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几缕阳光穿透凸肚窗照进卧室。由于帘布的遮挡,整个卧室一明一暗。在大片昏暗的环境里,光线显得格外分明,上面浮动着的细小微粒都清晰可见。
金纱笼罩,细碎粉尘抖落。
伊纳利靠在单人沙发椅上,一本古老书籍置于手中。书页翻动的声响不间断地回荡在卧室里,若有若无地掺着一丝陈旧的味道。
近乎无声且有节律地吟咏着古老事迹,一幅幅肃穆的画面仿佛在面前铺展开来。除此之外,还间断夹杂着橱柜打开、衣物窸窸窣窣的动静。
仿佛未受到干扰,伊纳利依旧有节奏地翻动书页。心中却是落入一块石头,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他稍稍抬起眼,手指有一瞬间的停滞很快又恢复,只是眼睛却不再落在书上。
一只健壮的兔子背对着他,在昏暗环境里露出大片巧克力色皮肤。宽厚有力的背,粗壮结实的腰,充满爆发力的大腿……全身上下只裹了条四角裤,一团白色尾巴卡在内裤边角料上方。
伊纳利仿佛从未见过兔子的尾巴,很是专注地盯着那一块。然而,那并不是纯粹的好奇,而是探究带着点危险,看待猎物的眼神。
他不动声色地换了个姿势,等到埃德穿上裤子,有些惋惜又有些执着地看了几眼,这才将视线收回来。与此同时,埃德转过身来,他毫无知觉地套着衬衣踱步走来,边走边系纽扣。
在埃德处于懵懂时期,他的衣着方面都由伊纳利负责。等到他逐渐通晓事理,就不再依赖伊纳利,开始学会自理,后面甚至谈得上熟稔。现在也是一如既往地利索,或许是行程紧张,他不知不觉中带了几分急切,导致遗留一颗纽扣没有系上。
埃德先是一愣,似乎是在讶异自己也有出错的一天。转而深深吐了一口气,他摩挲着那颗纽扣,朝伊纳利身边靠拢:
“哥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伊纳利闻声抬头,只看一眼,便了然轻笑。他合拢书籍,取下银框眼镜一起搁在桌上,起身缓步走到埃德身后。埃德配合他张开双臂,他顺势靠上埃德后背,伸出双手绕到身前,几乎是要将埃德抱在怀里,就着这个姿势去解埃德衣服上的纽扣。
一颗,两颗,三颗……他们的距离似乎比刚才要近了些。灰黑色狼耳、身量略高的狼,不知什么时候将脑袋埋在了兔子的脖子上。
冰冷的呼吸喷薄而出,撩动着一根根脆弱的血管。渴望,贪婪、近乎癫狂!无法控制的欲望占据理智,汲取着星点般的温热。
仅仅这样,似乎得不到满足。置于兔子身前的手,或许可以称之为“艺术品”。仿佛由神匠精心雕刻,上面一条条莹白泛青的筋络无比分明。于是,此刻那些令人联想到的亵渎行为,都变得神圣。
空气仿佛升腾到要将人融化的程度,不断加温、攀升,即将抵达巅峰!却又随着一阵爆发而出的大笑,骤然降至冰点。
伊纳利错愕地顿住,他正打算抬头,就被埃德推开脑袋,手也被埃德逮住:
“请别捉弄我!我很怕痒!”
埃德侧过头看他,两条粗眉故作严肃,眼睛里止不住的笑意。
沉默片刻,伊纳利顺势握上埃德的手,把头靠过去,两人额头相抵。彼此的呼吸打在对方身上,那纯澈的乌黑眸子像一口古老的深井,让人想要探究到底。
“只有痒?”
似乎陷入沉思,埃德眼睛出现一瞬的迷茫,很快又恢复澄澈。他极力去挪自己的脑袋,拉开距离,意有所指道:“还有,嗯…体温太低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伊纳利无奈地叹了口气,垂下眼帘,恰好落在埃德的唇上。他的眸色变得深沉,正待吻下去,却被埃德捂住嘴。
埃德顺势拉开距离,表情严肃道:
“现在可没有时间做这些了,哥哥。”
将埃德的表情尽收眼底,伊纳利突然觉得埃德变得不可爱了。他舔了一下埃德的掌心,见埃德脸上表情依旧不变,甚至凝重,伊纳利这才松开他的手。
“想什么呢,我的埃德。哥哥只是想要给你一个早安吻。”
“是吗?比起这个,现在我更需要穿好制服。”
得到埃德的启示,伊纳利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工作,他讪讪一笑:
“说的对。”
由于之前就习惯了替埃德换衣服,很快,伊纳利便系上了最后一颗纽扣。
他刚要宣布工作完毕,只听“啪嗒”一声,埃德衣服最上方的纽扣蹦了出来,滚落在地上。
空气骤然凝滞,谁都没有试图打破僵局。埃德是尴尬得一时无法组织语言,而伊纳利则是下意识去瞥埃德的胸口。他默不作声,只是一味欣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或许,我需要减肥了。”
似乎是想象到埃德减肥后的模样,伊纳利心中警铃作响,极不情愿地挪开视线,他颇为语重心长的模样:
“埃德,你这是健康的表现。比起减肥,我想你更需要换一套制服。你不觉得衣服的尺寸过小了吗?”
埃德打量起自身,伊纳利说的没错,制服的尺寸对于他来说确实小上不少。制服是昨天刚寄来的,根本来不及时间更换。明明准确填好了数据,却还是出错。
思绪纷呈间,埃德的眉毛都皱了起来。他既恼闷学校办事不周,又带着几分无能为力:“可是,这需要时间……我不敢想象等待的这段时间会多么的难熬。”
“噢,我的埃德,为什么要交给校方来决定呢?等你放学,哥哥就接你去订做一套,怎么样?”伊纳利转而来到埃德面前,拉过埃德的手,一手去揉埃德的短发。
埃德任由伊纳利动作,眼神逐渐恍然,太过激动以至于他不自觉回握伊纳利的手:
“哥哥!或许智慧女神应该再新晋一位神了!那个位置非你莫属!”
面对埃德浮夸的赞美,伊纳利可担当不起。刚想叮嘱埃德不要枉论神,他的嘴唇突然被触碰了一下。
他当即怔在原地,宛若一尊雕塑,而那罪魁祸首却冲他一笑,“迟到的早安吻。”
除此之外埃德没有过多表情,他熟稔地从兜里掏出一块银制怀表,啪的按开,皱眉一看便走向房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们该出发了。”
这时,伊纳利才惊醒过来。在房门即将打开前,他抓住埃德的手腕,带着不赞许的眼神:“我的埃德,难道你就这样打算走了?”
埃德转过头,思索一阵便四下张望,想要理清有什么遗留的物品。最终他顺着伊纳利强烈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胸口,他一下子了然。
“没人会在意的,亲爱的哥哥。你知道,学校规定必须穿制服。何况这种天气,我并不想穿冬天的制服,那会让我蒸发的!”
经历一场理论,埃德终于说服伊纳利。再次看向怀表,他刻不容缓地下楼,和伊纳利一同乘坐雇佣四轮马车抵达莫堪培拉提学院。
看着埃德远去的身影,直到融入人群,伊纳利才收回视线。他没有乘着马车离开,而是吩咐车夫一定时间回来接送他们。然后,他环顾四周,缓步走进学院附近的咖啡馆。
随意地点了一杯咖啡便坐在靠边缘的角落。值得庆幸,咖啡馆的里外布局仅仅用一块透明玻璃分隔。所以,他能够第一时间看到外面的情形。
莫堪培拉提学院是一所草食与肉食动物共存的学校。历史虽不长久,但在维系草肉食关系这方面,做出了卓越贡献。
它开设了两门奇怪的课程:一门是草食动物的突破课,一门是肉食动物的控制课。
前者,会依据每种肉食动物的特点以及弱点,为草食动物详细科普,相应地模拟训练。后者,则是摆放草食动物的残肢,用镣铐禁锢住肉食动物的四肢。通过反向刺激他们的欲望,从而达到削弱欲望的目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然这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但也在最大程度上限制了悲剧的发生。这既是伊纳利选择的原因,又是让他反对的原因。
悲剧也许离我们有千里之遥,但这不代表它不会降临。这是谁都无法衡量,也是谁都无法保证的。
因此,比起草肉食共存的学院,伊纳利更希望埃德能选择一所只有草食动物的学院。但因为过往遭遇,比起肉食动物,埃德更害怕草食动物。
那是在心理上无法过去的坎,就算伊纳利再怎么反对,他也不能逼迫埃德承受心理上的压力。于是,他妥协了。只不过是暂时的。
伊纳利也不是没有想过依靠自身给予埃德知识,但事实上他不可能做到如此完美。他也不想因为一己私欲束缚埃德,从而带给埃德痛苦。那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也是最令他恐惧的。最终,他遵循了埃德的意愿。
表面上,他很支持埃德进取的态度。实际上,他又舍不得放任埃德学会独立。这不但意味着埃德将要独自面对风险,同时也意味着埃德即将离他而去。
从埃德踏入校门那一刻,便注定着他们相处的时间将会有所缩短。伊纳利早就为自己打上预防针,可一旦意识到埃德不在身边,前所未有的空虚与恐惧席卷了他。与埃德分离的一分一秒,是如此的煎熬!
