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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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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景尘以为她这么做不对;那她无话可说;他有他的道义;她也有她的固执;她就是这样狠心的一个人;前三十年是;再过三十年;依然是。

余舒深吸了一口气;将心中慢慢的郁气吐出来;大声道:

“停车”

马车突然在街口停下;景尘身形一晃;睁开眼;就看见余舒挥开帘子;弯腰下车。

“小鱼?”

余舒跳下马车;一手撑着车帘;坦荡荡地看着他;道:“景尘;我没有做错事。”

对与错本来就是这世上最说不清楚的事;是与非;但求问自己心无愧;不需要别人赞同。

景尘看着余舒这样认真的眼神;不知为何;竟是从中察觉到了一丝疏离;忽然有些无措;张口想要说话;那绣满了青枝的幔帘却在他眼前垂下;不等片刻;遮住了车外的光阴。

他愣了愣;直到车外的太监问询他是否回宫;才赶忙推开帘子;向外看;却见眼前一条人来人往的大路;余舒的人影;早已消失在人群中。

余舒大步走过陌生的街头;没有回头去看身后的马车是走是留;也没想过景尘是否会追上来;她只是沿着街市;漫无目的地行走;一如她此刻的心情;既是明朗;又觉茫然。

她只知道;她现在不想一个人待着。

就这么;她不知道走了多久;隐约听见身后有人喊她的名字;她又朝前走了十几步;才反应过来;转过头;看着行人稀松的街中央;一人骑着马略显得匆促地追上来;在她身旁停下;那马上的人低头看看她;松了口气;额头上一层薄汗被正午的阳光照的微微发亮;连同那促狭的笑容:

“我喊你好几声都没听见吗;耳朵是不是有问题;害我追了你半条街;真是的。”

似乎在何处听到过相同的话;余舒无心计较;仰起头;只觉得眼前这人顺眼极了;于是灿然一笑;朗声道:

“大哥;走;我们去喝酒。”

第三百章 只此一回,下不为例

还在正月里;正午时分的阳光并不热烈;可是晒的人浑身暖和。

薛睿牵着马缰;陪同余舒沿着一条林列着店铺商家的街道往忘机楼走。

“大哥;你怎么骑马出来了;老崔不是驾车了吗?”

“我还有别的事让他去办;就自己骑马了。”

薛睿随便找了借口;实则是半个时辰前;他目送余舒和景尘从大理寺离开;不能放心;所以进去匆匆整理了案卷;交托给同僚;便骑马赶回去。谁想路上没遇到宫中的马车;倒是在回途的一条大街上远远地看见前面人群中余舒孤单的人影;他见状不对;就没有冒然追上去;而是跟在她身后走了两条街;直到发现她是没有方向的乱走;才赶上前去叫唤她。

余舒说要喝酒;薛睿一口应了;。既没有问她景尘哪儿去了;也没有问她为何突然想要喝酒;他是何等猾明的人;尽管余舒没有在脸上表现出一丁点的不开心;他还是能猜到她是在回来的路上和景尘隔了气。

其实原因;薛睿大概也清楚;无非是因为纪怀山的惨死;让他们两个有了分歧。

对此;薛睿并不意外;他早就看出来;那位心性淳然的道子;和心思狡诈的余舒压根就不是一路人;一个是在道门中深受教化、目下无尘的谪仙人;一个是在市井中摸爬滚打、争强好胜的烈女子;这样两个人;是非的观念大不相同;若是一方能够迁就倒还好;若两人同样固执己见;可想而知早晚都会起争执。

薛睿认识余舒的时间不短;就凭着他对她的了解;断定在对付纪家这件事上;她不会因为什么人而改变主意;就算那个人·是她曾经对他说过的喜欢的那个人;也一样无法让她在这是非之中动摇;只要是她觉得对的;她就会一直坚持·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

而这一点;恰恰是薛睿最欣赏余舒的地方;之一。

这厢余舒并不知薛睿将她和景尘的矛盾猜了个囫囵;心情不好的时候;有人陪着;就总想找点话说·来分一分心:

“上回元宵节咱们喝的十年陈的花雕酒还有吗?”

