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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部分(2 / 2)

“刚说什么?记起什么了?”

景尘看他们两个神色焦急,便把这阵子记录梦话的纸张从桌屉里找出来,递给余舒,道:

“我都写在上面。”

黄昏天暗,余舒拿了纸张退到门口,借着光凑近了去看,只见纸上字体云逸,条条分明,有的是一句话,有的则是一两个词,她看着都陌生不解,直到翻过下一张,见着了打头一行上被重复写了好几遍的三个字

挡厄石。纟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an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t感谢若语嫣然,小夏,勰gay26,∞h赙),书友10085118974,aqm,veemewa一月亮河一,him口n,htnh蛐,百合之冬,筱筱茜,仓夜,不怎么上网,爱看书的橙子,蒸贰拾壹,以上亲们投出的粉红票。余舒带着余小修出门,去了熟悉的秋桂坊,逛了几家店面到一处买成衣的地方,给余小修挑选了一身行头,明天上学穿用,又去绸缎庄找裁缝量身形订做其他衣物。

余小修舍不得钱,看余舒竟挑那些贵的料子,把她拉到角落,悄悄说要她选便宜的,被余舒戳了脑门:

“比我还小气,谁要你省钱了。”

余小修闷声道:“又不是赚来的钱,是别人给的。”

余小修什么心思,余舒是很好懂,知他在意夏明明家里丢下那一笔钱,不愿花,她心中不以为然,虽说她当初救下夏明明,包括日后照顾她生活,初衷不是为了得上这么一笔钱,但这不表示这笔钱她不应该得。

在夏江家看来,他们家小姐的性命安全,总要比几百两银子高多了,既然人家送来,她可没那么清高,放着这笔钱不用,或是再给人家送回去。

但对余小修得变着法子讲,不能太直白,太现实,总要给小孩子留点儿纯洁高尚的余地。

“瞎想什么,咱们这又不是白拿,明明在家里住这些日子,吃吃喝喝都是要花钱的,你当她不会不好意思么,你不要只替自己想,也想想人家,这钱我们要是不收下,明明心里能过意的去吗?”

“是、是这样么?”

“离然,不信下回你见到她问问。”

余舒装有一肚子歪理,要哄余小修还不跟喝凉水似的,余小修被她三言两语糊弄,就迷了道,没再闷着个脸,乖乖地由着余舒挑好针好线给他。

余舒打定了主意不让余小修在学里被人小瞧,采买时面面俱到,什么荷包手帕,头巾发带能挑好的就绝不选次的,来来去去带来的银子花光,才领着晕头转向的余小修满载而归。

十月末这一天,余舒大早起就领着余小修上了城北的百川书院带着一些礼品,登门拜见了年过半百的宋院士,提起薛睿名号,很快就为余小修办通了入学手续,先交纳了两个月的学费。

宋院士很负责地考校了余小修几个易学上的问题,估摸了他的程度,将他安排到丙字号的班子入学又让书童去书库取了几本课本给他,领着余小修到后院夫子们休息的额房,亲自关照了几句。

余小修在生人面前很是腼腆,没说几句话,但这副规矩的样子,反而得长辈喜欢,几位夫子见到是院士亲自引来,又看他穿戴细致脸盘白净,就存了心日后照顾。

百川书院里有五座讲堂,带有一个宽敞后花园一个能容纳三五十人的小靶场,规模在这城北虽只是中流,但比起义阳那三觉书屋,档次不知高档上多少。

余小修毕竟是孩子,对新环境十分新奇,被宋院士领着在书院转上一圈,之前残留的抵触情绪,也都不翼而飞了。

“余公子,不知令弟是打算今天就随堂听讲,还是明日再来。”宋院士询问。

余舒道:“既然来了就让他去上课吧,到下午我再来接他。”

“也好。”

宋院士遂领着他们到丙字号的讲堂去,余舒和余小修走在后头,轻声叮嘱他:“中午吃饭就在后堂,不知道地方就问问别人,饭钱是交过的下午放了课就在门前等我,今天是头一天,我会来接你,让你认认路,下回就能自己走了。”

余小修点点头,左顾右盼,打量着走廊上每隔一段距离就能见到的字幅。

把余小修送到讲堂门口,宋院士带人进去,余舒伫足在外面,从半开窗子往里瞧,就见里面能坐下二十人的地方,窗明几净,有十几个总角之年的孩子,每人一张书案短椅,扬着稚气未脱的脸孔,见到了有新同学到来,都是好奇地盯着打望。

