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穿的军装,身上的伤口都开裂了,天哪,本来已经受伤的身体又添新伤。
看来我又得回去找身衣服穿了。
摇摇晃晃,柱着不知道从那捡来的破枪,深一脚,浅一脚,摸黑回到先前的那个村庄,本来我应该是朝深山里跑的,但我现在满身的伤,没有药品,没有食物,跑到深山里,我想不用越南人来追我自己绝对活不过一个月,再说越南人的部队都撒出去追我的了,村庄这时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月余的关押和审讯,在加上我挨个灭了半个村的越南人,对这里的地形是相当熟悉了。
凌乱的布局,在只有一条大街的村庄里,一个破败的谷仓里散发着恶臭,污秽腐败的柴草跺里,我用这家人唯一的一瓮清水清洗了伤口,嘴里嚼着野菜红面做的黑窝窝头,感觉比世上所有的人都幸福,如果给这种幸福找些缺点的话,那就是没有个美女陪着我一起浪漫。
还有比九死一生的感觉更令人感到幸福的吗?尤其是在战场上。
说道战场我不知道如何解释,部队已经撤回去了,越南已经平静了,按我知道的历史,起码要到81年才在中越边境上从开战争,现在是在越南腹地,到底是谁和谁的战场?越南和柬的战争离我远的呢,逃亡的战争——我头脑里浮现出这个词。这是我和越南人的战争,我一个人的战争。不是为了什么祖国,不是为了什么正义,不是为了什么利益。就好象我是一个罪犯,一个越南人通缉的罪犯,一个恐怖分子。我想我有做恐怖分子的天分。
很久以来21世纪为了生活,努力挣扎在那种水深火热里的感觉和现在比起来我觉的这里更加清静点,起码我知道我的敌人是谁。21世纪我感觉我的敌人有时像是我的朋友,有时是大街上行走的行人,他们都用势利的眼光,审视着我,都想炸干我身体上的每一份利益,我的防备很多,现在我只需要防备我的敌人就行了,那种明确出现在我视野里想要要我命的敌人。
越南人的药还是很管用的,我在一个大院里找到的,哪里曾经是敌人的一个指挥部,离曾经关押我的地方只有100米的距离,我很容易就找到了,哪里已经人去楼空。或许明天我醒来的时候哪里又变的嘈杂,和野外热闹的情景不同,这时的村庄出奇的安静,连那些吼叫的狗都好像睡着了。
吃饱喝足了以后我抱着那杆破枪最后检查了弹药,还好1个十发的弹夹满满的压在弹舱里。一个核桃大的手雷被我按装在谷仓上楼梯的地方,我学着电影那些越战美军的样子用一根柴草做了绊发线,拔掉保险,拴在手雷拉环上。推开谷仓阁楼那腐朽的木栅窗以便我能很好的观察外面的动静,同时把自己伪装的就像一个狙击手。
几个月来我第一次这样甜甜的睡了个觉,还做了个美梦,我梦见自己回到了祖国,无数的人像迎接英雄那样,从街头巷尾,从各自的家里跑出来,从各自的工作岗位下来。
我梦见海琳一下就扑进我的怀抱,还没等我安慰的话语出来,我又看见陆梅那水灵灵的,带着些幽怨,带着些责备,带着大姐姐般的笑容出现在我的眼前。
陈雪儿也一下抱住我的胳膊,把她柔软的发育的坚挺而又弹性十足的玉峰压在我的胳膊上,甜甜的酒窝里,洋溢着幸福,黑眸里带着爱看着我。
咦,怎么还有那个折磨我的女特工,那苗条的身材,穿着解放军军装散发着女性的芬芳。
东方发白的天空将第一缕光线投进谷仓照射在我的身上的时候,奇迹在我身上找到了灵感,我的身体笼罩在一片朦朦胧胧的柔光里,我所受的伤,几个月没有好的伤口,这时都自动愈合,就像蛇蜕皮一样,脱胎换骨,健康麦色的皮肤让我看起来就像一个健康人一样充满活力。
第三十七章 乐极生悲(一)
潮湿的空气带着丝丝凉意侵袭着我还有些睡意的大脑细胞,惺忪的睡眼不得不紧张的注视着前方有些凌乱的街道。我现在的感觉就像美国大兵在伊拉克大街上巡逻。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能让我忙碌一番。手心有些滑腻,好像步枪随时都可能掉到地下似的。
