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k走出公寓大门,手里在兜里掏着烟,迎面看见了乔司走过来。他深深看了对方一眼,脚下没有停留,擦肩而过。
几秒后,Mark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敲门声。
他朝着前方一辆亮着Uber牌子的车挥了挥手,他将烟放进嘴里,低头点上了火,抬腿上了车。
“Nosmoking,sir,不准吸烟,先生”前面的黑人小哥司机看了一眼Mark,有些不高兴地说道,“OrI’llhavetoendthisride。不然我得终止这趟行程”
Mark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前面的黑人小哥,从兜里甩了一百刀到了前座,同时按开了后座的车窗。
黑人小哥低头看了眼手边飘过来的纸币,嘴角一扬,放进了自己的衣服内袋,将视线转回前方,没有再说话。
Mark抽到一半,想起什么,拿出手机点开了一个短信群组,打了几个字:Youguyshavefun你们玩儿好,我先回Vegas了,下场桑那州巡演再聚。
发完,他也没管群里的回复,直接锁了手机。他看着窗外,抽烟抽得很急,被呛到了几次。听到后座发出的咳嗽声,黑人司机也时不时透过后视镜观察他。
“Goodnight,sir,safeflight。晚安,先生,祝飞行顺利”黑人小哥开到了机场门口的临时停车位,有些殷勤地下车给Mark开门。Mark没回答,直接下了车走进了机场。
两个小时后,Mark已经回到了那个破旧公寓建筑前。他拉开门口的玻璃门,走了进去。
“望哥,你怎么今晚就回来了,不是有演出吗?”从公寓大厅的办公室里迎出来一个男生,看到Mark有些惊讶地问道,“曼姐在楼上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Mark嘴里叼着烟,看男生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说了句:“没事。”然后就自顾自往楼上走去。
公寓水泥台阶铺着棕色地毯,上面是陈年的污渍。台阶有些窄,两旁的墙壁的灰色漆面已经剥脱了大半,墙上有随手涂鸦、刻字还有些破损海报,内容污秽。
他一边慢慢往楼上走,还能听见每层楼传来的各种噪音。激烈的呻吟声,撕心裂肺的争吵声,物品碰撞声,还时不时有孩子的哭声。空气裹挟着那些声音带来一股潮湿和油烟混杂的味道,让人烦躁。
他走到四楼,用钥匙打开了面前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又伸手扭开了铁门后的木质大门。他就看见了门后,在客厅躺着睡着的女人。
顾曼被门开时发出的尖锐声响给惊醒了,迷迷糊糊地睁眼,看到了Mark,没睡醒的脸上露出了些惊讶,问道:“小望,你怎么回来了?演出呢?”
Mark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将两层门锁上,低沉回答了一句:“结束了,就回来了。”
“来,你坐。”顾曼对Mark招了招手,示意他坐在自己一旁的沙发上。
“明天说吧,妈咪。”Mark眉间紧皱,有些不愿意地说道。
顾曼又拍了拍沙发座,柔声说:“过来嘛,小望。”
Mark有些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还是顺从地走了过去,坐下了。
顾曼看他坐下,眼里又多了些欣慰,轻声问:“今天演出顺利吗?”Mark犹豫了一秒,“嗯”了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是想……这事儿虽然也跟你提过了。”顾曼摸着Mark的手说,“以前……家里情况不好,你不得已接触了这行。现在你也攒了一些钱,干点别的吧……”她说着,看到Mark皱起的眉头,音量渐渐降低。
她顿了顿,还是接着说:“这行,是青春饭,也乱。你现在有了闲钱,去找点别的事儿干吧,好不好?”
