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2 / 2)

我酒量浅,没多久就觉得头晕燥热。佐宁体贴的扶着我去卧室,不过,恍惚中却觉得他的笑容太过灿烂——那家伙,他一定很高兴能把我灌醉!

“还是醉酒时的小诺最可爱,脸红扑扑的,身体也很软。”佐宁搂着我,轻声嘀咕。

“色狼。”我无力的挂在他身上瘪了瘪嘴。

“哪个男人不色?”他嘿嘿一笑,伸腿踹开了卧室房门。

赫然,我抬眼便看见了床上放着的那束傲然怒放的‘天堂鸟’。

橘色的瓣、蓝色的蕊,像一团团燃烧的火焰。很刺眼。

“你,怎么想起买这个?”我闭了闭眼,又觉得胸口有些憋闷。

一看到‘天堂鸟’,我就会不自觉的想起石磊。

好不容易才稍稍有些忘记他,结果他就突然出现在我眼前;好不容易才把他赶出脑海,沉浸在跟佐宁共渡的甜蜜中,他却偏偏买来这种花送我。

“因为,‘天堂鸟’的花语是自由与幸福,”佐宁笑着回答,“还有,为爱而打扮得很漂亮的男人。我觉得它们很高雅,就像你。”

“是吗?”我嘴角勉强扯起一丝笑容,“拿一边去吧,搁这里妨碍睡觉。”

佐宁应了一声,把它们插入了五斗柜旁边的仿古花瓶。我坐在床边看着,还是觉得不舒服,就问他可不可以放到外面去。

“你不喜欢吗?”佐宁走过来,疑惑的望着我。

“不,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抬头努力一笑,想让他放宽心。在这种时候,我不希望提起石磊。

“别骗我,小诺,”他用手背缓缓摩挲我的脸,关切的问道,“你到底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

“没什么。”我拉着佐宁的衣领向后一仰,自己瘫躺在床上的同时也把他拖倒在了一旁。

温热的手指探进了他的衣领,开始抚摩那结实的后背,小腹……嘴唇缓缓游移,不住亲吻着他的面庞。可是,佐宁却一直呆楞着,没回应我的热情。

“蒲诺!”猛然,他扳开了我。坐起身,直直的望着我眼眸,不发一言……就这样僵持着,等我回答他的疑问。

作者有话要说:压箱底的老文,放出来晒晒,希望有人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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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人生若只如初见 。。。

望着佐宁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神情,我无奈叹了口气。

“那个人,他第一次送我的,就是‘天堂鸟’。”挂不住,只好老实回答了。

然后,瞬间就看到佐宁脸色完全变样。他沉默着翻身下床,走过去直接把花瓶一把拎起来,甩出了卧室。听着瓷瓶落地的碎裂声,我吓了一跳。

佐宁脾气一直很火暴,我觉得他可能是嫉妒或生气了,所以才会这么冲动。

看着佐宁面色阴沉的走回我身边,还以为他会怒冲冲的骂人,没想到,却是抱着我道歉。

他说自己傻,不懂得我的心思,是好心干错事。

“小诺,对不起。以前看你老望着花店里的‘天堂鸟’发呆,我还以为你是喜欢,又不好意思自己买。” 佐宁絮絮叨叨的念着,倒使得我越来越不好意思。明明是我在三心二意,却是他反过来跟自己道歉!

