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2 / 2)

瞳儿不敢再说,保持着拿衣服的姿势,垂眼看着地上月寒衣的朝靴。

良久,月寒衣慵懒的站起身,站在榻上,瞳儿的背后已然沁出了一层细细的汗,忙正色上前,伺候月寒衣穿上朝服,这期间,瞳儿那冰凉的手不小心触碰到了月寒衣的肌肤,他眉蹙了蹙,没说什么。

这贱骨头,做的倒是让人挑不出错

瞳儿跪了身子,伺候月寒衣穿了朝靴,才忙道水盆前,试了试水温,低眼道:“主子,水有些凉了,奴婢再去打一盆。”说着作势要出去。

“不用了。”他踱步到镜前,将一头青丝束起,没用瞳儿帮忙,自己漱了口,净了脸,他自己将这些事办了,瞳儿杵在一旁,也不敢乱动。

月寒衣回眸,这贱骨头,做的倒是让人挑不出错。

【炫】恍【书】然【网】想起她触碰到自己肌肤的时候,那冰凉粗糙的感觉,简直比一个劳力的手差不到哪里去,心里微动。

整理了自己的朝服,没再看瞳儿,大步的踏了出去。

门外,想起了月寒衣与连城的声音,两人越走越远,直到听不见他们对话的声音了,瞳儿整个人才如释重负般,擦了擦手心的薄汗。

开始整理月寒衣的床铺,那锦被还带着月寒衣的体温,还有一股淡淡的冷香,瞳儿脸色有些微红,忙整理好了房间,端着水盆出了门。

月寒衣不在府内的时候,瞳儿甚为的轻松,整理一下书房,准备好月寒衣回来要用的东西,比之前每日当牛做马的干活不知道轻松多少倍。

若是伺候月寒衣这么一个性格有些阴冷的主子,瞳儿当真以为自己在这月王府过的是小姐的日子。

一切都整理好了,已经快辰时了,月寒衣下了早朝若是没事是要回明墨轩吃早膳的,只要月寒衣每次回来,都要沏云山雾都的一种茶。

瞳儿拿了陶罐,看了看天色,便准备去王府的偏院打水。明墨轩的园子是有自己的井水的,可是,瞳儿无意中发现了王府偏院有一口井格外的甘甜,瞳儿打了一次回来,给月寒衣沏了茶水,她清楚的记得,当时月寒衣轻蹙的眉顿时舒展了开来,她便晓得,这口井里的水,沏出的茶水,定然是格外的香甜的。

提着陶罐出了明墨轩,经过王府前厅的时候,发现很多的下人在忙忙碌碌,张灯结彩,明墨轩的悦儿也在人群中,指指点点,吩咐着众人忙活。

大爷要回来了。

提着陶罐出了明墨轩,经过王府前厅的时候,发现很多的下人在忙忙碌碌,张灯结彩,明墨轩的悦儿也在人群中,指指点点,吩咐着众人忙活。

这是有喜事吗?瞳儿好奇,朝悦儿的方向靠了上去。

“悦儿姐。”瞳儿小声的轻唤,悦儿回眸,见是瞳儿,步了过来,额头沁汗,咯咯的笑道:“原是小丫头啊。”

“王府将有喜事吗?”瞳儿看了一眼正厅,发现人群中有一个粉绿色衣衫的女子,正在指挥下人摆放盆栽,很是清雅。

悦儿掏出手帕擦了擦香汗,笑道:“是喜事,咱们离开京都月余的王爷和大爷过午就该回来了。”说这话时,悦儿笑的眉眼弯弯。

瞳儿这才知道,月寒衣是这月王府的小世子,这王府除了王爷,还有一位世子,乃是月寒衣的长兄。

两人这说着话,那人群中粉绿色衣衫的女子含笑步了过来,瞳儿这才看清,这女子也生的极是漂亮,与悦儿不相上下。

“这就是二爷的那个小婢女吧。”那清雅的女子淡笑,打量着瞳儿。

这女子虽是笑,可瞳儿却是觉得有些不自在,譬如这女子的眼神不似悦儿,没有一丝的暖意。

悦儿豁达,笑道:“丫头,这是东边迭风院大爷的管事儿,云裳。”

瞳儿垂眉,规矩的行礼:“云裳姐。”