“妈咪,这事儿我们聊过了。你别操心了行吗?”Mark虽然心里有些不耐烦,但说话的语气依旧带着轻柔。
“你总不能跳舞跳到五十岁吧,小望。”顾曼见状,说话的语气也严肃了起来,“人这一辈子,总得做一些有意义的事儿,不然老了回头看……”
“那你这辈子有意义的事儿是什么呢?”Mark转头看向她,语气里带着漫不经心和一些戏谑。
顾曼被打断了,顿了几秒,缓缓地说:“你啊。”说着,她抚摸上了Mark的脸颊:“你知道吗?当时我在公寓里捡到你的时候,心里还犹豫要不要留下你,你当时那么小一个,就被扔在公寓的床上,身上盖着薄薄的毯子,哇哇哭。”
“我当时欠着一大笔贷款,怕养不活你。但看你可怜,狠了狠心留下你。你看现在,你从那么一个小娃娃,就长成了这么帅的大小伙子。”顾曼说着,眼神渐渐失焦,像是回忆着当年的画面。
Mark听着,眼神也盯着面前的烟灰缸,失了神。
“我没法有自己的小孩,所以想了想就觉得,这一定是老天爷在给我希望。”顾曼收回眼神,再次看向了眼前的那张脸,说:“我叫你顾望,就是觉得你是我的希望,也想自己成为你的希望。”说着,顾曼的眼角有些湿润。
“好了,妈咪。你说的那件事,我会考虑考虑。”Mark抬手抹掉了女人眼角的泪珠,轻声说道。
顾曼却像是倾诉欲涌了上来,接着说:“小望,我不想你像你亲生妈妈一样做……这些事情。这个行业太乱了,我年纪大了,万一哪天就没了……我不放心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Mark沉默了半晌,抬眼看着顾曼,说:“什么亲妈不亲妈,我只有你一个妈咪。以后别说这些话了。”柔和的语气里带了些强硬。
“好好……不说。”顾曼看出了他的情绪,点了点头,“但我是认真的。小望,你自己多打算。”说完,她也起身,说:“好了不说了,把你说烦了。”
她挥了挥手,缓缓朝客厅一头的房间走去。关门前,却又忍不住说了句:“顾望啊……妈咪知道你也没打算过结婚,但好歹找个固定的伴侣,妈咪也能放心些。”说完,她没等Mark回答,就关了门。
Mark看着那扇门关上,胸中呼出一口浊气。他从冰箱里拿了瓶冰啤,一口灌了下去。
回到房间,Mark躺在床上,盯着看着上面脱了漆的天花板,又叹了口气,有些烦闷地抓了抓头发。他猛地一翻身,用被子裹住了全身,借着疲累和醉意,睡了过去。
……
清晨的阳光从没拉上的窗户里放肆地照了进来,照射在床上男人高挺的鼻梁上。
男人有些不爽地皱了皱眉,抬起右手挡在了自己的脸上。几秒过后,他突然乍得坐起,骂了句“Fuck”。
他看着身下湿了的内裤,意识还没完全清醒,脸上满是被突然打断睡眠的烦躁。他立着身坐着思考着。
我昨天梦到什么了?Mark看着自己裤裆处想。
半晌之后,他反应了过来。他梦到了胡舟远,梦到了他们的第一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的那个晚上,对Mark来说,是好玩的。
他混迹酒吧和舞厅多年,接触过各种各样的小男孩和年长的男人,但和他上过的床的,几乎是双方一拍即合、各取所需的情况。
虽然也遇到过几个小男孩年龄小,上了床就觉得遇到真爱缠上他,但打发起来也不困难。Mark给他们介绍了新对象,带他们见了见场面,男孩们自然就知道这个圈子的丰富多彩,也就不拖泥带水地投入了别人的怀抱。
但胡舟远不一样。他们相遇的那天,胡舟远甚至不清楚自己的性向。就算这样,胡舟远竟然也没有拒绝自己。而他对性取向和做爱的无知,让Mark觉得充满了新鲜感和趣味。
在床上,胡舟远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着惊恐和生涩,却顺从地配合着自己,听着指令,一步一步摸索学习。这样的体验,让Mark有种支配感被满足的强烈快感。这种快感,甚至多过了以前玩调教时的体验。
想到这里,Mark感觉到自己的下体又胀了起来。他烦躁地叫了一声,然后往卫生间走去。
他走进浴室,打开了水龙头。然后在一旁脱下内裤,直接将它丢进了脚边的垃圾桶。
水龙头的水渐渐冒出热气,氤氲了整个浴室。Mark站在浴缸旁边,看着那水滋滋流动。半晌后,他拉了下把手,将水换到了淋浴头。
他跨腿进了浴缸,抬起头站在水下。他闭上眼睛,感受着微烫的水抚过自己的脸颊,脖子,胸膛,再是龟头,大腿。
