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都已经来了,那便姑且看看这些人又想耍什么花招吧。
沈欢兮轻嗤了下,抬脚往屋子里走去。
横竖青沫就等在外面,若真出了什么事,也有人照应,不必忧心。
进屋以后,沈欢兮凭着依稀残留的记忆,走到父亲的房间,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简陋的床榻,而父亲正卧在上面,盖着一床半新不旧的棉被,面呈病sE。
见到大nV儿进来,沈文富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因为动作幅度过大,呛到了嗓子,止不住地咳嗽:“欢……咳咳……兮……你来了……”
沈欢兮一脸淡漠地扫视了一圈,走到一旁的小桌子上,想要倒一杯水,一m0水壶却发现是凉的,不由摇了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来,自己这个继母,对待父亲也没有多上心,让病人连口热水都没得喝。
沈欢兮倒了杯冷水,塞到父亲手里。
这是她尽自己本分能做的最多的事情了,让她像一般的孝顺nV儿一样喂父亲喝水,她做不到。
沈文富感觉到nV儿的冷漠,脸上的喜意稍微消退了些许,增添了几分局促不安:“你继母让人叫陆家给你送信了……你大老远赶回来,不容易吧?”
“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沈欢兮淡然地说,“父亲现在身T如何?请过大夫没?”
“家里哪有那个闲钱请大夫啊?”随后而来的陈桐YyAn怪气地说,“你弟弟还小,你爹又病了,家里头只有我一个妇孺做活,能勉强吃饱饭就不错了,还想请大夫啊?”
沈欢兮听出她话里的埋怨,冷冷地g了下唇角:“所以你就眼睁睁看着我爹病重在床,什么都不做?”
陈桐被她凌厉的眼神一盯,神情变得不自然起来:“刚病的时候请赤脚郎中瞧过一回,说是受了风寒,去药铺抓了两回药,好转了一些……不过后来没银钱了,就没再抓了。”
这说来说去,不就是想要银钱嘛。
沈欢兮轻嗤了声,不紧不慢地说:“我听陆家送来的消息,还以为父亲患了什么药石无医的重病,所幸只是风寒,抓几副药吃吃,应当就能好起来了。”
“你说得倒是轻巧!”被戳穿乱传消息,陈桐有点恼羞成怒,“即便只是抓几副药的钱,家里也确实拿不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欢兮不动声sE地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淡淡地说:“那么,这个钱,我来出。”
陈桐就等着她这句话,立马喜笑颜开道:“我就知道大姑娘是个孝顺的!我……”
沈欢兮懒得听她废话,g脆利落地打断道:“说吧,给我爹抓药,需要多少银钱?”
陈桐谄媚地笑着,伸出手指b了个“五”。
“五两银子?”沈欢兮感到些许意外。
她以为继母会趁机多要些银子,贴补家用,没想到只要了正正好够抓药的银两。
“错了,是五十两!”陈桐脸上的笑意不减,眼里却隐隐闪过一丝不耐。
“五十两?”沈欢兮难以置信地说,“你狮子大开口也不是这么开的吧?哪家药铺的药这么金贵,居然要花五十两银子?”
“抓药确实不用那么多。”陈桐强词夺理道,“但是你爹病了这么久,不得好好滋补一下身T啊?总不能让病人一直吃糙米跟杂面吧?你多给些银钱,我去买些粳米和白面,隔三差五割点r0U回来改善伙食,才能让你爹快点好起来啊!”
沈欢兮不耐地抿了抿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她心急如焚地赶回来,是以为父亲快不行了,想要见他最后一面,尽尽为数不多的孝心,没想到父亲实际上并没有病得那么严重,是沈家人乱向陆家传信,想把她骗回来索要银子。
这样一来,她就没有必要给他们好脸sE看了。
“药的事你们不用C心,我会给药铺足够的定金,你们定期去抓药便行。”沈欢兮不急不缓地说,“至于补身T嘛……也是一样。我会提前给r0U摊和粮店交定金,你们定期去取便是。”
这是她能想出来的,最能有效限制继母的办法。
提前给店家定金,让继母定期去取,就能避免直接给她银钱,确保银子花在了真正需要的地方,而不会被她用在别的地方。
“这怎么行!”陈桐急切地脱口而出道,“你这样是想防着谁呢!难不成我还会把给你爹买药买r0U的钱私吞了不成?”
