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德曾无数次后悔自己为了脱罪说出名为爱的谎言。他总是在想,会不会有更好的解决方法,更巧妙的理由,会不会……?
可是晚了。事情已成定局,他再也不能只做一个单纯的助手,一个跟班,一个保镖……随便什么普通但能帮他获取情报的身份,他再也不能。
一条暧昧到令人生畏的纽带开始在他与伽尔——他假意臣服的“主人”,他所卧底的帮派首领之间形成。
他们的关系变质了。
***
有时,注视着伽尔那张过分漂亮的面庞,莱德会失神片刻。当他用目光勾勒那鸦羽般的、象征着高贵血统的黑发,当他深陷入那双幽紫的瞳;当他凝望男人的笑容——甜蜜的,优雅的,礼貌的,轻浮的,状似天真的,心满意足的……当他因为自愿或非自愿的靠近,触到对方的气息,甚至与之呼吸交融……
他会情不自禁地战栗,并在战栗中浮想起他们的过往、他们的初见……
为什么,在那时,他没有意识到呢?
当他第一次直面那张比情报中的照片还要漂亮百倍的脸,当他看到比现在还要年轻许多的青年向他笑眯眯地走来,当他搭话,当他们交谈,当他们肢体触碰,当他请求他的帮助而他看着他的眼睛,不知怎的,竟就言计听从……
他没有意识到。他本该意识到。
命运馈赠的线索在而后的每一帧每一刻都愈发明晰:他一直跟着那个青年,追着他、寻找他……他挣扎过了,他试着清醒,他试图唤回自己作为潜伏者的职业素质,而非……于是他打开伽尔的包。在被发现的瞬间闪电般划过他心头的竟不是慌张,而是愧疚!他那时就已经在毫无所觉中交付了自己的……么?不!绝不!绝不……但是他又该如何解释之后的事情呢?他又为何会那样私人地、服从地……与他本该盯梢的目标独处?待在那里,静静地守着美丽的青年,望着他,直到他睡着……就像一位忠诚的、可笑的骑士!他本该趁这个机会对潜在的危险目标下手——搜查、监听、下药,安装随便什么仪器……随便什么都好!他本该做点什么,他只要做点什么,他不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那时的他就那样呆呆地看了伽尔一会儿,然后静悄悄地走掉了。没有吵醒青年的酣眠。
那一刻,审判的重锤便于无声中倏然落下。
他已经不属于自己了,而他还不知道。
***
回忆中的情景恍若重现。
同样堂皇而恢弘的庄园,在无需刻意彰显的地方隐印着登南格家族的族徽;曼妙柔和的夜色,恰到好处的灯光,优雅有礼的侍者,纷至沓来属于社会最高阶层的座驾,和其上与之身份匹配的人。
还有他,与他的青年。
不同的是,伽尔已不再是那个过分年轻、穿着稚气,甚至显得有些天真单纯的学生;而他,莱德,也不再只是那个提着包追在客人后面的临时帮手了。
短暂的神游中,他转过一个拐角。
迎面走来的几名成员向他行礼,并示意安保布置已到位。
——他是伽尔足够“信任”的属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点头回应,维持着正常的步速走向宴会大厅,并在行过一道石柱的阴影时,轻抚上领带内侧的发信器。
——也是伽尔身边背叛了他的卧底。
***
觥筹交错间,宴会进展至半途。一切都有条不紊,安稳顺利得让人恍惚间生出了些不真实的错觉。
许是到场的宾客格外需要留心应对的缘故,今日的伽尔没有为难他,也没有像家族内部聚会时的那样,做出一些令他……困扰的暧昧举动。
男人已坐上家族首领的位置数年,因而早早褪去了初见时的青涩,甚至连锋芒毕露的锐气与间或显现的暴戾也尽数收敛。他的面庞还是那样美丽,可不再像是神话中受人追捧的无辜少年,而已然成为了主宰他人命运的无上神只。他的笑容是如此的完美,让每一个被他注视的人都感受到流露的真情,无论是对长辈的谦逊,对下属的偏重,抑或对少女的怜惜。
有谁能抗拒被这样美丽的人视入眼中,在他的心头留下一片剪影呢?