“我没事,真的。”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头,觉得自己心里暖暖的。

“不许想他,有我就足够了。你是我唯一爱着的人,我也要做你的唯一!”佐宁霸道的宣告,说话的同时有股浓浓的酒香向我迎面扑来,看他眼眶稍稍有些发红,也不知道是因为酒精或者其它。我忍不住轻轻撂起佐宁那酒红色的额发,抚摸着他眉间的褶皱,呵,这就是我的爱人,深爱的人。

深夜,躺在床上,凝视着佐宁熟睡中微微含笑的平静脸庞,我辗转难眠。

伏□,偷偷在他嘴唇印下一个轻吻,又开始继续发呆。

往事,像电影画面般不住的在我脑海里浮现翻滚。

那些年少时不经意的选择,促成了今日的我。是对,是错?若时光可以倒流,若我可以回到大学最开始的那段日子重新开始,或许,就不会尝到今日的苦果;但同样的,我也不可能再拥有佐宁。

六年前的我,就是个靠学画画混日子的懵懂学生。三流大学的三流专业——美术。这是我这种死到临头也不愿啃书本,又非闹着上大学不可的懒人的最佳归宿。被老实得近乎古板的父母压抑得太久了,所以我刻意选择了外地的大学,想借此逃开家庭束缚。

很庆幸自己选择了念设计。室友都是同班的,基于艺术生的包容心态,他们能够轻松接受我那些不寻常的想法……入校两个月,大家都熟识了。室友常笑我‘有病’。

我总回答:是有病啊!既没女朋友也没男朋友,不但没初恋而且没暗恋。如果能遇到合适的,管他是男是女!只要能够治好我的感情冷漠症,我蒲诺,一定当他是大恩人。万一哪天真找了个男伴,你们可不能把我撵出去啊。本人在这里举目无亲,得跟哥几个同住四年呐!

“你真是有病。”他们笑着走开了,一脸的不在意。

我蒲诺,难得说几句贴心话,却没人相信。很清楚,自己是有点不正常,快十九岁了还从没喜欢过哪个女孩。我常安慰自己,没关系还年轻,不用着急,或许只是没遇到合适的人。

没多久,全寝室的人都赶时髦戴起了耳环。我穿的却是右耳,按说这是GAY的标志,室友闹着要我改左边去,但因为我耳垂发炎,红肿了两个多星期很痛苦,他们也只好容忍了我的‘凑合’。其实,那只是金属过敏。换根银针两天就会好。

我那时真不是想当GAY,只觉得好玩。有时看到陌生人盯着我的耳朵露出惊讶的神色,又匆匆将目光移开,我有一种小孩子精心设计恶作剧吓哭了邻居小妹的那种快感。

进大学后我再没剪过头发,直到它齐肩长时就去烫了直发。奔走于校园,飘逸的长发使我拥有了很高的回头率。可惜,众美女都只看中了我的头发,而不是那张还算帅气的脸,后来才知道她们把我这种人称之为“背帅”。

那天,我到校园文学社却毛遂自荐负责一个有关心理健康的栏目,并大谈想做一期有关同性恋问题的专题。副社长是念理科的古板学长,他听得眼珠都快落了下来,身旁站着的一个小个女生,也想竞争这栏目。在我高谈阔论时,她的目光时不时的扫过我的头发和耳垂——我右耳挂了一个小银十字架。

最后她干脆直愣愣的盯着我看。

我以为她被吓傻了,她却笑着撩起头发,露出只戴了一只耳环的左耳。那是个粉色的鱼骨头状耳针。

她叫鱼鱼(余榆),和我一样有些叛逆乖张的小个子爽直女孩,她也学美术,虽然同级不同班,但我们常在一块吃饭聊天——在鱼鱼身上我常能看到自己的影子,或许她也一样。室友觉得我们‘很有前途’,鱼鱼的朋友也这么认为。

我俩都没承认也没否认,有意让这种关系在外人眼里继续暧昧下去。

某日,鱼鱼突然说自己可能并不适合学设计。因为她时刻都非常冷静……或许永远也不会达到那种所谓的,最接近神的‘迷狂’状态。其实,我又何尝不是这样?临近期末,色彩突然画得很不顺,鱼鱼建议我去泡吧。因为在那种闪烁的灯光和昏乱的气氛下,再喝点酒,说不定能找到灵感。

我从没去过那种地方,也不想去。鱼鱼笑了,问道,“你该不会是怕‘出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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