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h预选的决赛日就在这周六,等半泽雅纪再次跟着队友站在体育馆门口时,还是有种不真实感。
他居然也当起前辈了。
明明高二已经打了好几场比赛,他还是有些不习惯。
出声让叽叽喳喳的双胞胎保持安静,之后他又抿紧了嘴唇陷入沉默。
当前辈是要做表率的。
“你倒是收敛了很多。”大和田诚走在他身边,神色满是狐疑,“是小孩吗,高中了还会长大啊?”
他去年就觉得奇怪了,半泽雅纪在国中时和无法无天有什么区别,总不会是到高中学会夹尾巴做人了?
“我只是单纯看碟下菜罢了。”半泽雅纪轻哼一声,没理会被他这句话堵住的大和田,“毕竟你说的,我可是坏蛋。”
大和田一愣:“哈?”
他显然不记得自己什么是会这么骂过对方。
“不是吧,那都是国二还是国三时的事了,你还记得啊?!”
半泽雅纪不觉得自己有说错,对从小在银行家属公寓长大的他来说,学会看眼色是水到渠成的事,在不同环境中学会变换自己的颜色,是生存的必要手段。
网球是单打独斗的运动,个人实力远在所有之上,脾气古怪的选手更是多不胜数。而在桦监督的带领下,冰帝又强调强者为尊,大家和作为部长的迹部景吾又脾气好,所以是怎样的行为和表现都无所谓。
排球更讲究团队和协调。
一窝猫和一窝狗聚在一起可不一样。即使井闼山的的环境已经十分轻松,学会收敛起个性,夹着尾巴做人也是很重要的。
不如说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的,只是他国中时的环境过于宽松了。
对半泽雅纪来说,让他人与自己的交往中感到舒服和礼节一样,都是刻在骨子里的习惯。
但这不代表他没脾气,狼再装着狗,那也是狼。
半泽雅纪的默不作声相当于承认了大和田的话,他从来都是个记仇的人。
“放心,我没那么记仇的。”这是谎话。
“怎么,你还担心我报复?我还没那么小气。”这是实话。
“你!”
大和田直接一口气梗在了喉咙。
一直听着他们动静的古森元也忍不住偷笑,他轻轻捅了捅表弟的肩膀,示意对方从对人群的怨念中抬起头来。
“有你和雅纪两张嘴在,我觉得今天的比赛完全不用担心。”
“……”佐久早垂着眼睛,了无生气的死死盯着他,好像在说,为什么要拿自己和对方比。
“比赛不是拿嘴皮子决定的。”
“嗨、嗨,我们当然会赢的。”
实力自然是剪掉所有纸老虎的铁剪刀,对佐久早来说,比赛之外的东西很难形成干扰,但对其他人来说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