本来我想趁着天黑就赶快离开这个村庄。人多的地方毕竟不安全,这可是敌人的土地。好汉架不住人多,更不用说这个全民皆兵的国家,一个老爷爷,一个小孩子都可能是他们的战士,说不定从那个房顶冒出一个人来,给你一枪,所以我一点也不敢大意。
昨晚,越南人已经去封锁边境,从那个营长的话语里知道越南人大量的部队朝国境线开去了,去占领解放军撤退后的地方。我想我还没有蠢到敢一个人穿越有大军驻扎的边境线。那我就只能往越南内地走了,或者去大山里隐藏起来,等待机会返回祖国。
一只羊羔从前面小巷里跑出来,踏过满地的牛屎,羊粪,还有一两件不知道什么人丢下的烂衣服,惊飞两只咯咯叫的公鸡消失在我来的方向。
地上还有几颗土豆,大米,玉米粒在刚才公鸡待过的地方。一辆瘸了一个轮子的牛车歪倒在一座木屋旁边。没有关好的窗户在早晨的风中发出啪啪的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我一脸迷惑,难道部队又打过来了?还是日本鬼子进村了?这时的小村给人的感觉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抢劫,活着的人都逃亡了。逃的很匆忙。
我贴着墙根,尽量的放低身子重心,端着枪从一座房子跑向另一面的墙根下,不会中了埋伏吧?我想。转而又想他们给我一个人设埋伏?我有那么重要吗?
在村子尽头,一座木屋的二楼。
“灵玉,快走吧;说不定那个恶魔什么时候回来,搜索的部队说他们折腾了一晚上,使用了狼狗进行追踪,还是让他给逃了”。一个年轻的战士背对着窗户对躺在床上的一个女人说。他的枪就放在他的脚下,他瞅瞅窗口外面的村子和村子外面的水田,以及越过水田田埂上一排木棉树那重重叠叠的山峦。
“再等等阿郎,关于那个恶魔的汇报材料我很快就整理出来了,你先和阿爹撤吧!”那个在山洞里审讯过张强的女特工躺在床上,借助身下垫起的枕头坐起来膝盖上衬着一本书,书上面是厚厚的一叠信纸,手里握着笔在写着什么。
“不能等了灵玉,部队和百姓都撤退了,要是那个恶魔回头杀回来,我们这几个人可能连给他热身都不够。”那个被称作阿郎的年轻战士又着急的说。
“他虽然厉害,在怎么说也是一个人你还是共和国的战士呢?怎么就那么怕他呀。”在屋子中间摆弄着陶瓷罐好像在熬药的老爹弯着腰轻轻拨弄着燃烧的木柴。
“老爹,你不知道这个人有多么可怕,他2月份一开战一个人就消灭了我们一个连还多的守军,帮助他的部队攻下了我们的阵地,在荼灵县正是由于他的出色表现才让我们的部队没有守住荼灵外的山头阵地,面对我们的反扑他所在的那个连最后剩下几个人的时候还坚持到他们的增援部队到达,直接导致我们荼灵县城的丢失;他一个人在高平外的山里东溪水库一个雨夜狙杀了我们200来人;这些还不能体现出他的厉害,不应该说他的残忍,他带领的突击队拖住了我们十几万的部队,让我们没法对撤退的中国部队造成任何伤害,为了拖住我们的部队,他残忍的杀害了我们十几个村庄的百姓,还钻进我们的太原城,在我们军指挥部旁边的2019医院隐藏了七八天,以极端的手段杀害了所有的伤员和医院的人员,连小孩和老人都不放过,他还纵容手下奸淫妇女,据情报显示他的手下都是些军中的刺头和犯过罪的罪犯。天哪,他简直就不是人,昨天晚上他一逃脱我的审讯,打伤我后逃出来就杀了半条街的百姓,为了剩余百姓的安全,军队首长一边派出部队对他展开追捕,一边决定将百姓先撤进城里去,等消灭了他再回来。我写完了,我们赶快走吧!”那个女特工收起手中的书稿,在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