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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听了点了点头，没有说话。静心等待顾秀云往下说。
“但是，种子传播是有一定失败几率的。若是非主动情况下，进行种子传播的话，很多种子都会被白白的浪费掉。反之，要是能够主动选择传播对象的话，那这种成功率就会变得相当的高了。”
“我知道！”李成回答说：“所以，我才会支持你开发出‘洗礼’这种神术。以此来提高种子传播成功率，可是问题在于，我们必须得要想办法掩盖种子的存在。至少在我们还没有能力横扫全球的情况下，符文种子的秘密不得泄露出去。”
顾秀云知道李成担心什么，她想了想说道：“你可以给这个规则打个补丁，只影响真神教的信徒就可以了。比如说，拥有‘洗礼’神术的牧师跟信徒们接触时，可以从他们身上收获种子，同时限制牧师跟别人接触时，种子不会主动传播出去，只能通过‘洗礼’来给信徒们播种。如此一来，至少能够保证牧师身上的种子就不会少了……”
李成听了摸着下巴，想了想，“如果只是这样子的话，我确实可以做到，虽然需要花费点时间来设定规则。”
经过一番修改后，李成满足了顾秀云的要求，以后真神教的牧师就能够从信徒身上收集到种子，而牧师则要用神术“洗礼”给信徒传播种子。有了这种途径后，符文种子的传播速度就跟真神教传播速度一样快。
教宗冯子墨的能力相当的强，他的变化非常大，就跟脱胎换骨一样。熟人若是在遇到这家伙肯定再也认不出来，此时的冯子墨气质改变了许多，如渊如岳，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在顾秀云引导下，冯子墨很快就适应了自己身体的改变，以及种子给他带来的力量。经由顾秀云这边传播出去的种子，李成开了个接口出来，交给顾秀云这位“真神”来控制和支配。
顾秀云通过这个接口，可以通过种子来给信徒们赐予力量！
若是没有这个接口的话，即便是再多的信徒信仰顾秀云，在她没有点燃神火，成为半神之前，她是无法赐予信徒神术的。
现在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顾秀云的神术就可以通过符文种子来赐予，相当于李成代替她来施展神术，进而影响信徒和现实世界。
由于冯子墨是真神教的第一位信徒，同时还是教宗，顾秀云决定要将信仰之力返回百分之三百，如此才有足够的信仰和力量去实现各种计划。
李成对于顾秀云的这种做法表示赞同，他认为：“收益总要先投入，以后才会有产出！这就跟做生意一样，而西幻小说里面的神时不时给合适的凡人神恩，其实就是这样的道理。不过，你将教会命名为‘真神教’，这会不会影响信徒对你的看法呢？”
“看法？”顾秀云有些不明白，“你这是指的什么意思？”
“很简单，信徒对神的印象会对你产生影响。比如说，你的信徒认为你是战神，那么你就会表现出争强好胜、强大无敌的特质。可不要小看这一点，一旦你的这个形象确定了，那么信徒传输过来的信仰之力就会偏向这方面，同时也会影响你本身的行为思想。”
听了李成的这番话，顾秀云不由得有些惊讶了，“竟然会这样子？那岂不是说，我会受信徒的影响，进而改变我自己的本性？”
“那是自然的，不知道你有没有学过牛顿力学三定律，作用里和反作用力是同时存在和消失的。神既然可以对信徒产生影响，那么反过来说信徒也会对神产生影响。”李成缓缓的将自己的看法说出，解释历史上传说中那些神的变迁过程。
比如说，基督教的神刚开始出现在人们面前的时候就表现出了残暴、凶狠的一面。以现在的眼光去看，当初的耶大简直可以称得上邪神，它不仅对信徒百般猜疑、反复试探，而且还对信徒们采用恐惧手段来管理，甚至还动不动就要杀人立威，毁灭人类的国家。
一直经过几百上千年的历史演变，耶大才渐渐摆脱这种形象，成为现今这种唯一神的存在。
听完李成的解释后，顾秀云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也就是就是这信仰之力其实就是构成神本质的源泉，若是信徒们认为我是战神的话，那么信仰之力就会向我提供力量和战争的本源。在这种情况下，我也会渐渐的发生改变，就好像人在不同的环境下会有不同的变化。”
“完全正确！同理，假如信徒认为你是破患上，那么传递过来的信仰之力将具备着破坏这方面的性质，而你也会渐渐对破坏产生兴趣，进而影响你的思考方式和行为举止。虽然我给你的符文种子可以将一切跟念力念头有关的事物转化，最终产生的能量是最为纯净的，不会影响你本身。”
李成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但是，如果你一直都依靠符文种子的话，那么就无法独力出去，也就无法发展起来。要知道，在符文种子体系中想要发展壮大的话，首要的一点就是必须要拥有实体存在。而你是鬼魂……”
顾秀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李成的意思。（未完待续）
第238章 神鬼一体
虽然佛教推崇心性上的修为，把肉身称作臭皮囊，但是他们也承认肉身的重要性，将之称为渡苦海的宝筏，因为心性和精神只有承载在*上才能悟道，最终度过无边苦海到达彼岸成佛做圣。
人若是失去了肉身，那就相当于坠入无边苦海的落水者，最终无法获得超脱。
顾秀云目前就是这种状态。
失去活人之躯，转变为鬼魂之后，她原本就应当消散在这个宇宙当中，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都无法永远存活下去，更不用说想要到达彼岸了。
可是李成的做法却相当有意思，他将符文种子播种到鬼魂之躯上后，又给对方开了个方便之门，为之提供足够的支持，以便能够收集到足够的信仰之力。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顾秀云一日不成神，她都算是为李成打白工的角色。即便是成神了，那也相当于附属李成的一个分支，其独力性也只是相对而言的，依旧受到很大的限制。
顾秀云不是不清楚，而是她若想继续存在下去，就得要抓住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对于李成的安排，她是百分之百的接受的。
“其实，神道跟鬼道相当的接近，只不过一个是依靠信徒提供的信仰之力，另一个是通过自己吸收天地阴性能量来提升。你若是能够做到无论什么性质的能量，都可以转化的话，那么信徒提供的信仰之力对你的影响就相当的小了。”李成继续分析说道。
顾秀云点了点头，“这样说来，神的本体到底是什么就已经不重要了？”
“没错，不论神原本是人、鬼魂、精怪还是那些象征的事物。它们一旦被人们神话之后，就渐渐的发生变化，进而朝着鬼神的方向发展着。事实上，鬼和神是同一事物的不同表象，就跟硬币的两面一样。其本质上是相同的。”
李成说的这些并没有经过实例验证，但根据他所了解的信息来看，这是确定无疑的。这也正是为何活人不得现世成神的缘故，因为那些人还未脱去躯壳，尚未完成最后一步，无法成为鬼神。
至于为何鬼魂和神的表现差别那么大。李成认为这是质和量的区别，就像碳原子既能够像墨碳一般黑不溜秋、松软脆弱，也可以像钻石一样晶莹透明、坚硬无比。
“那么我应当要如何确定自己的神性？”顾秀云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李成听了微微一笑，“你不是已经选择好了吗？”
顾秀云微微一愣，不解的说道：“哪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