所以当伽尔愿意,他轻易就成为了宴会中万众瞩目的一位;而当他不再将青睐的目光投向莱德,那么这个沉默相随的无趣助手,不会笑的低劣混血,若非伽尔提携根本没有资格接近庄园的改造人——自然就被所有人恰到好处地忽略了。
借着换酒的动作,莱德不着痕迹地看了眼表。
约定的时间即将到来,无人会注意到他的离去,时机正好。
于是他垂下眼,忽略心口从宴会开始就隐隐生发的低落,转身背对伽尔,走向了卫生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作为待客用的大厅盥洗室,这里被打扫得一尘不染。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清新剂香气,连同中央空调吹下的暖风拂向面庞。宴会厅的喧嚣已然远去,只传来一点朦朦胧胧的声影。
视野里,四下无人,亦无扰人的脚步与呼吸。莱德不由自主地稍稍放松了些许,微扯了扯领带。他数着顺序,迈入约定好的隔间,关上门。
豪华意味着宽阔。即使只是一个非面向残疾人用的普通隔间,这里的空间也相当宽裕,宽裕得几乎到了怪异的地步。马桶光亮如新,从底座到上盖都看不见一丝污垢,干净得仿佛是个摆设。
莱德却无心留意这些细节。关门落锁后,他静立原地,凝神屏息,在确定周边仍旧无人之后,才轻轻打开水箱的盖子,将包装于迷你防水袋里的芯片藏入了角落。
将盖子复位,他呼了口气,取纸擦了擦手;随即靠在墙上,单腿曲起,垂头盯着腕表,沉沉地站了一会儿。
——他想要尽可能地待久一点,确保在约定的交接时间到来之前,没有旁人进入这个隔间。
而在他的潜意识里,也隐隐回荡着微涩的喃喃:待久一点……远离……远离那……危险……
忽然之间,盥洗室的大门传来开启的声音。有人进来了。
莱德一凛,凝神确认时间。
还有三分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伴随着衣物摩擦的窸窣碎响,一道不急不慢的脚步声踏入,顿了一瞬,然后稳稳地走向莱德所在的隔间,在门口站定。
……所以是了。
青年犹疑地皱了皱眉。
还未到原定的交接时间。许是早到?但这样莽撞地站在门口,不怕不相干的人闯入撞见?不过,也可能是临时决定的会面……会吗?
无论如何,形势都不允许他维持这样古怪的僵持太久。他强自按捺下因紧张而放大的恼火和不满,只能提前摁下冲水,整理腰带,伪装成刚上完厕所的正常人样子,打开门——
他的瞳孔瞬间放大,握着门把的手剧烈一抖。
伽尔。
是伽尔。
是伽尔站在外面。
***
安静到只有暖风轻响的盥洗室内,每一丝细微的声音都会清晰地回荡在耳畔,仿佛贴着鼓膜震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今天很容易兴奋呢,是太久没做了吗?”
男人温柔地从背后拥抱着青年,耳鬓厮磨,亲昵悄语,仿佛在对待世界上最可爱的情人。
然而他的动作却恶劣而淫亵:身体不着痕迹地将莱德压锢在门板上,美丽修长的手指向下伸探,捉拢了青年嫩色的肉柱,驾轻就熟地拨弄着那些连青年自己都不知道的敏感点;另一只手则探入大敞的衬衫,捻住淡粉微硬的乳头揉捏。
不知是因混血造成的基因缺陷,还是改造中出现的纰漏,抑或是某些心理因素的影响……莱德对情欲的抵抗力异常地差。明明刚刚还能作出面无表情的样子,神色如常地恭敬垂首、试图离开;可是伽尔一靠近他,一握他的阴茎、一摸他的胸脯、一碰他的乳头……他的身体立刻就会极为明显地软颤起来,给出过分色情和令人羞耻的反馈。
……还没从在“作案现场”遇见伽尔的惊骇中缓过神来,就被男人逼退回隔间、推坐在马桶盖上,隔着正装轻浮地蹂躏……直至现在,更是被强硬地摆出如此不堪的姿态,裤子被迫褪尽,上衣也……
“唔……!”
忽然,莱德饱满翘起的龟头被男人以二指夹住、攥入掌中,掌心薄薄的硬茧压住青年的马眼,打着圈儿、顽皮地揉搓了一下。
一股尖锐的快感顿时袭入大脑、打散了莱德的思绪。他的眼前一片炸裂开的白,小腹一阵抽搐,胯直直地随着伽尔手的动作往上顶,偏偏两条腿又打着颤地发软;如果不是伽尔及时用手臂捞住他,他可能当即就会失力地滑坐到地上去。
“……为什么要走神?”
