼,然后是轻蔑的笑,最后竟然走到我身边,让我把照片删掉,说是要保证小区业主的私密性。我日他个仙人,本是同根生,先煎何太急,我用这句话骂他这个势利眼的孙子,他还不一定能理解。
我懒得和他争论,于是删除了照片,嘿,他还不解恨的样子,说要留我的底,让我拿身份证给他看。我当时就火了,问他算老几,只有警察叔叔才有资格问我要身份证,而且都还得说个请字。幸好他手里只有一根警棍,要是有一手枪,还不得把我毙了?
我一肚子气,于是赶紧打了个电话给西哥,使劲儿叫道:“西哥,我受气了,你开奔驰过来接我!地址我发你手机上。”我知道西哥也就一JEEP,只不过还是挨不住面子,就说成了奔驰,待会儿让他停稍微远点的地方,我走过去不就得了。保安看了我两眼,正要讽刺几句还是怎么的,这时另外一个小个子保安走了过来,拉他,让他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