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玉淡淡的说道:“朋友。”
小公主明显对这个答案不满意,眼睛一横:“还死鸭子嘴硬,不要妄图欺骗本公主智商,别以为本公主不知道,朋友会像你们那样子吗?”
李玉伸了一个懒腰,有气无力的说:“好久没见了,不就是一起坐在房顶看了个夕阳,看了一夜星星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们还看了日出!”小公主补充了一句,“还有,别欺负本公主没看见,有手拉手看日出的吗?”
李玉脸一黑,眼中的懒洋洋顿时一扫而空,诧异的说:“你都看到了?”
小公主得意的说:“那是当然,本公主就躲……就站在柱子后面,只是你们只顾着卿卿我我,没发现本公主而已。”
李玉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小公主的身材的确娇小,说道:“哪有卿卿我我,而且,不是我们没发现,而是你太小了,才能被柱子全部挡住吧。”
听见这句话,小公主眼中怒火一闪而过,挺起一马平川的小胸脯,咬牙切齿的说:“你又说本公主小,本公主哪里小了?”
李玉打着哈哈,一边往床边走一边说:“是,不小,哪里都不小,我看错了行吗……”
小公主果然忘了刚才的事,顺利被转移了话题,转而对这件事不依不饶,大喊道:“你别扯犊子,这件事不说清楚本公主咬死你!”
……
平静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偶尔和小公主拌拌嘴,偶尔调戏调戏安然,一个月的时间转眼即逝。
在这几天中,也许是镇天圣碑实在坚持不住了,也许是魔族王者和蛇人殿女王放弃了对圣碑的稳固,诺大个镇天圣境越来越不稳定起来。
天空偶有空间裂缝出现,尽管很快便被修补,但还是造成不少麻烦。
太阳时而隐没时而出现,温度时高时低,灵气时而暴躁时而平静,皓月与明日同台争辉,青山浮空、碧水倒流,更有极大的物品莫名其妙的消失。
所有人都明白,镇天圣境就快要崩溃了,到时候除非是拥有空间之力的王者,恐怕没人能在崩碎的圣境中逃出来。
无须他们担忧,在圣境的法则彻底混乱之前,整个如梦似幻的蛇人殿便移出了他们居住无数万年的圣境。
这是这座浮空宫殿第一次踏入第一界,降临在了南岭无边无际的山林之上,依旧被五彩祥云托着,散发着唯美霞光,宛如神话中的仙宫。
也正是这一天,蛇人殿打开了一道空间之门,通往南岭无数万年来无人敢踏及,也无人愿意踏及、无人能踏及的上古禁区之一,天碑古地。
于是,第一界的中心——起源之地,不管是东洲还是西域,甚至是神秘的北海,几乎所有的大势力都踏进了这片禁区。
但由于天地母气回归的缘故,众多老牌大能等着冲击封王境,新晋大能忙着巩固境界和统治,所以,这里没有多少大能级的强者,但每个大势力都派来了代表,不管是见过的,没见过的,曾经听说过的,亦或是闻所未闻的,不管是至高无上的各大圣地,还是隐居不出的上古世家,亦或者是睥睨天下的帝国皇朝。
于是,在蛇人殿的引领下,这片蒙尘已久的土地迎来了生机。
掌握强大力量的人们一挥手,一片片精美华丽的建筑在眨眼之间拔地而起,不管是山巅还是悬崖,也有可能是溪流湖泊之上,甚至是云端半空之处。
李玉在这里,能感受到四道强大无比的气息,其中三道都蕴含着惊天的魔气。
705。第705章 你竟然没死
被无数修炼者包围着的中心,是一座散发着五彩霞光的巨大天碑,它屹立在众山之巅,散发着神一样圣洁的气息。
不知这块圣碑在此屹立了多少万年,经历了多少风吹雨打,更不知道它曾经扛住了第二界多少次冲击,为第一界挡下了多少灾难。
但现在,它已经布满裂纹、古老的气息渐渐消退,它快要坚持不住了。
所有人都望着这块圣碑,这些向来以自我为中心的各族修炼者们沐浴在霞光之下,目光前所未有的虔诚,眼神从未有过的凝重,甚至有人屏住了呼吸。
“何为圣人?”