男人吻蹭着青年通红的耳廓,呢喃若情话,其中仿佛隐隐流露出一丝得不到爱人关注的委屈和失意,叫人无端联想到不胜风雨的蔷薇花:盈了露水,花苞微垂,却更诱得人移不开目光。
然而这假象在男人挺身进入的一刻便破碎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呃、呃哦呜!唔、唔呜……”
莱德本试图用自己的唇齿或拳头藏住声音,可是伽尔给予他的刺激每一次都超出想象,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身体剧烈的反应和喉咙间呛出的哀鸣,最后还是伽尔状似贴心地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也以喘息的声音太大为由,一并掩住了他的气道。
呼吸变困难了。
莱德绝望地意识到这一点,可这点意识又在下一次的撞击中飞速变得破碎。
伽尔太大了,以至于不需要什么刻意的挑逗和关照,就能在每一次进出中,轻而易举地顶撞到他的前列腺;而莱德又太敏感,以至于哪怕只是再随意不过的摩擦、再无意不过的轻蹭,都能让他的身体给出比正常男性激烈得多的反应,甚至到了未经调教就已经显得淫荡的地步。
“呜、呜呜……”
求、求您……
莱德在男人的掌中无法遏制地发出了泣音。他四处游离的意识里有着挣扎这个选项,他模糊纷乱的回忆中记录了逃脱的动作,可是还没等到他将这一切凝聚成可行的方案,男人一次连根没入的深顶,就足以让他的神智全盘溃散。
太……多了……
捣出白沫的润滑剂顺着青年战栗的腿根滑下,“噗嗤噗嗤”的水声在这宽阔的空间里暧昧地回荡。堆积过多的快感,以及受到限制的呼吸,让莱德在硬吃了几十下快速的顶弄之后,就禁不住地双眼上翻、腰肢弓起、肠肉痉挛,卵蛋一提一提地想要射精了。
“呃呜呜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而就在这时,他的阴茎根部却突然被伽尔漂亮的手掌掐住了。
“……!!!”
天堂直坠地狱的感觉不过如此。憋抑着无法尽情喷发的快感让莱德大汗淋漓、呼吸急促,几乎全身都要颤抖起来。他费力地用单臂撑住自己,腾出一只手,放在伽尔的手上,哆嗦着试图将他的手指掰开。
“这么想要……?”
伽尔微微地笑着,好奇似的歪了歪头,端详着莱德的脸。明明他也露出了勃发的雄性,插在莱德的身体里,维持着粗野强悍的硬度与欲望;然而他的神情却仍是那样的美丽、那样的缱绻,带着一派纯然的天真和愉悦,只两颊显出些旖旎的粉意,几乎像是陶然微醺的天使,只教人以为他正醉倒在一片花丛当中。
“可是,弄脏地板、喷得到处都是……很不雅啊,莱德。”
男人轻轻地叹息着。因为怀中的人,他从天上降临,而在地面驻足片刻。此时,他又变得仿佛不忍训斥幼儿的家长,正为如何教育听不进劝的笨小孩儿而暗自苦恼。思索中,他摸上莱德西装外套的内袋,露出恍然而莞尔的模样,将其中的小东西夹出,拆封。
“早就准备好了吗……莱德?”
莱德无法回答,他不知道这样为了令他战栗的预感而做出的无用准备是否显得可悲。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伽尔将那尺寸与他相差明显的套子拿出、打开,套在了他无助挺翘、通红硬胀的阴茎上。
于是他的阴茎,他沦为男人玩物的性器,他本该让雌性受孕高潮现在却只能在雄性掌中受禁憋精的鸡巴……现在,又套上了一层他的东西根本撑不满的、松松垮垮的套子。
他作为男性的象征也这样轻而易举地被击败了,被正侵犯着他、肏干着他、用雄器插穿占有他屁眼的年轻雄性给击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东西像是小孩儿穿着大人衣服一样勉强戴着这个套子,而这个套子的主人,甚至比他漂亮得多的男人,则像雄性征服雌性一样征服了他。
“莱德,我的好莱德……”
他的雄性正在他的耳边发话。笑意融融的,如花蜜般甜美的,撒娇般的。
“——射出来吧?”
***
许是真的禁欲太久了,青年的反应简直大得可爱,几乎让伽尔以为他要把自己泄得晕迷过去:身体先是绷搐得像颤抖的弓弦一样,随后又软沉沉地直往下滑,后穴却反倒痉挛着咬得死紧。
好心地撞一撞他的前列腺、捋着龟头替他赶尽残精,他的反应更剧烈了,看得出来是非常想要挣扎的样子,可手还没怎么动作,眼睛就又点儿失神上翻的样子,舌头不自知地露了一截儿出来,带出些将坠欲坠的口涎。
太敏感了……怎么这么好欺负?