那女子淡笑的点头。

瞳儿又朝悦儿行礼,低声道:“悦儿姐,瞳儿去打水了,不耽误你们了。”说完又朝云裳行礼。

悦儿笑的点头,目送瞳儿离开。

身后,还是那丝毫没有笑意的目光,让瞳儿极为不'炫'舒'书'服'网',紧走几步,消失在拐角。

走了许久,才走到那口井边,几个打水的丫鬟走了出来,不知道是哪个院子的,经过瞳儿身边的时候,都没有给她好脸色,瞳儿也不恼,等她们都走了,才打了满满的一陶罐的水离开。

一双眼睛冷的像是冰潭

经过前厅的时候,已经不见云裳和悦儿,正厅到王府门前业已经布置好了,一路紧走才回了明墨轩,将水放好,又收拾了一番,看了看天色,再有一个时辰,月寒衣就该回来了。

这段时间,乃是瞳儿最为清闲的时候,偶然经过了明墨轩的花园,发现那花园一角的几颗秋菊,瞳儿空闲的时候,便来花园,照料这几颗秋菊,静静的蹲在那里,晒着阳光,这样的日子,让瞳儿做梦都笑眯了眼。

巳时十分,瞳儿回了明墨轩的正厅伺候,明墨轩外传来了喧闹的声音,很多明墨轩里的下人都出去迎接王爷了,没有月寒衣的吩咐,瞳儿不敢出现在那众人齐聚的场面,虽然很想出去看看悦儿口中的大爷是什么样子的。

瞳儿淡定的拿着抹布打扫着正厅,大约多了半个时辰,外面的喧闹才渐渐的安静,明墨轩的下人都脸带喜色的回来,手里拿着账房分派的红包。

瞳儿到不眼红,垂目的安心做自己的事,正擦着门框,正厅外,月寒衣穿着朝服面色不善朝正厅走来,连城小心翼翼的跟在月寒衣的身边,不敢噤声。

见他似是有些不开心,瞳儿不敢大意,忙立在一边,轻声行礼,:“主子。”

月寒衣大步的踏了进来,冷冷的扫了一眼瞳儿,坐在了上座,一撩衣袍,手指轻轻的叩着桌面。

瞳儿赶忙退到偏听,沏了一杯热茶奉上,眼角瞄到,月寒衣的右手似是有些红肿,也不敢多问,奉了茶,立在一遍。

屋内,只有月寒衣左手轻叩桌面的声响,静的有些压抑。

她抬眼,看见月寒衣的面色极是阴郁,看着正厅外面,一双眼睛冷的像是冰潭,那细长的眉也轻蹙了起来,薄唇紧紧的抿起,整个人身上的冰寒气息,让一旁的瞳儿觉得很是压抑,难受。

这样的气氛像是压抑心脏一般,瞳儿不明出了什么事儿,悄悄的抬眼打量一旁同样小心翼翼的连城,连城摇头苦笑着回应瞳儿。

当我死了吗?

这样的气氛像是压抑心脏一般,瞳儿不明出了什么事儿,悄悄的抬眼打量一旁同样小心翼翼的连城,连城摇头苦笑着回应瞳儿。

“当我死了吗?”见连城和瞳儿的小动作,清冷的声音像是带了冰一般,刺了过来,瞳儿和连城忙敛眉。

月寒衣轻轻的端起了右手边的茶水,浅酌一口,茶盖轻轻的拨弄着漂浮的茶叶,密长的睫毛轻轻压着,阴柔的极美。

外面的下人有些战战兢兢的步了进来回报:“主子,王爷派了人来,请主子稍带去膳厅与大爷用膳。”

“啪”,月寒衣手中的茶杯蓦然的甩了出去,在下人的身前碎了开来,滚烫的热水溅落了下人一身,他惨叫了一声,跌坐在地上。

瞳儿吓的嘶声后退,捂着嘴不明白月寒衣怎地发了这么大的火,见瞳儿的样子,月寒衣的眼眸冷冷的扫了过来,嗤笑了一声。

“主子饶命。。”下面的人捂着自己被热水烫伤的胳膊,忙重新跪好,磕头饶命,眼里的恐惧,让瞳儿都微微的胆寒。

“还不快滚。”月寒衣双眼一眯,流光闪过,下面的人连滚带爬的出了正厅。

连城暗地了抹了一把汗,主子今天是发了善心了,能在主子定的气头上活命,真是不容易。

这屋内又沉默了下来,只有那只摔碎的茶杯,碎了一地,碧绿的茶叶混着滚烫的热水,在地上蒸起了雾气,渐渐变凉。

正当被着压抑的气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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