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2 / 2)

一声闷响。。。。。

尾声【1】

云裳惊愕回头。悦儿!是悦儿!悦儿竟然站起来了!只一瞬间,便仰着雪花,倒了下去。。。。。。

瞳儿流着泪,没有再心痛。捡起月倦衣落下的刀,朝云裳背后深插发簪的心口,又补了一刀。

心痛吗?那是个奢侈的东西。死了,都死了。痛。。。。。。来不及了。。。。。。

瞳儿狠命地转过身,朝拱门外奔去。

拱门内,是死。

拱门外,是生。。。。。。

连城,悦儿,大爷留下的生。。。。。。

主子。。。。。。我来了。。。。。。来了。。。。。。

路那么长。

如王府那天,也走过这么长的路。

主子,若有来世,我一定不要遇到你!这么多的人命,我背负不起!

可是主子,走过的路,过了,便过了。

谁也不能回到从头。

生死契阔,与子成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许过的愿,许了,便许了。

生死契阔,不离不弃。

门房掩着门。里面玩牌九的声音,很是热闹。

瞳儿没命地拍打着门,终于,有人骂骂咧咧地,将门开了一道小缝儿。。。。。。

暖意扑面。

“载我进宫。。。。。。进宫。。。。。。”

一路车辙咿呀,踏雪飞驰。

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

远远的,有女子在唱歌。婉转清丽,转转动人。

世界静了下来。。。。。。

累了。。。。。。

睡了。。。。。。

昏昏沉沉的,也不知睡了了多久。

有风吹过纱幔的声音。四周很空旷,风儿轻轻回旋,落地。

当下是温暖的。

一抹柔滑拂过脸颊,甘冽清甜。

那是。。。。。。

!!!

瞳儿睁看眼,月寒衣淡淡的笑,映入眼中。

泪眼朦胧。

月寒衣柔柔地拥着瞳儿,消瘦的脸贴着瞳儿的发心,不曾离开过。

“没事了。。。。。。都过去了。。。。。。”

一切都会好起来。

瞳儿的手臂伤的很重,月寒衣陪着她在宫内养伤,一住便是十天。

尾声【2】

瞳儿的手臂伤的很重,月寒衣陪着她在宫内养伤,一住便是十天。

正月十五。清晨。

洋洋洒洒下了半月的雪,终于停了。太液池畔,玉树琼花,分外妖娆。

瞳儿披着斗篷,在一望无际的碧色连波前已站了大半日了。宫女们忙着披红挂彩,预备傍晚的元宵宫宴,时不时的,会有路过的宫娥朝她欠身行礼,瞳儿客气地一一还礼。

诧异么?这样的容貌,能以侧妃的姿态留在寒亲王身边,的确是个异数了。

“瞳儿在想什么?”月寒衣穿着月白的蟒袍,气度非凡。

瞳儿黯然,无声的扫过月寒衣身后的一群花红柳绿,默默的,往后又退了一些。

月寒衣一晒,旁若无人般揽过瞳儿的肩,贴着瞳儿的耳垂,呢喃着,不知说了什么。

寒亲王和侧妃当众恩爱,美人们自然红着脸散去了。

瞳儿绯红了脸,窘得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

“原来爱妃也会有危机感?”月寒衣笑得云淡风轻,眼底的逗弄,饶是有趣:“为夫我可是多少怀春少女思慕的良人,爱妃可要抓紧了,早日给为夫生个世子,从此母凭子贵册封正妃才是上策。”

说话就好生说,为什么要这么大声?瞳儿窘得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月寒衣一叠声笑着,渐渐走远了。

“晚宴结束后,我们随父王回府,爱妃有什么要收拾的,可要抓紧了。”

瞳儿应了一声,忽然想起了大爷,心中空落落的。老王爷想必也很难过吧,主子终归是孝顺的。

那寒亲王府。。。。。。

正月未过,便已秘密落成的寒亲王府。

想想,便心惊胆颤。

再回到明墨轩,已过了子时。晚宴上的激流暗涌,人人自危,瞳儿不懂,也不想去懂。

累了,想蒙头睡个三天三夜。

接下来的大半年,月寒衣忙碌得像个陀螺。

瞳儿日日陪着老王妃,和月倦衣的遗孀,日子倒也安闲。

尾声(3)

瞳儿日日陪着老王妃,和月倦衣的遗孀,日子倒也安闲。

日子总要过下去的,应该很爱笑才对。

他们在天上看着呢。瞳儿知道的。

白驹过隙,又是落叶萧萧时节。

元宝街依旧人来人往,热闹非常。

酒家的小儿极为殷勤地在前方引路,月寒衣小心翼翼的搀扶着瞳儿,亦步亦趋地上了楼。

“瞳儿慢些,不要摔着。”

“嗯。”瞳儿抚了抚日渐隆起的肚子,腼腆一笑。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元宝街,这是半年来,主子第一次带自己逛街吧。

“今年最好的奴隶,大家快来看哟。。。。。。”街角一隅,照旧围了很多人,细看看,居然仍是那人贩子。

“这些人都傻了么?”瞳儿呷了一口热茶,指着那些人,怎么也想不明白。

月寒衣循声望去,笑而不答。的确是傻,这么些个粗壮的奴隶不选,非要一大帮人竞着价哄抢一个又瘦又黑的黄毛小丫头。

风水果然不同了。

“哎呀,大人,您这么些日子不来看花花,让花花好生想您呀。”

声音如此之嗲,瞳儿一阵恶寒,鸡皮疙瘩爬了一臂。

“我这不是来了吗。”

“哎呀,大人,怕是背着阿歌夫人才敢带花花出门吧?”

月寒衣假咳着,掩过笑意。小二很机灵,忙不迭地将夏锦尘引了过去:“国师大人,寒亲王有请。”

夏锦尘坐在对面,眯缝着眼,笑得狐狸一般,身旁的花花,磕出瓜子仁儿,不停地往夏锦尘嘴里塞。那浑身的脂粉味儿,呛得人嗓子都痒了起来。

“夏国师别来无恙?”月寒衣浅酌清酒,压住咳意,似笑非笑地开口。

夏锦尘一脸苦相,谈话间,又吃下不少瓜子仁儿:“沾寒亲王的光,还算滋润。”

月寒衣抬眸,轻轻扫过那调笑间,脂粉直往下掉的花灼灼,趣味甚恶:“夏国师喜欢便好。”

尾声(4)

月寒衣抬眸,轻轻扫过那调笑间,脂粉直往下掉的花灼灼,趣味甚恶:“夏国师喜欢便好。”

“寒亲王所赠,自然是好的。”

瞳儿闲适地拣了一块鱼肉,安静坐在,看两人斗得欢。

须臾,楼下有卖冰糖葫芦的小贩经过,月寒衣命人买了一支,柔柔笑着,送到瞳儿手中。

夏锦尘眯着眼,笑得贼兮兮的:“我早就知道,你必定不会只是个贴身丫鬟。”

瞳儿对夏锦尘无甚印象,局促地,只是笑。

“小丫头,还是我送你入的宫呢。”夏锦尘啜了一口清酒,自顾自地说了起来:“那日,我在万花楼听曲,听见楼下有人嚷嚷着,月王府的马车里面,有人晕了过去,下楼一看,原来是你。手里攥着夏国图腾,晕了都念念不忘要见面圣呢,于是呢,闲着也是闲着,便送你入宫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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