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1 / 2)

>都知道月寒衣是个妖怪,出声便克死了侧王妃,还时不时地妖气冲天,浑身打颤。”

死了就天下太平了

“谁胡说了?谁胡说了?”那帮人也来了气,见悦儿和瞳儿是两个小姑娘又不好十分动手。只是气鼓鼓退了几步,大声吼道:“全京城都知道月寒衣是个妖怪,出声便克死了侧王妃,还时不时地妖气冲天,浑身打颤。”

“是啊,是啊,听说他放妖气的时候啊,人只要碰到他一丁点儿就会被毒死!”

“听说他就是个妖精,靠喝人血维持人形的。”

“那可不是,那有人长得那么俊的,不是妖精是什么?”

“死了才好,死了就天下太平了。”

。。。。。。

悦儿被劝架的路人拉拽着,早隔着几张桌子远,和那几人吵开了。

瞳儿听得目瞪口呆,雷劈了一般呆滞。

死了就天下太平了。。。。。。

贱骨头不错啊,命贱,人却不贱。怎样的苦难,怎样的疼痛,都能倔强地活下去。

我好像做错了事情。以后。。。。。。还是做个贱骨头罢。

。。。。。。

月寒清冽的笑,还在耳边。瞳儿早已泪流满面。

“回家。。。。。。悦儿姐。。。。。。我们回家。”瞳儿哭得眼前一片模糊,被掀倒的椅子绊了一跤,膝盖疼得几乎站不起来,额上也淤开了。

悦儿犹觉得不解恨,又放不下瞳儿,只好一边哭骂着,一边扶起瞳儿,叫了辆马车,急匆匆回月王府去了。

马车在侧门停了下来,还未停稳。连城便急匆匆地迎了上来:“两个姑奶奶,你们总算是回来了。”

“爷怎么了?”瞳儿下意识觉得月寒衣出了事,顾不得寒暄,拽着连城的肩膀,没命的摇晃。

“爷。。。。。”连城被瞳儿的样子吓住了,稳了稳心神,极力稳住语调,说得和缓些:“爷有些咳嗽,已经吃了药了,这会儿正等着你们去伺候。”

瞳儿顿时一松,这才发现额头已经浸出了冷汗:“我去看看爷。”

悦儿气的狠狠跺了连城一脚:“你要吓死人呐!”哼了一声,使劲白了连城一眼,这才追了瞳儿过去。

你哭了?

悦儿气的狠狠跺了连城一脚:“你要吓死人呐!”哼了一声,使劲白了连城一眼,这才追了瞳儿过去。

沿路的侍卫似多了起来。丫鬟仆人们窃窃私语,见着瞳儿便立刻散开,瞳儿也懒得理会,一路快走,往明墨轩赶去。

“主子,奴婢回来了。”

内室很安静。火盆烧得很旺,哔啵作响。

月寒衣横倚着靠枕,正在休息,见她回来,淡淡地点了点头。瞳儿望去,虽不时地咳嗽,却呼吸均匀,再细看看,气色虽然不及常人,也不算太差了。

瞳儿松了一口气,规规矩矩立在床边,低低地,唤着主子。

“你哭了?”月寒衣牵过瞳儿的手,让她在床边,贴着自己坐下。

瞳儿咬着唇,犹豫着,还是点了点头。

“为什么哭?”指腹微凉,纤长的手指抚上了瞳儿的眼角,那淡淡的冷香,滑过鼻尖,瞳儿渐渐平静下来。

“爷不会有事的。”瞳儿垂眸,哽咽着自言自语。抓住月寒衣的手,贴在脸上,不住地摩挲。

月寒衣了然。压低了声音,柔柔地劝慰,流云一般倘若:“放心。空穴来风的事情,伤不了我。”

主子不会骗我的

他的声音很舒缓,质感轻柔的嗓音比丝滑的罗衾还要细腻柔软。

瞳儿略微放下心来,挤出的笑脸,却比哭还人心疼:“主子不会有事,奴婢知道了。”

“嗯”月寒衣轻拥着瞳儿,重新躺下。

瞳儿合着眼,却无法入睡。身侧的男人,已经呼吸绵长。他睡了吗?瞳儿不确定,只是安静躺着,生怕惊醒了枕边人。

那一夜瞳儿睁着眼睛一直到黎明,只听到屋外簌簌的洒扫声,才渐渐睡去。

窗外渐渐泛白,火红的如意窗花也越来越耀眼。月寒衣慢慢睁开了眼,轻轻的,在那个并不白皙的额上,落下一吻。

瞳儿,该来的总会来。何苦无眠?