她现在很想喝个醉;然后什么也不想;痛痛快快地睡上一觉·等醒过来;再去考虑别的问题。

薛睿道:“有是有的;不过那酒太醉人;待会儿回去我让老林去酒窖找一坛桂花酿我们喝。”

提到了酒水;余舒扭头看他一眼·忽然又想起前几天他喝醉酒占她便宜的事情;小声嘀咕道:“花雕醉人么;还不如金泉的酒劲儿大呢。”

薛睿听到她的话·不免暗幸;那天他装醉酒亲近她;喝的正是这金泉;还好那金泉的后劲是出名的大;不然一准是会露馅。

这两个人;一个是揣着糊涂当明白;一个揣着明白当糊涂;竟然谁也没有再提那天的事。

说着话;时间不由过去;两人因为绕路回来·就没从后门走;经过忘机楼前门;被站在门前迎客的贵七看到;赶紧上前来帮薛睿牵马;余舒和薛睿一起走进去;刚刚过了午饭的点·楼下的客人不多也不少;没人认得他们两个;柜台边上的林福瞧见人;赶紧放下银盘;绕出来跟着。

“公子爷;姑娘。”

后院一般不许外客出入;就算有客人也都是待在雅房里;因此大中午的就有些冷清;到楼下;薛睿询问余舒:

“是去你房里;还是去我房里。”

他问完又觉得这句话不妥;似有些轻抚;连忙加上一句:“到楼上吧;我前几晚睡在这里看公文;房里有些乱。”

“好。”余舒没什么意见;这里雅房的布置;本来就是让人聚众喝酒的;又不是女儿家的闺房;没什么能进不能进的;于是就同薛睿一起上了楼。

余舒随身都带着这里房门的锁匙;她有些贵重的物品就存放在忘机楼;包括她前阵子整理出来的数学公式和算册;所以她出入都不忘锁门。

这个小习惯薛睿是今天才发现;见她从脖子上掏出一把拴着绳子的钥匙;低着脑袋凑上去对锁眼开门;行为略显稚气;不由的失笑;道:

“我还没见过什么人把钥匙挂在脖子上;不沉吗?”

“这就是你不懂了吧。”

余舒摘下锁头;直起腰来;带着他进到屋里;才将门一带;转头甩了甩脖子上的绳子;微微一笑;对他道:

“这屋里我存放了不少贵重的物品;所以这门钥匙就贵重了;而我向来喜欢把贵重的东西挂在脖子上。”

薛睿问:“为什么?”

余舒一边将钥匙塞回衣服里;一边随口道:“你说这人身上;还有什么是比脑袋更重要的吗?”

薛睿想了想;明白地一笑;道:“说的不错。”

脑袋不能丢;所以能够挂在脑袋上的东西;当然也就不能丢了。

两人坐在桌边;聊没几句;小蝶和小晴便将热好的酒壶端上来;并着几样下酒菜;拿精致的小碗小碟盛着;漂漂亮亮的摆在桌面上。

两个小丫鬟站在一旁布菜;余舒主动提了酒壶;先给她和薛睿一人满上一杯;小口的绿瓷酒杯;杯口不过拇指和食指圈成一圈大小;上好的桂花酿在杯子缘口泛着一层金黄;粘稠的似是蜂蜜一样;引人口欲。

“来;大哥;我先敬你一杯;”余舒端着杯子;就要去和薛睿碰杯;却被他一个轻巧的躲开了。

“先说好;”薛睿举着酒杯;伸出一根手指在她面前;同她约法三章:“不管你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今天喝完这酒;过了就过了;等到了明天;断不许再为同样一件事借酒消愁;你若答应;我今天就痛痛快快地陪着你喝;你若是不答应;那你现在就给我把杯子放下;别等到日后让我撞见了;你看我会不会收拾你。”

看到薛睿故意板起的脸;余舒哪能不知他是为自己好;“噗嗤”一声笑了;伸长手在他杯子上轻轻一碰;仰头饮下这绵甜带醉的桂花酿;手指蹭了蹭嘴角;也擦去心中一点苦涩;低声冲他道:

“只此一回;下不为例。”

第三百零一章 不方便

余舒的酒量并不算差;只是这桂花酿香的醉人;一壶过后‘感到有些晕眩;于是一手托着腮帮子;一手端着杯子伸到薛睿面前;让他继续给妫‘倒酒;一边絮絮叨叨地和他说着些无关紧要的话:

“皇上赏了我干爹一块金匾;你不知道他有多高兴;呵呵;他每天早起头一件事就是去隔壁看那块匾;晚上睡下之前最后一件事还是去看那块匾;一天要擦个三四遍;夜里说梦话都在叫‘谢主隆恩;;惹得我干娘很不痛快;她虽没说什么;可我瞧那样子;再过两天;非得撵我干爹去同那块金匾一起睡不成。”

“哈哈;”薛睿笑出声;将酒给她满上;放下酒壶道:“商量好挂匾的日子了吗;到时候我派人去送贺礼。”

余舒将酒杯送到嘴边;朝他摆摆手;喝一小口说一句:“这个月剩下没几天;我查看过没合适挂红头的日子;唔;要等到二月了;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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