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他肌肤相亲时,他颤抖着眼,我却强硬握住他的脚踝。掌心下的温热肌肤,瞬间熔断了我的理智。从他纤细的脚踝向上,粗喘着亲出层叠交错的斑驳吻痕。
一点点向上攀登,找寻着绝美风景。最后捧住这张心动不已的脸,指腹轻轻蹭着他的殷红眼尾。
竹君,竹君。
我在心底呢喃,这颗心跳得厉害,却是有些不敢看他。
抛却王储一贯的礼仪风度,从百鸟之首变为只知性事的低劣畜牲,也不过是想叫竹君多在意我,多看看我。
我想让他只爱着我。
后方这口湿热紧致的穴,今后也只许迎来我这一名客人。
我想我是太喜欢他了,甚至到了非他不可的疯狂地步。不然不会一见到他,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些肮脏龌龊的事。
...
龙凤性淫,对所爱之人尤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陷入泥泞土壤,污秽一点点吞噬自身。等到完全陷没,触目所及皆是黑色,就见不到蔚蓝天空,也听不见鸟类啼鸣。
热爱在天空飞翔的凤凰,最怕折断羽翼跌入肮脏泥淖。
我的身边,也只有竹君这一根浮木。我没问他是否愿意,愿意以身渡我,救救这一头爱而不得,快要濒临疯魔的可怜凤凰。
救救我、爱爱我——
喉咙总想滚出这些怯懦的话。毫无自尊的羞耻言语,叫我每次在最后关头清醒,又重新咽了回去。
即便血腥驱散不尽,心头的忧思仿徨一日重过一日,我也要强迫自己吞下这些语句。
我不能让竹君产生困扰。他从不会给我一个肯定答复,却也不会明确拒绝我——
那样问了又有什么意思?
捅破了,清醒的人就不能再装作糊涂,继续留在他身边。
只要像现在这样,每天都能见到竹君,陪在他身侧,就已是无比幸福满足。
这种若即若离的靠近,处在他与我最安全的距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即使他利用我,欺骗我,可那又如何呢?
万一越界打破平衡,他不叫我再待在他身边,那我又该如何自处?
我已经无法回头了。
如若竹君不要我,我将彻彻底底变成一个疯子。带着他可能在意的那些人,一同下地狱去。
...
极端念头也不是没有过,毕竟让竹君爱我太难,不如与我殉情来得简单。
他将头靠在我的肩上,一道合棺而眠,葬在古老寂静的凤族皇陵。后人祷告时,念诵墓碑上我与他的姓名,知晓他是我唯一的妻。
我们两个,是得到后人见证的天选伴侣,在陵墓中也恩爱无比。
我战栗着咬住嘴唇,这种想法令人向往不已。
毕竟竹君是劲松的竹,而我是高傲的凤,彼此难以相容。凤凰口中吐出的真火,会将世间万物焚为灰烬,包括这根坚固翠竹。
我不该对他心软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是凤族将来唯一的皇,哪里会有求而不得的东西?
世人代代口耳相传的祥瑞吉兆,其实是愚蠢人类的自以为是。
洪荒时代,凤凰是灭世的象征。百鸟朝凤并不是什么祥瑞吉兆,而是鸟群在向上天嘶鸣求助。
凤凰本能的爱太过偏执专一,没有多少人能承受的起。
我自己在清醒时也感到后怕,或许有朝一日,我不再能控制住自己,将这根空心无情的竹烧成一捧灰。然后张开鸟喙吞下他的尸骸,自此融于我的骨血,再也无法分离。
我身体里流着想要毁灭一切的血,但却不想以此要挟竹君与我在一起。
我不想强迫他爱我。
我懦弱的舍不得竹君,舍不得拉他一起去死。
如若有朝一日面临困境抉择,我不再能帮得上竹君的忙,反而会成为他的累赘,那我会选择义无反顾地去死。死在他面前,叫他一生都忘不了我。
在死之前,我还要腆着脸去求那些相看生厌的狗东西们将竹君拉上岸。喉咙像被刀刃刺破,呼哧呼哧往外漏着风,发声艰涩又疼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是我爱的人,我舍不得伤害他,也舍不得真的带他去死。
我用指腹将竹君的眼尾刮成艳丽到能沁血的红,像我从额前拔出的最漂亮的鲜红翎羽,而后颤抖着去撞上他的唇。
我亲吻着柔软的殷红唇瓣,拼命撬开他的齿关,掠夺每一寸所到之处。
竹君因不适挣扎,我却抬手压住他的头。舌头火热纠缠,成为同根生长的藤蔓。
从彼此口腔分泌的过多口涎,也融为一体,被翻搅出响亮的啧啧声。
薄红面颊逐渐染上情欲,我心里酸涩又满足。
——我只能亲他,就只能亲他。
用一种可怜又凶悍的姿态,将我的竹君暂时性吃进肚里。
至少在这一刻,竹君真的只属于我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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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回忆纷至沓来,令人难以喘的上气。
甘愿去救那条臭蛇,却又不是全然大无畏的自我牺牲。期间夹杂着多少的私心算计,也只有自己一人知道。
一刻钟也好,一秒钟也罢,在献出这滴心头血之前,让我找到竹君曾切实属于过我的证据,或是即将属于我的凭证就好。
只有这样,我看起来才不是那么卑微可怜。
我痴痴看向竹君,我想不要别的什么人来可怜我,就只要他。
只要这个分明离我几步之遥,却怎么也不能抓牢在手心的他。
竹君看起来是那样焦急,片刻也等不起。他握住我的手,握的很紧,而后开始拼命奔跑。
发丝在身后晃动,迷乱了我的眼,也嗤笑着我在心底的妄想。
看呐——凤九,你可真是没用。
难怪你心爱的竹君,此刻心中记挂,念念不忘的是另一个人。
可……不、不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脚下一滞,双腿恍若灌了铅,难以往前移动。
我强行拖动僵硬的腿,在竹君察觉出不对前调整了步伐,紧紧跟上眼前我爱的人。脸上却露出绝望至极的笑来。
哪里是另一个人呢?
