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了、阿九——”竹君抽噎着摇头,仿佛受到惊吓般浑身一抖,整个人更贴近了我的身体。“你怎么可以没有心。凤九——阿九——没了心,你还怎么活下去?”
“我不想要龙凌死,可我也不想要你用命去换——就这样罢,我们再想其他办法,用其他方法去救龙凌。”
只要有竹君在,我便没法分神去看其他东西。满心满眼,都只有他一人。
就像现在,我看到竹君是如何用手捏皱我的衣衫。他攥得那样紧,配合刚才滴落的泪,让我有种幸福的错觉。
其实这泪单纯只是为我而流。为我一人,与旁人没任何干系。
耳朵自动忽略刺耳声音,将大段大段的宣讲,排组成专属于我的甜蜜情话。
——毕竟竹君说的那些话,也是在表达对我的担忧。
理智叫嚣着要我清醒,不可饮鸩止渴、自取灭亡。
可即使明知前方是占满毒药的利刃,我还是义无反顾迎了上去,麻痹痛楚换取微薄快意。这颗凤凰心无可救药地涌上一阵暖流,扑通扑通跳得更欢。
胸腔充盈着的激荡情感,促使我垂下头去,想要舔走竹君悬在眼尾的晶莹泪滴。
真是庆幸,竹君没有立刻答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头还靠在我的胸口,每一次喘息时喷出的急促热气,都被我的五感捕捉。我同竹君,不像是在进行二选一的残酷抉择,更像在床榻上,与他赤裸纠缠、共赴巫山。
欢爱时,我紧紧钳住竹君纤细白皙的腰,将我爱的人死死往胯下摁去。
在响亮的肉体碰撞声下,我与他紧密结合。
融为一体的欢愉太过剧烈,竹君张口发出细碎呻吟。他是要我轻些、慢些,别那么快。我却咬着牙,迅猛地向上挺腰。
丰腴臀肉,被穴口挤出的晶亮水液打湿;菊穴也被我用性器凿拓,顶到最深处的紧致肠肉。
我舍不得同竹君分离,哪怕只有一瞬,也要完完全全埋入他的体内。
他在我身下颠簸,满头青丝散乱。里面又湿又烫,舒服得叫人上瘾。
不如干脆些,让我在射出浊精后飘飘然的瞬间,直接死在竹君身上。割喉也好,剖心也罢,在最凄惨的死法之前,已经享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无上欢愉。
插入只需一瞬,抽出却是缓慢折磨。媚肉贴合柱身表面,层层绞紧,嘬吸着不肯让我离去。
我忍得额角青筋直跳,腹部也紧紧绷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每次抽出,总有一小圈殷红软肉被鸡巴带着一同抽离。好不容易只剩头冠还插在湿红穴眼中,锋利龟棱却成为最后一道关卡,逆向刮擦过穴口一圈的敏感褶皱。
竹君垂着头,启唇发出一声哀哀长叫。身下穴眼翕合,将最粗的那截性器完全卡在体内。
长发挡住了他的脸,只隐约露出一点诱人红白。猜想应是用牙咬住下唇,才咽回多余无用的求饶。
即使滚在床上,格外动情的人,似乎也只有我。
暴露在空气中的那截孽根,表面裹着湿漉黏液,混杂着从竹君穴口留下的浓密白沫,看起来猩红可怖。
胯间泥泞,腥臊汁液不断滴落。并非澄澈,因过度的拍打翻搅,已然粘稠到极致。
下一刻,粗硬孽物迫不及待地再度破入。冠首无畏冲锋,直直抵上竹君体内凸起瑟缩的一处骚点。湿滑肠肉,被拓展成依附孽根的肉套。
他肚子上也出现一个明显凸起,就在肚脐下方,好似怀了我的蛋。
在欢爱时,我曾无数次想过,若是竹君愿意怀上我的孩子,那我会是多么欣喜。
我要努力做个好父亲,从幼稚任性的凤凰,蜕变成像父皇那样有责任担当的凤族之长。每日都摸摸他鼓起的肚皮,感知蛋的每一点细微变化,然后将唇贴近,叫调皮的坏孩子们不要为难他们的母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想要两个孩子,一个像我、一个像他。
这样就够了。
竹君头发很长,平时被一根竹簪松松挽着。也只有在交媾时,才会随着我的动作激烈摇晃。
浓密漆黑的发,仿佛深海里的漩涡,能将任何生物绞杀溺毙。
如果竹君剪下他的发,做成项圈送我,那我也会毫不犹豫套上。
我愿意成为他的走狗。即使这项圈挂在房梁下,分明是染黑的白绫,象征死亡的序曲。
只是现在,那些我做过的梦永远也无法成真。我怕自己动手时,不可避免的有怨有恨。
