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言(1 / 2)

耳机里的粤语歌无法完全屏蔽车厢内交谈的声音,季云衿将音量调高,在调高的一瞬间听到女人开始八卦,将话题转到她的身上。

“上高中?”

楚红稍一愣神,随即反应过来她在问季云衿,中学不会这么早放假,她摇头:“大学。”

女人做作地惊呼:“孩子这么大了,还以为你们是姐妹。”

不是从一开始就默认她们是母女了吗?季云衿的双眼出现飞蚊症,模糊,有着光晕,加载出故障的字块漂浮到面前雪白的墙壁上,她调小了耳机音量,女人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她说到叛逆期,疑心季云衿是一个叛逆内向的孩子,成年人大多会出于礼貌加入她们的谈话,只有孩子会背过身,无声地抵抗,拒绝与陌生人聊天寒暄。

季云衿讨厌这种“育儿经”的分享,向楚红发去消息,说女人很吵。消息提示音却在她的枕旁响起,楚红听到声音,回头看她:“你睡上边吧。”

她不用看消息也猜到季云衿想要说什么,季云衿没有回答,仍旧背对着车厢,在列车抵达下一站经停时终于睡着。

十五个小时,正好十五个小时,还有一半的车程,季云衿看着窗外漆黑的天色,不知道是在过隧道还是真的天黑,夜幕降临,她睡着时也是这样的天色,天还没亮。她无意颠倒晨昏,但睡了太久,保持一个姿势,浑身僵硬。

“他们下车了?”季云衿从卧铺上坐起来,发现车厢中只有她们两个人。

“去吃饭了。”

季云衿想起来,他们也去哈尔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太吵了。”她压低声音,向楚红小声道:“你不觉得吗?”

她说那个女人,推测起对方的职业:“像导购。”

“不是。”楚红回答:“舞蹈老师。”

季云衿低头穿上鞋子:“你怎么不睡觉?”

“就一直坐在这里。”

“她一直在说。”楚红说完也发现对方确实过于健谈,断断续续,一整个白天都在没完没了地讲故事,讲她的孩子,她的家庭,她的舞蹈教室,而男人一早睡着,似乎已习惯在她说话时睡觉。

女人说他们回自己的老家,原本她想让男人开车走高速公路回去,虽然她不喜欢长途坐车,太累了,不能躺不能站,上厕所还要找服务区,但他的车很贵,开车回去当然比下了火车再换乘客运汽车回家有排面,面子,谁不是活个面子,她这样说,她混得好了,不跟别人比,总要让家里亲戚、盼她过得不好的人知道她过上好日子了,不光长她的脸,也给爹妈长脸,实际上他们没领证,但就一张纸的事,孩子都生了,谁还在乎一张纸。

“她和你认识十多个小时就说自己当小三的事情了?”季云衿打断楚红,她学得很像,连北方口音都模仿出来。

“火车到站我们就不会再见,为什么不能说。”楚红看向车厢门,生怕那对夫妻突然回来。

“那你说了吗?”季云衿站起身,活动自己僵硬发酸的腿脚。

“说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们不是母女,我没在上大学。”季云衿看着她。

楚红还没回答,车厢的门就被打开,那对夫妻回来,打破沉寂,女人依旧吵闹,品评着餐车菜色,男人依旧低头看手机,自动屏蔽了她的声音。

季云衿迅速挤了出去,听见楚红向女人打招呼,说她们也去吃饭。

楚红察觉到季云衿的不满,季云衿向她的朋友公开了她们的关系,而她没有回报以相同的对待方式,她没有朋友,于是在季云衿看来,向一个下车后就消失在茫茫人海的陌生人公开关系理所应当,甚至于她们去到陌生城市,就可以在街头拥吻,复刻所有情侣应有的旁若无人的亲昵——季云衿在餐车的走道里紧紧拉着她的手,十指紧扣。

