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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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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炯看着景尘;见他正色在听;便继续说道:

“我大安朝;皇子们凡到适年;都要在双阳会上露面;观赏擂台;在落幕之前;从参比擂台的众人中选出最后可能摘彩的几人;如是猜中;便可直接将此人招入幕中;若不巧有两位皇子都猜中彩头;则要将此人招至跟前;询问志向。是故皇子们观赏擂台时;多会随同易师出席;助其相人;以便博得好彩头。”

说到这里;刘炯似是口干;执起酒杯;身后小厮赶忙斟酒;在他润喉时候;席上有一人自然而然地接过了话题:

“也是因此缘故;历来皇子们出席双阳会;常常前呼后拥;随行许多易客出谋划策;两朝之前;曾有一位王爷;请来四位大易师指点;双阳会中一人独揽八彩;使得其余人败兴而归。先帝以此风不正为由;下令双阳会期间;皇子陪座;仅允两席;一乾一坤。”

薛睿声音顿了顿;有意地侧目看了余舒一眼;紧接着道:“这乾席;只许男子入座;这坤席;则只许女子;且居此两席者;不得为司天监中官员;不得为朝中文臣。”

闻言;余舒恍然大悟;总算是知道为何刘思刘翼邀她同去双阳;这是听了刚才刘灏说法;以为她比纪星璇那丫头强;所以打主意让她去坐那坤席;帮他们看脸去了。

这也难怪;乾席坤席;只能带俩人;加上限制多多;男的倒还好说;女的符合条件的;若要易客;还真不好找。

“原来如此;那你们是要请她坐席;是吗?”景尘听完刘炯薛睿两人解释;点点头;去问刘思和刘翼两个。

刘思和刘翼正在大眼瞪小眼;前者最先反应;扭头冲景尘笑道;“正是如此;景尘放心;余姑娘曾在途中护你;我自然不会怠慢她。”

刘翼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景尘没接刘思的话;而是转头去问余舒:“你要去吗?”

余舒当然是不想去;不为别的;单看薛睿刚才脸色;她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事儿;要是好事儿;早有人争着抢着去了;哪儿轮得到她一个无名小辈。

“我——”

“双阳会三年一次;能就近观看擂台的机会;少之又少;余姑娘不妨去见识见识;”刘灏好像是掐着时间说话;将余舒到嘴边的婉拒堵了回去;摇着手中酒杯;似笑非笑对刘思道:

“四哥不是已经请到了太史书苑的诸葛秀坐镇了吗;就别同小十一抢了;就让余姑娘与他同席吧。”

刘思面色一僵;很快掩饰过去;他可以拿兄长的身份去压刘翼;却不敢公然去和刘灏唱反调;纵是心有不甘;还是勉强笑笑;故作大方地点了点头。

刘翼见状;得意一笑;转头对余舒道:“你明日一早;到我府上来。”

余舒抿了抿嘴唇;没等身旁的男人出声;便率先站起身;向刘翼拱手;低头道:

“多谢殿下抬爱;只是学生不才;唯恐耽误殿下正事;还请您另寻他人吧。”

一瞬间;桌上又静下来;就见刘翼脸上得色迅速褪去;转而阴寒起来。

第三百二十四章 解围(新年好~)

“多谢殿下抬爱,只是学生不才,唯恐耽误殿下正事,还请您另寻他人。”

宴席上,余舒面对刘翼同赴双阳会的邀约,因察觉当中水深,当即出言婉拒,尽管态度恭谦,但她不假思索地当众拒绝,还是伤到了那位年少娇纵的十一皇子颜面,多数人见到刘翼面露不善,都坐正了身体,等着看好戏。

今晚能来公主府赴宴的,谁心里没个数,自幼避世的道子兀然归京,便倍受圣上厚爱,少不了日后几分权势。照理说应是几位足年出宫开府的皇子争相拉拢的对象,然而据闻九皇子刘昙这几年因病在深山道门中修行,正是与这景尘道子同在一门,又有人打听到景尘住在宫里伴君这几日,每每出宫,多与刘昙同行,便知传闻不假,这两人已然相交匪浅。

