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嗞嗞嗞”,热腾腾的白色雾气肉眼可见,紧接而至的是深入骨髓的剧痛,每一寸血肉,每一根白骨被迫剥开,迎接无形的窥视。
为躲避下一次鞭笞,他挣扎着起身,刚迈出一步,却被一道无形的力量定住,仿佛有无数根藤蔓死死缠住他的脚裸。
眼看下一波热浪即将奔涌而来,他顾不得脚底泥泞,一个趴伏将自己摔在地,使上蛮劲,一阵摸爬滚打,堪堪溅了几滴热液。
劫后余生地粗喘着气,用余光瞥见潮退,刚要松下防备,却见还未退去的浪潮定在半空中,在它之上不知何时筑起了高大海墙,呈半拱形笼罩在他上方,投下庞大阴影。
犹如一只满身泥泞的巨大海怪,大张着黑深如墨的狰狞血口,连同边缘处飞溅出的滴状海水仿佛都是它的涎水。
他强忍住震惊,借力旋身,一连几个翻滚,试图逃离巨浪范围之内。还没拉开身位,滚烫的热液飞溅在他的皮肉上,而他琥珀色的瞳孔黯淡无光,倒映着一片深黑。
在黑暗完全笼罩他之前,他猛然闭上眼。
“咚!”
他的身体从床上滚落在地,伴随着地板一阵震颤,头顺势磕撞了一下,令人清醒的钝痛感,他不禁痛呼一声。
挣开眼皮,只感觉眼周一片酸涩,屋里事物模糊不堪。
他揉着脑袋,眨了眨眼又晃了晃脑,才慢吞吞地从地上爬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刚想坐下缓一会儿,惊觉自己裤裆那里一片黏稠,霎时一幕一幕的火热画面嵌进他的脑海里。
无论是最开始替主人包扎伤口,还是最后面被主人深入贯穿,其中包括的全部细节都刻进了他的记忆里,真实得好像真的有那么一回事。
他的脸蹭蹭蹭一烫,拍了拍脑门试图将这些画面驱散出去,明白自己只是在做无用功后,他决定先清洗身子。
在橱柜拿了一套衣服,再次来到盥洗室。到底是受到了那些画面的影响,他脱掉衣服没有急着进入浴盆。只是站在镜子面前,端详起身体有什么异状。
嗯……没有痕迹,也没有肿胀……
为了仔细确认,他伸手摸上自己的胸口,在那一块戳了戳。
没有痛感……
这么想着,他的狗耳朵耷拉下来,感受到尾巴的触感后,他有些迟疑地摸向自己屁股。
……还是一样,唔……看来他又做梦了。
得出结论,他不作停留快速清洗自身。
和初次做梦一样,有条不絮地做着善后工作。做完一切,他啃了几条面包垫垫肚子就蹬蹬蹬地下楼,来到旅馆接待客人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沃尔卡小姐,早上好!
“请问今天有什么我能做的吗?”他熟稔地向柜台小姐打招呼,没有过多寒暄便先讲明了来意。
被他称为沃尔卡的小姐起初并没有注意到他,在他手肘撑上柜台上时,她才恍然惊醒。
灰蓝色的眼眸流转,她意犹未尽地放下报纸并没有收起,舌尖在口腔里撬动了几下,蓝莓的酸甜重新刺激味蕾。她看向来人,就着嘴巴里含住糖果,语速缓慢地说道:
“早上好,小蜜糖。
“很遗憾,今天并没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忙的呢。毕竟,对于为生活奔波的人们来说,今天可是难得的休息假期。
“当然,这其中并不包括我。”她自嘲地补了一句。
见男子露出有些为难的神色,沃尔卡有些忍不住伸手掐了掐男子的脸,如愿感受到上面的柔软,她才满足地收回手,转而掏出一颗糖果塞到男子手上。
“说起这个,我认为你应该好好享受假期了。”
听到沃尔卡小姐的话,他垂下眉眼,耳朵和尾巴耷拉下来,两手揉搓着糖果包装的侧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是,我觉得自己过的每一天都是假期……如果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话。”
“噢!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沃尔卡见男子脸色不对,暗骂了自己一声,慌忙从男子手上夺过糖果替他剥开,放到对方嘴里。
看见那麦色脸颊鼓起一边,又看那狗耳朵蔫哒哒垂在头上,她不由得联想起落水狗湿淋淋可怜巴巴的模样。莫名地,心脏好像被揪了一下。
她咬碎糖果,将其吞咽,从侧边两扇低矮的门板走出,把男子请进柜台。
“瞧你,在这样愁眉苦脸下去,脸可是会垮掉的。”沃尔卡从旁边拉出一把高脚凳,将男子安顿下来,自己坐在他旁边。
“那样会非常难看的。所以,你应该尝试微笑……对,就是这样。”她说着两手揪住男子的脸颊,拉扯出一个笑容。
似乎觉得有些勉强,她又松开,“你自己尝试看看。”
“这…这样吗?”他牵动了几下面部肌肉。
事实上,对于他们这些商品来说,面露微笑是基本职能。然而,在这方面他不会经常把笑容挂在脸上,除非必要,一般情况下他都是木着一张脸。但为了讨好曾经的主人,他也从中学到了精髓。即使是现在,他也做的相当完美。
“不,你应该自然一些。比如说,你可以想象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或者想象你所亲近的人。”沃尔卡摇摇头,不是很认可。比起发自内心的笑,她觉得还是差点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愉快……亲近……
细细斟酌着这两个词,想起梦境里主人的亲吻,他认为这是非常贴切的形容。
不知不觉,他的嘴角微微勾起,眉眼染上笑意,似乎又想起什么,脸颊红云冉冉升起。不想让沃尔卡小姐捕捉到自己的异常,把脸转向一旁。
沃尔卡眼中精光闪过,了然地笑了笑,倒是没追问男子,她视线回到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