伽尔颇觉兴味地端详着莱德,忽觉指尖一阵黏腻。
他低头一看,原是青年泄得太多,将套子前头的储精袋都射得鼓鼓囊囊;现下松松垮垮的套子根本贴不住莱德半软的阴茎,于是多余的精浆便顺着宽敞的空隙,一股脑地全流到性器的根部了。
“啪”,微不可闻的声音,是满溢而出的白精在液化后拉着丝儿、垂坠到地面上的声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是把地板弄脏了啊……
伽尔无奈地摇头,唇角却微微上勾。
***
第一个套子,盛着精液,打了结儿,妥善地挂在一边。
第二个套子,多花了十分钟,也还是装满了。同样粘稠、浊白,散发着浓重的雄性腥气,仿佛想要彰显自己授精的本钱,却只能落得被系紧抛弃的下场,与第一个一并耻辱地悬起。
第三个套子,本以为要花长得多的时间,然而伽尔一攥莱德圆弹的卵蛋,青年就像习惯了被榨精的公兽一样,哀嚎着又泄了出来;只是精水明显寡淡、稀薄得多,已然显出些可怜兮兮的力不从心了。
第四个套子,与其说是射精,不如说是潮吹,是被肏熟了肛穴和前列腺之后的失禁……
“……”
莱德目光失焦,全身都泛着潮红,连叫也叫不出来了。
在这可怖的、仿佛能够侵占和颠倒人神魂的性事中,这间男性盥洗室里曾进出过许多人。有不久前才与莱德见面打过招呼的贵宾,有莱德共事许久的“同僚”;有的人因为这门后暧昧的碰撞和响动嫌恶离去,有的人若无其事地延长了洗手的时间,有的人则在这个隔间门口——在距莱德仅仅只有一个门板的地方——猝然止步、犹豫徘徊,最后无奈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是这些,莱德都意识不到了。
不知何时,周遭的一切都安静下来,这明亮的空间里只剩下青年一人。
几近全裸的青年,浑身遍布着新鲜的爱痕,偏偏还穿着一件欲遮还露的白衫,仍踩着严谨的长袜和皮鞋……
昏迷中依旧高高撅起的臀瓣内,是一条被肏得松弛红软、偏偏又被塞得鼓鼓囊囊的肛缝……
湿润外翻的肠肉,好似还沉浸在电击般强烈的刺激中,无意识地一搐一搐、一鼓一鼓,渐渐地,竟就将肛口随意掖入的堵物给推了出来——
是一条皱皱巴巴的、浸满了黄白浊液的领带。
紧接着,那看似只漏了一条狭长窄缝的肛洞勉强地收缩,又骤然张大——
“咕噗”。
伴随着一大股涌出的阳精,四个用过的、装满的、优雅地打好结儿了的避孕套,同时影影绰绰地露出了一角。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作为配置顶尖的战斗型仿生人,莱德在作战上的成绩从没有让人失望过。
他敏捷、危险、强大,是一把出则见血的刃,是每击必中的杀手,是敌人眼中梦魇的代名词。他装载有最先进的格斗数据,威力最惊人的个体武器,性能最高端的动力系统,微操最精准的纳米零件。他甚至是全世界独一份的私人定制,拥有无可复制的样貌和身躯,以及一对奇异的、生于颈后的传感羽翼。
当莱德站在你面前时,你会为他冷酷凛冽乃至凶戾的气场战栗,会小心地好奇他那非人却鲜活的绿羽,会暗暗揣测他的身世、他的故事、他是否在星际辐射中变异并幸存,却唯独不会想到他是个仿生人。他的样子实在是太像、太像人了,几乎让人难以置信这是人类所能成就的造物,让人疑心这其实是神明的误笔,错将人类的灵魂灌注到了仿生人的身躯里。
……但是,真的是这样吗?
伽尔不这么想。
作为莱德的主人,也是亲手定制了莱德的一切的人,伽尔拥有莱德的绝对控制权,熟悉莱德的全部——却也因此感到十分无趣。
莱德是他最好用的人形兵器,他不否认。但是,每当他对莱德生出些懒洋洋的兴趣,试图逗逗这个总是板着脸的仿生机器人时,他得到的回应却总是那样乏味。
莱德感觉得到痛吗?如果伽尔用小刀划开他的皮肤,他会语音平缓地阐述这道伤口在不同性别的人类身上意味着多高的疼痛等级。但如果问感觉?不,他“感觉”不到。
莱德会有情绪吗?如果伽尔无故在众人面前扇他一个耳光,他会通过分析主人的需求和数据查询的结果表现出“惊愕”“受辱”“难堪”。他表演得那样逼真,以至于现场的观众们轻而易举就会对他感同身受。可如果问他是否真的产生了这些情绪?他会实话实说:“不,我没有。”
这说得通。毕竟,战斗用的仿生人最不需要的就是多余的感官和情绪,否则在战场上如普通人类般为疼痛、恐惧和良心的煎熬环绕,又如何做那恶鬼般的杀人机器?
