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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部分(2 / 2)

顶多是遗憾地睡不着觉罢了,她默默在心里补了一句。

撂下话,余舒就趁着她头脑尚且清醒,推椅站了起来,向辛雅拱拱手:

“今日在辛大人这儿长了见识,这炉子是奇珍异宝,怪我无能而不得,您收回吧。”

“。。。。。。”辛雅看着一脸光棍儿的余舒,心底头不禁有点憋屈——这么大个孩子,怎么就这么难缠呢!

“这屋子里闷热,晚辈到外头去坐着。”

“你——站住。”

余舒被叫住,扭头看向辛雅。

“既然前两件你都不愿意,那咱们就来说说最后一条——知道你通晓断死奇术,老夫要你卜几个人。你可有为难?”

余舒一边面露了难色,一边在心里竖起两根手指:哦也。

她一步一踟蹰地走了回去,就在辛雅对面坐下,伸出一只手,摸了摸那带着余温的小青炉,腆着脸冲他笑了笑:

“这个嘛,咱们可以商量商量。。。。。。”(未完待续。。)

第五百三十三章 不吃亏

是夜,晚饭后,薛睿和余舒在天井上纳凉,听她说起白天辛府一行。

“。。。。大哥说的一点不错,那位辛左判真是贼精,拿了这么一只仿造的太清鼎诱哄我,又和我讨价还价,到最后我以为不吃亏呢,谁知道他还留了一手。”

余舒郁闷地盯着摆在两人中间的小青炉,还有边上一只金红福字的香囊,里头装的正是白天辛雅放在炉子里的香丸。

“只有这种秘制的‘醍醐香’,在炉子里焚点才有作用,小小一丸,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仅够我卜问两三件小事的,他今日就给了我三丸,说是订金,还坑我签了张契条,日后借用他断死奇术,每算一个人,就给我十丸。”

薛睿拿起了香囊,从中取出一枚金球,放在鼻下,轻嗅了一会儿,道:

“这香味是很特别,虽是叫做醍醐香,却没多少醍醐气味,唔,樟冰、白兰、龙脑。。。。。。还掺了别的什么,**是入了药,你不如拿回家,请贺郎中看一看,暂时不要焚点,免得这里头藏了什么不该有的,当心着了道。”

余舒点点头,觉得很有必要,辛雅说是开国六器,但这小青炉和镂金香丸稀奇的紧,不定藏着什么古怪。

薛睿看她还有些闷闷不乐的,便哄慰她:

“犯不着怄气,你是没讨了便宜,可也不算吃亏啊,这香炉绝非凡物,对你来说大有用处。辛雅不知道你的断死奇术是唬人的,不然未必肯拿它出来与你交易。”

余舒撇嘴道:“可没了香丸,这炉子对我来说就是个废的,什么时候香用完,我若有所需求,就得指望着辛家,这么算起来,我的六爻还是不得尽用。”

“聊胜于无。”薛睿笑道,又想起来问她:“那辛雅说了要你卜算谁人的生死,你待如何应付?”

除了余舒本人。就只有他清楚。她那法儿算死人是一个比一个准,活人就难说了。

“呵,”余舒狡猾地翘起嘴角,“他若问的是死人。我必给他算周全。他若问的是活人。我也能给他算出个好歹,总不至于敷衍他。”

“他若安的好心,就会提醒所卜之人。那人八成是死不了的;他若不怀好意,那人就是不死,他也会从中作梗,八成是要死了的。”

闻言,薛睿顿时皱起了眉头,低声道:“他真是下心对谁不利,你岂不是——”

他几乎没对余舒说过什么重话,那“为虎作伥”四个字,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

但余舒什么眼色,当即“哼”了他一声,没好气道:

“我在你眼里就那么缺德?方才的话,后面那两句,是我和辛雅说的原话,就是怕他不安好心,利用我去害人,所以我同他有约在前,他想问卜死人没问题,想问卜活人,除非是他们辛府一家上下。”

