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士 > > 万事如易 > 第171部分

第171部分(2 / 2)

余舒接过去打开;先是闻到一股苦甜;再看这红得发黑的药膏形状;分明是和前不久九皇子让薛睿拿给她的那一盒一样;只是这一盒明显是刚做好不久;味道更浓一些;她暗暗笑了;并未说出来。

“我当你这把这事儿给忘了。”余舒把玩着这只做工精细的木盒;随口道。

“本来是前天就要给你送去;”景尘向她解释:“只是师妹忽然病了;我出宫去看她;便迟了两天。”

闻言;余舒挑起了眉毛;笑容渐渐收敛。

第二百九十六章 会审

余舒原本以为景尘是在宫里不方便出来;所以接连几日都到他的人;谁想他到不是不方便出来;而是没空去看她。

“水筠姑娘怎么好好地病了?”余舒神色如常地询问景尘;很好奇是什么病;比她断了手指头还要严重。

景尘并未察觉到余舒的不快;道:“前天重云带我们游京城;水筠一时高兴便贪玩到夜里;结果吃风着了风寒;当晚回去就发了热症;昨天才见好。”

余舒“哦”了一声;并未对那小师妹的身体表示关心;而是似笑非笑地询问景尘:“怎么你们前天出来玩了吗;为何没有叫上我?”

景尘愣了愣;奇怪道:“你不是说你有事不能来吗?”

闻言;余舒皱起眉头;“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我怎么不记得;你前天来找我了吗?”

景尘点头道:“那天我和重云出宫;到他别馆去接了师妹;我便要去贺郎中家找你;他们觉得城南城北来回的跑太麻烦;重云便派人去请你;可是你说有事不能来。”

“哈;”余舒假笑了一声;暗道这可有趣;这几日她一直待在家里;除了贵六和老崔来送信;根本就没别的人来找过她出去;却有人学了她的话给景尘听;这当中必是有什么猫腻。

余舒的态度让景尘觉出不对;疑惑地问她:“怎么不是你说你有事吗?”

余舒笑笑;没打算揭穿:“是没错;你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我前天的确有事。”

这话说穿了没什么意思;最多景尘再去问刘昙;不过是多了一场解释;假如是跑腿的人偷懒没去找她也就罢了;假如是刘昙故意没有派人去找她;想来也不会承认。

“对了·”余舒聪明地选择跳过这个话题;“你还要在宫里住多久;不是说你要搬到公主府去住吗?”

景尘道:“快了;公主府已经整理好·只差打扫。”

“那就好。”等人出来了;她再找他就方便了。

两人聊了一会儿;余舒听到了外面隐隐传来的击棍声;又看日头升起;猜想是开了堂;便站起身走到门口;余舒竖起耳朵听了听前头动静·扭头问询那两名候在门外的差役:

“这是前面开审了吗?”

大理寺审案;就在公衙当中;并不示众;更不许百姓入内围观;是以很清静。

差役说:“开审了;姑娘等等;该到你们上堂问话的时儿;会有人来传。”

“好。”

余舒走回去坐下·对景尘笑道:“听见没;开审了;我们再坐一会儿。”

余舒没有打算和景尘套词·那谋害皇亲的罪名没了就没了;反正是她诬陷;然而纪怀山盗题和纪星璇作弊;这是确确实实;她不需要说什么假话;他们也没跑。

景尘比余舒耳力要好许多;他坐在这里;多少能听到一些前面大堂上惊堂木响起;以及审官问话的声音;过了一会儿·突然正色去问余舒:

“这徇私舞弊的罪名如果落实;会如何判处?”

余舒道:“会受一百鞭刑;贬谪为庶民;发落出京外。”

景尘敛起眉头:“一百鞭刑;那不是会打死人吗?”

余舒貌似记得景尘门派里对杀生很是忌讳;于是道:“放心吧·那鞭子细的很;我问过薛大哥了;就是个疼;要打死人至少得二三百鞭子。”

景尘的眉头这才舒展开;他希望这些欺负过余舒的人得到报应;但不愿见有人因此而丧命。

又等了两盏茶的工夫;景尘先被人请到前面问话;留下余舒继续坐等。

“传——证人义阳余舒上堂”

余舒被传上前堂时;堂上刚刚审过一轮;她还没走到门口便看见了跪在地上的纪家祖孙。

两人都穿着灰白的囚服;纪怀山披散着一头花白的头发;带着脚铐;背影佝偻;一如一个行将朽木的老人;身病气喘;昔日的威严荡然无存。纪星璇的头发胡乱挽在脑后;胡乱的用一根绳子系住;那身单薄的囚服在她身上;衬得她身形消瘦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哪里还有名满义阳城的纪四小姐本该有的风姿。

他们两人听到余舒上堂;身体同时一僵;却没有回头看。

景尘并没有站着受询;大理寺给他准备了一张椅子;问完了话;他就坐在一旁听审。

而在他座位边上另外一人;正是代表了司天监前来会审的少监任奇鸣;除了刘昙不在;那天晚上在司天监的人差不多都到齐了;哦;还差一个大提点。

“秉大人;义阳余舒带到。”

坐在正堂上的是本案主审;朝中二品大员;大理寺卿郭槐安;徇私舞弊的案子常见;何况是到了大衍试和科举并行的时候;作弊被抓到的学生也有不少;纪怀山这起案子;若只是寻常的舞弊;则不必郭槐安亲自审问;交给下面的人便行了;但是由于牵扯到了谋害皇亲这等谋逆大罪;皇上特意下令严查;才有他主审。

“啪”

“堂下何人?”

郭槐安现年五十三岁;体态微胖;别看他生了一张白脸;面相又和善;实则是出了名的铁面无情;五年前安陵城有一桩大案;四公主的驸马爷醉酒骑马踩死了一个孕妇;一尸两命后扬长而去。

下面府衙不敢声张;草草了案;让那驸马逍遥法外;谁知那个孕妇的男人到大理寺击鼓鸣冤;生生挨了五十铁棍活下来;郭槐安当日受理了此案;查明真相之后;第二天就让人到公主府把驸马爷绑了回来;开堂审讯;谁的面子也不卖;最后判了驸马爷绞刑;以死彰法;震惊了整个安陵城;后就有人戏称他为白阎罗;既是美誉;又是畏嫌。

“学生余舒·叩见大人。”余予自称学生;免了跪拜;就以拇指相交;躬身行了一礼。她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坐在一旁陪审的薛睿;他今日穿着板正的朱红纱衣;腰锁黑革;头戴乌琮;额前的帽檐上缀着一颗方孔白玉;眼观鼻、鼻观心;那仪表堂堂的样子·却让她看了有些不顺眼。

薛睿也正在看着余舒;没错漏她那一眼中流露出的不爽快;叠在膝上的两手拇指绕了两圈;将笑藏在眼里;他就知道她爱记仇;没那么快忘记。

“余舒;本官问你;这下面跪的两个人你可认得?”郭槐安道。

余舒扭头看看低头跪在地上的祖孙两人·道:“认得;这一位是司天监右判纪怀山纪大人;另外一位是纪家四小姐纪星璇。”

接下来·就是一番问答;郭槐安还没有

最新小说: 丁一蓝文集 独向一隅文集 邓岚心文集 弄哭那个小呆子 不能出卖小猫咪 竹马总想扑倒我 苏苏修炼法则 丹房主人文集 戴高山文集 冬日小草文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