咖啡馆的钟摆醒目地晃动着,似是无意地提醒他。伊纳利抛开纷乱的思绪,打开随身携带的手提包,将一张张羊皮纸铺展在桌面。提起暗金色钢笔,开始着手下一个打算。
快速打完腹稿,伊纳利抬头透过玻璃隔挡看向远处,许久叹了口气。他拿起咖啡抿了一口,苦味自舌尖蔓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恢宏的钟声响起,回荡在整个莫堪培拉提学院里。随着入口开放,学生们从狭窄的过道一涌而出,原本还算宽敞的外围瞬间变得拥挤起来。草食与肉食动物的气息混杂在一起,还有挥洒青春的汗味。
这些味道混杂在一起,像是搁置许久长满霉斑的面包,「19葻02葻25」持续散发出的酸臭味。本来这还算可以忍受的程度,但狼族嗅觉感官的放大,让这一切更加灾难。就像是走在路上,突然掉进了下水沟,潮湿、恶臭发散在四周。
伊纳利皱着眉,强忍住心中的不适,遥遥地在浪潮般的人群搜寻着。
他身穿黑风衣,内搭白色衬衫,一丝不苟的黑色领带。下半身一条修身的长裤,他本就高挑,这样一穿显得整个人更加挺拔。在人群其中也更加醒目,不少擦肩而过的人纷纷侧目。
而这些目光,并不是因为他反季节的穿搭,除他之外还有其他人也这么穿。由于天气的变幻,这需要忍受一定程度的燥热。当然,这都是风度的代价,身为冷血动物体温低的他,无需担心草食动物才要考虑的问题。
而草食动物的体温,除了给他们自身带去不便,还会影响其他人。就比如现在,他们挤成了一团,如火山爆发出的岩浆汇聚成热浪,它们途径之地都将生灵涂炭。
至少,伊纳利是这么认为的。
好在这场灾难持续不久,便迎来了它的曙光。他敏锐地捕捉到埃德的气息,那是淡淡的、独特的青草味。除此之外,他没有再多闻到其它味道。
寻着气息,伊纳利拨开人群。而埃德,似乎与他心有灵犀,只消片刻便脱离人海来到他的面前。
“哥…咳!伊纳利先生!噢,我终于得到了解放!”埃德大步踱来,自然张开臂膀想要投入伊纳利的怀抱,却又生硬地收回去。
伊纳利当然知道埃德在顾虑什么,甚至除彰显关系以外的代称,都是埃德自己要求的。虽然这不免是一种新鲜感,但更多的是让他觉得生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让伊纳利很不愉快。于是他不顾外人眼光,一把将埃德抱在怀里:
“我的埃德,你不知道,这对我来说有多痛苦!直到这一刻,我终于得到了解脱!”
或许是诧异他们的亲密,许多目光纷纷聚焦在他们身上,甚至还体贴地为他们让出了身位。
这些目光太过灼热,就算埃德五感一般也能够直观感受,其中更多的是来自草食动物的审视。他僵硬在伊纳利怀里,而后鼓起勇气推开,看向身后的行人有理有据道:
“我们不应该这么做,这会给其他人带来困扰!”
话音刚落,埃德便拉着伊纳利挤出人群。看着眼前宽厚的背影,伊纳利垂下双眸,落在埃德拉住他手腕的手。
傍晚依旧,天边染上橙黄。天色未暗,街道两侧的煤气灯早早亮了起来。笃、笃、笃的马蹄声混杂着皮鞭声,一起汇入街道的喧嚣中去。
“今天在学校感觉怎么样?”说完,伊纳利才发觉自己的语气像极了每一位老父亲,在孩子放学后,关切地慰问一句。
埃德似乎正等着这句话,狗狗眼登时一亮,早有准备地滔滔不绝起来:“这实在是一次美妙的旅行!除了烹饪课,甚至还有花卉课!今天我受到了很多教导,也许回到家我就可以展现自己的厨艺!而且我又认识了不少花儿,还学会了如何照顾它们……”
“除此之外,还有令我头脑发热的数理课,这对我来说真是一场灾难!我还看了接下来的课程,再过两天,或许我可以体验成为骑士的感觉!”
车窗外掠过来往的人群与马车,充满着感情色彩的演讲回荡在车厢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无比眷恋这一切,当然,这又让我感到痛苦。”
说到这里,埃德停顿了下。他迎上伊纳利含笑的目光,旋即笑道:
“直到钟声响起,我奔向了最想念的人面前……”
他没有犹豫,伸手抱住伊纳利。
“给予了他一个拥抱。”
怦、怦、怦,不知是谁的心跳声。车窗外的喧嚣戛然而止,街道仿佛回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刻。
思绪缥缈间,伊纳利伸出手加深了这个拥抱。除此之外,谁也没有再多言语,似乎仅仅这样就足够了。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的漫长,两人终于舍得分开。
值得庆幸,上帝赐予了埃德深色的肤色,巧妙掩盖掉他已经泛红的脸。当然,这又怎么逃得过伊纳利的眼睛。但他还是抱着侥幸心理,侧过脸面朝车窗,装出一副专注欣赏风景的样子。
似乎是他的演技太过拙劣,一声自胸腔发出的轻笑落入耳中。
埃德羞恼地侧过头,撞进了那双温柔的快要溢出水来的眼睛里。紧接着,一只白皙纤长的手伸了过来,摸过他的脸庞,在他的嘴唇停留许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在那张俊美的脸快要靠过来,埃德紧张地闭上眼。
“先生,莫泽道顿先生!我们到了!”
洛贝区,黑克摩西街。
伊纳利和埃德陆续落地,他没让车夫停留,掏出超额的钞票将其打发走。
笃、笃、笃,马蹄声重新响起,车轮辗过泥石的声音逐渐远去。天已昏沉,黑克摩西街喧嚣四起,车流不断,仿佛蛰伏在深夜里的巨嘴怪物。眨眼间,雇佣马车的残骸,一丁点儿都没有遗留。
埃德收回目光,转而去看伊纳利。路灯昏黄的光线打在他身上,朦朦胧胧,有些看不真切。
“需要牵手吗?”
那是几乎没什么起伏的声音。
埃德忍住摸耳朵的冲动,看向街道中央嘟哝了一声。
浪潮般的嘈杂一声高过一声,淹没岁月静好。人群与马车在街道中央持续穿梭,街道两侧光怪陆离,绚丽多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黑夜深沉,圆月高挂。
莱克法尔街道上的煤气灯早已泯灭,没有马车,也没有人流。周边或低或高的房屋安静地伏在地表,裹了一层森白通透的皮肤,仿佛活物,在大片黑灯瞎火里散发出冷气,黑压压紧闭的大门随时准备着张开血口。
白衍街往前,提着马灯巡逻的治安官渐渐没了身影,而周围建筑风格也有所改变,高耸的尖塔逐渐被黑铁、齿轮蒸汽式大楼取代,没有城墙阻断,建筑并不分明,两种风格交错在一起,范围足足有一个村落——这里是莱克法尔与哈德的交界处。
既不属于莱克法尔,也不属于哈德,是独立出来的一块区域。由于三年前哈德归属于莱克法尔,为表明忠心,哈德主动卸下边界的戒备,莱克法尔同样遵循礼尚往来的礼仪卸下防备。所以这一块的治安有所松懈,虽不至于混乱,但却足以让黑暗里某些势力开始躁动。
比如在这块区域国民们把它称为莱哈区,进入某一家酒吧,看似正常的营业,客人随意的一句问候,随意点的一杯酒,都可能是进行交易的暗号。除此之外,还有旅馆、俱乐部、歌剧院等地方一桩桩阴暗的交易不断……枪械、剽窃、暗杀委托……这些都还算不上真正的丑陋。
在莱哈区交错穿插的小巷里,沿着正确方向寻找,经过左拐右拐来回辗转,一个新的世界铺展开来。
灯火通明,阴暗无处可遁。过道宽敞,为了足够隐蔽或者方便交易,没有行驶交通工具。这使得这一带看上去没那么拥挤,来往的人流也变得松散。这些人,有的带着面具,有的一身黑袍,有的则不做任何掩饰。简单来说,他们无不是肉食动物,便是草食动物。
而他们所交易的对象,过道两侧的店铺,远远地就能闻到血腥味,草食肉食动物的体味,或者是什么难以描述的味道。走进一看,便会发现杂货店玻璃橱窗里面摆放着各种各样的收藏品,比如狗尾、羊角、不知道品种的獠牙……还有衣帽店里各种处理干净留有余温的皮毛……餐馆里经过加工的一道道新鲜美食,除了草食动物的肉制成的,还有不乏取用肉食动物……最为直接的便是屠夫刀下血淋淋的残肢,或者店面玻璃橱窗展现的完整商品,那是一个个被贴标签、被打迷药的草食或肉食动物……
这无疑是违背法律,最为丑陋,最为恶臭的交易。
哈德归属于莱克法尔有几年,这场交易就持续了几年。而这之中,任由邪恶发酵滋长的背后原因,恐怕与王室脱不了干系。另外则是这场交易的时间——固定在凌晨3-4点钟,开放时间是根据《星械报》是否有交通工具进展决定的。
现在,过道两侧仍有店铺开张,不难猜测这场交易还刚开始不久。香水味、血腥味、肉香味逐渐浓郁,大道两边尽头或者暗角不断有客人造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衣着华丽、或戴着神秘面具、或用衣袍将自己裹得严实的人流中,一个身穿黑袍戴兜帽的人混入其中。
他的步伐不够稳重,也不够规矩,带了几分不羁的威风。从黑袍下摆露出长腿,裹着一条黑色裤子,宽大的袖袍随着手臂摆动则透出里衣带花边褶皱的白色袖口。黑袍中间镶着一颗黑宝石,外圈是刻有繁复花纹、“节外生枝”的银边。
与大部分身穿衣袍裹得严实的人不同,他明显没有刻意遮掩,就连兜帽下的容貌都若隐若现。额前碎发并不安生,长短不一,凌乱交错。幽蓝的眼睛时而在碎发的覆盖下,一明一灭。
显然他不是初次到来,没有多余的情绪,有目的地熟稔地往前走。他的步履是那么坚定不移,就在以为他会继续往前走时,他又霍然停下。
似乎为了看清,他脚步挪向店门口,目光停留在“奴隶”店的展品上。
那是一个戴上红色项圈,跪趴在地上的男人。全身赤裸,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健壮的身躯有很明显的淤青。他的狗耳朵耷拉着,一头脏乱而又粗硬的褐发。脸也好不到哪去,黏糊糊的,伴有一层灰败,像是粘上液体没有及时清理。这张脸不算好看,也不算成熟,甚至透着一股天真,而刚硬的棱角稍微柔化了这一点。
或许是来往人群的注视,或许是希望得到客人的赏识,这个“商品”的眼睛来回不定,高高地仰视着前方,一副臣服的姿态,似乎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戴兜帽男子在这双眼睛注视许久,两人四目相对时,他的心脏咯噔了一下,没过多停留,也没过多情绪浮动便移开视线,就在他准备离开时,旁边一个同样穿黑袍戴兜帽的客人突然出声:
“多少钱?”
