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乱套了。”季晨说。
“族里的朋友一定没吃过这种东西。”季灰挖了一勺布丁,布丁在勺子里晶莹剔透地颤抖著,“可好吃了。”
“喜欢就多吃点。”季晨温和地笑道。
(10鲜币)贪狼夜啸、30 狼x人
中午,两人吃饱喝足回到家,季晨闲著没事在花园里和季灰笑闹。季灰喜欢植物,以前一个人在家里等主人下班回家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待在花丛中等待,这会儿和主人一起在花园里玩乐,他变成大灰狼的样子在花丛中窜来窜去,整个疯了似的极其欢脱。
陈天下午的时候忽然打电话过来,邀请季晨晚上去happy,季晨犹豫了一会儿,最终是答应了下来。
“去午睡了。”季晨拍拍大灰狼的脑袋,後者正趴在他脚边喘气吐舌头,闹地太疯了。
“嗷!”一点不困不累,但既然主人困了,那就陪主人一起午睡吧。
季晨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时候一边还在想晚上的事,过了好一会儿才完全睡去。从身後拥著他的季灰时不时蹭蹭他的背,时不时幸福地哼哼两声,看来今天很满足,让总是为俗事烦恼的季晨不禁有些羡慕。
季晨──其实一直以来都──有点不说不清自己和季灰的关系,他们有亲密的肉体关系,有一层看起来很牢固的主人与宠物的关系。住在一起,他养它,他和它做爱,它不是普通的家庭宠物甚至不是普通的动物。
他们已经不是单纯的主人与宠物的关系,但除了这一层关系以及肉体关系之外,季晨不知道还有什麽……或者说,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想和宠物成为那样的关系。他排斥和其他人相处,排斥接近其他人的内心,但季灰给他很可靠、很单纯的感觉,更重要的是,季灰不是人。也许和这样一个特别的宠物成为伴侣,不会像和人一样那麽累。
但真的要这麽做吗?和宠物成为伴侣。他的生活已经因为宠物而多了很多曾经想都没想过的事情,和宠物的关系再进一步的话,他不知道生活会变成什麽样子。
季灰很懂他,季灰看穿了他的伪装。
他喜欢季灰的身体,无论是不是在床上。
他是不是应该带季灰晚上一起出去呢?就是因为这个考量,他才会答应陈天,否则他今天是不想再出去了的。出於自己和季灰相互之间的关系的考量,季晨在烦恼是否应该让季灰在自己的朋友面前多露面。他是讨厌季灰在人前露面太多的,但从季灰角度想的话,这样对季灰太不公平。
季晨说不太清楚自己为什麽对季灰有如此严重的看护欲,大概是因为季灰太特别了吧,季灰是只属於他的神奇宠物。万一有别人知道季灰的真正身份,他不知道怎麽处理,那时候季灰一定会受到伤害的。
……这说法好像有点牵强,总之季晨有点排斥把季灰带到自己的朋友面前。
“主人,主人。”季灰轻轻推了推怀里人的肩膀,後者迷迷糊糊张开眼睛,茫然地看向他。“主人看起来睡得很不舒服的样子。”季灰说,“一直在说梦话。”
季晨清醒过来,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一直在睡梦中思考自己和宠物。尴尬地笑了一下,他问道:“我说了什麽梦话?”希望不要把心里想的都给说出来了。
“在叫我的名字。”季灰咧咧嘴,“大灰让主人睡觉都睡不踏实吗?”
“啊?不,不是,是我在想一些别的事情。”季晨揉了揉额头,将脑袋枕到季灰结实的手臂上,“现在什麽时候了?”
“已经是晚上了。”季灰说。
季晨又是一呆,下床撩开窗帘,一看外面黑漆漆的,竟然真的是已经晚上了。糟了,他答应了陈天今夜出去玩乐,没想到一个午觉睡了这麽久,希望还赶得及。
“……你要出去玩吗?和我,还有另一个朋友。”季晨一边换衣服,一边有些迟疑地问宠物。他不应该真的把季灰当成一条狗一样,总是让其留守在家里看家,如果──只是说如果──想确立什麽关系的话,这样做是绝对不行的。
“好啊。”季灰迅速点头。
“那就换衣服吧。”
“嗯!”