可是,伽尔并不满足于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他于微醺的情热中唤来莱德,摩挲着这具由潜意识中的喜好驱使设计出的身躯,恶劣地命令他脱光衣服上来服侍自己时,莱德的反应却只是微滞,然后很快便忠实地服从命令,甚至不用多说便自己润滑自己动,娴熟好似全自动化的飞机杯。
在渐渐攀升的生理快感中,伽尔凝眸看向莱德毫无波澜的脸,突然从未有一刻如此真切地认识到:在这具天衣无缝的类人皮囊下,是一颗空无一物的心。
于是,莱德就倒了大霉——哦不,是迎来了一次前所未有的程序升级,发生于主人由亲手开启的彻底休眠中——而莱德对此浑然不觉、一无所知。
作为一名从诞生之初就“身有所属”,且每一个零件都经过了主人专门定制的仿生人,如果莱德能感觉到害怕,那么他最害怕的事情莫过于被主人抛弃。
即使是不受感性影响,仅以机器的绝对理性角度进行利弊分析,他也明白:不会有另一个人比他的主人——伽尔——更需要他、更“喜欢”他了。
因为他是独一无二的。他是只为了伽尔而产生的。
往常,他从不怀疑自己能达成伽尔的目标。他知道自己是战斗型仿生人中最顶尖的一个,他不会产生自满的情绪,他完美完成一切任务。尽管有时,主人会给予他一些与战斗无关的命令;这些陌生的命令,这些主人的言语和行为会让他的程序在运行时有些微的卡顿;但没关系,他很快就可以从联网数据库中搜索到相似的场景和适用的知识。他可以学习,并学得很快。
往常,他从不怀疑自己能令伽尔满意。直到今天。
——他发现自己的程序出现了异常。
起初,只是一些奇怪的、杂乱的、莫名出现的数据流。
他走在前往舰桥的路上,路上遇到曾与他同在一个战场上作战过的士官。他遵循存储于记忆中的人类行为范式与之点头问好,而对方只是僵硬地瞥他一眼,然后便匆匆加快脚步走远了。数据分析告诉莱德对方的微表情中透露出恐惧,这与对方过往遇到他的表现类似。这本是无用且重复的信息,然而莱德却发现有一串复杂的代码伴随着这个认知窜入他的程序,并在他成功辨识和控制之前运行并消失,使他的躯体产生了一阵异样的波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同样的事情发生了很多次。并不是说他只对人类的恐惧产生新的反应,而是他遇到的每一个事件、看见的每一个景色,或常见或新奇,都会让他的躯体——尤其,似乎是胸膛部位——产生千变万化的特殊“感觉”。
最强烈的一次,是他在出现异常后第一次看见伽尔时。
他——极其人类化地——呆住了。他的脸颊开始升温。这异常的升温甚至触发了系统中枢灵敏的警报,然而在那一刻,他却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甚至做不到让脸颊冷却下来。
他怎么了?莱德怔怔地看着伽尔向他一步步走近,那张漂亮得会让人类呼吸停滞的面孔在他眼前放大,甚至使他产生移开目光的、逃跑的冲动,程序反应更加紊乱。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从没这样注视过伽尔,可他为此茫然无措,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伽尔看上去跟以前全不一样。
莱德的脸颊发红。但他的芯中却拉响了最高警报。
他需要修理。他出现故障了。
检修的结果当然是——没有结果。
熟悉的技师摸着下巴,看着仪器吐出的报告对莱德说:“各部件状态完美,中枢系统还刚刚更新过呢。……你不知道吗?哦,那应该是你主人操作的,走的最高权限。”
……是主人亲手优化了他的程序。听到这里,莱德本该平静下来,可混乱而陌生的代码依然在他的胸中乱窜,令他感到——“惴惴不安”。
面对着这与战斗全然无关的情形,仿生人陷入了难以抉择的境地。最终,在比往常更为缓慢地进行完梳理计算后,他克服了那些让他脚步发软的数据流,离开检修室,向伽尔所在的方向走去。
