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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部分(2 / 2)

说书人打开扇子;接着道:

“八月间·云先生住在乾元街上一家酒楼;有一日来了一位娇客;为何说是娇客;且听我讲;这娇客虽是男子打扮;素面单头;但是体态芊芊;春晓礀容·比女人家都美貌的·可不是娇客?”

下面一阵哄笑;就有捧场的道:“那是哪一家小姐扮了书生吧?”

说书人笑着摆摆扇子·并不搭茬;继续讲他的:

“这娇客自姓文二·咱们且这么称呼他。这文二亦是个趣人;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说古论今无一不能;且知情达理;体贴温厚。云先生一见;便得知己;两人结伴同游厩;白日游湖说风景;夜来月下酌酒茗;风流无双;羡煞旁人啊。就这么展眼度一段好时光;便到了大衍试开拔;那云先生一心应试;那文二却在一夜之间;不见了踪影。”

说书人神秘兮兮地朝众人眨眨眼睛;有人连忙递上一碗好茶;求他再讲;生怕他断在这里;说书人也不含糊;润了口舌;便徐徐道来:

“大衍试后;云先生寻起文二;屡屡不得;伤心之下;便整日在湖畔醉酒;懒懒不理旁人;就这么晃过正月;等到大衍试放榜——”

他故意停顿;立马有人插嘴:“这云先生可是高中了?”

一群人接嘴:“可不是高中了么!”

“定是高中无疑了!”

说书人等热闹过;才眯眼一笑;手中大扇子指了一圈;道:

“不只是高中;那敲锣打鼓送喜的人;了一拨;来了一拨;云先生的名声;在厩里一日旺过一日;直到有一天;一道金旨从天而降—

“啪”他将手中折扇猛地合起;陡然扬声;尖着嗓音学那太监做声:

“圣上有旨;德天昭华;今岁大衍易子云沐枫;才艺绝伦;经天纬地;钦赐‘云华;为号;指麓月公主为婚;钦赐!”

话声落;茶馆里嗖然一静;针叶有声;有人手一抖;碰落了茶杯;唏嘘声未起;那说书人又“唰”地一下将纸扇打开;优哉游哉地说道:

“这云先生听闻旨意;不喜反惊;迟迟不肯接旨;你们道是为何?”

众人面面相觑;书听到这里;这“云先生”的身份已然大白;谁胡乱说话;沉默了一会儿;就有人大胆猜测道:“可是他心仪那女扮男装的文二姑娘?”

说书人摇头一笑;空出一只手来;在空中比划几下;口中念念有词:“文二、文二;便是个‘刘;字;你们还不晓得这文二是谁吗

“嘶——这文二竟是麓月公主!?”

说书人舀扇子指着那人;道:“

正是。”

便有人惊奇:“那他为何不肯接旨?他是不知情?”

“哈哈;说错了。”说书人突然冷笑;手中折扇重重砸在桌面上;严词厉色道:

“因为这云先生;家乡早有妻子!”

在一阵抽气声中;就在茶馆里;从头听到尾的余舒;瞪圆了眼睛。…… ck……》

第四百三十四章 两情相悦了?

第四百三十四章 两情相悦了?

云华易子与麓月公主的一场佳话被后人传唱近二十年,昔年长公主病逝,云华为之殉情,其用情至深,折了后人多少眼泪。

余舒一度也为这段堪称凄美的爱情故事而唏嘘,眼下却听那说书人披露——情深不寿的云华易子竟然是一个抛弃糟糠妻子的负心人,而麓月公主则成了横刀夺爱的第三者?

不只是余舒,茶馆在座的所有人,这会儿都有些接受不良。

“今日说到此处,老葛先告退了。”那说书人不理众人反应,手腕一抖,便将那把大折扇收起来,拱手作揖后,就在一阵忽起的议论声中,不顾一些挽留声,低头走出茶馆。

此人有问题!

余舒眯着眼睛盯着那说书人匆匆离去的背影,将他锁定在视线内,掏了一角碎银丢在桌上,不动声色地站起身,跟了上去。

小晴见状,急忙跟上她,小声叫道:“姑娘?”

余舒头也没回,冲她摆了下手,示意她不要多嘴,一把拉住她,两人穿行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不远不近的跟在那说书人身后。

四周行人越来越少,从热闹的街道,一直跟到了一条偏僻的小巷中,余舒愈发肯定那人有问题,正在她狐疑猜想之际,前头一个转弯,那说书人一闪身,竟消失不见了!

余舒加快几步跑上前去,左右观望,没有他踪影。

“啧。”余舒皱了皱眉头,在原地踟蹰片刻,放弃了漫无目的的寻找,失望地带着小晴原路返回。

就在她们离开不久后,巷尾一户人家后门轻轻推开,走出一个人影,扭头顾盼了一眼,手中折扇背过身去,与她们逆向而行。

余舒回到忘机楼,天已快黑了,看着楼下薛睿房门半开着,知道他人在,便打发了小晴,上前敲门入内。

“大哥。”

“进来。”

薛睿官袍尚未换下,正在净手擦汗,听到余舒声音,便拧干手巾拭着颈上水珠,从卧房走出来。

“快吃晚饭,你上哪儿去游荡了?”

“街头有一家茶馆说书的,我听了一场。”余舒走到茶几边上提壶,手背碰了碰水温,给他添上一杯茶递到手边。

薛睿见她神色怪怪的,低头饮了两口茶水,清腔道:“说的什么段子,有趣么?”

“哈,”余舒单音干笑,神情纠结道:“你还记不记得,当初在义阳城,你同我讲过云华易子与麓月长公主的故事。”

薛睿回忆了一下,点点头,似有这么回事,那时他有一间纸墨铺子,她是个小没见识的。

“今天下午在茶馆,那说书人讲。。。。。。”余舒就将她不久前听到有关“易子和公主”爱情故事的另一个版本讲给他听。

薛睿听后,倒是比余舒淡定的多,付诸一笑,道:“想来是哗众取宠罢,所以故意扭曲,不值一提。”

余舒却不以为然,猜忌道:“我看那说书人行迹鬼鬼祟祟的,就跟了他一段路,那人专挑小道走,说不见就不见了,你不觉得事有蹊跷吗?”

薛睿板起脸,不答反问:“你哪来的好奇心,敢追着一个陌生人随便乱跑,就不怕出事吗?”

看他脸色不善,余舒语塞,摸了摸脖子,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看到她这呆头呆脑的样子,薛睿心知肚明,顿时冒出一股邪火,有些话压不住,到嘴边就变了味道:

“都到这个份上,你还一门心思惦记着他,一听到有关他的事,便不管不顾地闷着头就要往上撞。没成见他现在逢着你理都不理,往日情分都被狗吃了,偏就你剃头担子一头热,你有些出息行不行?”

余舒没头没脑地被薛睿嘲讽了一通,等到她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当即颤了下眉毛,白脸气成红脸——

合着她在他眼里就是个没脸没皮没出息的?

薛睿以为说破她心事,所以惹她羞恼,这么一想,他火气更大,一面替她不值,一面又替自己委屈,他满以为这些日子两人相处融洽,默契难得,他应该在她心里分量不轻了,谁知道她心里想的念的,还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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