似乎是觉得自己说得不够准确,这位客人伸出手指向想要购买的商品——正是那只戴红色项圈的狗。
戴兜帽男子并没有去看客人求购哪个商品,而是盯着客人伸出来的手,不,是那只手戴的一枚戒指。个头不大的蓝宝石,戒身通体银白,上面刻有字母。这和他所熟识的人佩戴的戒指一模一样,于是没让商家开口报价,他几乎是脱口而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布尔多?”
下一瞬,一阵风猛然吹过,兜帽边缘蠕动了几下。跟在客人身后的两位保镖一人一把枪隔着兜帽抵在他的头上,而客人则是有所防备地侧过身面朝他,兜帽下一片漆黑:
“你是谁?”
还未等他开口,他就感觉抵在自己头上的枪口被迫移开。
“先生们,客人们,这是我的地盘,你们要是在这里闹出了人命,遭殃的可不只是我啊。”商家老板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背后,仅靠双手阻止那两位保镖。他游刃有余地笑着,一双锐利的虎目却没有半分笑意,再次开口时原本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语气变得凝重:
“你们应该清楚,这里的规矩。”
说完,老板重新挂起吊儿郎当的笑容,这才松开桎梏两位保镖的手,返回店内,抱臂靠在一边,没有说话,一副等着你们自行解决的样子。
戴兜帽男子有所察觉,他没有犹豫,伸手将兜帽往后一掀,两只兔耳率先跳了出来,似乎受尽了折磨,接着便是一头纯洁如雪的白发,毛发倔强地左右穿插,颇有凌乱的美感。
而几乎是一瞬间,那位客人惊呼出声,“贾科!?”随即他又慌张地捂住嘴,视线左右游移,压低声音,“你怎么会在这儿?”
“这句话应该是我来问你。”贾科挑了挑眉,没有正面回答布尔多的问题。
“拜托!别告诉我父亲!”如果不是兜帽盖住了布尔多的脸,不然就可以看到他相当精彩的扭曲的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成功将布尔多忽悠过去,贾科也不做任何允诺,他移开视线重新回到那只狗身上。
在观察布尔多戒指同时,他用余光稍微确认了布尔多想要购买的商品——这只戴红项圈的狗。重新看到那双乌黑的狗狗眼,他霍然醒悟为什么自己会多看两眼了。
像是想到什么极高兴的好事,他的嘴角勾起,眼神审视地看着布尔多兜帽下那张看不清的脸:
“你想买下他?”
“是……”布尔多被看得有些心虚,却又不敢暴露,“嘿,你知道的,我需要一个新玩具……不单单是用来发泄,还可以有很多尝试。”
贾科看到布尔多的反应,抱着双臂,好笑道:
“紧张什么?我还什么都没说。
“你应该清楚,你觉得你瞒得过你父亲吗?”
顿了顿,贾科将视线移到布尔多两位保镖上,“还有,你觉得在他们眼皮下购买他们的同类,真的合适吗?”
布尔多顺着贾科的话看向两位保镖,随即又收了回来,鼓气道: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我这是在拯救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到这里,贾科没忍住嗤笑了一声,“你说的话,恶魔都为此流泪。
“布尔多,承认吧,你喜欢他。看看,那双眼睛,和他是多么像。甚至是身体,也是那么像。
“但是,那个时候你却抛下他逃走了,你……”贾科还没说完便被布尔多打断:
“不!你究竟在说些什么?不可能!我怎么可能……我…
“……我该回去了。”先前的错愕仿佛假象,最后化为一句淡然的告辞。
布尔多走了,带着他的两位保镖,大道尽头逐渐将他的身影吞没,不留一丝痕迹。
不知什么时候,贾科幽蓝的瞳孔带上了久违的厌恶,他低低地说了一句:
“懦夫。”
不知是在说给谁听。
“嘿,我的客人就这么不翼而飞了,你是不是应该补偿我?”这时,老板粗犷的嗓音再度响起。
收回视线,贾科看向老板,没有错过对方八卦的眼神,他没有开口,静静等待后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应该替你的朋友买下他。”
“如果我没有购买的意愿呢?”
“那么,我也不会强求你。”老板故意顿了顿,“不过,你应该戴好你的帽子,一只草食动物没有携带保镖独自来往,是非常危险的。”
这是在威胁他么?
贾科笑了笑,没把老板话听进去:
“不需要,我有足够自保的能力。”
“真嚣张啊。”眼看没唬到人,老板叹了口气,挥挥手,意思是让贾科快点离开别影响他生意。
“多少钱?”
“行了行了,快点走吧……啊?”老板显然没有反应过来。
贾科倒是很有耐心地又问了一遍。
老板这才报出一串数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5000镑。”
要知道,比较贫困的家庭一周收入大概1-2镑甚至更少,中产阶级往上则是5-10镑。就算是中产阶级的家庭,一年的收入折合税收平均也不超过400镑。而5000镑无疑是一笔巨款,一时拿不出手也是情有可原。
似乎陷入类似问题,贾科没有说话,过了许久:
“一件商品是否合格,取决于‘它’的完整度。就比如这身上的淤青,都将让‘它’的价值大打折扣。
“而作为一件商品,无论好坏都将以最真实的状态展现给买家。所以,我能仔细看看么?先生。”
老板听着听着不自觉颔首,爽快道:“当然可以。”
得到老板准许,贾科走进店内向那只狗靠拢,他蹲下身子让狗将手移开。这只狗很乖顺,贾科没有下任何命令,只是佐以动作,他就明白该摆一个什么样的姿势。于是,贾科顺利看清楚狗的下半身,他的大腿内侧刻着无法抹掉的印记。
核验完,贾科便站起身向老板说道:
“淤青,还有他的身体已经被使用过,折合下来我愿意出4000镑。”
对于贾科能给那么多,老板这种见过世面的人当然没有任何讶异,只是讲着价:
“4500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4250镑。”贾科也不甘示弱。
“4300镑。”
“4000镑。”这时,贾科又迂回到最初的报价。
老板沉默了一会,“成交。”
最终,贾科以4000镑买下这个商品。由于他出门没带那么多钱在身,只好先付1500镑,剩下的则向老板要了银行账户找个机会转交过去。怕老板不信任自己,他便把身上最值钱的黑宝石取下暂放在老板这里。当然,他也不怕老板坑他,毕竟在规矩的制约下没有人能逃过“猎犬”的追捕。
在老板点数钞票的时候,他掏出怀表看了一眼,没打算带走商品就要走出店门的时候,黑袍宽大的袖袍突然被拉住。
“主…主人。”
他转头一看,入目的是肮脏的脸。没过多停留,他便甩开商品的手:
“好的商品需要精美的包装。先生,接下来劳烦你了。等我办事结束,我再来验收。”
这一次,没等商品拦下他,贾科已经走远了。老板答应下来,没急着为商品洗浴,只是在柜台咀嚼着“商品”这两个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在前往目的地路上,贾科没有听老板劝言戴上兜帽,因为戴了也没用,刚才自曝肯定落入不少人眼中,即使有特定香水掩盖气味也没有用。还有就是,太难受了,兔子耳朵不能维持自然的状态,不仅仅是听觉上的削弱,还有对血管的挤压,这一切于他而言是痛苦非常的磨难。
交易会不乏有草食动物参与,单论不加任何掩饰的草食动物也就寥寥几只。毕竟,即使在有规矩的制约下,也难以阻止疯狂的自以为是的猎捕者。特别是没有任何依傍的草食动物,最容易成为他们的猎捕目标。
果不其然,一只蠢蠢欲动的家伙悄悄跟在他身后。贾科有所察觉,但并未惊动,步伐还是一样的不羁。他在等待,等待反击的那一刻。
他故意往分支出来的一条胡同走,一步、两步、三步,跟踪在他身后的家伙似乎把握到时机猛然飞扑过来。贾科有所预料闪现躲过,当他打算从黑袍里掏出左轮时,他面前的家伙身体突然被像是一种无形力量击飞,重重地撞向墙壁。
没等这家伙缓过来,他的后颈便被一只大手掐住,顺势提了起来,随之而来便是浑厚而具有权威的嗓音:
“不遵循这里的规矩,看来我有必要把你驱逐出去!”