对主人诉说自己的异常是件困难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异常、失控、未知——任何一点都会与机器使用者所追求的稳定和服从相悖。莱德不需要查询精确的数据就知道出现异常的机器人有多么容易被抛弃;如果是战斗型仿生人,恐怕被销毁才是更为稀松平常的结局。
正常的莱德不应该对此产生任何反应。然而现在,莱德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能量消耗都在加剧,一个庞大的空白的窗口在他的程序中台猛地弹出,打断了其他的计算,占据了几乎全部的运行空间。
——害怕。
一道不知何时执行的分析命令向他的意识流输出了结果。
——他在害怕。
于是,皮格马利翁迎来了他的妻子。
星舰的私人检修室内,伽尔单手撑着头,饶有兴趣地看着莱德慢慢褪下身上的制服。
当仿生人放上皮带的双手流露出一丝颤抖和迟疑时,伽尔便知道,他成功了。
男人轻快地起身,猫儿一样地跃近莱德,按住了他将要脱下裤子的手。
“不要急。”他说。
只是这样些微的、短暂停留在手背的触碰,就让莱德的皮肤传感器涌起一阵酥麻的电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有属于精密机器的数据分析、理性计算好像都失灵了,此刻他能做的唯有“感受”——感受,如人类一般。
青年僵在那里,为这无法理解的变化感到愕然,乃至惊恐;可伽尔却并不满足于此。男人的指尖缓慢地抚过仿生人白皙的手背,一点一点下滑,顽皮地搭上军裤的裆部;随后二指捻起裤子的拉链,慢条斯理地下拉。
“……!”
阴茎隔着内裤被触摸的瞬间,莱德就起反应了。
他那本该无用的性器系统实在做得太健全、太逼真了,以至于连硬起的脉动和铃口溢出的前液也与人类分毫不差,而过去他从不为此感到困扰——直到现在。
从未品尝过的快感电流随着主人手指的蹭抚一瞬间袭击了他,让他难以遏制地弓起腰,脸颊和脖颈蔓起大片粉色。
怎、怎么……怎么会……
莱德连膝盖都在发抖了。内裤顶起一块明显的湿痕,整个人都随着伽尔的抚摸——乃至于隔着内裤的勾勒、捏按、撸动——而明显地打着摆子,鼻腔和惶急咬住手背的齿缝间泄出尖锐的气音。
"……"
不能出声、不能出声、不能出声——完全是战斗型机器人本能的隐藏反应,却因为眼下情色的场景而变得宛如被羞耻地强迫般引人兴奋。
伽尔当然不会就此浅尝辄止。他将仿生人的阴茎撸得湿透、滚热、直挺挺地勃动,连两丸储存着拟人精液的卵蛋都憋硬得好似肉石——可他却在这关键的时刻施施然地放手,完全不碰青年的男器,而是以指尖顺着卵蛋间的缝隙,溜入会阴间的特殊软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呃……!"
被捻住阴蒂的瞬间,莱德一下子就站不住了,几乎是踉跄着跪倒在柔软的地毯上。
在被主人第一次碰到之前,这处新植入的女性器官如隐形一般不输出任何感官数据、全然不被莱德所察觉;然而伽尔的手指宛如伊甸园的蛇齿,在压住那幼嫩女阴的一刹那——莱德的指令中枢顿时一片空白,只有机体因为这巨大的刺激做出了本能的反应——
那由于失力跪趴而被迫撅起的臀部颤动着绷紧、挺动、瘫软,腿心间的裆部以无法忽视的速度蔓延开了一大片深暗的水渍,散发出完全模拟了性液的、淡淡的骚气。
往常即使做到后腔松垮失去弹性也面不改色的莱德,现下竟只因阴蒂上的一下点按、一次捻动——
便潮吹了。
很喜欢么?
在意识从短暂的宕机卡顿着恢复的间隙,莱德仿佛听到伽尔这样问他。
可是他却无法回答。因为那处如致命弱点般能让他的神经在快感中完全瘫痪的女阴,已然彻底落入了男人的掌中。
手指、手指……手指在……!
青年的腰猛地往前挺,整个身体都好像应激一样僵住,然后明显地战栗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几根灵活的、属于雄性的有力手指,陷在那眼湿红的雌口里,毫无怜惜地搅动着。
"很喜欢么?"