“有人。”楚红感受到季云衿的手逐渐向上,伸到她的衣袖里,她说这是公众场合,来来往往到处是人。

季云衿的手就停在她的小臂上,小臂到手腕,按在她跳动的脉搏上。

“还有一半的路程。”季云衿向泡面碗里倒水的时候忽然道:“太久了,早知道坐飞机。”

楚红没有坐过飞机,下意识地依赖陆地上的交通工具:“坐火车安全。”

“火车也会脱轨。”季云衿拿叉子卡在杯面的碗口:“或者遇到风雪阻路,泥石流,或者刹车系统出现故障……”

“不要说这些。”楚红打断她,在车上说这些不吉利,犯口业,她们还有一半的行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如果遇到以上事故,如果,她的谎言会被拆穿,父母来认领她的时候就会发现她和楚红躺在一起,购票信息也出卖她,他们会去问曾悠悠,曾悠悠就可以告诉他们,楚红是她的女朋友,但是一路平安,她们顺利抵达目的地。

同车的男女在前一站下车,一个小站,女人临走前还在说他们下去之后还要赶路,搭汽车,麻烦死了,早知道真该开车来。楚红微笑着向她说再见。

车厢终于安静下来,不剩太多时间,季云衿揽着楚红的腰,双手也开始不安分,楚红看着窗外,刺眼的日光提醒她时在中午,车厢门外路过的人随意用余光就能看清车厢内的一切。

“等等吧,你不是提前订了酒店。”

酒店订在市中心的商圈,某某大道,某某广场,下车,出站,下午四点,天色已经全黑。站在街边等出租车来,冻得嘴唇发麻,季云衿的手伸到羽绒服口袋,握住楚红的手,出站以前,她们各自套上羽绒服,但里边穿得太单薄,还是冷,冷到失去温度,像两片铁皮互相碰撞。季云衿讲起东北笑话,说东北的铁栏杆是甜的。司机健谈,楚红没有接话,他就看着后视镜寒暄起来:“来旅游?”

楚红淡淡答应。司机得到肯定的答复,从换挡杆旁拿出一张旅行社传单:“找他,报我名字,给你们便宜。”

季云衿看着旅行社传单上复杂的线路图皱眉,想要重新解释自己不是游客,但她们从火车站出来,目的地又是酒店,即便不说也会被猜到是游客。

司机喋喋不休,季云衿疑心他和那个火车上遇见的女人是亲戚,一样的口音,一样热心地问她们的关系,问她们想去哪里玩。

楚红茫然地看着季云衿,她也不知道想去哪里,有什么景点。

季云衿感受到她求援的目光,忽然坐起身:“听说这里有个教堂。”

“圣索菲亚教堂?”司机迅速道:“就在你们酒店旁边,刚好晚上去,看看夜景。”

说是在酒店旁边,其实有些距离,起码季云衿下车的时候没有看到什么教堂,她想要去的也不是这个教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只是瞎说,想起艳粉街的光明堂,已被改建成工人之家,就在火车道旁,如果她们刚才不下车,或许会经停,又或许根本没有,那只是,虚构的地点,虚构的人物,虚构的……罪行,和死亡,实际上在冰天雪地里不会有太多故事化的情节,大家都会选择躺在家里、酒店的床上观赏大风大雪,而非切身体会。

季云衿到酒店第一件事就是去浴室里冲澡,火车上睡得浑身不舒服,身上出了汗,头发也出油,忍受一天已是她的极限。

楚红脱掉了身上的衣服,房间里暖气太热,一进门就被扑面而来令人窒息的热气包裹,她拉开窗户,坐在窗前的沙发上抽烟。真正看到了雪,她忽然觉得不过如此,刚才来的路上她就看到路两旁绿化带上的积雪,商铺房檐上的积雪,太冷了,裸露在外的皮肤被冷空气吹得发疼,她的双眼被吹到发红、流泪,原来这才是冷,冬天,能落住雪的冷,她吸了吸鼻子,转头看见季云衿从浴室里出来。