这条胡同阴暗无比,而那说话的男人在入口出不远,因而形成逆光,让人看不起他大致轮廓,不过足以勾勒出一抹魁梧的身影。
等到镣铐拴上鬣狗的手脚,贾科一道同他们出去,之前那个男人的轮廓也逐渐清晰。他的瞳孔也随之收缩,难怪,难怪,这么耳熟!该死!
“雷赫加特!”几乎是一个一个地从他的齿缝里蹦出来。
“你监督我!
“告诉我!是不是又是我父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名叫雷赫加特的男人有所预料,带着犯人一同转过身。他的脸部线条深刻而刚硬,左眼有三道可怖的抓痕,这使得他本就锐利的眼睛看起来更是凶狠。他的眉毛甚至没有一丝波动,语气平稳:
“我并没有受任何人指示,维里德安先生,您似乎对您的父亲有很大的误会。”
“闭嘴!我现在命令你起誓,以你的性命为担保!”贾科没有犹豫,从衣袍之下掏出左轮抵在雷赫加特的心脏那一块。
就在雷赫加特嘴唇松动之际,一柄银白色刻有家纹的枪管抵在贾科的眉心处。
“你吓到他了。
“最好把枪拿开,我可不敢保证我会作出什么。”
来人一头及腰的银白色长发,其中夹杂着几缕黑发,他的眼廓深邃,瞳孔呈亮金色。同雷赫加特一样的军官服,只不过他的体格更清瘦更高挑,除此之外两人相同之处还有黑色的熊耳。仅凭这些确实猜不出他们的品种,如果你不知道他们酷爱吃竹子的话。
贾科和这位军官对峙着,他在身高上不占优势,但在气场上又不输于对方。冰与火的火花仿佛在此刻滋滋作响,谁都不肯率先示弱。
“斐洛尔,维里德安先生,请停止吧。现在还有一名犯人等着我去处置,斐洛尔你和我一起。”雷赫加特没有多余的手去拉架,只能将希望给予言语上,为了让自己更有说服力,他用力捏了一把鬣狗的筋骨,引起一声嚎叫。
斐洛尔在瞪了几眼贾科后,旋即拿开手枪,搂过雷赫加特粗腰:
“亲爱的,都听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他们离去的背影里,贾科看到斐洛尔突然向雷赫加特靠拢,又飞快分开。
“该死!”他低低咒骂了一声。不知是在骂秀恩爱的人,还是在骂什么。
他攥紧拳头,同时也攥紧了胡木质的枪柄。力度大到青筋蠕动,枪柄仿佛即将松散。过了许久,他再次去看怀表,不再留有疑虑,不再拖延地前往目的地。
……
一家店面装潢豪华的俱乐部。
贾科刚进去,迎面而来便是挂在墙上的木质镖盘,周边还有新兴起的球桌,基本上没有人,只有一位黑马甲侍者在柜台上等候。
他按老规矩拿起飞镖依次击中6、10、8环,这是今日份在《美食周报》倒数第二个食材获得的暗号。
这时候,暗中观察的侍者微笑道:
“您可以上去了,先生。”
贾科微微颔首,熟稔地踩上木质楼梯踏至高层。随着一扇又一扇木门的打开,炮弹声逐渐无法掩盖。很快,他来到了真正的内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里的布局和其他楼层有所不同,到处黑铁色,墙壁很厚实,是很明显的蒸汽风格。主要原因是防止墙壁被子弹穿透,而这里枪械成了最主要交易的对象。既可以在这里购买枪支,也可以到靶场训练。
贾科没有理会周围目光,径直向一位身穿黑袍的老者走去。
“先生,我来支付报酬了。”
“哦,可怜的孩子,你还是那么胆大。不,我是说勇敢。”那老者摸着黑袍下花白而又长长的胡须,声音很是慈祥,“但作为过来人,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不要错把自大误认成胆大了。或许哪一天,它会是促成你失败的原因。”他颇为神秘地说着,不知从哪寻来一个铁盒,然后将它推了出去。
贾科掏出已经数好的钞票递给老者,本着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原则,他拿起沉甸甸的铁盒,随着他的动作能隐约听到金属摩擦的声音,感受到物体的滚动。似乎是对于老者的信任,他没有当场验货,只是嘴角勾起,接过附带的特质手套:
“我会注意的,感谢先生的教导。”
寒暄了几句,贾科不作停留来到靶场开始了久违的训练。
经过许久的训练,他的枪技早已不是最开始的菜鸟,十次里能击中七次。仅仅用来自保也是绰绰有余,但他仍然坚持训练,就好像是为了弥补这场交易开放前的空窗期所带来的陌生感。
砰砰砰子弹不断穿透靶像,弹壳相继掉落地板的声音清脆灵动,淡淡的硝烟味道萦绕在鼻端……很快,贾科停下枪击看了一眼怀表便离开俱乐部。
离交易会彻底结束还有十五分钟,他悠闲地走在过道上,再度摸向沉甸甸的铁盒,确认是否还在。约莫不过五分钟,他来到了之前那家“奴隶”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满意地看着商品干净的脸,整洁的衣服,点了点头道:
“这才是‘商品’该有的样子。”
和老板寒暄了几句,贾科带着商品通往离开的道路。
他们一个走在前,一个走在后。贾科三步并作两步走,丝毫没有等商品的意思,而商品则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上他的脚步。
似乎是快跟不上了,商品不由得出声叫住他,“主、主人。”
贾科闻声转过去看他,幽蓝眸子里毫不掩饰的厌恶,“别叫我主人。”
他有些不明白一个大汉子唯唯诺诺成什么样子,连跟上脚步都做不到,思绪电转间,他又突然想起类似人口贩卖都会给商品注射特别的液体,来防止商品逃脱。
弄明白这些,他莫名有些泄气。
转过身,他继续走。只不过这次,他刻意放缓了脚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在莱哈区雇佣了一辆马车,贾科和商品一起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贾科并没有蠢到把商品带回家,而是随便找了家旅馆倒头就睡。
第二天醒来,他不是自然醒的,而是被商品擅自的行为弄醒的。
该死!那个肮脏的商品居然在为他口交!是,他是没有这样刺激的经历,但除了刺激之外更多的是恶心!
于是,他近乎粗暴扯起商品粗硬的褐发,然后狠狠地将他摔在地上:
“你做什么!
“我警告你,不要随意碰我!”
商品似乎没有感到疼痛,他调整姿势跪趴在那里,双眼有些迷茫,“我做错了么?主人,他…他们……嗯…我一直以来都是这么做的……”
看着那双眼,贾科不自觉地将眼前的人与埃德重叠,骨子里本能地欺压一个人的欲望仿佛涌了出来,但很快又收敛了回去。他蹲下身,捏住商品的下巴:
“在我身边,不需要你做什么。
“记住,你只是一件‘商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只能是‘商品’。”
说完,他直起身,在打开房门时补充道:
“还有,别叫我主人。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待在这里,你的伙食我会定时给你送来。”
随着“砰”的一声,厚重木门阻断了与外界的一切来往,同时将商品的允诺声掩盖过去。
房间里重新恢复宁静,商品跪在那里久久凝望着那道门,似乎害怕它再次打开,又似乎在期待它再次打开。
许久,他从地上爬起让自己陷入绵软的床上,厚厚棉被里,他逐渐蜷缩起身子。
明明,冬天还没有到来。
……
在回去的马车上,贾科因为今天早上的小插曲烦躁了一路。看来他不应该心血来潮买下这个商品的,除了给他添乱之外,还有那双眼睛总是能勾起他的回忆。
当然,这些回忆并不美好,无论对谁来说。或许这会被认为是对某个人执着,甚至说这是扭曲的爱。但贾科很清楚,他对埃德并没有这种感情。当看到商品与埃德相似的眼睛,便会无法自控地对他恶语相向。他原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没想到……没关系,反正他已经想好了商品的去处。
思绪周转间,马车停在了一栋哥特式风格的别墅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贾科下了车,看了一眼怀表,发现已到午时,也就是用餐的时间。他离开别墅已经有一段时间,期间女仆除了打扫卫生,其他便不用做,不知道现在回去有没有午餐等着自己……没有的话,就用冷藏柜里的起司牛奶解决好了。
他颇为闲暇地发散思绪,坦然打开两扇复古大门。最先闯入他视线的是正在打扫卫生的女仆,那女仆见到他先是一喜随即又转为悲凉:
“少爷,维里德安先生…还有夫人,他、他们回来了。”她说的很是小声,同时眼睛往餐厅方向瞥。
听到女仆的汇报,贾科心脏紧缩,暗骂了一声:“我知道了,你去忙吧。”还好,还好他没有把铁盒子带身上,不,或许他应该带上。该死!怎么一点都没有任何征兆!
