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权叔派了个禁卫过来通知我们。”
“权叔?”
“啊,那个,不是。我在心里都这么称呼爸爸,呵呵。”
“那个禁卫呢?”
“走了。”
阿雪叹了一口气,道:“羽,以后再遇到这种事情,要把相关的侍从带过来让我瞧瞧。知道吗?”
“哦。有什么不对吗?”
“没什么。走吧。”
一路风尘仆仆,我们策马赶回王宫。留下楠若冰在殿外等候,我和阿雪在御书房见到了权叔。
在我们行过礼后,他说:“本来不想打扰你们。现在事情有些难办。无可奈何。兽王在你们举行婚礼的第二天遭到暗算。他带来的随从也被全部杀死。暗杀者去向不明。我暂时把这个消息压下了。如果让兽族国民知道,恐怕会挑起战事。”
“爸爸,有什么我们能帮忙的吗?”阿雪问道。
权叔道:“唯一能帮上忙的就是去治疗兽王的伤。他还没有度过危险期。宫廷治愈师已经尽力了。所以我才会急着把你召回来。你的治疗术比他们高明。如果连你也救不了兽王……”
“爸爸,我尽力而为。他现在在哪里?”
“知客殿内。”
……
赶到了知客殿,我看到脸色苍白的兽王。阿雪走近刚想探查情况。不料兽王忽然睁开双眼,一只大手抓向她的颈部!我连忙把阿雪拉回来。权叔喝道:“兽王!你干什么,这是我女儿!”
虽然武功失去了,但反应还在。我看了看阿雪的脖子,问道:“有没有受伤或者感到不适?”
她摇摇头,望着兽王,问道:“您没事吧?”
“对不起,我以为是……刺客……”兽王的声音有些沙哑。
阿雪上前去仔细询问病情,并开始用魔法治疗。我在一旁小声地问权叔:“爸爸,他到底是怎么伤成这样的?兽王该不会是个草包吧?”
“草包?”权叔瞪了我一眼,“你魔化以后都不一定能动他分毫。哼,亏你说得出口。”
“那为什么他会身受重伤?而且还这么巧,在我们走了之后才下手。”
权叔皱着眉头,道:“魔族应该没有这样的高手。就算是我,不跟他拼个几天几夜,也不可能把他伤成这样。难道是兽族那边的刺客?”
“或许有一个家伙可以办得到……”
“谁?”
“现在还不好说。也许只是我多心而已。”
“臭小子,卖什么关子!有话就说!”权叔的脾气还是那么爆。
“没有证据的话,说出来也没有用。”我冲他笑了笑,“还是兽王的性命要紧。”
“羽,过来一下。”
我走到阿雪旁边。她对我说道:“兽王伤到了经脉。没有什么外伤。但是很棘手。他的经脉正逐渐被腐蚀。我用暗魔法暂时压住了这股腐气。如果再拖下去,可能会伤到五脏六腑。你是用气的高手。有没有办法把这股腐气逼出体外?”
我想了想,对她说道:“如果连你都逼不出的话……那么有两个办法或许能奏效。”
“愿闻其详。”
我回头看了一眼。哟,难得权叔用这么温柔的口吻跟我说话。
“嗯,第一个方法是任由这股气把它的经脉完全腐蚀,然后重塑经脉。第二个是把这股气逼到皮肤层,然后让它从里到外腐烂。腐气就可以跑出来。那么病就可以好了。”
阿雪头疼地望着我,道:“第二个办法我可能没办法做到。要把腐气逼到皮肤,根本不可能。第一个嘛,重塑经脉我也做不到啦。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如果我的功力还在,重塑经脉就是小事一桩。”
阿雪无力地低下头,道:“可是你的武功没了啊。说这些也没用了。”
“那倒未必。我在圣翎散羽上看到了一种方法,可以把魔法力转化成真气的方法。所以还是可以试试看的。”
阿雪抬起头,道:“真的?我怎么不记得了?”
权叔忽然开口问我:“如何重塑经脉?据我所知,只要经脉一断,接续都很困难。何况是全身经脉都没了。”
我回答他:“一般人当然没办法。但是神羽派却有方法能够做到这一点。以前我师父曾经给宠物重塑经脉。这方法我也略知一二。”
权叔笑了一声,道:“宠物?你把兽王当宠物治吗?”
“不管是宠物还是兽王,都是一条生命。只要治好他就可以。何必那么计较?”人生,不是那么容易的。
权叔问道:“你有多大把握?”
“百分之八十可以治好他。”
“好。放手去干。”权叔的手搭上我的肩膀,“只要有百分之三四十的机率我都会去冒险。何况你能那么有把握。万一没治好,责任就由我扛下。”
我笑着对他说道:“不会让您有扛下责任的机会。我会治好他。”
“很有自信啊。阿羽,雪儿,兽王就拜托你们了。我还有别的事要处理,先失陪了。”
等他走以后,阿雪对我说:“快告诉我怎么把魔法力转化为真气啊。”
“先别着急。第一个办法你不会觉得很奇怪吗?”
“怎么奇怪了?”
“我只是说让经脉腐烂掉,然后重塑。那么腐气怎么办?”
“咦,对啊。羽,该怎么办?”
“不知道。”
“别开玩笑了。事关重大啊。”
“阿雪,我真的不知道。所以还是提倡用第二个办法。”
“那你刚才还信心十足地告诉爸爸有百分之八十的机率能治好?”
“唉,再想过办法了。”
“不如把两个方法结合起来好了。”阿雪忽然有了神采。
“怎么结合?”
阿雪道:“在他经脉被腐蚀的同时,以银针刺入经脉末梢。把腐气导出来。最后再重塑经脉。你觉得如何?”
“大体上可行。不过用银针可以把腐气引出来吗?”
“那就用容易腐烂的木针好了。”
“这倒是好办法。可是兽王会不会很痛啊?全身腐烂可不是闹着玩的。”
阿雪托着脸颊,道:“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啊。”
再和阿雪商量了一下,我们才敢把这个想法告诉兽王。尽管去做吧。这是他给我们的答复。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都在按照原计划对兽王进行治疗。他好像很疼。谁能受得了经脉一天天被腐蚀的痛苦?谨慎起见,我还让阿雪用魔法把脑部和五脏六腑的经脉隔开。免得伤了要害。
日子一天天过去,兽王的痛苦与日俱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