没过一会儿,他低头看着自己已经支起来的性器,手慢慢摸了上去,嘴唇也微微张开小声喘着气。
过了很久,他一只手撑在墙上,另一手还在用力的撸着自己,手上的力道已经带了些粗暴。他低头看着自己被撸得发红的性器还是没射,心里涌上些烦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干脆扬起头,闭着眼睛,重新放缓手里的速度,让自己的思绪被水汽慢慢模糊……
“舟远,你做得很好。”他低头摸着身下被水雾包裹的潮红的脸,说:“现在,你要换成嘴了。会吗?”身下的脸愣了愣,摇摇头。
“张开嘴。”他捏着那张脸的下巴,微微用力,将他的嘴撑开,又将大拇指有些粗暴地往里塞进了唇里的口腔。那双温热的嘴唇在他的动作下,泛着湿润的红色,渐渐被打开。
“很好,舟远。”他声音轻柔,却带着命令的口吻,“慢慢把龟头吃进去。”身下的脸抬起看了他一眼,随即又看向眼前粗大的性器,犹豫几秒,然后慢慢用自己的嘴唇去包裹住那粉色的龟头。
“啊……”他仰头发出一声满足的喘息,声音低沉又魅惑,手上摩挲着身下那张嘴唇和自己的交合处,“再吃进去一点,舟远。”身下的头往自己身上贴近了几厘米。
他的喘息渐渐加重,然后抓着身下人的脖颈处,说:“很好。但把牙齿包起来,舟远。”身下的人乖顺地用嘴唇包住了自己的牙齿,开始微微加大幅度地前后晃动着。
身下传来一阵阵快感,又夹杂着一些被硬物摩擦到的疼痛,他手里握着纤瘦的脖颈,嘴里也发出了抑制不住的呻吟,色情而有磁性地回荡在水汽朦胧的浴室里。
“嗯……”Mark突然闷哼一声,身体猛地一颤。他终于射了。
大脑里的快感还没散尽,他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精液,有些烦躁地甩在了浴缸里。
他站在水下,盯着那粘稠的液体,看它随着水流被一点点冲进了下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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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就是这样。”乔司双手搭在胡舟远的肩膀上,轻轻地引导着的上身前倾,鼓励道,“慢慢过渡你的重心。”
胡舟远缓慢地调整重心,将脚跟抬起,脚尖压下,但刚转到前刃,雪板就有些晃动。他有些慌张地一手抓在了乔司的胳膊上。
乔司也迅速出手,从后面扶住了他的腰,说:“切换到前刃的时候不要慌,脚跟要慢慢抬起来,脚尖压下去,别一下子用力,轻一点,逐渐加压。”说完,他示意胡舟远尝试,自己仍然站在背后扶着。
“好。”胡舟远放开了乔司的手,深吸了一口气,再次尝试。他小幅度地将脚跟抬起,脚尖轻轻压下去,雪板顺利又平缓地从后刃切换到前刃。虽然动作有些僵硬,但已经比刚刚稳定了许多。
“很好,就是这样!你做得很好,舟远哥。”乔司的声音里带着兴奋,继续说道,“记得用小腿去感觉压力,身体别太紧绷,跟着雪板的方向走,不需要刻意用力。”说着松开了他的腰。
胡舟远听着他的鼓励,慢慢放松身体,脚尖踮起,用后刃往前缓慢滑了一段,然后脚下顿了顿,开始找换刃的感觉。
他膝盖微微弯曲,身体重心慢慢从后跟转换到脚尖和小腿处,雪板也在他的重心转换里,慢慢滑出一个弧度,将他转到背对山下。当他感觉重心略微稳定后,他往前用了用力,雪板也自然地停了下来。停下时,他身体晃了晃,手往旁边伸了伸保持平衡,人就站定了。
“WOW!!Amazing!”乔司从不远处对着他大喊道,语气里满是欣慰和激动。
胡舟远抬头隔着黑色的雪镜看到双手放嘴边朝自己喊着的乔司,脸上也满是兴奋和成就感,笑容灿烂地对着他挥了挥手。
“谢谢,乔司。”胡舟远从头上摘下雪镜,嘴里呼出白色的气体,边拍着身上的雪,“滑雪比我想得好玩儿。”
乔司的装备已经都卸下拿在手里,嘴里嚼着口香糖,眉毛一挑:“Toldyou。”然后一手搭上了胡舟远的肩膀:“谁让你之前怎么都不答应跟我来,不然你早就能上蓝道了。你看你学得多快呀,才一个月不到都会换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胡舟远耸了耸肩,想把乔司的肩膀推下去,语气也从一开始的兴奋变得带了些刻意的疏远:“乔司,我觉得之后我自己练习就好了,你不用总陪着我。有这时间,你去带学生,赚的还多。”
