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末路,是明知错了也回不了头,不去挽回不去后悔,只为了巫族舍去他们舍去自己舍去一切,可那生生被遗忘的回忆里又有多少的遗憾无奈,幸好她不能都记得,那她会下不去手。
但,我要怎么补偿你,我要怎样不后悔?季烯心的眼前浮现了一片无声的画面,摇动的满眼妖红,九媚花开处无一是绿,风也是无声的,那只手推开悲哀的门,况羽倾满脸的愤恨,那死去冰冷的尸体,□纠缠在九媚中的躯体,苦痛却夺目的风景。最后她冷冷离去,况羽倾手指处火舌蔓延,烧,烧光了殿宇,烧光了过往,烧光了前缘。
这是一场近乎诀别的盛宴。
“疼吗,疼吗?”那人连发都梳不好,细碎的发梢扫在肌肤上,痒又痒的叫人敏感得难受。她从不肯好好学习刀战的一身刑罚拷问本事,甚至连厌恶此事的邬畅都比她学得好几分。
嗯!伊齐闷闷一哼,她又捏错了,若是刀战这手下去常人都要惨叫失声,怎么她,她,嗯,忍不住了。刀战的错骨分筋叫人痛不欲生,可她明明手法与刀战一般模样,却怎么下手只叫人的身体连同灵魂都那么快乐,莫非——不,肯定她又学错了,学个刑罚却学成了按摩一般,她那穴点下去,我连脚趾都快乐得想发抖。
“你走,快走!”梦中的少年恶狠狠地赶着她,他控制不住,不能在她面前丢丑。
吓到的人立刻收了手:“很疼是吧?好,好,我不弄了,你哪里疼?”
少年咽了咽唾沫,艰难地道:“不——疼,你先走,先走!”
那人有些迟疑:“那,我先将你解下来,可好?”
“不,快走,你先走。”伊齐连声音都变了,急促的呼吸叫那人惊疑:“伊齐你怎么了?定是我下手太厉害了,哎呀,我怎么知道这刀战的功夫我一学就会,还没怎么用心,本少宫主真是聪敏绝代举世无双。不好,不好,伊齐你怎么撞进我这百年不遇的奇才手里。唉,叫你老人家受苦了。”
那人装模作样对着他像拜坟头一般拜了拜,伸手过来解他身上的金刚丝一般坚韧的藤蔓。那手或轻或重或按或捏,伊齐咬着唇根本不敢松开,身体一点点被释放,软下去的身体突然就不可控制地变得更加僵硬。
藤蔓落地的同时,他跳起来,一把抱着季烯心,沙哑地声音只反复地求:“别动,真的别动!”
季烯心吓得一僵。
他身体某一处正在勃发,像沉伏在地底千年的大树一夕之间就想破土而出,懵懵懂懂地两人抱在一起,身体滚烫脸上滚烫。
小徒弟又一蹦三跳地跑来了,一到门口见着抱着的两人,刀战师傅发髻散乱,更兼两人面色潮红,疑惑中赶忙退出。原来师傅都不要等那小姨子了,要死得要死得,伊齐是少宫主的,师傅胆大包天虎口夺食,还是个男的!想我唇红齿白只比那伊齐差一两点,从今后我要离师傅远远的——历代宫主保佑,遗天万代!
抱着她的双手充实完满,伊齐在梦中笑了笑,惜心看了片刻对他伸出了手,伊门主,叫我们一起将梦补全!
作者有话要说:某人说季烯心与几人之间互动少,其实本来就打算在后面写,我要说这文就一变态故事,对于情爱反而不是那么执着。而且情记也并非季烯心一个人的情记录,我只想为遗天宫系列画个句号,将那些彪悍的情事记录下来,也许有一天,看到这文的人会想,这咋那么像老娘当初嗫?
酒醉后梦醒时
跪地请求不要举报我,否则我很惨,这是剧情需要,剧情需要。某人前一篇作品就因为用词不当被生生锁了半个月,同志们,我写个文容易吗我。
………………
是梦或者是真,伊齐都管不了,他只知道身体里延续了那处刑石室中的快乐,手中真的没有空,他抱着的是真的躯体,温暖柔软像丝缎一样的肌肤。
“烯心。”他轻轻地唤一声,停住了动作。
“嗯。”她哽咽着回应,伊齐,过完这夜你我会是怎样?
