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撑着路灯站起来,心中焦急却又不知道如何是好。眼角的余光瞟到那清冷的身影,心里更是乱麻一样。
朽木白哉正面无表情的看着这边的打斗,尤其关注着一护的一举一动。仿佛是感受到了我的视线,目光微转和我对视。我挣扎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挪动脚步,缓慢的走了过去。
低垂着头,嗫嚅道:“大哥……”
意料之中的没有任何回应。
“大哥,放过他吧,这跟他没有关系。”
“有没有关系不是由你来判断的。”几乎是紧接着我的话说出来的。
感觉现在全身正释放着冷气的人还略带着一点的火气。忍不住抬眼偷瞄他,犹豫道:“你,你在生气?”
朽木白哉狭长的双眼微阖,用眼角睨视着我,淡淡的反问:“你说呢?”
“……”怎么回事……心跳的好快……
“恋次。”他不轻不重的唤了一声,用平稳的语气阐述:“你不是他的对手。”
“什么?”恋次在那边不服气道:“我会打不过他?”
“前两天从现世传来的消息,有一名死神将误入现世的大虚打退,消息表示那名死神就是佩戴着一把大型的斩魄刀。应该就是这个小子了。”略带低沉的嗓音里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眼前的双脚微动,我连忙抬头叫住他:“大哥!”
朽木白哉侧头看着我,双眼充满了淡漠。
“大哥,你,请你不要……”
朽木白哉没有说话,转开视线继续往前走,我慌忙的从包里拿出匕首横在脖子面前:“如果你要伤害他的话,我就死在你面前!”
朽木白哉果然停了下来,没有回头,只轻声道:“你威胁我?”
四周的温度瞬间下降到零下几度,我马上就蔫儿了:“我、我不是……大哥……”
眼看朽木白哉就又提足过去,我连忙叫到:“我真的会死在你面前的!我马上就死了哦!我真的马上就死了!你看我就快死了!”(……)可惜朽木白哉完全不为所动,我横在脖子前面的匕首抖了又抖,最终割不下去,无奈的跪了下去,双手撑在地上忍着眼泪喊他:“我求求你了!我真的是求求你了!求求你……”那边一护已经被恋次击倒,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朽木白哉又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趴在地上的我,冷声道:“站起来。”
这是我印象当中他第二次用充满怒意的口气命令我站起来……可我依旧没有听从。
“我让你站起来!”
几乎同一时间,周围突然爆发出两股灵压,是朽木白哉和一护……我抬起头迅速寻找到一护的方向,看到恋次已经被灵压突然激增的一护压制住,并差点被一刀砍到了脑袋,虽然躲开,却还是伤到了皮肉,头上的护额也被击碎。
朽木白哉不动声色的收回灵压,转过头冷静的看着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的一护,正猖狂的一刀一刀的攻击着恋次。
“怎么了?你的动作怎么变得那么慢?啊?”一护流着血的脸上带着得意,质问恋次。
不,不是恋次的动作变慢了,是他的动作变快了!上次一护打退大虚的时候我不在场,根本不知道一护的灵压竟然可以爆发到如此地步,简直难以置信……
恋次已经完全被压制,毫无还手的力量,朽木白哉脚下一动,我心中大骇,挣扎着爬了一步:“大哥不要!”
可惜瞬步闻名天下的朽木白哉不需半秒的时间,就已经闪到了一护的身边,徒手折断了对方的斩魄刀,拿着半截刀身回到了之前的位置上。
他根本不需要回到之前的位置上的,他这么做,是为了表示一个示威和警告……
我看着这个立于我眼前的男人,心里害怕极了,这种恐惧让我连肚子上撕裂的伤口传来的疼痛都忘记了。
朽木白哉把手放在腰间的刀上,我爬起来朝他跑过去,却刚迈开一步,就全身动弹不得。朽木白哉在用鬼道将我束缚的同一时间,以瞬步近到一护的身前,刺穿了一护的身体……
“太慢了。”他冷眼看着倒地的一护:“连倒下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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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站在原地无能为力的哭着大吼:“啊!!!你为什么要这样!?你为什么要这样!你放开我!!”