乔司把手收回来,毫不在意地嚼着口香糖吹了个泡泡说:“钱是钱,你是你。我带你滑雪,是我乐意。”
胡舟远转头看了乔司的侧脸一眼,嘴上瘪了瘪,没说话。
“这样,下周我们一起滑一条道,你先滑,我在后面追你,要是你有问题就停下来问我,怎么样?”乔司感受到了脸上的目光,也转过头,眉毛一挑提议道。
胡舟远也不变扭了,回了句:“行。”
两人说着,就走回了胡舟远工作的店里。
“来换班啦,远哥!”黎莎看到两人,在收银台位置朝他们招了招手,轻快地打了个招呼。
胡舟远朝她笑了笑,点点头:“嗯,我去换个衣服,就来。”黎莎说了声“好”,就和一旁的乔司寒暄起来。
胡舟远绕过收银台,穿过厨房,去了后面的员工更衣室。
他把有些厚重的雪服脱了,底下的速干内衣已经被汗浸湿没干透,倏地脱了外套还有些微凉地贴在身上。他身上一颤,赶紧换上了自己的羊毛衫和棉服。
换完衣服,他站着看着柜子深处顿了顿,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手机,点开了Instagram软件,然后在最上面按开了一个叫“MagicMark”的公众账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段宣传海报赫然跳出,封面是Mark,底下写着“3.15-纽城巡回演出,敬请期待”。
他将图片放大,看着图上男人的脸,又缓缓往下滑,手臂、胸肌、腹肌,他仿佛一个贪婪的偷窥者,仔仔细细地看着照片上的人。
“看什么呢?”突然,肩上有只手重重地拍了他一下。他吓了一跳,手一松,手机就掉在了地上。
“你居然买手机了,怎么不说?”乔司愣了愣,捡起正面朝下摔在地上的手机,翻过来瞟了一眼,愣了愣。
胡舟远回过神,有些慌张地夺过乔司手里的手机,沉声问道:“你怎么来员工休息室。”说着,转头将手机丢进了柜子里,关上柜门。
乔司脸上的表情已经重新调整好,笑着说:“莎姐说我可以进来,我就进来咯。”
他说完就向前一步,将头靠在了胡舟远的右肩,歪头看着他的侧脸说:“怎么?想见Mark?”
胡舟远被乔司忽然的靠近再次吓到,身体倏地往一旁一躲,说:“乔司,你别总这样。”
乔司笑了,靠在柜门上说:“舟远哥,我说了,你来和我滑雪,我就帮你追Mark,我没骗你。”说完,又嚼了嚼嘴里的口香糖,轻佻地吹了个泡泡。
胡舟远看了他一眼,说:“我跟你滑雪,不是真答应你的交易,只是觉得有事儿做也不错。现在试了,滑雪确实很好玩,但你别这么没分寸。”
“好了,舟远哥,快出来吃面吧。”乔司不在意地一手搭在了胡舟远肩膀上,半拖半拽地把他从更衣室里往外拉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人在一个角落的小桌坐下,桌上已经摆好了两碗面。
胡舟远推开了乔司抓着自己的手,坐在了里面的位置上,低头就夹了一筷子面。
乔司也顺势坐在胡舟远对面,拿起勺子舀了勺汤,喝了一口,随即发出了满足的叹息:“啊……滑完雪喝点热的就是舒服。”
胡舟远低头吃着面,没有回答。
“你想见他吗,舟远哥?”乔司夹了几条面放进嘴里,看着对面的胡舟远,边嚼边问。说完,他就看到胡舟远的筷子顿了顿。
“你能别管这事儿了吗?”胡舟远抬头,有些阴冷地看了眼乔司。
“怎么能不管呢?我们都说好了,我当然得说话算话。”乔司又喝了口汤,有些认真的回复道。
胡舟远没理他,认真吃着自己的面。
“说真的,你想见,今晚我就能让你见到。”乔司的头微微往前伸了伸,小声说道。
胡舟远“啪”地一声放下筷子,眼神凌冽地盯着乔司,问道:“你跟他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乔司耸了耸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胡舟远靠在了身后的墙上,冷冷地接着问:“那你凭什么觉得他会听你的话来见我?”
“我就是有办法呀。”乔司狡黠地笑了笑,也放下筷子,往椅背一靠,眨了眨眼说,“我说了,我认识他经纪人的。”
胡舟远静静地一动不动地看着对面的人,忽然觉得那个人仿佛有些陌生。
半晌,他重新倾身往前坐了坐,又拿起了筷子,送了一口面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