除夕到了,只怕是有的热闹了。

月寒衣带着连城,很早便出门了。

瞳儿和悦儿忙的几乎转不开身。太阳渐渐西沉,月寒衣和连城却迟迟不见回来。

瞳儿换了新衣,杵在门口,不时地张望,手心里早沁出了一层冷汗。悦儿嘟囔着嘴,早急的团团转了。

皇室的规矩,三十这一天月王爷要带着两位世子进宫赴除夕宴。晚上皇帝、宫妃,和所有的亲王、世子,要一起守岁。初一一早就要祭坛去祭祀天地然后去宗庙祭祀祖先。若无故缺席,那是天大的不敬!

转眼间,太阳又落下几分。瞳儿的心一分一分地收紧。早过了出发的时间,主子却不见回来,甚至月王爷那边,也没有一个人来催促过问。

瞳儿想着想着,越想越寒。不由得打了个冷战:“悦儿,主子不会有事的。主子不会骗我的。”

悦儿一懵,突然会意过来,红着眼眶,强压下哭意:“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大过年的能有什么事!不过是路上拥挤回来晚了,说不定根本没有回府,直接去宫门口等着老王爷了。”

好像要变天了,风吹得紧。一阵一阵刮的脸生疼。悦儿怕冻坏了瞳儿,便强拉着瞳儿回屋里避风。

黄昏时分,连城回来了。

“爷呢?”瞳儿望着连城欲言又止的脸,哆嗦着,连话都要说不清楚了。

你当我们是傻子么?

“边关告急,老王爷一大早就带着大爷和二爷进宫去了。”连城憨憨地笑着,想说得轻松些,可他眼底的慌张,连送炭盆的粗使仆人都看出来了。

仆人放下炭盆,又留了些上好的竹炭,这才弓着身子退出门去。临出门,还不住偷偷抬头,揣摩着连城的脸色。

难道二爷喝花酒去了?

除夕夜下人房的八卦就要新鲜出炉了。

“去去去,忙你的去。”连城很是不耐烦,嫌恶地连声催促。一路推搡着,把仆人关了出去,这才转过身,望着瞳儿和悦儿,笑得花枝招展。

呃,对。是花枝招展。(大家没看错,就是花枝招展。云薰。)

连城在笑。

瞳儿和悦儿却越来越安静。两人面无表情地看着连城,冷冷的,似看表演一般。

连城被看得头皮发麻,嘴角使劲往两边扯,笑容越来越滑稽:“真的没事。”

“连城,连柴房的瑞祥都知道你在说谎,你当我们是傻子么?”悦儿不似往日张扬,沉了脸,身上的冷意,直冻得人打哆嗦。

“主子到底怎么了!”瞳儿望着连城,脚步发虚。那带着哭意的祈求,让连城装不下去了。

“这仗打了小半年了,屡战屡败。将士们人心涣散,士气低迷。加之军中谣言四起,说是朝中有妖孽作祟,相云国大厦将倾。现在军心动荡,各方属国和几个藩王都蠢蠢欲动。”连城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神色也越来越凝重,终于别过头,不再看瞳儿的眼睛。

“然后呢?”声音很虚脱,连城的样子越来越模糊。瞳儿瘫坐在椅子上,衣袖带过桌面,茶水四溅,一片狼藉。

然后呢?

从朝堂,到战场,再到乡野。

所有的人都在思考。

“然后。。。。。。”连城低下头,紧握的拳头关节泛白:“皇上很为难。”

皇上很为难。

瞳儿一阵眩晕,示意连城继续说下去。

主子还是没有回来

“爷主动请战。但现在谣言肆虐,皇上自然不允。爷在朝中也算是有些根基,这种抓不到把柄的事情,皇上也不好太刁难。但是不发落爷,皇上他面子又过不去。我出宫的时候,除夕宴就开始了,明日中午,爷就该回来了。大家以后言行小心,只怕现在无数人盯着咱们明墨轩,想寻爷的不是。”

瞳儿和悦儿稍稍放下心来。悦儿蹭过去,狠狠揪了连城一下,低声骂道:“你不陪着爷,跑回来干什么?”

连城龇着牙,连连苦笑:“不回来,你骂。回来报信,你也骂。再说,皇族家宴是不允许带私家侍卫的。”

悦儿有点儿挂不住了,朝连城的靴子狠狠踩了一脚:“人家都急糊涂,那里想得到皇家规矩,你嫌弃我就直说!”

话音刚落,三人全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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