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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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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家小公子是个性情中人;看得顺眼的怎么都好;看不顺眼的连句话都不讲;余舒同他一块儿偷进过太史书苑的藏;听冯兆苗无意提起心事;随口宽慰了两句;恰解了他心结;余舒便因此入了他的眼。

余舒听冯兆苗为那没头没尾的事向她道歉;心中就多了几分好感;摇摇头;也学他样子小声答话:

“没有;后来薛大哥带我去见了湘王爷。”

“你那一科答的怎么样?”

两人就这么闲聊起来;这一桌熟人聚在一起;本来就不见外;有说有笑的;薛睿被人拉着问话;看余舒没有不自在;便放心地收回神。

第二百六十八章 骰令

薛睿和余舒在忘机楼后面雅房里陪着一群人;酒菜一样样摆来;嫌光吃菜喝酒无聊;刘炯便提议作酒令;张口就问薛睿要十坛酒拎过来;换上大杯;冯兆苗随声附和。

薛睿见这阵仗;便知这群人要阄;他是不怕什么;可顾及着余舒;别人不知余舒底细;薛睿却知的清楚;心道这原先是“大字不识一个”;现在让她来附庸风雅岂不难为;何况这群人又是玩起来没个止限;少不了醉她一场。

于是他便聪明地在他们闹开之前抢了话头;让人去取骰子;哄了这一群人玩“骰令”;不弄诗词歌赋;这般通俗;有人愿意也有人不愿意;皆被薛睿一句冷笑压下去了:

“平日整天地四书五经、吟诗作对;还不嫌头疼吗;今天要玩就玩的轻松些;不比聪明就比运气;哪个要自认倒霉就先离席;不然等下别嫌我灌你们。”

在座的都是不服输的;哪个又自愿认了倒霉;被他拿话一激;就有了兴致;纷纷鼓动快点开始;又有笑称待会儿要给薛睿“颜色”看的。

见到不用舞文弄墨;余舒那头暗松一口气;猜到薛睿这是在为她开脱;便趁人不备递了个感激的眼神过去;薛睿见到;微微一笑;心道有他在;怎会叫她吃亏。

却不知两人这番互动;落在席间一人眼中;只当他们是眉来眼去;心中更存了不快。

骰令最是简单;余舒从没玩过;但听薛睿有意地讲了一遍规矩;心里便有了数;说白了就是猜点数。

众人推了九皇子来做令官;负责着掷骰子;一掷一回;一桌人猜;对正的就可以免酒·猜错的就要挨罚;为了有趣;他们又设一个关卡;猜对的人可以在桌上任意选一人另外罚酒·或者是免罚。

两枚骰子共是十二点;最小猜二;这一桌十一个人;不算九皇子在内;即便是人人猜不同点;也总要漏掉一个。

这头局甫一开始;余舒就猜错了·点数相加是个七;她猜了十;不过桌上猜对的人也不多;就只有薛睿和瑞林两个;薛睿想当然是免了余舒的罚;惹来一通抱怨;薛睿不以为然道:

“不让我免;非要我罚你们谁一杯才乐意吗?”

众人便饮了酒·余舒乐得逃过一回;不过也有事引了她的注意;瑞林小爵爷免了坐在九皇子身边那位姑娘的罚·此女就是桌面上余舒唯一没有见过的一个;看样子是陪九皇子来的;瑞林是代替人护驾。

这位姑娘样貌生的并不出色;至少比起一旁花容月貌的息雯郡主;还有刘炯身边那位温柔可人的谢小姐;就显得姿色不足;唯一能够称道的;是此女皮肤极白;冰肌玉骨的;让人看了忍不住伸手想摸一摸是真是假。

“再来、再来·看我中了不罚你们”冯兆苗吆喝一声;九皇子又摇了骰子。

十多局过后;余舒不得不郁闷地承认;她运气真的差到不行;这半个时辰过去竟然一回都没有猜中;不是凭着薛睿猜中五次·冯兆苗两次帮她挡了酒;加上桌上没人故意赢了罚她;她一准是这桌上最先被撂倒的。

即便如此;她也被罚了五六杯酒;好在她酒量不错;面上不显什么;倒是有一个运气比她稍好点的;瑞小爵爷除了一开始赢那一局;后头就没再准过;又有人故意罚他;一连灌了十多杯;脸上已经红了。

酒兴正浓;屋门突然开了一条小缝;余舒见林福猫着腰走进来;一副为难样子;不知在薛睿耳边悄声说了什么;薛睿摆摆手;就让他下去了。

余舒用眼神询问他;薛睿摇摇头;指了指九皇子让她留神着骰子。

看九皇子扣了骰盒;冯兆苗站起来探头张望:“有了;有了;是几?”

“五、六;是个十一哈哈;中了中了。”冯兆苗高兴地拍着巴掌;余舒苦起脸;她猜了个六;抬头看看薛睿;没记错的话;他刚是猜了十一;又中了;这人运气怎么能这么好?