贾科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还有头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一丝不苟,才迈开脚步走向厨房。
入眼的是并排坐在长条餐桌旁的两个男人。一个长白发,有一双血红色眼睛。他已经有三十多岁的年纪却还是依旧年轻,皮肤皎洁如雪,脸上犹如雕塑没有任何皱纹。身材较为单薄,只着一件轻便的白衬衣,袖口别有象征意义的袖扣——这是贾科的父亲。
而另一个,显然便是贾科的“母亲”。他有一头杂草般刺挠而又倔强的棕发,前额少有碎发。一张被火灼伤的脸,足足占据大半张脸,这可怖的伤痕在夜里不作任何粉饰都能吓坏大半个活人。
被这样大面积覆盖烧伤,甚至说得上毁容的脸,整体上看只会觉得丑陋无比。但在男人脸上,却像是荣誉的勋章,深刻而又闪闪发光。这或许也有他另一边脸的加持,那粗犷而又傲挺的眉毛狠狠下压,眼尾稍稍下垂,整个人给人一种狂放不羁的感觉。
就比如他的衣着也是那么开放,大开的V字领口,将大片蓬勃充满力量的胸肌露出。而领口交错在一起的绳结形成的镂空设计,倒让这看起来像是穿了情趣内衣。深麦色皮肤和纯白交互相映,不断地刺激着某人的视觉。
这间接导致他想好的问候语一下子抛到了脑后,整个人仿佛一尊雕像杵在原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噢,贾科,我的好孩子,真是好久不见!多么令人热泪盈眶的一刻,我想我应该给予你一个热情的拥抱!”身材魁梧的男人注意到贾科,当即起身迎接,根本就不容反抗直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熊抱。
贾科比男人矮很多,他的脸毫无意外地怼进了男人宽广的胸怀里。那硬邦邦而又有些柔软的触感让贾科一瞬间大脑宕机,鼻尖不断萦绕着男人健康的体味,伴随着有一丝丝淡淡的奶香味。
往常那个沉着冷静又有些暴躁的贾科早已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个手脚不知道往哪放,眼睛不知道往哪搁的木头人。
他们抱了仿佛有一个世纪的漫长,直到餐桌旁响起的轻咳声,男人这才松开贾科。而贾科白皙的脸颊早已染上薄红,此刻更是不敢抬头看男人,他现在就像一个做坏事认错的孩子。
不知男人有没有察觉到他的异常,贾科只感觉自己的肩膀被重重拍了两下,然后就被男人拉到椅子上坐下,而男人则返回最初的位置。
“格纳米,这真是一件令人难过的事情。都是因为你,看看,我和我的孩子都变得生分了。”
格纳米也就是贾科的父亲,他淡淡扫了一眼男人故作伤心的模样,嘴角微笑不减:
“亲爱的奥因古斯,是孩子长大了,他已经到了独立生活的年纪,也就不需要多余的关怀了。这难道不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吗?”
就在奥因古斯还想说什么,贾科抢先他一步:
“是的,‘母亲’。我已经长大了,我不希望自己在您心中只是一个孩子,当然我仍然需要一定的关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话里话外明显是在跟格纳米唱反调,奥因古斯挑了挑眉,旋即笑道:
“哦?那么我可爱的孩子,你想成为我心中的什么呢?”
“成、成为……成为……”真要贾科回答,他又说不出口,毕竟他怎么也不能说是想成为你的男人吧?还是当他父亲的面,他怎么可能敢说,何况,何况,这已经算是禁忌之恋的范畴内!
这个时候,格纳米适时地又轻咳了几声。
“亲爱的,你怎么了?需不需要我带你去一趟医院看看?”奥因古斯顾不得贾科回答他,面露担忧,即刻用手去拍格纳米的脊背。
相当完美的妻子关心丈夫的温馨画面,任谁看一眼都会被奥因古斯生动的演技欺骗过去。当然,除了格纳米本人——因为奥因古斯拍他脊背的力度看似轻柔,实则每一下都震得他脊髓快要松散。
尽管如此格纳米依旧保持微笑,他躲开奥因古斯的手,“我本来可以不用去的,你再拍下去,或许我可以提前到天堂与父母重聚。”
贾科差点没忍住笑出声,真是令人心安的关系啊,还以为离开的这段时间两人关系有所融洽了。现在看来,呵,完全不需要担心嘛~
“噢!抱歉!我很抱歉,格纳米,或许我做不到一个真正贤惠的妻子,我真没用……”
“没关系,奥因古斯。在我眼里你已经做的足够好了。请别这么说自己,身为丈夫居然让妻子作践自己,我真是一个不称职的丈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贾科看着餐桌上表演的“戏剧”顿时无语,呵呵,他就不应该半场开香槟的。
“父亲,母亲。在餐桌上,美味的佳肴一旦错过最佳食用时间,就没有意义了。”
于是,这场闹剧就此由贾科终结了,谢天谢地!
回到餐桌上,谁也没有扰乱秩序,一个一个有条不絮地进餐。厨房里安静得温馨,只间或发出刀叉、瓷器碰撞的脆响。
在外人眼里他们是多么和睦的一家子,然而,他们彼此心知肚明,这一切都是温馨的假象。特别是对于贾科来说,这场午餐是多么的煎熬。
如果从他们之中剔除一个人就好了,至于那个人是谁……思绪发散间,贾科盯着餐盘里的香煎鱼,用银叉往上狠狠一戳,再用刀一块一块分尸。他叉起一块放进嘴里,来回咀嚼,似乎吃到鱼刺又吐了出来。
就在他以为午餐就会这么食不知味地过下去时,贾科餐桌下的腿被碰了一下。他当即愕然抬头,刚刚好和奥因古斯对上,后者则冲他神秘一笑。紧接着贾科感觉有什么东西极为暧昧地与他的腿纠缠在一起,意识到那是什么,贾科猛然低下头脸红得快要冒烟。
他根本不敢抬头,只能装作认真进餐的模样,以此来掩盖自己的异常。时间是如此漫长,又是如此飞快,贾科突然觉得午餐也不是那么煎熬了。
银叉被贾科攥在手里,迟迟没有动作,他强忍住喘息。假作随意低头,毫无意外看到奥因古斯的脚踩在他早就高高撑起的裤裆上。似乎是感受到他的注视,贾科感觉自己那东西被狠狠蹂躏了好几下。
贾科屏住了呼吸,银叉在他手中微不可见地抖动着。他不敢再看,怕自己的异常被格纳米发现,怕太过刺激导致他当场发泄出来。于是他微抬起头,试图继续通过进餐来分散注意力,然而他的动作仿佛木偶人那般生硬,迟缓而没有说服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生理上的刺激感与家庭伦理的背德感不断敲打着贾科的神经,仿佛置身于天堂与地狱,时而听到天使的天籁之音,时而忍受炼狱的火烤。这间接导致贾科精神达到了最大限度的集中,所以他没错过奥因古斯极低的一声喘息。
他的兔耳率先抖动了几下,随即抬起头,发现格纳米不知什么时候取来报纸悠闲地靠在那里,而奥因古斯见他看过来露出毫无破绽的笑容。
贾科当即觉得有一桶冷水泼在他身上,一颗炽热的心瞬间跌落冰窟。他不自觉攥紧拳头,随后将刀叉重重往餐桌上一搁,刀叉瓷器碰撞的声音再度响起。
“我吃饱了!”
说完,他便逃离了这里,丝毫顾不上遵守餐桌礼仪。
等到贾科脚步声逐渐远去,奥因古斯不是很在意地笑笑。这时他也不再隐忍,粗喘声毫无顾虑地回荡在厨房里。
“格纳米,你真是个变态。”
格纳米左手放下报纸,回以奥因古斯一笑:
“彼此彼此。”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刀叉、瓷器碰撞发出的脆响里,伴随着粗粗的,几乎是扯着嗓子不带任何情欲的喘叫。那声音明显是故意发出来的,不好听十分聒噪。或许哪个偶然路过的人听见,也联想不到那令人羞耻的事,只会在心里腹诽这是哪个五音不全的天才在练习“美”声。
“亲爱的,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敏感了?小声些,我可不想让其他人听到你如此美妙的歌声。
“艾琳小姐或许还没有回去。”
奥因古斯清了清嗓子咳了几声,他搁下餐具,低头看了一眼再去看格纳米,调笑道:
“格纳米,如果你停下你那龌龊的行为再劝阻我,或许我还会信你。放心吧,你的好儿子会替我们清理无关人员不是么?”
