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后面老师叫他回答问题,他突然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了。浓烟里的有毒物质没有及时处理,长时间导致声带发生病变,只能做手术。
“我运气不太好,这种概率不大的事都让我碰上了。”
蒋牧桐用嘴堵住许靖也的话,轻轻吮了吮,退开后揉着他的脸,说:“以后我的运气全部分给你,也不靠运气,有我在呢,事在人为,不会再让你受伤受委屈了。”
许靖也眼眶再次发热,一头撞进他的胸口,从堵塞的咽喉里滚出一个嗯字。
整个下午,两人始终相依相偎,一刻不离。
许靖也的情绪已然平复,那股缠绕的恐慌不见踪影。他从蒋牧桐怀里坐起来,戳戳他的胸膛,“你回学校吧,我没事了,不用担心,你好好学习,我在家会好好的。”
蒋牧桐凝视一会,抱住他拍拍背,“好,有一点不开心,立即给我打电话好不好?”
“好。”
回到寝室,许承佑立马站起来拦住蒋牧桐,“我哥咋样,没事吧?”
蒋牧桐直直盯着他,几秒后冷淡地回了个没事,一屁股跌进座椅,拈起笔拨弄。
许承佑有点懵,这什么态度。他走到蒋牧桐跟前,推他的肩,“咋啦你,你咋不陪我哥?”
蒋牧桐瞟他一眼,顿了顿,水笔哐地一声砸到桌面,“没什么。”又是“库次”一声,椅子没轻没重地往里拖拽。
声响里净是昭然若揭的不耐烦,周峥和杨然停下活,面面相觑,默不作声地看着他们。
许承佑沉下脸,“你什么意思蒋牧桐,我招你惹你了?”
蒋牧桐抿了抿唇,目光虚虚地停在一处。
迁怒许承佑没有道理,他那时候还在icu生死未卜,能做什么,能选择什么。而且他相信如果许承佑知道许靖也发生的一切,一定尽全力保护他。
但人心是偏的,不讲道理地偏。
他心疼许靖也就没法不带一点情绪,去面对置身事外却又实实在在享受到更多关注的许承佑。
“说话啊,我哪招你了,一回来就冲我洒什么气?”许承佑又推了推他的肩膀。
蒋牧桐转头看他,“我劝你回去再问问你爹妈阿也初中发生的事。”
他真后悔复述出许承佑的话,说受害者喜欢霸凌者,无异于二次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