千万人中,总有人不禁这样想,进而陷入沉思。
……
李玉堂而皇之的以琉璃古剑作为剑鞘背着灰白古剑,有了魔族圣子的身份,想来藏剑宫主也不敢对他出手。
小公主站在他的旁边,抱着小黑猫左顾右盼的,她的身上穿着一件宽大的七星长袍,松松垮垮的看起来异常滑稽,明显不是她的。
北斗圣地一共来了整整百名弟子,此时都站在一起,最前方是宁青衣和安然,随后是新选出的七星七子,只可惜摇光之子屈怀印没来。
李玉在其中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是曾经的玉衡之子,也是当初七星七子中与屈怀印仅差分毫的青年天才,记得似乎叫暗秋。
当初暗秋被他驾驶着机甲一炮轰中,不是毁灭风暴离子炮,而是更强的死亡射线,从宋向明口中听说暗秋还活着的时候,他还有些不敢相信。
“看来是当初那份山河图将他保了下来,传承百万年的圣地果然底蕴丰厚。”
其实李玉对玉衡之子的印象很不错,那是一个骄傲、张狂的天下,他的一切都符合一个强者的品质,也有着自己的底线和认知,不像天枢之子这等阴险狡诈的废渣,他只是和摇光峰站在不同的阵营而已,甚至在和天枢之子站在同一阵线时,他都毫不掩饰自己对天枢之子的鄙夷和不屑。
直到,他一枪桶穿刘琦胸膛的那一刻。
是的,李玉记得很清楚,刘琦是被暗秋亲手所杀。
这个仇他不会记得太深,至少不可能像屈怀印那样终日耿耿于怀,但若是有机会的话,他不介意将这个仇报了。
二人只相隔十来米的距离,玉衡之子也看见了他,皱了皱眉,眼中还有着些许疑惑,他似乎与黎说一样,变化都很大,早已没了当初的锋芒毕露。
两道目光在空中交织,都不是善于之辈。
“你竟然没死?”
李玉眼中寒光一闪,隐隐有着杀气,嘴唇蠕动着吐出几个字,很快便将目光收了回来。
玉衡之子垂下目光,他的表情很平静,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但眼神已不知不觉变得凝重起来。
一种莫名的气息再二者之间蔓延,极清极淡,很快便消逝得无踪影。
玉衡之子更沉稳了,不那么锋芒毕露,但并不代表他开始畏手畏脚。
他不再张狂,但骄傲还在,只是在岁月一点一滴的流逝中、在身边不断发生的各种各样的事情中受到了打磨,并被日渐稳重的性格隐藏了起来。
这样的他,比以往更强大。
小公主一向敏感,她打了一个机灵,扫了李玉一眼,目光瞬间捕捉到了正收回目光的玉衡之子,诧异的问道:“你不会和他也有仇吧?”
李玉侧过头一笑,小声的点头说:“有点小恩怨,怎么了?”
小公主幸灾乐祸的看着他,笑着露出一口银牙:“你这个家伙怎么哪都是敌人,这些年来一定人缘很不好,果然还是本公主厉害一点。”
李玉:“……”
小公主又指着最前面,那道白衣胜雪的声影婷婷而立,小声的说:“李玉快看,那是你姘头!”
李玉狠狠地敲了她一下,看她捂着头想要躲开,又一把把她拉了回来,凑到她耳边,压低了声音说:“你个小妮子怎么说话呢,什么叫姘头!”
小公主捂着头,偏偏还不知道自己错哪儿了,睁大了水汪汪的眼睛说:“可不就是姘头吗?”
李玉咬牙切齿,又对她无可奈何,只得耐心和她解释了一番姘头的含义。
小公主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想了一下,恍然大悟的说:“哦!本公主明白了,难怪以前宫里的宫女议论的时候都悄悄的,原来姘头见不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