接下来她们应该做爱,洗澡就是一个讯号,再往前,在火车上,季云衿伸进她衣服里的手也是讯号,如此多的讯号之下,楚红当然知道她想要什么,于是洗完澡光着身子走出来,背上还沾着水珠,好在房间仍旧热气翻涌,季云衿穿着短袖背对着她躺在床上,已经关掉窗户。

“你想吃什么?”季云衿背对着她,翻看手机上的外卖界面。

“铁锅炖?”季云衿自言自语:“可以外送。”

楚红头发上的水珠滴到床上,季云衿注意到床单上晕开的水渍回头,错愕地看着楚红。

“怎么不穿衣服?”

楚红已经跨坐到她的腿上,双腿之间的水汽隔着单薄的睡裤传递给季云衿。其实她不想做爱,旅行带来的疲惫、倦怠让她丧失性欲,虽然做爱已经成为她们交流的方式——季云衿也不想做爱,她刚才在火车的行为只是一种单纯的爱抚,如果可以解释,但没有找到开口的时机。

季云衿扔下手机,从包里找出指套,一切按部就班,楚红却迟迟没有反应,双腿之间的水汽是刚才没来得及擦干的水渍,不出于生理反应,季云衿也感到尴尬,从她身上爬开,坐到床头一声不响地抽烟,像男人做爱时忽然疲软下来,楚红转头看她。

季云衿递去另一支香烟:“我们出去走走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气温达到零下二十度,走出酒店季云衿感到皮肤几欲皴裂,原来真正的「冷」是一种痛感,眼睛无法睁开,痛到流出眼泪。因为冷,她们默契地不说话,避免吸入冷空气,季云衿戴上医用蓝色口罩保暖,是之前尚未用完的,她想起来之前不能取下口罩的冬天。

网路上推荐的知名餐馆需要等位,她抬头看楚红,向对方展示自己手里取到的等位号码。两个小时,服务生用热情高涨的嗓音向她喊最多两个小时。

太冷了,从餐馆出来季云衿再次重复。她低估了北方的寒冷,一种穿着羽绒服却像赤身裸体的冷,她应该在里边多套一件,应该买两顶动物皮毛的帽子——头顶似乎被风掀开一个洞,她又开始头疼,这次是冷的,她确信如此,转过头如。“回酒店叫外卖吧。”从南方来到哈尔滨,像跨越时区,季云衿觉得自己需要倒时差,起码需要回酒店里躺躺才能习惯这样的气候。

外卖送到的时候,楚红已经闭上眼睛,呼吸声均匀,在火车上度过的日夜使她不能平静,时刻紧绷,现在剩下她们两人共对,她一时松懈下来,终于毫无负担地睡着。

睡到半夜两点,她醒来,手机屏幕上显示两点。季云衿留下一盏洗手间的灯,微光照在回廊上,她看清靠近洗手间的房门背后顶着一把椅子——聊胜于无的安全装置。季云衿择床,睡不踏实,她下床穿上拖鞋,她就已醒来,也摸出手机看时间,却看到未读的消息,出于保护隐私,她从不设置消息预览,所以手机屏幕上只有「收到一条消息」这样语焉不详的提示,使她的心忽然沉下去。

她近乎是逃走的,就像是一种私奔。私奔,自然不需要提前昭告天下,突然向学院请假就是不合常理的行为之一,因监考排班表早就出来,如有事也该提前告知——楚红从洗手间出来,又脱得精光,赤身裸体地出来,背着光,微黄的光线勾勒着她——季云衿想这也许很难称之为姣好,没有什么S型曲线,如盐水袋一样沉甸甸的双乳,巨大的腰臀比,她只是普通身材,像文艺复兴时期画作中裸体的女人,小腹上的赘肉微微隆起,双乳柔软,有着内衣勒出的泛红痕迹,不需要触摸仅凭观看就能得出「柔软」这一结论,季云衿的眼神向下,问她饿不饿。

外卖还封在保温快递袋里。季云衿按亮床头灯,楚红下意识闭眼,显然还没睡醒,她只是觉得热,所以脱掉汗湿的衣服,也没有热到出汗的程度,她做了梦,因梦境紧张而汗湿衣物,看着季云衿坐在床上手足无措的样子,楚红感到好笑。

“做吗?”

