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营尉心中一沉,知道守桥无望,遂咬牙道:“结阵自保。逐步后撤!”
看到消。曹军根本顾不上旁边保护着伤员结阵后撤地高勇军,一个个呼喊着∝哮着向南冲去。谁都知道只要绕过谷城,就会抵达己军营寨!
毛阶冲过木桥来到曹洪身边,首先制止了意欲率兵消灭守军的曹洪,“将军,撤退为先,我们耽搁了不少时间,恐怕陈晋的援兵已经在返回的路上了,此地不可久留!”
曹洪闷哼一声,收住马匹道:“罢了,听孝先的,这笔账以后再算!走!”
向西赶赴浅滩的两团兵士并没有遇到陈晋预想中地曹军,反而是与乐进走了个碰头。得知陈晋的部署后,乐进立刻猜到了曹军的打算,考虑到守卫木桥的兵马仅有五百,心中大急,当即引军轻装前进。一方面为陈晋地疏忽暗道可惜,一方面又为曹军的回马枪大是敬佩,想不到曹洪身边也有一位谋略出众之人。
当三千余轻装步兵狂奔至木桥时,曹军已经半数通过,守桥两营步兵伤亡颇重,但仍维持着阵型,以弓箭、短枪干扰曹军过桥。否则,以曹军的速度,只怕已能通过七八成。为此,营尉重伤,弓矢也消耗殆尽,倘若乐进迟来片刻,这支兵马就将被迫后撤退入森林了。
乐进不敢耽搁片刻,一声令下,三千兵士立即投入战斗,弓弩压阵、短枪开道,还有一千刀盾兵列出绞杀阵直扑桥南,意图将曹军拦腰截断。
突遭袭击,没了破釜沉舟气魄的曹军阵脚大乱,加之主将曹洪、毛阶已经赶到前方,桥头的阻挡仅持续片刻即告崩溃,乐进挥军横插而上,将近四千曹军堵在了北岸。至此,战况再次急转。南岸曹军根本无心回救,胡乱射了一阵弓矢后纷纷南去,只留下北岸曹军负隅顽抗。但是,抵抗没能持续多久,便彻底溃散在陈晋回军面前……
“文谦,想不到此番被曹洪摆了一刀!”陈晋狠狠道,“居然连冲车都用上了,嘿嘿,曹洪还真有种!”了解到整个交战情况后,陈晋不得不钦佩曹军主谋之人,仅用了两招就把自己调开,还顺带着阴了自己一把。
乐进在听到曹军使用冲车攻破木桥防御后也大吃一惊,“若易地相处,只怕进也难以识破敌人诡计。好在虽逃了曹洪,却抓了四千余俘虏,也算有所斩获。走,进谷城看看,何斌这几天守得很是辛苦。”
陈晋苦道:“老冤家吴匡不要命的攻城,甚至仿造我军投石器,两厢轰砸,险些把城墙弄塌。不过,曹洪回去后,相信曹操也不会继续玩命的强攻谷城了!”
乐进点点头,扫一眼排列整齐向南行进地曹军俘虏说道:“督军府下令要我们立刻集中俘虏修筑济北国和东郡境内地交通干道,各城池驻军也要抓紧时间修整城墙、补充兵员辎重,做好防守准备。”
陈晋闻言思索道:“中原要转入战略防御?”
“朱灵那边已经有数个师陆续西调,包括黄将军的第2龙骑军。何斌也要尽快移交城防,而后返回冀州待命。待边界稳定后,朱灵负责司州监控吕布、张济,你负责兖州对付曹操,我仍要返回青州牵制徐州。我看主公是打算先解决西凉,然后再重回中原!”
五月二十七日,一匹快马直接冲进伊阙关。
“主公,谷城乐将军奏报。”赵咨第一时间将军报送到高勇屋内。
高勇放下笔,伸了个懒腰,笑道:“念吧,想来也无甚大事。”
“是。启禀主公:我部已按照预定计划攻占谷城,并已着手沿东阿、谷城、肥成构筑防线。今午,偷袭临邑失败地曹洪部万余兵马趁我军立足未稳、援兵未抵之时,用计调开陈晋所部四团兵士后发起强攻,并突破我军防线夺路南下。幸得守桥两营将士奋力阻击死战不退,方才大大延缓曹军过桥速度。待进率部赶至后,立即与陈将军东西夹击,围歼曹军近半,俘虏四千余人。此役曹洪逃脱,偷袭之兵亦有近五千返回东平国。”念到这,赵咨愣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高勇道:“主公,下面是乐将军和陈将军的请罪书。”
“哦?拿来我看看!”高勇似笑非笑道,“呵呵,有趣,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他们两个从中学到了不少东西啊,看来这一仗没有白打。好吧,给他们回复,此役战功取消,准许其戴罪立功!”