辛雅作为一府之主,年事又高了,只可能想着一家老小平平安安的,他是脑袋被门挤了才会想要陷害亲人骨肉。

她把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务必不让辛雅发现什么破绽。

断死奇术,如今可是她在外头撑门面的大招。

她上辈子做多了缺德事,才得报应早死,重活一世,事事都讲究一个良心,哪能再走老路。

“还是我的阿舒聪明,”薛睿知是误会了她,便笑吟吟地去拉她的手。

奈何余舒心情一般,一下躲开了,在他手背上打了一记,轻瞪他:

“以后少和我拉拉扯扯的,男女授受不亲,我和你又没什么名分,让你又亲又抱的,我好吃亏。”

薛睿哑然失笑:“怎么没有名分,你不是我未过门的小娘子吗?”

余舒挑眉道:“那伯爵府的瑞小姐才是你未过门的小娘子呢。”

“。。。。。。”

“你看什么看。”

“。。。。。。”

“你笑什么笑!”余舒看薛睿盯着她笑的是满面春风,不知为何,就是觉得不爽。

“呵呵呵,你为我拈酸,分明是极喜欢我的,还不许我高兴吗?”薛睿笑声爽朗,肩膀抖动,毫不掩饰地愉悦。

余舒顿时知道她为什么不爽了。

“你就高兴吧,”她抖抖裙角,从坐榻上起身,朝他咧了下嘴,皮笑肉不笑:

“你与那瑞小姐的婚事,一日没有推掉,咱们两个就不要亲近了,我向来不肯吃亏,你知道的。”

她自打与薛睿相好,就歇了对景尘的心思,她不许自己三心二意的,当然也就不许薛睿吃着碗里占着锅里。

这也是薛睿对那瑞小姐没什么想法,不然她早就和他翻脸了。

余舒说完话,就抱着小青炉和香囊,挪着步子回房去了,留下薛睿倚栏望背,独自嗟叹:

“这坏脾气,狠心肠,如何我就喜欢的不行呢。。。。”

***

芙蓉君子宴后,余舒在忘机楼躲了三日风头,除了辛六找到这里,她还收到了一封夏江敏的书信。

信上无非是问询她断死奇术,余舒真真假假地回了她一封信,说是过阵子再去探望她。

城南家里倒是每天都打发芸豆过来传话,说是今天来了多少客人,又送了多少礼,她的屋里都快要放不下了云云。

余舒瞧着这一群人势头不减,很有些头疼,收礼是好,但是一直这么下去,是会扰了她一家人的清静。

城南的宅子不大,前后就两所院子,前面动静大点,后院也不得安宁。

贺芳芝早出晚归,余小修要上学堂,他们两个不打紧,但家里头就剩下老人妇孺。总不是什么好事。

这么一烦恼,余舒就记起刘昙赠给她那一座宅子了。

工部侍郎邱继明欠了她一个人情,主动出力帮她重新修整那座宅子,薛睿给她找了一家木材行打点家具,这都一个月过去,不知道装点的如何了。

这天不用去太史书苑,余舒在忘机楼闲的无事,就打算过去瞅瞅。

不巧的是,她刚一出门,就撞见了一个不想见的人。

后院门口。余舒身后头跟着小丫鬟芸豆。才要上马车,就听见人叫她——

“小鱼。”

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了。

余舒扭头,看着牵马伫立在不远处的景尘。微微皱了下眉头。

这人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么。宴会那天晚上回途她对他的警告。他是不是就没有听进去。

“你果然在这里。”

景尘今日未着道衣,一身青白的束袖长衫,愈发使得他面容如玉。只是那眉眼涩涩的,多少显得一丝憔悴。

“你又找我什么事?”余舒不知道这四周有没有眼线,说话不敢太随意。

景尘摇摇头:“无事,我就是想见见你。”

余舒直接忽略他后半句话,道:“没事就回去吧,我还有事。”

说完,不再理会,掀了帘子坐进马车里,倒是芸豆多瞅了景尘两眼,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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