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难得你欣赏……我,我弟弟一定会很高兴的。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他高烧几乎下不了床,虽然只是两块药片,但当时他也觉得很温暖,很感动的。”
“……”丁隽风眼球往天花板滚了滚,“我记得,嗯,是我在照顾他。”
大哥……你啥时候面皮变那么厚了,他是感动没错,可你纯粹丢垃圾一样丢了两片阿司匹林,也不能荣升为“照顾”吧?
“以前发烧,自己爬药箱吃一片就没事了,我想,两片的分量会好得更快。”
“啊?自己爬药箱?教…你父亲呢?”就算教授怎么废材,煮个稀饭行吧,再不然,倒杯开水总可以吧。
“父亲……有时候在书房看书,有时候在做实验……大概如此吧。”
他突然想起,发烧的那次,好像……丁隽风整晚上都开着灯什么都没做就这样坐在自己的写字台旁。
他不是不关心,只是他不知道怎么做。没人教他用冷水泡毛巾覆额头,没人教他烧得太厉害人会神志不清应该看医生,没人教过他怎么去照顾一个病人!他就这么傻傻坐在旁边,彻夜未眠。
那个时候,整个学校唯一接纳他的,就是这室友,知道对方性情冷漠怕太热情反而引反效果,他那时候不知道多压抑!自己还一直心伤没有人看得起自己,原来……只是每个人的表达方式不同,而自己又太自闭了。
“你……”丁隽风抬起眼皮,“果然很像陈明……”
囧 !搅动的咖啡漩涡突然停了。
好吧,看来你那眼镜根本白配的……这哪是近视,分明就是白内障!!!
“声音……”
……大哥……你下次说话别那么跌宕起伏好吗……=_=
“上次在酒吧的时候我已经觉得……”像想起什么,丁隽风突然征了一下,“……上次把你硬拉出酒吧的,你和他什么关系?”
“啊?哦,那个是我房东。怎么了?你认识他?”又是这种警戒的眼神,他在哪里看过?……
“嗯…也算得上认识,只是我劝你,没有必要不要太接近他。”烛光像突然被气流晃动了一下,虚幻的红光在丁隽风眼中闪过,“雷家的人,很危险。”
雷家?……对了!!!上次在别墅的时候,他也是这种眼神!……
“呵呵,看你说得他像个连环变态杀人犯似的。”不知道丁同学和黑袍房东之间有什么误会,这两三个月,除了讨房租,他和房东根本没太大联系。黑袍房东虽然人是怪了点,可说人家危险,也太过了。
“对了,上星期我们拍MV的时候你也提及过,该不会就是那个雷家?呵呵,想不到房东他,原来是个亿万富翁!”这样就奇怪,区区百来块,还不够填牙缝,房东租房子给他又图个什么?!不图财,难不成…………图色?………………………………陈明心里挥挥手:怎么可能……
“总之小心。”他要讲的也讲了,听不听是你的事。
“是是是……”
“对了,”丁隽风舔了舔手中的钢勺,语气就跟贾君鹏他妈一样:“陈明什么时候回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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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以丁隽风K掉十多款蛋糕,感动得厨子热血眼泪一箩筐差点朝着月光奔跑的结局告终。陈明又喜又悲,喜的是有人想念自己,悲的是,他的身体……第一次,他有种希望快点变回豆子的冲动……
临走的时候,芯姐送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柱型玻璃瓶,里面全是五颜六色的纸折星星,理由就一句“让你拿你就拿,问那么多干嘛!”。
后来真的要带走,芯姐的表情,却有点怪怪的感觉……
“陈先生,我家少爷就在里面,有请。”
“啊,哦。”前头传来的声音,一下子把他的魂召了回来。
黑袍房东做事就是细心,听道尔说,他家少爷不喜欢迟到,所以早早在就来到了陈明的住处,不过突然身体不适,于是用后备钥匙开了门进房间休息,顺便派他去来接陈明。
“少爷今天身体抱恙,冒昧进去了真的非常抱歉。”道尔站在门旁,恭敬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没事没事。”
才刚刚进到房里,“嘭”一声,门就关了,吓的陈明愣了愣。
怎么回事?
“房……房东先生……?”
完全的黑暗总让人莫名的紧张,进来的一刻,他似乎还感觉到,四周散播着一种病态的混浊的,属于死亡的腐朽气息……
咽了口唾沫微微往后退了退,陈明一手捧着玻璃瓶,一手按在墙上寻找那个熟悉开关。
突然,靠在墙上的手被猛然捉住,冰冷的触感在皮肤上蔓延,一股强大的力量把他他牢牢禁锢在墙壁与某个压迫源之间,吓得他全身都僵硬得动也不能动。
贝利是个神,连环杀人犯都碰上?!
下一秒,下巴被粗鲁抬起,门牙被带着温湿的舌头撬开,黑暗中唇上传来麻酥的触感,震撼着某人的神经,陈明的脑海里瞬时一片空白。
“砰”——
玻璃破碎飞溅,星星无辜散落一地。
22
22、宅 一起 。。。
(二十二)
玻璃破碎飞溅,星星无辜散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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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好重……陈明微微眯了眯眼,即使光线不是很足,他还是感觉到,天亮了。
他应该没有落窗帘睡觉的习惯,窗帘怎么都……?拨了拨额上头发,手肘无意间碰到了有点硬的“墙壁”。
“你醒了?”一把深沉的男声从头顶上传来。
呃……
要想知道七八十年代日产过期生锈机器人在不加任何润滑油情况下怎么运作?呦!这就有个躺着的现成——陈明以每下15度的转速向上抬头,只听见颈椎“咔—咔—咔”有序不间断地响了三声后,某人当场石化……此时此刻,他最想做的,便是学教母大人向着蔚蓝的天空深呼吸一口——“今天的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
呃……如果不是让一个菱角分明得可以当杀人武器的下巴挡着视线的话。
“呵……呵呵……”扯了扯嘴角已经陷入半中风状态的肌肉,陈明脑里面一片空白……
从现场犯罪痕迹看来,很明显某人枕着对方的手臂躲在对方的胸膛里很舒服摊尸一晚。
“嗯…啊…”一如既往宽大的黑袍遮掩着男人的全身,仅是露出修长苍白的手指和用刻刀削出来的下巴,几束及腰的银丝散落的床单上,黑白形成强烈的对比。伴随两声的低吟,气氛显得更加暧昧。
“不好意思,起不来……”一动不动被压着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