伊齐紧紧抱住了她,衣衫开始被他慢慢地除去,温柔得像对一个婴儿般小心翼翼,他紧紧闭着双眼,就当是个梦吧,不管身下的人是谁且让我将那个梦做完。
惜心用手描摹着他的眉眼,依稀心中有着模糊的印象,身体在火热地回应他,心却一点点地落地,那大火中的飞灰湮灭的九媚花,爆裂着弹射开的花瓣在空中嘶叫着,况羽倾愤恨的眼神在那哄乱声中一点点放大。是不是到最后都只有那样的结果,突然间季烯心连自己也害怕了。
“伊齐,伊齐!”她呢喃着紧紧抱住伊齐,仿佛寻找安慰一般往他怀里钻去。发抖的身躯激发起伊齐无限的爱怜,记忆里被由邢克将季烯心扔进湖里时,他跟随着潜下水,好不容易等着她找着一粒湖底珠,他急忙托着她出水,那寒冬深夜的湖面上只留一盏红红的灯笼,映照着季烯心的脸庞红艳艳的美丽,可只有他知道,只有他能清楚地感受到那瘦瘦的躯体正在发抖,叫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温暖的抖动着,那一刻他手足无措,恨不能将自己烧着了温暖她的肢体。
很用力很用力地回抱了身下的人,就像两人从来是一体的。他的手伸进那衣衫内很爱怜地抚摸着那脊背的曲线,“不冷,不冷,我在这里。”他埋头用脸紧紧贴住惜心的脖子,惜心略有挣扎便安静下来,他呼气她起伏,那女子的馨香传进伊齐的鼻翼,就如遇见火的桐油在他心中炸开来。
在他心中有一副美好的画面,里面没有遗天山庄,没有由邢克,没有邬永兄弟,没有其他任何一人,只有天地之间的两个人,他与季烯心。她跳上墙头对他笑而招手,他静听着四周的动静伸手递上一盒湖底珠,一粒碰到她的唇,她吃得痛快。他抓着她的手告诉她若想再吃到湖底珠,那么以后便跟着他。
热闹的集市中,她跑得不见踪影他着急着寻她,人影来往喧闹不断,终于他在远远地地方看见,在那盏花灯下仔细挑拣的人,他笑了,那一摊子的女儿玩意她不看,专看那佩剑的丝绦带子,那日因她恼怒钩坏自己的,更大喊一声我绝不赔你,原来今日死活要偷着出来却是为了这个。天热得像火炉,他却觉得身边一片清风裹冰露,舒爽了全身。
如果只有她和自己,如果没有其他人,她是否选择自己,如果没有死亡,有一日她是否会身着红衣,如果他们没有分离,接过她手的人会不会是自己?原来那古怪的女孩儿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在他心里扎下了一根刺,她看不见,只因那刺已经深埋在血肉里,深得只有痛的时候才知道。
他们分手不久便被人捉了,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轻易被人算计,但遗天山庄被围困,接着是混战,结局是舅舅死了,后果是他们一怒之下将她生生杀死在尸堆上。她杀人时犹如地狱的罗刹,头颅在她手中如同割菜,他震惊自己是否能一击即中。很早他便知道,季烯心绝对能将他杀死,但练功时她只小心地避开了要害叫由邢克以为她又在偷懒耍无赖。他明白,如果她要袭他要害他便躲不过牛头马面去。
但她没有还手,她低头静待着他们出手落下那滴眼泪时如同清晨中一颗最无害最柔弱的露珠,而后她果然消失在他生命中。他怎么忘记了,她掉下悬崖摔得神志不清时候也紧紧抓住自己的衣衫喃喃地念,不要离开我,不要。那一刻,他觉得她的整个世界里只有他。他怎么忘了,他那时一边惶恐着她不要死,一边发誓要永远在她身边,永远不离开,永远站在她一边。那刀是怎么砍了下去,那血是怎么流下来,他想忘记却永远忘不了。
为什么会这样他已然知道,一瞬间暴戾的因子在血液里流动,他恨得牢记在心。重重地在身下的人额头上印上一吻,就如当初对睡着的那人一般。随手一扯腰带落在地上,惜心身子一抖,他便吻到了唇上,那手像灵巧的蛇一般在她衣襟中滑动,多到之处无一例外向着空气中暴露开来,惜心下意识想躲开,却被他牢牢地按住。
他略微立起上身,一把脱去束缚,精壮的身体在微微月光中叫人面红耳赤,她忍不住看了一眼赶紧闭上,疼已经疼过了却依旧对他那爆发一般的活力充满畏惧,难道女子天生于此事为弱的一方。她鼓起勇气推开他,气恼一般扯掉了衣裙,伊齐笑了,可那笑容却仿佛是对着遥远时空中的人,又仿佛嘲笑她的笨拙。
可当那衣襟都遮不住的宝藏显露在他面前,肉体的芬芳弥漫在房间中时,伊齐连呼吸也是哆嗦的。吻,即使笨拙即使有些疼,还是叫人迷醉得忘乎所以,他吻着那唇,辗转着落在她的发上,季烯心十五时那发长过膝,每每在空中飞舞狂乱,他却觉得妖冶无敌。惜心只觉得快要昏过去,那吻像滚烫的烙印在她颊边开遍,渐渐得他的呼吸扫到脖颈边,被他轻轻地衔着,伊齐的动作叫她想到温柔的母猫。
手指在她腰间滑动,像品玩绝世的好玉,那略微粗粝的指腹激起惜心的一片酥麻,她不可抑制地扭动了身体,闷闷地哼出一声,几乎立刻地一双手就攀附而上,一把固定住她的腰身一俯身与她的身体紧密的贴合,她感觉到了那滚烫在她最敏感的地方轻微的碰触着,伴随着他的呼吸和爱抚越来越频繁越来越炙热,甚至越来越大胆。没有什么不可以,她爱怜地搂过他的脖子,以行动告诉他她愿意,愿意在此刻与他共做一个梦。
不用她配合,那手已经滑过了腰身直到细滑的小腿,他来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