束缚身体的力量骤然消失,我连忙朝一护那边跑过去,却被恋次拦下。
“露琪亚!你不要傻了!现在只要碰他一下,你的罪就会增加,他已经没救了!”
“你放开我!混蛋!”
“你想清楚了?”朽木白哉站到一护的前面。“就算明知会增加罪名,你也要过来这边。”语气薄凉,漠然。
我不语,流着泪看着他。
……“……恋次。”
恋次皱着眉头让开,我立刻快步跑到一护的面前,发现他的身上已经被开出了两个大洞,心脏一阵的绞痛。 “露……琪亚……”
“一护!一护你怎么样?”
一护动了动手指:“我还……可以……保护你……”
“…………”我摇着头苦笑,站起身来,擦干脸上的泪痕:“不必了。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根本,不会落到这个下场……你不要再拖累我了……”闭上眼抑制住心中的痛楚:“以后,我们便没有任何瓜葛,永远不要再见面。”
“露……”
我转过身走到朽木白哉的身边,无力却坚定的小声道:“如果你杀了他,我永远不会原谅你。”也永远不会原谅我自己……
朽木白哉虽然没有出声,眼神复杂的看了我许久,最终收了刀,伸出右手点了一下前方,一扇穿界门立刻打开来,我毫不犹豫的跟上了朽木白哉和恋次的脚步,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
一护……求求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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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扇穿界门是朽木家独立拥有的,听说四大贵族家里都有这么一扇,里面不会有拘突突然冒出来,道路也不坎坷,可是,这又怎么样呢?
肚子上的伤已经完全裂开,我跟在那两人的身后举步维艰的移动着脚步。
“露琪亚?你还在流血?”
恋次终于发现我越走越慢,回过头来才发现我的脸已经白的像纸一般了,赶紧退回来扶住我。
我喘着粗气抽出手,虚弱道:“不必劳烦阿散井副队长了。”
“露琪亚……”
朽木白哉还站在前面,侧着身子面无表情的看着我。被他这么一看,我心中怨气大增,捂着肚子快走了几步,冲到他们两个的前面,但下一秒就脚步虚浮,眼前一黑就向后倒了下去……
我以为我醒来的时候,会是在朽木家自己的卧室里,可是睁开眼后看到的却是牢笼。我抽动着眉角憋住想要破口大骂的冲动,告诉自己:世界如此美妙,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肚子上的伤已经开始快速的愈合了,应该是四番队的队员治疗过,我心中有些侥幸:还派人来治疗,那就说明我应该不会被判重型吧?否则我是死是活都应该无所谓的。
在我醒来后的几天时间里,除了送饭的花太郎,一直没有人来看过我,我有些怀疑该不会是我的罪名已经判定下来,就是要在这个小牢笼里坐牢坐一辈子吧?
“花太郎~”
“是,朽木小姐,有什么需要么?”
“都说了不要叫我朽木小姐了。”花太郎是四番队的新队员,不会什么高级的治疗鬼道,反而负责给我送饭,但是性格温顺,我还蛮喜欢他的。“今天还是没有消息么?”
花太郎想了想道:“听说昨天晚上中央四十六室的判决已经出来了,今天早上所有的队长都被总队长叫去开会,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关联。”
“是吗……”
“朽木小……露琪亚桑不用担心,我有打听过的,虽然私自将灵力传给人类是重罪,但是最多只是有牢狱之灾而已,再加上朽木队长不是已经将那个人类的锁结和魄睡破坏掉了吗?这应该是可以给露琪亚桑你减刑的。”
“是吗……”
我也是醒来之后没多久才知道,原来当时朽木白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