嘴角弧度愈发扩大,在竹君看不到的身后,这抹笑最终变成无声的、只被我一人知晓的绝望大笑。
我爱的人花心又多情,他把真心藏了起来,将虚情假意分成一片又一片。并将其中之一慷慨赠予了我。
凤九。
你想要的,你追求的,一直都是如此遥不可及。
...
可是竹君,如果我按你说的去救醒那条臭蛇,你会不会比现在更开心些?
等他醒来,是否会立刻忘了我,重复刚才对我做的事,亲昵地扑向他的怀里哭泣?
你在为他哭泣,那我以一滴心头血为代价,能让你的眼在我这里多停留一会儿么?
可怜的凤凰在半空盘旋哀鸣,声声泣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它在说,求求你,也多看看我;求求你,也多在意我。
...
我希望这条路长些,再长些,长到足够达成我的目的,做一场嘴角含笑,再也醒不过来的沉沦美梦。
他一直牵着我的手,相贴的手心密密麻麻全是细汗。
竹君走在我前面,我也不能通过背影就勾勒竹君此刻展现在脸上的神情,只好在每一寸曾经留过吻痕指痕的地方寻找。
但是此刻,我只能看到那截白腻无暇的脖颈。
这里没有,那里也没有,哪里都没有。
我的竹君是那么的洁净美丽,他是从淤泥里生长的竹,却纯白如河中摇曳的莲,沾染不上一丝污秽。
——我再也没法自欺欺人地欺骗自己。
或许在竹君心中,其所有人都比我要重要的多。我为竹君做过的那些事,也都只是我一人的一厢情愿。
他从未爱过我,甚至连一丁点的喜欢也没有。
只是逢场作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只有我一人在台上入了戏,套上缰绳甘愿被他操控。
——或许吧。
...
进门前,我笑着让竹君停步,叫他在外面等。嘱咐了三次遍,才推门进入沉瑟房间。
沉瑟躺在床上,脸上弥漫着死气。一贯桀骜的眼紧紧闭起,胸膛轻微上下起伏,虚弱到随时都能被阎王收尸。
他的死活与我何干?
但因为竹君,我必须要救他。救下这条一直与我针锋相对的臭蛇。
可我果然最讨厌他,见到他的脸就反胃作呕。
将脸偏到一边,为求速战速决,我直接伸手撕开衣服。
凤凰最珍贵的心头血,旁人无法夺取。唯有本人自愿,亲自动手取出。
施法操控放在一旁的尖锐利刃,在胸前割出一道伤口后,直接将刀刃没入胸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凤凰血的位置不确切,饶是我也要寻找一番。
不在这里、也不在那里。
像是在切割挑选好的心怡猪肉,找的烦了,我脆翻转刀刃,破开胸前所有皮肉。
从身体喷出的血,将削铁如泥的刀也染得通红。惨白肋骨分居两侧,模糊血肉中,隐约露出这颗脆弱珍贵的鲜红心脏。
刀尖恰巧抵在规律跳动的心口,快将表面戳得千疮百孔。
疼吗?
怎么会不疼呢。
剖心取血的过程,确实疼得要命。但如果未来连竹君背影也见不得,无需利刃划破表层,就已经疼到发颤。似要在下一刻四分五裂,喷涌出汩汩鲜血。
好吧。做鸟呢,也应该往好的方面想。
现在心还在,只不过是从里面取一滴血,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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