原本有心拉拢景尘的几位皇子虽是扼腕,但多没放弃和景尘交好的打算,在来之前都详细打探过这位道子其人,想要投其所好,奈何知之甚少,正愁着无处下手,适才宁王一提及余舒曾在易术上胜过那太史书苑纪星璇之事,便引得他们纷纷出言邀约,皆因看重余舒和景尘之间的关系,欲借她和景尘套近乎。

不然仅凭余舒一个默默无名的小人物,即便加上宁王刘灏几句“美言”,也不至于这些心怀城府的天之骄子们另眼相看。

刚才被刘翼抢了个先,席间几人纵有不满,却因一些忌惮,不便言语,谁曾想这小小一介考生竟敢不买刘翼的账,一开口就撂了刘翼的面子,若换了别人,许就看在宴会主人的面子上,不与余舒计较了。可偏偏被拒的是刘翼,这位爷哪里是肯忍气吞声的主。

果然,刘翼将手中酒杯重重往桌上一搁,发出“吭”的一声响,侧目看向余舒,脱口冷诮:

“满口虚词诡说,你一介女流,若无过人之处。岂能护送道子平安归京,我耳闻道子曾在途中遇险,蒙你搭救才能脱困,父皇因此下旨赏赐,我现在邀你去双阳会,你推说自己没有本事。莫不是说你护送道子之事是假,莫不是说你欺君?”

说到最后几字,刘翼目中已露凶光,竟是分毫不顾景尘这主人情面,冲余舒发难!

景尘皱皱眉头,见刘翼对着余舒咄咄逼人态度,刚要出言相互,却被坐在身侧的水筠在桌下碰了碰手肘,不免转头看她。就这么一走神的工夫,余舒已经毕恭毕敬地朝遥遥皇城方向一拱,不等旁人,自己先开了口:

“民女惶恐,能在进京路上扶持道子一程,乃是存了十二万分的侥幸,万不敢因此居功。然圣上一片宅心仁厚,赐下恩赏,殿下如若有所疑虑。那——”

她抬抬头。瞅瞅刘翼,一副小心翼翼的态度。面上一半是恭顺,一半是难以启齿,还有一丝狡黠藏在眼中,支支吾吾道:

“那、那就不是民女胆敢胡乱议论的了。”

刘翼拿皇恩挑刺儿,余舒不拦着他,要挑尽管让他去挑,只要他有这个胆子质疑他的皇帝老子,若说她欺君,那他无疑就是犯上!

“。。。。。。”这一招借力打力,余舒不可谓不是巧辩,单看刘翼僵掉的脸色便可见一番。

凡在座者,听到余舒的言语,不由得窃窃私语起来,刘翼面色阴沉,一时竟无言以对,侧眼瞅了瞅坐在他左手边的宁王刘灏,刘灏却不瞧他一眼,也不帮他说话,自顾自地喝酒,好像方才挑起这事来的人,不是他。

刘翼不开口,余舒就只能硬着头皮干站着,刚刚开罪了一位皇子,别看她尚能应付,其实心中不无忐忑。她这个假古人是对皇室没有什么敬畏之心,但不会白目到以为凭她这一个小民能和一位皇子爷叫板。在来赴宴之前,她就为自己卜过一卦,知今晚有所不顺,需要与贵人作伴,方可有惊无险。

余舒眼珠子一歪,瞄了身旁边稳稳在座的青年一眼,正好那人目光也转过来,撞个正着。

薛睿捏着精致小巧的玉兰酒杯,因为坐得近,比起旁人,更能看清余舒脸上的细微变化,见她眼底透着精明,刚才听闻几人向她邀约时,他尚有几分阴郁,眼下摇了摇杯中澄澄琼浆,转眼脸上又是一片俊朗。

“既然她人无心应邀,殿下又何须勉强,再追究下去未免有失风度,今晚毕竟是为道子接风的喜宴,不好妄动肝火,”薛睿在四周窃窃私语声中开了口,引来一众视线,皆以为薛大公子是要出声打圆场,都给面子地停下议论声,看刘翼反应。

“。。。”刘翼迎着薛睿一张笑脸,不便发作,阴阳怪气道:“我岂会与这刁民一般见识。”

薛睿笑笑,转而示意还在那里低头作揖的余舒,“不必站着了,且坐下。”

余舒心领神会,没傻乎乎就这么坐了,而是向刘翼一拜,不管对方理不理他,“小民无状,多谢殿下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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