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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2 / 2)

“宫主还是回去的好,莫非洁宫主会亏待了宫主么?”司碧佳拦在季烯心面前持刀相逼。

金欢一咬牙,上前便劈,司碧佳与金欢打做一团。

节楼楼赶忙往后一退,摆明不拦也不赞同,明乐将匣子塞进季烯心手中,两把明晃晃的剪子一亮冲了过去,司碧佳两面受敌。

相对无言,季烯心痛苦得五脏如绞,缘分到此各自投奔,高云意,邬畅,邬永,况羽倾,还有下落不明的伊齐。

“我已不是宫主,从前事都废,婚约不再,你们自由了,再不用担心生死也不必管我死活,都各自归家吧。”她几乎想流泪,只因将离。

高云意终于开口道:“若不愿在外,可到贞佑侯府寻我,我以粥候你。”

邬畅急忙抢道:“邬家堡——”他面色通红再说不出半句,季烯心难过的点头示意领情,再望了眼邬永,似乎又嗅到了薄荷味,那盒膏子却被她弄丢了。

对不起,她默默地说,邬永没有看她。

“帮找找伊齐吧,或许他活着…”她不知对谁说。

况羽倾可怜兮兮地伸出被段青丝穿透的手,“羽倾为小姐受伤,小姐需怜我。”

下一刻坚定无比:“小姐,羽倾誓死追随。”

季烯心想起宗辰予,他得偿所愿了吧,叹声气对他招手,两人一跃而起,跳上路过的小船,司碧佳被明乐狠狠一剪刀刺中了小腿,金欢冷哼一声追了出去。

远远地,季烯心看见那些影子越来越模糊,直到融进了那临江水一般再也看不见。

对不起,她在心中说了无数遍,对不起;伊齐,邬永;邬畅,还有高云意,但无论如何她要去寻自己的光。

番外一

《船摇心儿荡》

季烯剡抱着酒壶坐在树梢,那小院中的人却迟迟不肯出现。他第一个孩子就那样没了,虞令紫,虞令紫,我拿什么补偿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肯出来。

温宗那个人就是那般,对自己那母老虎娘亲唯唯诺诺,却对自己懒得多说一个字,若非看着他是娘亲养大份上,必定刀砍碎了喂——喂——,喂什么都可以,季烯剡酒气翻涌,有些难受想吐。

若不是他什么也不说,竟然想帮他娶令紫,怎么会闹得如此,更气人的是他竟连自己有了骨肉都不说一声,明明,呃,还是想吐啊——自己一路上不情不愿走了三个多月。

搞什么,每次他只提只老母鸡就能进那个小院里?我提了头猪过去都进不去?啪,一个空酒罐子砸在树下石头上,惊得屋内老妈妈咳嗽。小男孩道:“奶奶,那个疯子还在树上呢。”

“嘘,快睡,快睡,该把姑姑吵醒了。”

季烯剡心中咯噔一下,她在睡觉,对,不能吵醒她,下树,下树,把那该死的酒罐子捡了。只是他喝了那么多,脚一滑跌了下去,脚一点地心中就喊糟了,摔是摔不了他,可一脚就踩着碎片,咔嚓呱,好大一声。赶紧一跳,惨惨惨,又一片,更响。急忙回身一跳,咚的一声巨响,小院旁那口大缸就碎成了无数片。屋里终于点了灯,季烯剡急急忙忙道:“不是我,不是我!”

说完自己也傻了,不是他是谁来着?

屋里小孩一声呸:“坏胚。”然后就被什么人捂住了嘴。

良久,一声叹息:“进来吧,你。”

整理衣裳好久,季烯剡才站在了令紫的面前。油灯下,脸色尚好,季烯剡稍稍放心,看来老母鸡和遗天宫的药品确实有效,若是加上自己弄来的野猪,估计会好得更快。

季烯剡就那样傻看着她,一句话也不说,直到她都不好意思叹口气:“你就别住树上了,吵着我侄儿了。”

“那,那我没钱了。”季烯剡都佩服自己竟然想出这借口。

“都买了药了。”他确实买了,但都放在门口,令紫转眼看去,桌子上堆满的各色药品,只管是名贵却毫不对症。“我久病,家中花田无人照料,你便留下料理吧,待卖了钱财我再助你回乡去。”