格纳米顺着奥因古斯目光往下看,旋即笑了一声,似乎在认可奥因古斯说的话,他将手指抽出,取来手帕擦拭起手上的淫水。就在奥因古斯以为他有所收敛时,他的后脑勺突然被格纳米按住,紧接着一张俊美到令人晃神的脸凑了上来。
有什么柔软的东西撞上他的嘴唇,霸道地撬开他的唇齿,犹如黑夜里狂风骤雨下翻腾的巨浪汹涌而猛烈地侵占自己的领地。而面对外来物的侵袭,奥因古斯自告奋勇地纠缠上去,时不时用牙齿牵制住对方,为他们这个平淡而索然的吻加加料。
口腔里血腥味逐渐浓郁,盖过了原本残留无几食物的味道。而他们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像两头猛兽互相撕咬,到最后竟不知道是谁在咬谁。连同两人头顶上的兔耳朵都缠斗在一起,仿佛有着斩不断的苦大仇深。
等到格纳米终于舍得分开,奥因古斯当即往他脸上吐了一口血沫。而格纳米似乎没觉得有被冒犯到,自然揩过放到嘴里。
“奥因古斯,或许我应该把你这双腿打断掉,让你……”格纳米意有所指地摸过奥因古斯的大腿,他沉默了一会,低垂下眼,血红色双眸半阖,“为什么不试着勾引我呢?”
听到这里,奥因古斯挑起眉,嘴角扯出狂妄的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我为什么要勾引你这个老变态?你的反应难道会比你儿子有趣吗?
“他的反应真可爱,你……噢,我真想象不出来。”他做足了样子,摆出难以置信十分嫌弃的表情。
这分明是在“暗”示格纳米已经老了,甚至还拿他的儿子作比较,可以说奥因古斯这是在死亡边缘来回试探格纳米的底线。
然而格纳米依旧保持微笑:
“亲爱的,你得先试试不是吗,到时候你就知道有不有趣了。”
他这一套拿来哄小孩还差不多,然而对象是他,呵……奥因古斯不屑地发散着思绪,他当然不想让格纳米得逞,一直以来他也不会是吃亏的那个,但在这方面上他从来不吝啬,不,或者说是胜负欲驱使。
“好啊。”
于是,奥因古斯勾住格纳米的脖子,凑在他耳边:
“干我,格纳米。”
格纳米愣了几秒,随即很受用地轻笑一声,他顺势揽上奥因古斯的粗腰,声音略微沙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你所愿。”
等奥因古斯回过神来,餐布连同食物全部被格纳米掀翻在地,尖锐的“咔嚓”声伴随着“哗啦啦”声回荡在厨房里。
令人牙酸的声音让奥因古斯不禁皱起了眉,还没等他怜惜可怜的食物,他就被格纳米压在了餐桌上。意想中如瀑布似的头发没有倾泻下来,奥因古斯抬眼一看,发现格纳米不知什么时候将自己的头发束在脑后。
这样的变化让他突然想起,他们第一次做爱,是互相扯着对方的头发做的。那场性事颇为不堪,谁都不好受,他是下体痛的要裂开,格纳米则是头发被他扯掉了好几搓。而那时候他的头发短的几乎没有,所以基本上是他在扯格纳米的头发。这并不能怪他,谁让格纳米先强奸的他。
想到当时格纳米狼狈的模样,奥因古斯忍不住笑出了声。
格纳米心情很好地问道:
“笑什么?”
奥因古斯用手肘稍稍撑起身子,他伸手撩起格纳米一缕发丝:
“我想起了一些事,关于你的。那个时候的你真让我着迷,我突然有点怀念了。”说完,他故意搓了搓那柔顺的发丝,冲格纳米坏坏一笑。
下一刻,格纳米就把那几缕头发给抢救回去,生怕奥因古斯做出什么来似得。他这有些幼稚的动作惹得奥因古斯心情大快,再度笑出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哈哈哈哈哈哈!格纳米,现在的你可爱多了。”
“我应该谢谢你的夸奖么?”在他们闲聊期间,格纳米眨眼间就将奥因古斯下半身扒了个精光,只留一双白袜子。现在正在给他扩张。
奥因古斯坦然地看着自己的下体被糟蹋,只觉得格纳米在替他挠痒痒:
“不,你应该提着你的大炮轰进来。”
格纳米呼吸一滞,旋即笑道:
“呵呵,谢谢夸奖。
“亲爱的,再忍忍,我会满足你的。”
在做爱这方面,奥因古斯对此基本没有什么不满的,唯一不满的就是每次格纳米都会磨磨唧唧地为他做前戏,除了第一次强暴他的那一次。他讨厌这样,不如说是他在害怕什么。
“格纳米,或许你应该叫你儿子来替你。我确认过了,你儿子那玩意儿应该不输于你,呵呵,我真想尝试被你儿子干是什么滋味,不知道……”奥因古斯还未说完的话,因为格纳米突然的进入生生地卡在喉咙里。
那有着惊人尺寸的巨物整根戳进了奥因古斯的阴道里,直达最深处那脆弱的宫口处,甚至因为长度太过长,宫口被硬生生顶得往上偏移了位置。如果不是奥因古斯上半身还穿着衣服,不然就能很看见他覆盖有腹肌的肚子被顶得凸起一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时候奥因古斯都为此感到困惑,明明格纳米天生美人样,身体单薄不说,为什么他那根东西会比他还大,比他还粗。但在某种方面,他又对此很满意,就比如现在明明是他故意挑衅引起的疼痛,他却很享受的样子。
格纳米伸手钻入奥因古斯衣服下摆,摸到肚子那块凸起的地方轻轻揉了揉。感受到那包裹着他的软肉有所放松,他视线上移将奥因古斯的表情尽收眼底。无论是明明很疼,即使如此也要强撑的笑容,还是背叛主人拧在一起的眉毛。
“别刺激我,亲爱的。如果真到了那天,我会亲手杀了我儿子……”格纳米顿了顿,他收敛住脸上的笑意:
“包括你。”
奥因古斯挑了下眉笑道:
“哦!那真是太好了,我终于解脱了不是么?”
格纳米冷哼一声,“我真不喜欢你上面那张嘴,不像下面这张……”他说着,手摸上奥因古斯被撑的大开的阴逼,摁住最上方那块软肉将埋在里面的巨物缓缓抽出,而里面的壁肉分外不舍地紧紧缠住他试图挽留最初的温存。
“它真惹人疼爱不是么?”话音刚落,他便掐住奥因古斯的腰胯,将抽出的部分重新刺了回去。顶到尽头时,他停顿了下,然后尽数抽出再狠狠顶进去,一下又一下不断地循序渐进。似乎正如他所说,用着最粗暴的方式疼爱那脆弱的肉逼。
“你说的没错。比起你这个老变态,我觉得…你的大炮可爱多了……”奥因古斯忍着喘息尽量把话说完整,说完他又好像得到了解脱,毫无顾虑甚至说是毫不吝啬地放开自我,粗粗地喘叫着。他健壮而有力的双腿主动缠在格纳米纤腰上,手肘半撑着身子,一手则去拽格纳米的领口:
“用力!再用力些!”似乎听懂了他的话,在他体内的巨屌凶猛而迅捷地顶了他两下。顶得奥因古斯连连惊喘出声,头脑有一瞬间的晕厥。但他好像还不得趣似的,继续挑衅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就是这样!干死我!
“格纳米……啊…”他故意在这个时候喊格纳米的名字,果不其然这个老变态经不起一点挑逗这就上钩了。
他只是简单的一句话,格纳米就好像吃了兴奋剂打桩机似得冲撞起来,撞得餐桌不断震颤,如果不是他足够重,怕是餐桌都要被撞得散架。而奥因古斯粗犷的喘息声随着猛烈的撞击近乎粉碎,他的声音很大,几乎要盖过肉体碰撞的啪啪声。
没几下奥因古斯便先达到了高潮,淫水喷涌而出将格纳米的衣服染湿,肉逼更是缠紧了体内那根巨屌,那缠绕力度紧到格纳米低喘一声,不得不先暂时休战。
“亲爱的,你太淫荡了。”
“我喜欢。”奥因古斯大喘着气不是很在意格纳米的评价,随口说了一句。然后用逼蠕动了几下,命令道,“继续!”
格纳米被勾引得又喘了几声,原本血红的双眸仿佛鲜血欲滴。他伸手拍了一下奥因古斯的屁股,随着“啪”的一声,激起一片旖旎的肉浪。没过多停顿,他又开始冲撞起来。
而奥因古斯则像往常一样,用淫言淫语刺激着格纳米,只不过又有些不同,比如:
“噢!贾科,我的好孩子,你真让我感到满意!”
“对!就是那里!真棒!我的孩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的孩子,你比你父亲还要棒!”