伽尔又问,这次更加清晰,带了点笑。
他的声音中有着一种纯真的好奇,好像一个对自己所做之事懵懂无知的孩童,可这纯真却使他手指的动作更显淫靡。他的笑音也柔和,柔和、礼貌,仿佛一位在点餐前询问喜好的绅士,可他的侵犯却又那样粗鲁,这绅士使他的粗鲁愈发令人心惊。
从未经受过触碰的女穴,简直宛如刚出生的婴儿般过分敏感,可又因着高级的人造材料而韧性极佳。男人的手指被紧紧地包裹、紧紧地夹住,是青年无声的哀求,恍若属于败者的乞饶;可这紧切的缠绞只是让手指的抽送掀起更加鲜明的快感,以至于当伽尔的指尖扣住那处深藏的嫩肉时,莱德几乎是全身抽搐了一下,从鼻腔里呛出一声哽吟。
不……
仅仅是指尖恶劣地碾着夹揉几次,莱德的意识中台便飞快地弹出陌生的阈值警报,能量循环泵加速到紊乱的地步,视觉感受器也变得异样,好像无法承受更多光线、好像要眯起、好像不再受他控制——
可就在这时,体内的手指却突然消失了。
手指瞬间抽离的这一下依旧为莱德带来了酥麻的电流,让他的腰部温暖地麻痹,性器也随之兴奋地勃动——可是不够。那种只差一点点就可以达到的、达到的……感觉,那种暧昧积蓄的能量——消失了。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莱德重新睁开眼睛,此刻才意识到自己的喘息有多么粗重。可是还没有等他从混乱的感官中找回理智,一种他从未想象过的感觉忽然从那小小的脆弱的女穴爆发开来——
“——!”
阴茎肏了进来。
伽尔的阴茎肏穿了他。
有那么一段不知道多久的时间,莱德感到自己像是一团废铁一样无法做出任何反应。他的意识——或者说组成意识的代码——好像漂浮在空中,茫茫然无法理解身体里传来的感觉。
然后他落地。他听到急促的、压抑不住的喘咽,随着男人重而深的节奏变得断断续续,时而夹杂一点扬高的、极微小的泣吟。
接着他察觉到自己的脸颊变得潮湿。于是他迟钝地意识到那是自己的声音。
在他产生这个明悟的瞬间,一切感官瞬间回归——
极麻、极酥、极烫!破处的痛苦在战斗锻炼出的高痛觉阈值前根本不值一提,于是他便很可悲地很快就感觉到了过分的快意。粗热的男性器官,像对待性玩具一样毫不留情地在刚开苞的女穴里猛进猛出,偏偏每一寸摩擦、每一次冲撞都能酿就绝美的性快感,以至于莱德还没有反应过来,亦根本无法控制,便被肏得眼泪横流、腺液涌溢,阴茎甚至还没有受到抚慰,便随着阴洞的高潮一起漏精了!
呜……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莱德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叫出声来。他希望没有,可他的仿生大脑里已然塞满了自己的尖叫,以至于他仿佛听不到外界的声音。浑噩间他仍保留着隐藏自己的本能,或是被那新习得的羞耻所操控,于是很努力地去听,恍惚地试图判断自己有没有好好地忍住——可是不,他无法思考,他的听觉只能接收到淫荡的鲜明的水声: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
“哦……”
屁股开始往阴茎的方向凑了。完全是一副半秒钟都等不及要高潮的样子,青年的阴阜不知不觉间就高高翘起,宛如极度渴求受孕的母畜般小幅扭晃着痒麻的阴唇,试图磨蹭到伽尔的下体。他的半阖着的眼瞳好像是昏昏然地涣散着的,可他的阴道却无规律地一搐一搐,每一搐都缩得极紧,近乎是用绝望的谄媚的力道在把伽尔的阴茎往里吞。他连脚趾都在发抖地蜷。他瞧上去已经彻彻底底为高潮所驯化了。
可是这样怎么行呢?
在青年再一次即将攀上巅峰的时刻,伽尔反而放缓了顶动。他一边抚摸着莱德因为快感而颤抖绷紧的羽翼,一边以目光描摹着青年潮红痴茫的神色,微微叹息。
这样怎么行呢?如果随随便便就淫堕到这种地步,只因为性交的刺激就没办法好好听令和行动的话,那与最低等的、乘载不了太多信息的机器又有什么区别?
还是要多加训练才可以啊。
于是,男人微笑着,一字一句地对他的仿生人下达了指令:
“莱德,每分钟60次,自己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执掌生命、玩弄生死的神明——究竟该是什么模样?