沈欢兮将她激动异常的反应尽收眼底,心里暗暗有了成算。
“那是我的银钱,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她沉着冷静地说,“我又不是不买药买r0U给我爹,只不过是换了种方式而已,有何不妥?”
陈桐一听,更急了:“没必要这么麻烦!直接把银钱给我,我每天去给你爹抓药便是。”
沈欢兮挑了挑眉:“怎么……夫人是急着用银子吗?这么着急想要我手里抠出银钱来。”
“怎……怎么可能!”陈桐谄笑道,脸上浮现明显的心虚,“我这不是为了应对不时之需嘛……”
沈欢兮在心里冷笑一声:“我没有那么多银钱。你也知道,我已经离开王府了,现在一个人在乡下过活,没有收入,基本上是在吃老本,只能承担我爹的药钱,最多给他买点r0U和好些的粮食,其他的我也无能为力。”
“不行!”陈桐再也忍不住,撕破和善的面具,咬牙切齿地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王府的时候攒了不少好东西,随便拿一点出来就够我们全家吃喝不愁了。你忍心自己吃香喝辣,亲人却吃糙米杂面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欢兮没有搭理她,而是转向了自己的父亲,定定地看着他说:“爹,你也是这么想的?”
沈文富被nV儿平淡的目光盯着,神情不太自然地别开了头,嗫嚅着说:“欢兮,爹知道你手头b较宽裕……才……”
“也就是说,这次是你和夫人一起合谋起来骗我的是吗?”沈欢兮冷漠地g了g唇角。
“这怎么能叫骗呢!”陈桐不依不饶地说,“你这个做闺nV的,孝敬父亲点银钱怎么了?用得着这么斤斤计较吗?”
沈欢兮懒得跟她废话,径直起身往外走。
她就不应该听信他们伪传的消息赶回来,简直是把一颗心喂了狗了。
不是说她斤斤计较吗?那抓药和买r0U买粮的银钱她也不给了,以后这家人变成什么样,都跟她没有关系。
“你不能走!”陈桐焦急地扑上去,一把拽住沈欢兮的手臂。
“放手!”沈欢兮皱起眉头,不悦地喊道。
“是……是我错了,你不给银钱也行,但是好不容易回家一趟,留下吃顿饭吧。”陈桐挤出一丝微笑说。
沈欢兮眉间的结拧得更紧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陈桐到底在打着什么算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再者,她来了这里这么久,都没有看见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弟弟,感觉很不对劲。
“没必要,我先走了。”沈欢兮毫不犹豫cH0U出自己的手臂,拔腿就往外走。
然而,还没等她走出屋门,就看见几个彪形大汉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为首的那个长着络腮胡的大汉一瞧见沈欢兮,眼睛立马亮了:“这就是你们家的大闺nV?不错,爷我要了。”
沈欢兮心觉不对,拔腿想要从大汉的身边跑出去,却被身后的陈桐SiSi拉住了手臂:“是的是的!财哥,就是她!”
“行吧,她做我的小妾,你们家沈贵欠我的债就一笔g销了。”络腮胡m0了m0下巴,sE眯眯地打量了沈欢兮一番,唇边几乎要淌出唾Ye来。
原来如此。
沈欢兮顿时明白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那个游手好闲的弟弟沈贵欠了这个络腮胡的债,又还不起,很有可能被抓走用来威胁陈桐和沈文富替他还债了。
而她无用的爹和继母掏不出这么多银钱,想起她曾经委托陆家给他们送信告知自己离开王府了,便打起了她的主意,由父亲装病,通过陆家传信,把她骗回来替他们还债。
如果她大方地掏了五十两,那就直接给沈贵还债;如果她拒绝掏钱,那就把她抵给络腮胡,换沈贵回来,简直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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