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骷髅竟然学着刀疤男的声音在说话,那帮混混见自家老大跪在地上一个劲呻吟,哪里还有斗志,赶紧将刀疤男拖进汽车里,争先恐后地逃跑了。
目送着那群混混走远,我总算松了口气,还好骷髅及时出现,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
我好奇地问骷髅,这么拉风的坐骑是从哪搞的啊,还有这骷髅头盔?
我们在家里等着你,没见你回来,我便出来找你了,看到小镇上停着摩托车,就顺便骑着来了,骷髅用我的声音对我说。
我瞪大眼睛,捂着嘴巴不敢置信地看着骷髅,你怎么突然说话这么流利了,而且模仿别人声音还模仿得这么像,这太不可思议了吧。
骷髅张开嘴,指了指嘴巴里的电子喉,这玩意儿比剑法好领悟多了,时间不早了,我们下山吧。
骷髅一说下山,我才想起赵圆圆她们,赶紧和骷髅进了偏房一看,一个躺在床上,一个躺在沙发里都闭着眼睛,还没有醒来。
看来今晚是回不去了,要不你先回去给大家报个信吧?我对骷髅说。
骷髅对我点了点头,正准备往出走,却突然听到有人叫我,小张,是你吗?
红阿姨的声音!
我看着红阿姨慢慢从床上坐起来,然后撕扯着她身上的白布,我赶紧过去将红阿姨身上的白布扒下来。
这位是?红阿姨有点害怕地看着骷髅问我。
这是我朋友,喜欢装酷,我让他把头盔摘了他就是不听,你别害怕他人可好了,我呵呵笑着说。
红阿姨哦了一声,坐在床上,似乎还没有彻底灵醒过来,我正准备过去看看赵圆圆的情况,红阿姨突然啊了一声,然后从床上一跃而起抓住我的胳膊,浑身颤抖地问我,你脊背得伤是不是我抓的?
我被红阿姨吓了一跳,红阿姨能这么问,看来肯定知道些什么,于是我故意说,是啊,不仅我脊背上的伤,还有赵圆圆手臂上的伤都是你抓的。
我刚说完,红阿姨浑身一软就坐在了床上,突然大哭起来,是我害了你们,是我害了你们……
我问红阿姨怎么了,红阿姨却不说,只是一个劲的哭。
我一看没办法,红阿姨不说只能我先说了,红阿姨你不用担心了,我和赵圆圆身上的蛊毒已经解了,我俩的蛊毒不但解了,还把你和红叔身上的蛊也解了。
红阿姨一脸愕然地看着我,你怎么知道蛊……红阿姨话说一半突然捂住嘴,眼神飘忽地看着我。
这么给你说吧,我这位朋友是解蛊高手,他见我们都昏迷不醒,便上山抓住蛊虫然后解救了我们,我知道你有事情隐瞒着我,你不说我也不会怪你。
我们身上的蛊真的解开了?红阿姨还是不太相信我的话。
你们中的是白蚕蛊,还有你们存了那么多白米酒也不是去镇上买的,而是用来对付那些白蚕蛊的傀儡虫的,我说得对不?我问。
红阿姨没有说话,过了良久又问我,我们身上的蛊真的解开了?
我还没说话,骷髅就嘎嘎笑着说,蛊虫都死了,蛊当然解开了,放心好了,你们已经解脱了。
红阿姨怯怯地看了一眼骷髅,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口。
事情已经过去了,难道你还要将事情埋在心里吗?骷髅说话毫无感情,直接质问。
红阿姨浑身一颤,终于缓缓开口了,其实我们并不是本地人,我们是逃荒过来的,还记得那年冬天我们从山西一路乞讨,结果下了一场大雪我们迷了路,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天留山下,我们又冷又饿却找不到吃的,要不是遇到娘我们当时就死在雪地里了。
娘?
我们被人救了,那人要我们叫她娘。
红阿姨继续说,我们跟着娘生活在天留山的山洞里,第二年开春的时候娘就让镇上的人帮着在山下修了两间泥瓦房,然后娘带着我们就下了山生活在泥瓦房里,那时候我们很小,娘很年轻,但是有一天娘突然拉住我俩的手说,我死了后把这山留给你们,你们可以结为夫妻继续在这里生活,还有将我的身体埋在山洞里,然后替我守山二十年。娘说完就死了,我们按照娘的遗愿将娘埋在山洞里,然后我和你红叔结了婚,一直在这里山下生活。
我突然对红阿姨口中的这个“娘”很感兴趣,我还没顾得问,就听骷髅说,你娘是不是叫做朱勃丽,你娘没死之前是不是经常有个大夫来看她?
我和红阿姨皆是一惊,红阿姨惊恐地看着骷髅,你,你怎么知道?
骷髅歪着头说,我猜的。
第一百三十八章邪毒入体(下)
骷髅心思慎密比我反应快,其实我如果仔细想想也应该能猜到红阿姨口里的“娘”就是朱勃丽。
我见红阿姨欲言又止地看着我,她脸上尽是惊疑之色,我不知道红阿姨在害怕什么,只是这尘封的往事正说到紧要关头,可不能就这么无头无尾的断了,而且说不定其中隐藏着破解虫丹之法呢。
可是红阿姨现在精神状态很不稳定,完全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我看到她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然后瑟瑟发抖地蹲在炕角,低着头小声嘟囔着,就好像心灵遭受过严重创伤的精神患者。
看到红阿姨这个样子,我不禁叹息一声,哎,骷髅这家伙什么都好,就是说话太直接了,不太顾及别人的感受,本来红阿姨就不谈愿意提过去的事情,这好不容易开始说了,又被骷髅给吓回去了。
我在屋子转着圈圈,急得直挠头,正想着如何才能让红阿姨开口,突然看到躺在沙发上的赵圆圆,我一拍脑门计上心来,有办法了!
我坐在床边,拉起红阿姨然后指着赵圆圆说,红阿姨你别多心,这丫头他爷爷就是那个大夫,他爷爷临死的时候留下了一本笔记,上面有提到过他和朱勃丽的事情,所以我们才知道的。
你说啥?红阿姨先是一愣,然后紧紧抓着我胳膊,另一只手捂着嘴巴,双眼瞪大的大大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躺在沙发的赵圆圆,一个劲地问我,这孩子真是赵叔的孙女?
我点了点头,千真万确,她爷爷之所以将笔记留给她,就是希望她能来一趟天留山,然后找到你们了解当年的事情,这是她爷爷的意愿,这就是我们今天上山的原因,我胡乱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