在威廉还是一名天真的学生,满怀着一腔年轻的愤怒,试图凭借自己的研究一力破天之时,他曾做过许多想象。
——肯定是强大的,当然。强悍,或许。可能是非人的生物,超越人类幻想的极限,但不——他很快修正了自己的念头——绝不!绝不会超越人类能力的边界,且终将为人类所筑建的巴别塔所触达。
这天真的想象曾因目击到太多太多令人绝望的神迹而破碎,又因胸中燃烧着的怒焰愈发深沉而坚定。随着年岁的增长和资历的加深,随着他一步步踩着同僚的血泪走上研究所的高位,他不再将那种幼稚的信心诉诸于口,但他从未放弃为神明塑造一个极具威胁却终将被克服的形象。
杀死神明。
这是一句只是在心中默念就会在灵魂激起一阵癫狂的战栗的言语。
杀死神明。褫夺祂的权柄。复仇。
恶徒为这口号中的血腥味而兴奋,政治家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举杯低语,民众悲愤地抱着亲人饿死的尸骨声嘶力竭,学者理性的目光因为数据流中出现的一瞬异常而狂热。
所有人都向上,向前,向地底向天空伸出手,等着将那曾经赐福后又抛弃的背信之神抓住、撕碎、吞噬。
所以当汐特莱举全研究所之力,真的将它——祂——从“律”中剥离出来之时,所有得知这一消息的人都沸腾了。
最开始,没有人相信祂会是这副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纤细、柔软。美丽。
美丽。尤其是这个形容让人在错愕的同时萌生恨意。
让富庶之地贫瘠,让繁茂之城荒芜,让本国持有的资源顷刻间落入敌手——这样恶劣残酷、视人类如虫豸如蝼蚁的神明,怎配称得上“美丽”?
可祂确然如此。
祂瞧上去完全拥有人类的相貌,并且那样年轻。年轻,并且是明亮的、可亲的,好似你最宠溺最乖的小辈,或心生好感的同龄人,或温柔的兄长。而且祂还是那样纯洁、那样干净,没有任何平庸的缺陷或岁月的伤疤,没有苦难的瘢痕。这纯洁和干净近乎使祂显得神圣——祂岂非正应神圣——可祂竟却又温顺!过分温顺,带着好奇的温柔的懵懂的神色注视着所有人,仿佛敞开来接受任何事,仿佛无畏地包容一切对待,仿佛牧羊者与羊羔融为一体。
于是这温顺便让祂显得肉欲起来。
当祂身上那件如洋流般轻滑秀雅的服饰被全然扒下,露出其下婴儿般细腻的、宛若从未经受过一点儿触碰的皮肤,并因他者粗鲁的动作而泛起敏感的红;不知有多少目睹了这一幕的人热血奔涌,不合时宜地萌生了野兽似的冲动。
可是最开始,没有人承认。
在不知多少惨案的始作俑者面前,在科技腾飞与战争胜利的伟大愿景面前,在那威慑集体意识上千年的狰狞想象面前,谁敢仅为了一己私欲,做那冒险渎神之人?
但命运中向来不乏荒诞的必然。
说不上是哪次自然资源的小小调动,说不上是为了拯救哪个小型种群而做出的必要牺牲,几艘渔船在异样的海难中失事;而留在岸上的人群中,自此孕育了一颗仇恨的火种。这天赋异禀而善于伪作的前行者在饱经失怙引发的苦厄与凌辱之后,竟成功掩藏住了扭曲的内里,幸运地成为了研究所高层的一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现在,时钟震响,一生或许只有一次的机会到来。
堕恨的灵魂燃烧了自己,携神明跃入深渊。
远离洋流的一处偏远驻地内,不知何时得来了一个高档货色。
“男的?”打探到消息的大兵不耐地咋舌,脸上是厌烦的不屑,“男的有什么意思?怎么你看兄弟们的鸡巴还没看够?”
下值后的士兵们一如既往地涌向军妓的方向,与新鲜或熟悉的香躯嬉打缠绵;只有少数几个动作慢的、被排挤的,灰溜溜地踱向男俘的帐篷,为了强撑面子而污言唾骂、满怀恼火地一把拉开门帘——
却看到了未曾想象过的香艳景象。
性爱是什么感觉?
祂从不认为自己有必要知道。祂甚至不理解“爱”这一词汇。祂只是慈悲而无情地注视着生物的繁衍,宛如关照宠物的主人;或者更糟,观察畜群的牧人。
人会需要知道动物交配、花蕊受粉的感觉吗?
祂从不知道——直到现在。
两根粗硬的手指插入这具类人身体从未使用过的泄口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呃……”意外的疼痛让祂皱眉,发出一点声音。新生的身体实在太过敏感,所以一应感官都被无限放大,以至于仅仅只是插入手指而已,就已经挤压了一些祂的思考空间。
为什么……要这样?
祂感到迷茫。这似乎属于祂难以理解的无数人类行为之一。
手指在祂的体腔内扭转、深入,抠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