吃饭和做爱一体两面,都是欲望的指称,季云衿问她饿不饿要不要吃饭,就和她问季云衿要不要做爱一样,而做爱的间隙是不会感到饿的,需要凝神、专注至于废寝忘食。季云衿不饿,还有余兴从行李箱掏出备用床单,没有目露凶光地盯着她。

楚红坐到艳粉色的床单上,大感放松,脱掉内衣内裤直接与纯棉床品接触很让人畅快,她磨蹭着爬上去,给崭新的床单上留下水渍,像猫狗霸占地盘。季云衿取出枕头,楚红已躺好,从她手中接过枕头垫在腰下,张开双腿进行前戏。沾着唾液的手指越过阴阜……她忘了,自己已经湿了,不需要唾液,她的身体在季云衿面前淫荡得可怕,似乎与她目光相接就会流出体液,这不是她的淫荡本性,楚红意识到这一点,总想要半开玩笑地解释给季云衿,让她也参与到对自己身体的生物学分析中,她是老师,不是吗?大学老师,就该什么都懂的。

季云衿也早就湿了,从微弱光线中窥见楚红裸体的时候,她穿一次性内裤,索性扔掉。与楚红赤裸相对,她已不再羞赧,何况对方闭着眼睛。终于要开始,季云衿伸手关掉床头灯,据说昏暗的房间里做爱更有感觉,她们又不为拍视频,不用学porn里的打光使房间亮如白昼、交媾部位一览无余。

平躺的姿势不好,显得她胸脯平平,看着季云衿俯身啃咬她的乳珠,楚红忽然挺起身,试图将双乳聚拢。柔软的乳肉拍在季云衿脸上,她听见声音,季云衿也听见声音,是她的手机在震动,微信消息的声音,她忽然问楚红几点了。楚红回头去看床头柜上发亮的屏幕:“快三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外边开始下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不像南方雨天,雨滴落在遮阳棚上发出巨大声响,雪没有声音。凌晨三点,季云衿的手机收到消息,她继续做爱,没天光无休止地做爱,虽然撩拨起于楚红,但季云衿没有各自高潮一次就结束的意思。凌晨四点,两人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季云衿仰躺在湿漉漉的床单上点燃香烟,说想在窗户前做爱。

外边正在下雪,窗帘拉开后刺眼的白映照到室内,天没有亮,雪落在楚红涨大的深褐色乳珠上——隔着双层玻璃,她被冰冷刺激到双腿颤抖流下淫水,阴唇也再次充血挺立,季云衿带了穿戴,她选择这样的姿势再明显不过。扶着硅胶仿真的阳具准确无误地捅入楚红的穴口,季云衿终于空出手,能够做爱的时候握住她的乳房,手掌的温暖再次让楚红瑟缩,乳珠被吸得涨大,轻轻触碰已有些肿痛,又不完全是痛,楚红疑心自己确实有些淫荡,她喜欢这样的痛感。

假鸡巴整根没入,楚红按在玻璃窗前的双手忽然握紧,指节发白。她转过头问季云衿用的什么尺寸。今夜倒真像开盲盒了,她来到落雪的窗前,不知道身后捅自己的鸡巴有多长,多粗,以前遇见的男人只有短小,早泄,阳痿,她想自己的阴道还很紧,因为今夜她感到疼。季云衿没有回答,双手从乳房滑到楚红的腰间,她慢慢抽出穿戴,再操进去,硅胶表面凸起的颗粒刺激着阴道内壁,问句以呻吟结束,她看着楚红呼出的白气将透明玻璃变得雾蒙蒙。

