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你心中的酸楚,晏辰继续开口,「可是我更害怕阿芷一个人。」
你倏地回神,望着红了眼眶的兄长,满脸惊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想阿爹阿娘,但现在还不能去找他们。」晏辰摇着头,x1x1鼻子,费力的憋着泪水,不让它们落下,「这样的话就只剩阿芷自己一个了。」
前些日子照顾晏辰时,他总在说梦话,其中有句话,你莫名记得很清楚,
“我害怕,阿芷,一个人,不行过去。”
只是当时的你并不理解个中意思,直至这瞬间,你恍然明白,也许兄长那时想说的是:
我害怕留下阿芷一个人,我不能过去找你们。
而所谓你们,指的是阿爹、阿娘。
你垂下酸涩的眼,「是啊,我也害怕,所以哥不能丢下我一个人。」忍住悲戚,你笑着看晏辰,「你如果丢下我,那我是会生气的。」
他瞪大眼睛,「那不行,每回你生气我都要哄好久,五串糖葫芦都哄不好。」
你被晏辰的话逗乐了,驳道,「哪有那麽难伺候。」
向来心直口快的兄长不惯着你,「就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吗?那好吧!」你挑着眉爽快认下罪名,面不改sE,「所以若是你丢下我一人,那便是一百串糖葫芦也无法让我消气。」
听闻这个数字,晏辰颇为苦恼,他试图跟你谈条件,「一百串太多了,能不能改五十串?」
「一百串我不要,五十串我也不要。」你摇头,「你......身T快点康复就好。」
「知道了。」晏辰扬起一抹笑,「阿芷是全天下最好的妹妹,我好了还要跟你上街。」
「好。」
提到上街,晏辰思绪陡然一转,「阿芷总能自己一人上街卖布,我觉得好勇敢,不像我这麽胆小。」
这样就是勇敢吗?你不知道。可你清楚,若再次失去家人,你会丧失迎面世界的勇气。
扬笑,你道,「哥身子赶快好,我便教你如何勇敢。」
「真的?」
「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我努力好起来!」久病的晏辰虽然面部h瘦,但一双眼睛依旧明亮。
难得的岁月静好,你们兄妹又谈了一会儿天。
大概是觉得困顿了吧,他眨了眨沉重的眼皮,「阿芷,我困了。」他伸手拉着你道,「我想听阿娘以前常唱给我们听的小曲。」
你愣了一瞬,而後起身协助兄长躺下,「好,我唱给你听。」
学着母亲,你一遍又一遍地唱。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声声轻柔,声声飘渺。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yAn山外山......」
晏辰终是被你哄入眠。
秋天悄然到尾声,窗前晏辰送你的那盆花已经凋零,又是一年冬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後来,兄长还是食言了,他的身子没能好起来、没能陪你到最後。
晏辰离开的安详恬静,你的世界也跟着寂然。
他还是丢下你一个人,举世间再也没有家人能给你依靠与慰藉。
从乌庸迁至连山,你并非一路颠沛流离,可你一路都在失去。
最终,孤家寡人。
短短一年,你便接连失去父母与兄长,他们全都是与你朝夕相处的至亲。
世上再也没有你能牵挂的人事物,有一段时间,你差点捱不过去。
不知蹉跎多少日子,你才收拾好心情,准备只身去寻姨母。
姨父是富甲一方的商贾,你很快就探到他们一家的消息。拿着母亲生前留下的书信,你顺利地与姨母相认。
这一家人待你很好,可於你而言,寄人篱下就得察言观sE,终归不自在。你不能只做被动的菟丝花,得为自己盘算,最好能寻份出路,万一又逢变故,也才有退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至亲接连的离去—或意外、或疾病—在你心中埋下一颗想从医的种子。因缘际会下,你偶然遇见连山知名的医道圣手,对他老人家软磨y泡些时日,他才肯颔首收你做弟子,不久後你便拜别姨父姨母,随着师傅上山学医。
风雨已过,日子逐渐顺遂起来,你跌跌撞撞的生活总算步上正轨。
此时,乌庸传来一则震惊连山全国的消息。
听说那乌庸太子的通天桥建成了──千万百姓纷纷走上通天巨桥,欢天喜地往天界避铜炉火山之怒。
但听说桥也塌了──原先步在桥上,数以万计的乌庸国民从天桥坠落至滚烫岩浆中,须臾间被烧成灰烬,多的是屍骨无存的人。
桥通不上天、人救不上来、火扑不灭。
彼方故土早已是人间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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