这一回中的人还不少;冯兆苗、薛睿、谢渺云;还有息雯郡主。

剩下输了的都拿眼神来回瞅着他们;或是怕多罚一杯;或是讨好。

“来;瑞哥;两杯。”冯兆苗拿起酒杯就去给瑞林满上;这小子是铁了心要先灌醉一个。

薛睿抬手一指余舒:“免了。”

余舒抿嘴一笑。

仅比瑞林少喝了两杯;刘炯带着一点醉意;不满地拍拍桌子;伸手指指他们两个:“又免了;这都免多少杯了;怎么也不见你帮我免一个。”

薛睿挑眉道:“我喊你一声妹子;你要是答应;这杯就免你了。”

听这调侃;桌上一群人笑的是前仰后合;就连那少言的九皇子都勾了勾嘴角;刘炯无语地仰头饮下一杯;这时却有个声音笑道:

“哥哥休恼;我帮你出气。”

余舒一抬头;就见她对面的息雯郡主伸出一截白生生的指头指了指她:“莲房姑娘自饮一杯吧。”

余舒这半晌下来;还是头一回被指名罚酒;稍愣了一下;便端起酒杯去喝;并没推辞;谁知她刚饮下一杯;就又是一个声音:

“莲房你再饮一杯吧。”

坐在息雯身旁;谢渺云也点了余舒名字。

余舒看看那坐在一起的两女;笑了笑;便让冯兆苗又给她倒了一杯饮下;薛睿看到这一幕;也没有多说什么。

然而数局过去;桌上还精神的人便发现风头不对;但凡是息雯和谢渺云猜中;一准会指了余舒罚酒;薛睿又不能每回都中;就这么三杯五杯下肚;余舒喝的都快赶上瑞林了;那张素净的脸上酡红一片;任谁看都有些醉了;可是再一局那两女依然不放过她;又是两杯。

最先提出来的是冯兆苗:“息雯你和渺云姐是怎么回事;就逮着一个人欺负了。”

一桌人静下来;各自看向坐在一起的息雯和谢渺云;气氛稍有一点僵着。

谢渺云笑道:“莲房还未说什么;你倒先来抱打不平;我问你;你哪只眼睛看得出来我们欺负她。”

息雯撅嘴道:“兆苗你少胡嘴;我们两个是想同莲房姑娘亲近才让她多喝几杯;就行你们男子酒逢知己千杯少;不行我们女孩子吗?真要欺负人;不理她就行了;用得着同她一处玩儿吗?”

听她们振振有词;冯兆苗也不相让:“少唬人;我瞧你们就是欺生;怎么不见你们‘亲近;殿下身边那位呢。”

冯兆苗口不择言;桌上几人皱了眉毛。

余舒缓过一口酒劲儿;才发现他们因为她拌上嘴了;再一扫众人脸色;心中哀怨这小兆苗不是帮她说话;是给她拉仇恨呢吧;于是使劲儿咳了一声;五官皱在一起;愁眉苦脸地打岔:

“你们谁见过我这么倒霉的;二十来局了吧;我还一回没赢过呢;猜什么不中什么;要不下一局你们行个好;我多喝两杯酒;让我多猜俩数;好歹让我蒙对一次啊。”

“噗嗤”一声;坐在九皇子身边的那姑娘笑了;九皇子侧目看看她;也跟着勾了勾嘴角;桌上人再瞧余舒那张苦瓜脸;随即都笑了;息雯看了看余舒;扭头对谢渺云耳语两句;是没再寻不快。

余舒看到气氛缓和;面上出着洋相;心里暗骂:姑奶奶容易么;吃了亏还得哄着你们这群祖宗高兴。

薛睿看到余舒自己给自己解了围;他这个做东的主人才发话:

“好了;喝半天的酒;天色也不早了;你们停下垫垫肚子;等街上放灯我们出去走走;再看是继续回来喝;还是换到别处。”

九皇子也开口:“尝尝菜吧。”

于是一群人放下酒杯改动了筷子;玩了一个下午;已经是黄昏了;正月天黑的还早;小晴和小蝶进房来掌灯;有小厮进来端盘子换菜;余舒一侧目;看到了林福进来;凑到薛睿身旁弯腰私语;这一次薛睿皱了眉头。

桌上几个人都看到他脸色不对;刘炯出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薛睿看看他们;摇头道:“出了个捣乱的。”

这一下勾了众人好奇心;纷纷问他是怎么了;薛睿懒得解释;就让林福开口说:

“是这么一回事;咱们酒楼今天开门做生意;为了应节猜灯谜;答对的就免一桌酒菜;因限了五十两一桌;多出来的就是一道菜一个谜;就为图个人气儿。”

林福说着说着;忽就苦起脸:“哪想来了两个不懂事的;从中午到现在;点了将近五十道;一道道菜送进去;只尝一口就放下了;答对了题;一猜一个准;再叫人送;这菜价已逾千两。小的瞧她们还没走的意思;大有坐到打烊的势头;这头一天做生意又不能撵人;没法子才来向公子讨主意了。”

听来了砸场子的;桌上几人竟笑了;刘炯趁机调侃薛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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