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发现安琪莉洁皇女与荒皇子!”
飞艇上,骑士属下的汇报让卑斯麦统领神色凝重,他连忙从下属的手中接过了监视器,将人类丰碑上的一切收入眼中。
只见那个让他蒙上了一生耻辱的怪盗小丑,此时正提着剑走向了荒殿下。
卑斯麦统领瞬间脸色剧变!
“帝俊大人明明也在上面,为何会不动…上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人,不能再等了!”
卑斯麦统领一咬牙,瞬间下令:“机动部队,马上登录!”
飞艇上并非没有远程的炮火…但人类丰碑怎么炮轰?
细长的利剑,在鼓形的木桶上轻轻敲打,证明它的坚硬。
木桶里,荒皇子就像是被蒸煮的人似的,是有头部露出的他,此时正好奇地看着J团长的一举一动。
“这个木桶里面好像没有机关哦?”荒皇子不解地道:“用我的不死之身来表演这个魔术,是犯规的啦!”
但J团长没有理会,手中的细长利剑,此时直接刺入了木桶的一处剑孔之中。
只见荒皇子先是一愣,随后目光略微睁大了一些…利剑,此时缓缓地从木桶的另一端穿透而出。
剑尖之上,竟是带着了一抹绯红之色…鲜血。
“你…玩真的?”荒皇子不可思议似的惊叫了声,旋即口吐了一口鲜血。
J团长依然没有说话,只是变戏法似的,手上再次出现了一柄同款的长剑,在木桶的另一处剑孔之中,再次缓缓刺入。
荒皇子的脸颊瞬间抽搐了几下——这种因身体的痛楚蔓延而带来的本能抽搐,显然是演不出来。
剑可能是直接刺入了肺部,或者是别的脏器,然后一点点地穿透他的身体——这样的痛苦比起强烈的一击穿透,显然更为的折磨。
第三剑继续,荒皇子再次吐出了一口鲜血。
惨叫的声音响起…这是荒皇子自出现一来,第一次发出了如此惨烈的叫声。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我不玩了!!我不玩了!!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不过短暂的时间,J团长已经插入了三把利剑…他这会儿才停下了手来——眼看着荒皇子苍白无血的脸,J团长反而看向了旁边的另一个木桶。
这里,安琪莉洁皇女神色阴晴不定,她下意识地迎上了J团长的目光,嘴唇微动。
J团长淡然道:“杀不死,只是因为方法不对…安琪,如果一直将凶器留在他的体内,他就只会在生和死之间不断地徘徊。如果你真想要折磨他的话,从前的做法实在太小家子气了。”
安琪…显然是一种昵称,可安琪莉洁皇女此时显然不曾为此而感到满意。
只因为J团长已经再一次在荒皇子的木桶上刺入了第四柄的长剑…第五剑,第六剑,第七剑!
某种神秘的力量,此时正不断地将荒皇子从死亡的状态之中恢复过来。然而正如J团长所说,凶器停留在他的体内,让复生的荒皇子,马上就再次面临着死亡。
在生与死之间的徘徊,在惨叫与死亡后的平静之中轮回…
——我看到过你会死,而且会死得很惨…
冷不丁地,浑浊之魔女曾经说过的话,在尤利娅学姐的耳边响起…她怔怔地看着这一场的表演,不禁失神似的呓语道:“原来…是这样的惨死吗。”
看着J团长的背影,尤利娅学姐不禁感觉到一股凉意在脊髓的位置开始爬升…这已经算不上是处决了,这分明就是酷刑。
但即便如此,荒皇子依然还是死不了的事实,却还摆在眼前。
纵使他一次次地惨叫,剑之王将帝俊也只是冷眼旁观。一方面在无神领域之中力量失去是不争的事实,另一方面,大概也是知道,哪怕正在承受这种折磨,但荒皇子确实是不死。
皇家不死的怪物。
“救我…姐姐救我…救我啊!!!”
此时,荒皇子的惨叫,已经变成了惊恐的球机会声…他脸容扭曲,痛哭无比地看着一旁的安琪莉洁皇女,“救我…姐姐大人!!救我!我不会在惹你生气的了!!求求你!你以后想要怎么杀我都可以,我都让你杀我…救救我!!”
“太吵。”J团长再一次拿起了长剑。
但这一次,长剑竟是没有刺入木桶的剑孔,而是直接刺入了荒皇子的口中…从口腔处,直接贯穿了荒皇子的后脑。
当染血的绯红剑刃,缓缓地从荒皇子的脑后穿透而出的时候,只见荒皇子浑身开始疯狂的抽搐。
泪水…那是痛苦与恐惧的泪水。
不死之身,此时已经不再是这位皇子殿下的资本——它反而成为了这位皇子殿下的噩梦!
唾液与鲜血,自嘴角处滑落…荒皇子的眼皮一次次地合上,却又一次次地睁开——他的目光,在一次次的生与死之中,渐渐地失去了光彩。
一次次的生与死之间的转换,生与死的共存…俨然已经将荒皇子变成了另一种意义上的薛定谔的荒。
“够…够了!”
已经是第二十一剑了。
安琪莉洁皇女稍显的苍白的声音骤然响起,“他都这个模样了,你再多刺几剑,又能如何。”
“安琪。”J团长淡然道:“这现在杀他,可比你一直以来杀他的次数少多了。”
安琪莉洁皇女下意识沉默。
J团长道:“对荒的处决,到此为止吧…接下来,该你了。”
他提着那第二十二柄的长剑,走近到了安琪莉洁皇女的木桶之前。
皇女殿下下意识地抬头看他。
J团长缓缓说道:“你没有荒的能力,大概只用一剑就好了…你也不会感受到荒的那种痛苦。”
皇女殿下低下了头去,幽幽地道:“你就那么…怨恨我们吗。”
“说不上。”J团长摇了摇头,“只不过想要借此机会,做些事情而已。”
安琪莉洁皇女却猛然抬起头来,深呼吸了一口气道:“你做错了,也想错了!就算你真的杀死了我,杀死了荒,杀死了所有人…那个人,都不会对你动手。在他的眼里,永远只有你才是唯一的继承!不管是我,不管是荒也好…我们,也不过是那个男人用来排解寂寞所创造出来的工具而已!”
J团长淡然道:“我错了吗…或许吧。我说了,安琪,不妨就像从前那边,来纠正我吧…做得到吗?做不到的话,我只能继续下去了。既然,赋予了我这种可以恣意妄为的力量,那就请做好,我真的会恣意妄为的准备吧。”
第二十二柄的利剑,想也不想就从木桶的剑孔之中刺入。
安琪莉洁皇女此时如同大脑一片空白似的,她对视着J团长的双眼,便如同感受到了所有的绝望般…直到,利剑从木桶的另一侧,缓缓冒出。
依然是银白透亮的剑刃…没有鲜血染上。
身体,并没有那种刺穿的痛楚,安琪莉洁皇女不禁一怔,眼中闪过了一丝复杂的欣喜般,正要说话。
正要说话。
第二十三柄利剑,却在此时,悄无声息地刺入了木桶的另一个剑孔…木桶之中,利剑直接自安琪莉洁皇女的肩膀上贯穿而出。
钻心似的痛苦,让皇女殿下瞬间瞳孔剧烈地收缩了下,复杂难明的喜悦瞬间化作了不可置信与惊诧…随后,悲伤开始侵染。
“你比荒…更加的恶劣…”她自喉咙之中,挤出了凄凉般的声音,“和那个人一样…我们,也只是你的…工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