“我,我。。。”她别过脸,他终于没说什么。

老奶奶拿出一床旧被,他抱着一步三回头地住进了柴房。

天亮,一只小脚就将柴门踹开了:“起来,起来,跟我给花浇水去。”半大的孩子叉着腰喝道,季烯剡将怒火压了又压,乖乖出去。

花田在屋后,他寻来的那些遗天宫的花种,那满地的绿色却无一个花苞,小侄子急了,推着他:“你,快给想办法,这都不开花。”奶奶的眼睛已经绣不了花,不开花,没有可以卖的,奶奶姑姑也会挨饿。现在还要养这个疯子,小侄子白他一眼。

季烯剡哪里知道养花种草的,遗天宫的花就如野草满山遍野,也从无人稀罕。“哦,那是肥不新鲜,要用新鲜的才好。”他对那小侄子眨眨眼。

令紫手脚冰冷有些僵,披着衣裳帮老母绣花,偏偏小侄子一而再再而三推了门,每每带进凉风,可见他小小的人,如牛一般抱着那大大的茶壶就牛饮起来令紫忍不住问:“贵元,你可怎么了?”

贵元只管呵呵傻笑:“要新鲜的才行,姑姑等着,明日就会有好多的花,等我卖了钱家里就会好了。”令紫摇摇头,她不想告诉侄子,把季烯剡送来的药材卖掉也够他们好好过几年了,但是,孩子也要早点懂事才是,虞家就只他一根独苗了。

阳光下,小男孩的□一道道彩虹,季烯剡在一旁笑着盘算。几天下来,贵元只要喝水吃饭后便在花田里头守着,令紫的老母亲怎么都喊不回来。

好容易天气甚好,令紫下床到后院,却见了骇人的带刺藤蔓和颜色古怪的植物长满了花田,偶有一两朵花苞,颜色竟然妖冶夺人。

“这。。。”比从前季烯剡给她的花种更诡异的花儿,带着极度的危险,“是什么?”

“姑姑,”贵元拉着她微凉的手摇着:“这个是我新鲜的肥料养出来的花呢,前天送了朵到尚家,他家的太太可喜欢了,说等到花开了,她全要了,喏,这是尚家太太赏我的银子呢。”贵元手中那银块至少也有八钱。令紫看看一旁低首的季烯剡,叹口气,只轻轻到:“他高兴就好,你莫害他。”

等那花开,贵元真的在季烯剡护送下蛇一样的划着船,趁着天黑就将花送到了尚家,拿回了五两银子。隔天又是卓家的小姐,宁家的二少奶奶,银子竟然真挣了不少。贵元像个小大人般将银子郑重地放在老奶奶的桌上,仿佛今后他就是支撑门户的人了,令紫眼中也有了湿意,看季烯剡也颜色好了许多。

只是,这颜色未好几日便传来尚家姨太太暴毙的消息,赤身裸体躺在踏脚上,一只白嫩的大腿高抬着架在椅子上,长长的发铺了一地,左手拿着玉梳篦,右手紧紧抓住床沿,身上还散落着几多衰败了的花朵,颜色艳丽。仵作喝醉了传出话,那姨太太竟不像是死了,倒像邀宠一般,粉面含春,那双腿,那身皮肉,那个姿态,弄得他裤裆裆里老半天才缓过来,就连尚家老爷看了也耐不得急急往后院里去,可死因就是查不出来。

令紫狐疑半日,季烯剡只以不与花儿相干,指天发誓那花儿无毒,若有毒,贵元一个孩子怎么好好的?

仿佛是与季烯剡作对,不出几日,桌家一个小姐也死在桌旁,胸口裸着,亦是艳尸一具,县老爷以喝醉酒暴亡结案。若非宁家的大少奶奶暴亡后,那二少奶奶竟然送来金锭子两个,令紫不会将季烯剡赶出家门。他坐在老树上抱着酒壶心中念到与我何干,即便是我不送去销魂花,这些女人也会自相残杀,我是好心,想叫一定死的那个死得舒服呢。

他又梦见了母狼一样的娘亲,勾引他父亲的女人死得惨,他可不像他老爹,他从来是怜香惜玉的人。

月上柳梢,又是温宗送来了东西,又是他进了门,罢了,那月亮圆得很,季烯剡的眼迷蒙着,也许我做什么都不合她的意,可她不知道呢,尚家那色鬼老爷打她的主意,卓家的小姐鄙视她不准家人照顾她生意,卓大少奶奶?卓大奶奶——呃,他觉得想吐,她做了什么来着?好半天,温宗才出来,对他藏身的老树看一眼就走。季烯剡看着他脸带笑意就身上一凉,对,卓大少奶奶——打自己的主意,原本自己这个人是给令紫的,只给令紫的。

他跳下树,歪歪扭扭地走,自己这个人果然怜香惜玉啊,连情敌都为她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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