他越说格纳米就越是用力顶撞他,导致他说这些话断断续续的,即使如此,奥因古斯也要拼尽全力把它说完整。到最后,格纳米似乎是忍受不了从他体内拔出。拔出去的瞬间,空虚感一下子贯穿他整具身体,使得那被捅得大开的穴口无法自控地张合着,伴随着还有不断流淌而出的淫水,汩汩地滴落在餐桌上。
还没等他缓过神,奥因古斯的阴茎就被格纳米握在手中,紧接着一根极细足够长的东西抵着他的铃口,缓缓插了进去堵住他雄性器官的尿道。这久违的感觉让奥因古斯感到陌生与恐惧,健壮的身躯不自觉痉挛起来。
“亲爱的,你惹怒我了。”格纳米盯着奥因古斯痛苦的表情,脸上没有任何笑意。随即他抹了一把奥因古斯的淫水划过会阴,将手指捅入奥因古斯被冷落许久的后穴。粗暴地扩张几下,便把自己狰狞紫红的巨屌顶了进去。
奥因古斯粗喘了一声,汗从鬓角划过,他脸上挂着狂妄的笑容:
“亲爱的,是你太不经逗了……”
他还想再说什么,就被格纳米顶得只知道喘叫。
偌大餐厅不断回荡着令人羞耻的喘息声,伴随着肉体相碰的声音。空气里逐渐融入暧昧的气息,似乎还有一丝食物残存的味道。
【小剧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格纳米:亲爱的,什么时候才能拥有属于我们的孩子?
奥因古斯:现在就可以,如果你不介意我再把它打掉的话。
格纳米:呵呵,你还是没变……
奥因古斯:你知道我在你儿子身上闻到什么了吗?
格纳米:什么?
奥因古斯:一个让我想起我曾经爱人的味道。
格纳米:……
奥因古斯:这么说来,我还没感谢你儿子呢。感谢他放了我侄子自由,不,是我儿子。呵呵,你说我要不要用身体作为报答……
格纳米:你没有这个机会的,亲爱的。比起感谢他,你更应该感谢我,毕竟我没有阻止他不是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你说的惊喜,就是带我来这种地方?”
与他并肩前行的是同样毛发雪白的兔子,只不过他的头发长度稍微留长了些,发丝微鬈,尾发慵懒地趴伏在白皙的后颈上,一股艺术家气息自发延展。
然而,比起沉浸创作的艺术家,贾科认为他更像是毁坏艺术品的暴徒。
“别想些有的没的,克兰洛。放心,很快,你就知道惊喜是什么了。”贾科甚至懒得给他一个眼神,自顾自地踩上旋转梯道,木板吱呀吱呀地响。
克兰洛再次瞥了一眼贾科手上提着的木质篮筐,只觉得有些违和,但还是说:
“我很期待。”
他们来到旅馆上层,打开某一扇房门。
还没进去便飞出了一个庞大身影。
“主人!”
那声音洋溢着喜悦,还没来得及看清面貌便直扑在贾科身前,一条狗尾巴在身后甩得飞快。
克兰洛紫罗兰色的双眸在两人之间来回,只见贾科揉了揉对方头发,而后提起雕花木篮,食物的香气隐隐扩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看这是什么。”贾科示意对方去看,略有停顿稍微侧了侧身,“你要感谢这位先生,是他为你带来的。”
莫名背“锅”的克兰洛没有心思揣测贾科的用意,只是愣在原地。
“谢谢先生!”那双琥珀色眼睛注视着他,将他的身影嵌进深处。
没让他们傻站在门外,商品率先接过木篮走进里屋。而克兰洛也回过神两人相继入门,一同坐在沙发上。
刚坐下,他便疑惑地看向贾科:
“你不是……”
“不是。”贾科打断他,然后拉开身位留出沙发中间的位置,看向商品,拍了拍身侧,“过来。”
“是,主人。”商品捧着篮子乖乖坐到他们两人中间。
他的屁股很大,似乎是怕冒犯到客人,身体自发倾向贾科那一边。正打算挪一挪位置的克兰洛注意到这点,嘴角一撇,没有说话。
而这边,贾科拉过商品宽大的手,幽蓝的眸子与之对视:
“从今天开始,我就不是你的主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话音未落,商品不自觉抓紧了他的手,琥珀色瞳孔里的恐惧滋生蔓延:
“主、主人…”
贾科伸出一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他的目光越过商品看向克兰洛:
“别担心,你的新主人我已经给你带过来了。”
他已经很明显示意商品去看克兰洛,但不知为何商品的目光始终停留在他身上。
贾科咳了一声,拉开商品的手,语气带了些命令:
“不和你的新主人打声招呼吗?”
迫于他的威压,商品这才不舍地转过身面朝克兰洛:
“主,主人…好。”
克兰洛不冷不淡地应了一声。
“那么,祝你们相处愉快。”见目的到达,贾科从沙发上起身,与此同时按住也要一同起身的商品,在他肩膀拍了拍示意他乖乖坐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已经起身的克兰洛则凑在他耳边小声说:
“这个惊喜可真糟糕。”
贾科挑了挑眉,幽蓝深邃的眸子里难得浮现出笑意,他同样压低声音:
“但你并不讨厌不是么?”
说完,他不再理会径直出了房门,顺便带上。
随着脚步声逐渐远去,房间里陷入了一种窒息般的安静。克兰洛看了商品一眼没和他坐在一起,而是坐在一张小圆桌旁的单人沙发椅上。
他随便拿起桌上一本画本看了起来,卡通图配文字,明显不符合他这个年纪观看。但他好像看得入了迷,仿佛没有注意到商品已经来到他身前,跪在他的脚边。
直到商品试图解开他的裤子,克兰洛放下画本用手拦住他。
他低头俯视着商品,紫罗兰色双眸充满迷幻色彩: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这时,商品再怎么愚笨也明白过来自己的行为触犯了这位先生,想把手收回来却被克兰洛牢牢攥住。他抿了抿唇,缓缓抬起头,无比虔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感…谢,为了感谢主人。”
克兰洛一时没明白过来,想起最开始贾科代替他打的招呼瞬间恍然。
“你也会这样感谢刚才那位主人吗?”他循循善诱道。
商品先是点点头又摇摇头,“主人他,他不喜欢。”
克兰洛沉默良久,问道:
“那你呢?
“你喜欢吗?”
这回换商品愣在原地,琥珀色眼睛没有了聚焦,他喃喃道:“不知道……我不知道……”
克兰洛伸手抚过那双眼睛,随即拍了拍自己大腿:
“坐上来。”
商品乖乖从地上起身,跪坐在克兰洛腿上。肥大的屁股虚虚地悬在半空中,直到克兰洛压着他的大腿,他的屁股才整个贴在了克兰洛有些硌人的腿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靠近些,再靠近些……”
他的声音是如此具有诱惑性,等商品回过神来,克兰洛骨节分明的手已经摸上他的眼睛。
他的手是多么得温柔,仿佛在替他擦拭着没有成形的泪水。
“真漂亮……”
伴随着这句话,克兰洛仰头吻上他的眼睛。
当嘴唇接触眼球那一刻,他下意识拉上眼皮,却被克兰洛再次撑开,紧接着柔软的舌头贴在他眼球上。
即使动作温柔到极致,也无法阻止生理上的不适,有什么从他的眼睛里掉了出来,落到嘴边,咸咸的。
他想要逃离,扭动着健硕身躯,但他的腰却被克兰洛揽得死死的。
最后,他竟不知道克兰洛是在吻他的眼睛,还是他的泪水。
等到克兰洛放开他,他当即闭上酸涩疼痛的眼睛,与此同时两人的距离,让他感受到一块硬物抵在他裆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伸手要去碰,而克兰洛仿佛知道他动作似的再次阻止他。
“你叫什么名字?”克兰洛问。
名字,他有太多名字,但当被主人抛弃的那一刻,他又没有了名字。
于是,他摇摇头道:
“主人,我没有名字。”
而克兰洛仿佛早有准备说了两个字。
……
呜——呜——
拜德威海港。
夜幕降临,港口没有供照明的煤气灯,唯有靠边停靠的轮船隐隐发着光,上面还有几道身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海风卷着潮气扑面而来,混杂着鱼腥味,将港口伫立的两人吹的一身腥臭,连带着衣摆被吹的飒飒作响。
似乎是忍受不了,奥因古斯拽住格纳米的手腕:
“你发什么颠?还不快上船!”他试图拉走格纳米,结果却拉不动。再次抬头看向不远处灯塔顶头密布的乌云,一场暴雨正在酝酿着。
格纳米任由奥因古斯拽着他,运气平淡地像是在讨论今天天气很好:
“别急,亲爱的。我在等人。”
几缕发丝夹杂着海风吹到他脸上,搔得他想要抓耳挠腮。奥因古斯不再理会格纳米,一把甩开他的说:
“你自个去等吧!船客们可没有我这么有耐心!”随即奥因古斯自顾自地走向轮船栈桥。
还没等他走几步,“砰”的一声枪响突兀响起,可是在海风加持下又瞬间被埋没而去。
奥因古斯的心脏随之一跳,他猛然转身过去,原本还好好站在原地的格纳米不知什么时候倒伏在地。一片黑暗里,就连地面也是黑得透彻,但上面似乎有什么液体流出反射出哑然的光芒。
耳畔狂风呼呼作响,这次除去鱼腥味,他似乎闻到了血腥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就在他愣神期间,有道穿着黑袍的身影闪在他背后,还没等黑影靠近他,紧接着又一声枪响降临。
“咚”的一声,黑影倒在地上,倒在他的身边。然而,奥因古斯仿佛没有听到,径直向不远处倒在血泊里的人奔去。
“喂!这是在开玩笑吧?格纳米!你给我醒醒!”他抱着格纳米清瘦的身躯,不经意划过他侧腹时摸了满手的血。
上面似乎还有残存在体内的温热,可是在海风的吹拂下,又变得冰冷无比。那滑腻的感觉就像是一条蛇攀附在他手上,紧紧地缠绕着他。
不知什么时候,他的手带了些颤抖,就连那平时豪放粗犷的声音都变了调。
“该死!又再玩什么把戏!这种低级的恶作剧可骗不到我!”