天光一点点白起来,她们就像是在室外做爱,楚红被操得站不稳,双目失神,季云衿却神志愈发清明,因为窗外在下雪,她没有见过这样大的雪——雪山与滑雪场不可比拟,落在市区的雪有些飘摇的,从空中高旋着飞下,像小时候见过的水晶音乐球,而现在她在水晶球的中心,预感大雪无边,茫茫,又觉得始终重复在一段音乐里,开始,结束。

最后一次高潮在浴室,浴室无窗,白气熏笼使人如置身蒸屉,隔雾看花。季云衿又给楚红口了一次,跪在热水不断冲刷的瓷砖上,不知道咽下去的是洗澡水还是体液,她只是咽了咽唾沫。近乎是骑在她脸上的姿势,楚红极度不适应,但却不留情地喷在季云衿脸上。高潮之后,两个人一起沉入浴缸,楚红跪低下去,想要还给她。太计较了,你口我一次,我口你一次,没完没了,难道两个人做爱还要计数?季云衿微微喘气,胸口的小痣在热水中起伏,她忽然抱紧楚红,与她的乳房贴在一起,隔着各自的躯体听见心跳声,精神衰弱,这是精神衰弱的体现……

错过了酒店的早餐,也错过了北方早市,季云衿被窗外彻底天地一色的雪光刺醒,下意识地去拿手机看时间。楚红还在梦中,断断续续地做同一场梦,季云衿抛弃了她,谈不上抛弃,她们分手了,于是眉头拧得很紧,直到季云衿叫醒她。

做爱,睡觉,吃饭,旅行和在家没有太大区别。错过了午饭时间,终于不用等位,吃饭的时候季云衿心不在焉,楚红隐约察觉出她的异样,刚要问她,季云衿就恍惚回过神,指着手机上的推荐,说要去喝冻梨咖啡。

北方饮食多碳水多油盐,吃完饭她们头脑昏沉,走在雪地里像蜗牛蠕动,觉得走了很远,回看足迹不过从彼到此。走到咖啡馆时雪已经停了,市政车子正给马路撒盐,来旅行的游客超出季云衿的想象,只好排队,置身吵嚷之中,不是她的想象,雪天应该是很安静的——现在安静的只有建筑物,她想自己应该往更北的地方去,例如漠河一类地方,所有的声音都被冰雪凝固,会听到风雪声,看到结冰的江水,在冰块中保持挣扎痕迹的鱼。

没有想象中奇怪的味道,季云衿喝了一口想起来拍照,楚红将自己的那杯推到她面前。看着手机里的照片,她想起来她们来旅行还没拍一张照片,应该听昨天出租车司机的建议,去夜晚的教堂前,影一张夜景,还有很早之前想要去的地方,她规划过的……这次却没有规划,季云衿凑到楚红面前,忽然打开前置摄像头,楚红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看向手机里季云衿的眼睛。

前段时间太忙了鸽了这么久抱歉捏友友们!!!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下午,一直到晚上,消磨在陌生城市里,季云衿的手机里多出近百张照片。照片里楚红穿着黑色羽绒服,戴着帽子、墨镜、口罩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认不出是谁,季云衿卸掉了口罩,冻得鼻尖发红。这是刚才在中央大街,路人主动为她们拍一张合影,季云衿对着照片发怔,然后大笑,传给楚红,问她能不能猜出站在自己旁边的人是谁。

楚红躺在床上,走了一天,腿脚酸软,她直觉季云衿没有上次开车去隔壁市那样畅快,一切强颜欢笑,似乎心里有事——也不全是畅快,她记得当时十分紧张,但那样情境下,季云衿倒是很畅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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