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份酱油拉面。”没有询问龙马的意思亚久津便开口说道。自然龙马也没有反对的意思,只是对于亚久津这样的专断,龙马的心中不可能没有反感。
因为店里的人比较多,所以等待的时间也便长了。龙马有些无所事事的低着头,一手按在脚踝处揉捏着。很疼,即使亚久津说了没有伤到筋骨,但疼痛却是真实存在的。并不是那种划伤一样的瞬间的疼痛,而是酸麻的疼涨,所以才让人难以忍受。
“这点小伤就受不了了?”带着满不在乎的嘲讽,亚久津戏谑的说道。
龙马抬起头,打量了亚久津片刻,确实是个正常的人,但同样挨棍子,这人却如同没事人一般。目光从亚久津的脸缓缓的下移至胸膛,胳膊……
一片血红,胳膊上的纱布已然染红了,那血水几乎要滴出的湿润,龙马皱着眉,“你的手流血了。”龙马并不是大惊小怪的人,但显然他对面坐着的是个更满不在乎的。
“死不了。”有种不要命的猖狂的感觉的语态让人很不舒服,不过这便是亚久津……
龙马的眉头皱得更深了,道,“你死了我就是第一个嫌疑人,很麻烦。”
无疑龙马的话让亚久津一愣,随后便哈哈大笑起来,“呵呵,小鬼,你的话很有趣……嫌疑人?放心,我没那么容易死!”
“谁管你死活。”龙马冷硬的道。
而就在两人不咸不淡的对话中,两大碗酱油拉面已然端上了桌。
似乎心情随着那蒸腾的蒸汽无端的便好了一般,龙马掰开了筷子,便大口的吃了起来。那脚上的疼痛也随着拉面美好的质感而消失了。
看着龙马的样子,亚久津微微翘起了嘴角,无疑每次吃拉面的时候,是龙马心情最好的时候,也是亚久津最好的时候。
然而良好的气氛没有持续多久,在亚久津拉起筷子的片刻,他立刻皱起了眉。
他确实没觉得那些伤有多疼,完全是他可以承受的范围。但显然身体的反应高于了神经中枢,那肌肉被过度的使用与虐待此刻竟然痉挛了起来。刚拿起的筷子因为手的抽动险些便落在了桌上。这样失控的感觉,无疑不是亚久津能够忍受的……愤愤的一掌将筷子拍在了桌上。
很响亮的一声“啪”,除了龙马很多人都转头来看,但在接触到亚久津那满含怨毒的眼神之后立刻又将脑袋乖乖的归位了。
龙马依旧大口的吃着,亚久津的举动,甚至是之前的痉挛他都看在了眼中,心中有着淡淡的快意的同时似乎还有什么,只是那感觉太过浅淡了,便被忽略了过去。
“小鬼。”语气不善的,亚久津开口。
“呜……”狠狠的在口中塞了一口面,似乎是挣扎了很久,龙马这才抬起头,眼中的那抹幸灾乐祸甚至没有丝毫的隐藏便大喇喇的这么看着脸色愈加难看的亚久津。
亚久津起先是恼火的,他甚至想着是否让这瘸脚的小猫真正尝尝瘸脚的滋味,不过之后的另一个想法很快让他的心情大好了起来。
“什么事?”龙马看着亚久津脸上神情的变化,隐隐的觉得后背有些发凉,于是开口问道。
“喂我。”毫无扭捏的命令,甚至对于这样类似于孩子的要求没有任何的抵触的,亚久津说道。因为他知道这句话出口后这只小猫的表情一定会很有趣。
“什么?”第一次的,龙马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他甚至怀疑是刚才的那些闷棍还没有醒神的错觉。
“喂我。”亚久津泄气的笑着,这一次他吐字清晰的说道,脸上满是兴味盎然,对于龙马脸上的表情,他很满意。
“不要!”这次听得清楚,龙马也确定眼前这人是纯粹与自己找事端,立刻简短的拒绝,继续埋头吃面。
“你还是我的跟班就得听我的。”
“跟班有义务喂饭?”龙马含着面含糊而冷淡的问道。
“有没有由我说了算。不要考验我的耐心,小鬼。”眯着眼的亚久津总是跟人一种深深的压迫感,那双眼白过多的眼成为一条狭长的线,金色的瞳仁便愈加的突出了。
似乎沉吟了片刻,龙马终是妥协的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筷子而后站起了身,为了方便喂食他做到了亚久津的身边。挪动椅子的声音引起了许多人的瞩目。但只是片刻却又全部都会转过了脑袋。只是那窃窃私语的声音却一直都没有断过。
龙马倒是不在意周遭的目光,事实上他更在意的是此刻正从上方看着他的带着不怀好意的眼神的男孩。
“张嘴。”将面圈在筷子上,龙马语气不善的说道。
亚久津似笑非笑的看着龙马,而后缓缓的张开了嘴巴。感觉着龙马那绝称不上温柔的喂食方式,那筷子几乎被插到喉咙口的感觉并不好,亚久津皱眉,但他享受的并不是这个,而是小鬼那张沉牧场?br />
一碗面喂完,在龙马心中不知咒骂了多少次,那些不甘他会在球场上好好讨回来。蹙眉看着亚久津那依旧渗血的伤口,现在若是比赛当真是趁人之危么?不过既然说了待他伤口好了再比赛他便不会食言,龙马望了眼自己的那碗已然凉透的拉面,没了胃口!
42(修)
吃碗面的两人,介于龙马脚踝上的上,两人终是去了医院,不过在龙马看来,无疑亚久津手上的伤口是更需要治疗的那一个。
不过到了医院龙马才发现,亚久津是当真不想理会自己的手,看他在中热诧异的目光中坦荡的坐在一边等候的座椅上,龙马只觉得眉角抽搐。
挂号排队,而后被带到诊疗室中,对于能看不到亚久津,理你干嘛只觉得心中呼了口气。他害怕了?不是!仅是觉得有这那口头的约定的束缚让他十分的被动,就好像……和想就近相处的并不是他越前龙马,而是另一个胆小怕事的人一般。他倒是该为自己的信守承诺而骄傲呢?还是为自己的苟延残喘而耻辱,这似乎是永远都在矛盾着的。
“日本第一,哥哥,你是日本第一的网球选手么?”一个童稚的声音引起了龙马的注意,不过让他注意的不是这声音的悦耳而是这声音中表达的,‘日本第一的网球选手’龙马带着半分玩味的咀嚼着这个说法,灵动的猫儿眼微转,便朝着那发出声响的病房探了探头。
只见几个小鬼正坐在一张病床上,而病床之中是一个有着齐耳头发的少年,满脸的温润,但眼中的锋芒却让人明白他并不是一个沉寂者。
“哥哥,你在看什么?”被拉住了裤脚,原本就腿脚不便的龙马一个踞咧,险些摔倒的他唯一的依凭便是一直不离手的放着网球拍的包,用力的一撑,这才险险的稳住了身形。回转头看着脸上露着得逞笑意小鬼,比他还要哀伤小半个身形的孩子,右脸颊上贴着一块棕黄色的胶布,加上此刻脸上的似笑非笑,光看便知道定是个调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