看到余小修被安排在第二排一个空位上,在夫子的示意下拿出课本,同其他孩子一起听讲,余舒才放心地扭过头,同宋院士一起离开。

把余小修送入学堂,余舒出了百川书院,一个人漫无目的在街上走了一段路。

立过冬,天转冷,街道上的树叶都凋了,少许能见到的绿色是一些常青的松柏,从谁家屋檐上头冒出,像是昨日去过的定波馆那种满眼是绿,四季如春的景象,属是罕有。

太阳躲在云层里,天气有些阴,看上去是憋了一场雨要下的样子,余舒却知道这一场雨要拖到后天傍晚。

难得有这样的空闲慢悠悠地晃荡,余舒静下心整理近来的情况,为往后打算。

夏明明走了,小修顺利入了学,她在秋桂坊的卦摊生意日日见好,在街道上已经小有了一些名气,钱暂时不用愁,再接下来,她考虑着找一家易馆入内做坐堂的易客,一来能接触到更上一层面的客人,二来能为她将来自己开建易馆积累些经验。

秋桂坊上易馆众多,小点的她肯定

第一百八十四章 触霉头

夜深了,余舒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便爬起来,轻手轻脚拨亮了油灯,拿着傍晚吃饭前从景尘处得来的几张写着“梦话”的纸张,坐在窗前思索。

景尘能够梦到以前的事,这是个好现象,虽然他依旧记不得什么,但是多了一些线索可寻,糟糕的是他梦到的某些事情,对余舒来说,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说起来要追究到半年前,她和景尘在义阳相遇,他给了她一颗名叫黄霜的石头,被她不小心遗失,在这之前只是觉得可惜,但现在看来,那颗黄不溜秋的小石头,竟不是一般重要的东西,若落在别人手上,反倒成了坏事一件。

那黄霜石又名挡厄石,是景尘师门的宝贝,主要是为同他亲近的人挡灾之用,免得受那计都星祸害,到底还有什么其他别的用处,余舒不清楚,她没有告诉景尘,那枚石头是被用来“防”他的,只提起他当初送给了她,却被她丢失。

到了这会儿,再来抱怨景尘当初随随便便就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她也迟了,“挡厄石”是她弄丢的,她得负主要责任,但事情过去这么久,想要把它找回来真是大海捞针一样难,就那么一颗小石子,谁知道会丢到哪里去呢?

她掏出桌角压的小册子拿出来翻了翻,上头密密麻麻,写的全是这些日子以来,她为身边的人测算的大小祸事,算一算日子,景尘那计都星发作的时间,应该快要到了,这未来几天的麻烦事是一件接着一件,她小心防着,就不知藏有什么大凶大祸在前头。

“唉,要是有法子,能算到那挡厄石现在何处就好了。”

余舒发愁地直叹气·突然冒出这个异想天开的念头,竟抑不住顺着往下想,左右也无睡意,就数了铜板·取了纸笔,掷出那挡厄石同她有关的象数,一一列下,埋在桌上写算,企图找出可寻的迹象。

不知不觉窗外夜幕升落,天色半昏半明,正是人倦梦香不觉醒时·住在西屋的景尘一觉醒来,打算赶在天亮之前,在院子里练上半个时辰的剑,却见大屋窗下亮着灯光,半薄的窗纸上照着个人影,十分讶然。

怎么都这会儿了,还没睡吗?

余舒正绞尽脑汁地同一堆数字为难,头发都揪掉了几撮儿·一时没有听到头顶上窗子被人轻轻叩响,直到景尘的问话声隔着窗户穿进屋里,她才猛地回过神来·抬头一看,天都快亮了。

“小鱼?”

余舒站起身开窗,坐了半夜,腰先受不住嘎吱出响,她小声呻吟了一声,把窗子打开,就见一身皂白中衫的景尘站在窗外,神色略显担忧地看着她:

“怎么这个时候还没休息?”

余舒揉着后腰,糊弄道:“睡不着又起来了。”

景尘低头,视线越过窗沿·落在狼藉的桌面上,疑惑道:“你这是做什么?”

余舒打了个哈欠,“我想算算看,有没有法子算到那挡厄石丢哪儿了。

听她说法,景尘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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