我只能让竹君亲手杀了我。
只有死在他手上,我才是心甘情愿、无怨亦无悔。不会堕魔,成为那危害世间的鬼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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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着抬起竹君的脸。
即使他满脸泪痕,也还是漂亮得让我心动。
我爱着竹君的全部,包容他的所有,即使他并不爱我。卑微到献出一颗真心,也只求能换来他的怜悯一眼。
——空心弯折的竹,竟扎得人浑身是伤。
古时捕鸟的笼,便是用竹做的。
木棒撑住斗笠一端,粮食洒在下边,藏在暗处的捕鸟人握紧细绳,屏息凝神守株待兔。直到贪食的鸟儿,自己一步步走入陷阱。
坚韧的竹经烈火淬炼后,变成柔软禁锢的器具。
“竹君,你忘了?我是凤凰,不会轻易死去。”我轻声道,“龙凌他等不了其他解药。不过一颗心,凤九给了就给了,没关系的。”
这些天心脏接近负荷,一直都闷闷的疼。也不知舍了这颗心后,还能再允我多活几日。
“别哭了,别难过。你想让他活,凤九就帮你让他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还是没能用唇衔走那滴泪。想了又想,才弯曲指节,将泪拭往竹君眼尾与发鬓的交界。
比起死在凄清冷寂的荒野,我更愿为他而死,发挥最后残余的价值。
——也还算是死得其所罢。
我叹了口气,给表面看起来摇摆不定,纠结挣扎的竹君下了一剂猛药。“凤凰一族不死不灭。肉身逝去,魂灵犹在……失去心头血后,只需百年,凤九便能凝聚肉身重新见你。”
盯着竹君的漆黑瞳孔,我用尾指勾住他的小指。许下一个永远也无法实现的承诺。
“竹君,凤九不会死。”
真奇怪,似乎有那么一瞬,我看到竹君脸上的长久伪装轰然碎裂。
那张脸浮现出罕见的茫然,让他在一贯得心应手的表演中失职。
像是遇见从未有过的新鲜事物,竹君甚至罕见地开始思考。
为何有人能愿意让别人一次次伤害自己,即使被伤到伤痕累累,无力支撑摔倒在地,狼狈在地面爬行。也还要死死抓住他的脚踝,非要待在他身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人难道还不明白么?
他哪里是救人的浮屠,分明是没有心的怪物,自地狱归来的恶鬼。
...
我总像发情期叽喳求偶的雄鸟,在来时仔细梳理身上的每一根翎羽。每日不同的华贵衣裳,也只想在竹君面前多展现几分雄性魅力。
凤凰天性爱美,那些贱人不知为此嘲笑了我几回,骂我是顶爱臭美的秃毛鸟。
那话说的也没错,如今我已很少变回原型。我怕在镜中看到全身各处稀稀拉拉的毛。
凤凰最是爱美,我亦不例外。
我怕自己在镜前怔愣。
今日来见竹君,我没去挑选新衣,而是穿了放在床尾的旧衣。
这颗心实在太疼,疼得我两手发颤,站也站不稳,更别提出门选购精美华贵的衣裳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且在竹君眼中,我穿什么又有什么区别呢?
他其实一点也不在意我。
口口声声担心我,怕我死,这些全是假话。我分得出来。
即使竹君人在我的怀中,心也不会在我这。透过间隙,他一直看向躺在床上的龙凌。
我说:“凤凰失去心后,不会马上就死。竹君,我能再坚持一月……等龙凌醒来,他肯定会有办法。”
竹君定然会答应的。
我了解他。
我已将他摘得干干净净,竹君只用继续扮演不舍我死去的多情种就好。
爱慕的人主动去死,孽缘便缠不上他的身。
悲悯世人的神佛,才可冷眼旁观他人的生离死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盯着竹君的脸,眨也不眨,直至将他的容貌永远记在脑中。
我的眼里只印着他一人,心里也只念着他一人。
在竹君即将开口前,我笑着亲上他的唇,说出了最后一个请求。
“竹君,我可以去救龙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