他甚至没想明白这么大动静,为什么船客没有下来支援他们。
“格纳米!你知不知道夫死从子这个道理,你再不醒来我就跟你儿子在一起!”
“真的吗?”回应他的不是格纳米,而是站在奥因古斯身后的黑袍身影。
“母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声音仿佛从死神口中说出,让奥因古斯身体瞬间僵硬。他缓缓仰起头,在黑暗里只能看见兜帽边缘凌乱飘动,那藏在下面的脸一片漆黑。
“我好高兴,母亲。”
就在贾科准备劈晕奥因古斯时,一柄枪管抵在他脑后。
他甚至能根据口径猜到是谁:
“斐洛尔先生,您怎么会在这儿?
“我想,我杀掉我的父亲对您并没有坏处,相反雷赫加特会得到自由。现在,您又是什么意思?”
那柄枪管依旧没有离开,原本潜入轮船的帮手迟迟没有前来支援。
“呵呵,我的好儿子。你为什么不转过来看看我究竟是谁呢?”
他的声音是无比熟悉,不仅仅慑住了贾科,也让奥因古斯愣在原地。
正在这时,倒在奥因古斯怀里的“格纳米”咳了几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噢!该死,为什么要陪你们演这一出戏!”
毫无疑问,这才是正牌的斐洛尔。
埋没在兜帽下的表情已经扭曲,随即贾科突然大笑了起来。
“该死的雷赫加特!我就不应该放过他的,但是没关系,他的恋人马上快死了。
“斐洛尔先生,我提醒你一句,这并非普通弹药。一旦打中,其中的毒素便会蔓延全身直至死亡!”
他话音刚落,不远处最开始倒在奥因古斯附近的黑影大声咳了几声,紧接着从地上爬起:
“可是那些是出自我手,真遗憾,我的好孩子,我们又见面了。”他的声音慈祥,摸着花白胡子——显然这是在交易会的老者。
“将死之人没有必要知道太多,这对他太残忍了不是吗?我可怜的孩子——再见。”格纳米没给贾科震惊的余地,只是扣动扳机。
“砰”的一声,为这场闹剧奏响尾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他生来就是商品。
没有家,没有父母,没有自由。
他所拥有的,只有他自己。
但又不完全属于他自己。
不断被赋予名字,不断被丢弃。如同一件真正的商品,经手过无数个买家与商家,即使变得破烂不堪。
或许所拥有得太少,他开始渴望他们的需要。
不断地讨好他们,不断地迎合他们,
哪怕被粗暴对待。
他也甘之如饴。
似乎,
一切都是注定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新主人,一个头发雪白,瞳孔幽蓝的兔族男子。
连同肤色也洁白如雪。
在他看向他的瞬间,他联想到一个词——
冰冷。
他的眼睛如同海一般深蓝,那么得深不可测,让人猜测不出他的想法。
除此之外还会少有地流露出厌恶,透骨地。
但他并不讨厌。或许是那眼神扫在他身上时,没有以往那种黏腻的感觉。
……
他的主人睡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原本阴鸷的神色在这一刻褪去,冷峻的脸柔和些许,是那么得安详。
似乎是疲劳过度,一点儿清醒的迹象都没有。
对着那张有些神圣的脸,打算履行义务的他无端生出了一种罪恶感。
他甚至不知道如何形容这种感觉。
只是关掉灯,机械地躺倒在冰冷的地上,蜷缩起身子。
陷入熟悉的黑暗中去。
或许是冷意无法承受,或许是形成了天然的生物钟,他比主人先醒了过来。
他起身,来到床边,褪去床被只露出主人的下半身,解开裤子,埋下头去。
一切有条不絮地进行着。
这是他之前主人们的癖好。但他忘了,他已经换了一个新主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每当换一个主人,他也时常忘记,可是没有人会拒绝他。
他深信着。
下一刻,他便被清醒的男人撂倒在地,伴随着男人的怒斥,他竟感受不到任何疼痛。
只是迷茫。
为什么他的主人会那么地生气?
他不喜欢吗?
因为他很脏吗?
他征询着。
得到的答案是一个他早已认清的事实。
已经听到麻木,对他没有任何影响,触动不了一丝一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本该如此的。
他凝望着那道厚重无比的木门,似乎要穿透它。
最后,他甚至没有一点分寸感,将自己摔进床里去。
上面还残存着温热的气息。
他再次蜷缩起身子,感受到的是如期而至的温暖。
……
再次见到主人,是当天的中午。
他依旧没有听进主人的警告,问候性地喊了一声主人。
这次,主人没有训斥他,只是递来一个藤条编织而成的篮筐,上面虚虚盖了一层淡蓝色绣布,食物的香甜气息扩散而出。
他恭敬地接过。正等待主人下一步动作时,主人命令他出去房外,并且允许他就地进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厚重木门闭上,他没有走远守在旁边。手堪堪掀起绣布时,却听一声声瓶瓶罐罐砸落在地的刺耳声音。
他的手顿住,把木篮放在脚边。静静听了许久,直到传来咚咚声响,他才逾距地推开一条门缝。
淡淡的血腥味无法逃过犬类的鼻子。
回过神来,他已经冲进里屋制止主人自虐的行为。
有些粗糙的舌苔沾染上鲜血。
一遍,一遍地舔舐主人拳头上的伤口。
他的主人没有训斥他的逾距。
幽蓝色的眸子一如既往地黑深如海,静静地,只是注视着他。
目光触及许久,他被主人抱在怀里。
“对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主人低声在他耳畔。一遍又一遍。
他是在向谁道歉呢?
他不知道。
甚至感慨起主人的身体有些单薄,微微的颤意仿佛冬日里絮绵纷落的细雪。
肩膀逐渐沾染了湿意。
他不能理解那是什么,只是犹豫地伸出手,
加深彼此的距离。
……
那之后,每到饭点主人都会如约而至,除此之外还为他带来书籍。
他看不懂,于是主人就读给他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嗓音有些生硬,读起来没有任何感情,透着一股自身携带的寒气。显然从未有过这种经历。
但他觉得很好听,即使有些地方他听不懂。
……
他开始期待主人的到来,倾听上一次未述说完整的故事。
似乎是注意到他听不懂,主人为他带来了童话画本,教他识起了字。
他想问主人的名字,他想试着写主人的名字。
却从未问出口。
他甚至希望主人赐予他名字,但又不希望。
因为他害怕,害怕会失去这个名字。
只要没有名字,是不是代表着主人不会抛弃他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主人允诺他可以自由出行。可是每当主人离开,他还是待在房间里,仿佛这里是他的归宿。
他不会让自己闲着。或锻炼着自己的身体,或复习主人教他识的字,或练习着看懂主人带来的画本。
等到主人考察他的学习进度,他都会拿出百分百的精力应对,只是为了博取主人一句褒奖。
除此之外,他们没有任何肢体接触,哪怕只是给他一个微笑,一个拥抱也好。
可是,没有。
是他太脏了吗?
看着大腿内侧深深烙印的痕迹,他一遍又一遍地清洗,却怎么也抹净不去。
他砸坏一面镜子,取其中碎片,没有犹豫刺进腿肉中去。
沿着走向,用鲜血覆盖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鲜艳而温热的血液蜿蜒在他粗壮的大腿根处,顺势滑下,形状像极了树根的脉络,又像盛开的彼岸花。
做完这一切,他清洗了自己,用绣布紧紧缠住。即使面对主人的到访,也让自己看起来毫发无伤。
可是他低估了他的伤势,在没有任何正确止血的措施下,他因为失血过多晕倒过去。
倒在主人离开的那一刻。
……
等到他醒来,面对的是陌生的天花板,还有那双隐隐燃烧着怒火的幽蓝眸子。
他没有听进主人的训斥,只是注视着主人的眼睛,竟然自发探寻出其中的不同。
并为此隐隐高兴。
在医嘱下,他的伤势还需要坚持涂抹药物才能恢复。
于是,他才有了期待已久的肢体碰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故意表现得笨拙,以此让主人帮他。
当主人涂抹上去,不知是药物的刺激,还是什么,他起了反应。
在那个时候,他居然起了羞愧的心思,只捂着自己。
主人仿佛没有注意到,继续为他涂抹,重新为他缠上绷带。就在他以为主人要起身离开时,一只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握上了他。
灼热的温度,皮肉上的纹路,时而磨蹭到的枪茧。
他粗喘着气,琥珀色的双眸染上水意,一只手胡乱地去追寻主人空闲出来的那只手。
就像是握到救命稻草死死地缠住,情迷意乱时,他察觉到主人回扣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