绿纹同志酒吧。
季灰和季晨出现的时候,陈天正坐在吧台前的椅子上,拿著一杯酒喝著。看到那俩人,陈天招了招手,两个英俊惹眼的男性走过来、坐到他旁边。
“没想到啊。”陈天吹了声口哨,“你竟然舍得把小表弟带出来。”
季晨朝他淡淡地笑了笑,跟调酒师点了一杯威士忌,看看旁边的季灰,想了想,又点了一杯低度数的鸡尾酒。
“总是呆在家里可怎麽行。”他说,“有空会带他出来走走,只是这种场合以後还是少来地好。”最後几个字几乎是低声嘟哝出来的,这种地方即便是人也可以一辈子不接触,以後他还是不带季灰来这里了,让陈天约自己去其他的地方打发时间。
“他会喜欢也说不定,人家已经是成年人了,你却像管小孩似的。”陈天喝了一口酒,视线在季灰的身上游移。後者看了他几眼,当调酒师把鸡尾酒放到後者面前的时候,对方的关注一下子被酒被吸引了过去。
好吧,是个已经成年的大小孩。
“这叫认真负责。”季晨说。
“哈哈,表弟需要表哥负什麽责?”陈天说,“你表弟叫什麽名字?”
“季灰。”
“这名字不太好听啊。”
季灰忽然转头有些阴冷地看了陈天一眼,脸色变得不是很好,大概是因为陈天如此评价主人赐予他的名字。陈天被看地一愣一愣的,在心里嘀咕不会这麽开不起玩笑吧。
“名字好不好听你说了不算。”季晨白了他一眼。
“sorry。”陈天耸了耸肩,“你会跳舞吗?季灰表弟。”他这是直接越过季晨对季灰说的。
季灰眨了眨眼睛,看向季晨。
“不会。”季晨代答道,“应该没跳过。”
“什麽叫应该?”
“我不是太清楚……”季晨看向身旁的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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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灰张嘴,本来想说“没有跳过人类的舞蹈”,後来一想现在自己伪装的就是一个普通人啊,这句话正要出来就被他硬压下去。皱眉迟疑了一会儿,他说:“没有。”
“要不要来玩玩试试?”陈天热忱邀请。
“这里只是喝酒的地方。”季晨斜了他一眼,“难道你想和我表弟跳舞?”
“喝够了就去找地方跳舞呗,难道你想一晚上都在这喝酒?”陈天说,“我确实想和表弟跳舞,我很期待,我可以跳女步。”
季晨一拳砸在陈天脑袋上,没有很用力,但足够警告对方。陈天龇牙咧嘴,一脸的遗憾。
“你要想一直喝酒那就一直喝酒吧,反正今晚我也没有多大的欲望去找乐子。”陈天说。
“晚点说,我先上个洗手间。”季晨说著,站起来。
“OK。”
季灰目送季晨离开自己的视线,紧接著转头紧紧盯著陈天,盯地後者一愣愣的,不明白自己又咋了。
“我有些问题。”季灰说。
“直接问吧,不用见外,我是你表哥的朋友。”陈天友好地说。只是问问题而已,犯不著眼神这麽犀利吧。
“你好像了解我主……我哥的一些脾气,比如不能进他的房子之类的。”
“……嗯,是这样的。”这家夥从哪儿知道这个的?季晨告诉他的吗?是的话,季晨告诉自己的表弟这种事干嘛?很没必要啊。
陈天不知道季灰就是那只凶恶的不知名品种看门狗,自然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季灰打哪儿知道这事儿的。最後只能认为是季晨透露的,虽然这个理由很牵强。季晨不可能跟别人说这种东西,那家夥对任何人都这样,根本没必要刻意说。
“我哥是不是以前有过什麽不好的遭遇?比如失败的人际相处之类的。”季灰趁著主人离开的身後想赶紧偷偷地问点东西出来,“他的心思很矛盾,拒绝和其他人走地太近,心里却又想有人陪伴,很是别扭。”
“哦,季晨的这心思只有几个走得比较近的朋友知道,我就是其中一个。”陈天笑了笑,“要我回答之前,你得先回答我,你是他的什麽人?”
“表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