这时,贾诩摇着羽扇笑呵呵的走了进来,“主公,张济特使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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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无奈抉择(5)
“宛城平阳侯特使张绣拜见高将军!”随着一声洪亮的自报家门,一名身材魁梧的青年大步迈进客厅之内,棱角分明的脸庞镇定如水,一双鹰眼炯炯有神,缓缓扫视一圈,最后落在正座高勇身上,方才躬身施礼。
高勇微微抬手,儒雅的指了指旁边的空位说道:“张特使一路翻山越岭想必困顿劳累,先坐,品尝香茗一杯再行叙谈。”
张绣抱拳:“谢高将军。”说完两步过去,毫无拘束跪坐位上,竟真的开始细细品起茶来。
贾诩双眼一眯,微微点头,对着高勇努努嘴。高勇心领神会,当下不再言语,反而拿起一份奏报仔细翻阅起来。
张绣足足喝了半盏茶,却仍未见高勇说话,心中不免忐忑。遂偷眼观瞧,怎知正巧一眼望到高勇手中奏报封面上的四个大字:取宛之策!不觉间倒吸一口凉气,眼角余光稍一偏转,正遇贾诩凝望过来……四目相对,张绣手中瓷杯险些掉落。
贾诩却好整以暇,悠然自得的喝起茶来。
张绣微皱眉头,只得先开口道:“素闻将军心系朝廷、孜孜不倦、日理万机,绣向以为是寻常人的夸耀之词,不想今日亲见方知,高将军不愧为朝廷第一股肱之臣!”
高勇放下“取宛之策”,将张绣恭维之言一一笑纳,“国家动荡黎民遭殃,勇恬为车骑大将军,自当为朝廷分忧解难。拨乱反正,恢复朗朗乾坤!”
“将军忠心,令绣高山仰止钦慕万分。家父常言:君子坦荡荡,只需无愧于国、于心!”
“哦?”高勇侧过头,笑望张绣道:“划地而治、割裂国家,不遵朝廷政令、军令,此便是无愧于国、于心?”
“误会!纯属误会!”张绣急忙辩解道,“家父虽代天子牧守宛城,却时刻不敢忘记精忠报国〔黎民、复耕商、整军备、御外敌,为守护宛城一方安宁殚精竭虑!”张绣慷慨激昂道。
一番言语下来,倒把贾诩吃惊不小,看向张绣的目光中明显多了几分好奇。
赵咨微微欠身,在贾诩的暗示下发问道:“既如此,当初为何抛下皇上、朝廷独自开出武关,致使皇上、朝廷惨遭李、郭二人兵荒之灾!若以此评判,吾主高将军岂不成了大圣人?”
“这……时也势也!”张绣略蜗尬一下,却很快找到说辞:“即便家父率部曲与郭、李反目。也只能落得兵败身死地下场,不但救不出皇上,还会把这一份消葬送进去。故此,经过慎重考量,家父毅然引军南下,夺下宛城,消仔细经营,以图有朝一日奉迎皇上、朝廷!”
“哈哈哈!的确忠心可嘉啊!”赵咨大笑,可嘲讽的意味不言自明。
张绣面不改色。继续侃侃而谈道:“近闻高将军欲挥军南下,家父诚惶诚恐,不知何处冒犯朝廷,引来如此兵灾之祸?若有,请将军告知,家父必将尽力悔改。若师出无名。即便拼至最后一人,宛城数万儿郎也绝不会卑躬屈膝!”
“啪啪啪!”听到一番刚柔并济的讲演,高勇不禁拍手赞叹,心中愈发对张绣高看几分。“据闻张特使善使一杆虎头金枪,百鸟朝凰枪更是威震西域?”听到高勇讲述自己,张绣悄然挺起胸膛。谁知高勇突然话锋一转叹口气道:“可惜,翼德不在左近,否则真消看一场旷古绝今的大战!”
“可是当年虎牢关前独战吕布的猛张飞?”张绣吃惊道。
“除了翼德还有何人?不过典韦、许褚也与之相当,不知张特使能否多停留几日?”高勇顾左右而言他。明摆着不吊张绣,一番狠话白说了!
但临行前张济一再叮嘱,此战能免则免,任谁都清楚,与高勇硬拼只有惨死的下场。“高将军还未回答在下的问题呢?为何攻打宛县?”不知怎的,面对高勇时,张绣突然发觉自己难以镇定下来。仿佛自己地思想举动都被其掌握一般的难受。
“放肆!”许久不开口的贾诩突然大喝一声。门外随即冲进八名甲士。
挥手示意甲士退出后,高勇上下打量张绣道:“我不大喜欢兜***。说话也很直接。其实啊,宛城在我看来可打可不打,反正麾下几十万将士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拉出来锻炼一番,你说呢?”
张绣一怔,死盯高勇片刻,言道:“请将军示下,究竟如何方能免去这场刀兵之灾?”
高勇微微一笑:“宛城自袁术攻打后,虽有刘表暗中资助,却始终未能恢复元气,这一点相信我并不比你知道得少,甚至于此时宛城有多少兵马、驻扎何地,乃至张济说过的话,我都能够一清二楚!呵呵,不要用这种眼光看我,没必要骗你的实际上,留下你们对我来说也不算坏,只是你们与刘表走的太近了,让我很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