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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2 / 2)

12、南(男)风 。。。

秦王再次上朝,是三日后。

意气风发,眉眼含笑,喜欢意味莫名的看人的秦王又回来了。

秦淮之神情不变,好似他这几日晚上爬墙都爬的是别家的,而别家的主人也没不想见他的意思。

皇帝则是盯着礼部尚书看,老头子胡子都白了,也不知道经不经得起打击。看秦王望向他那露骨的眼神儿,就知道今天有好戏看。而旁边的秦淮之就算冷淡着一张脸,皇帝也深知这人这几日也拿着尚书大人的什么把柄来着,否则前两日也不会一散朝就走,那不是守株待兔的抓人把柄去了不是。

果然,礼部尚书那老头子又开始说秦王大婚的事情。皇帝其实有些无语,难不成整个大宁朝就没别的事讨论了不成,整天就拿秦王大婚的事在朝堂上闲扯。

就不说皇帝陛下是有了几多私心不想秦王娶妻,就说秦王本身大约也没有娶妻的意愿的。

这个别人不清楚,皇帝却知道,秦王好南风,大约要娶也是娶个男王妃。可这普天下,秦王看得上眼的又有几个?秦淮之和他的交倒是好,可惜皇帝却深知秦王会娶任何男子也不会娶秦淮之,虽然这种荒唐的事情在本朝还一例都没有。

而其他的,好像就是没有了,曾经范家的傻大个儿子也就是如今的异性第一也是唯一的郡王也在几年前成了亲。

算来算去,靠得秦王很近的人除了自己还真的一个都没有。

待礼部尚书洋洋洒洒一套礼论说完,皇帝都觉得该赐他一杯茶了。

而秦王在礼部尚书尚未回列的时候,抬出了脚。要说秦王上朝是有座位的,可一屋子里就两个人坐着,其他的上百个站着,那不耍猴么。这种取悦别人的事,秦王是不会做的,所以坐了两次也跟着百官站着了。

秦王甩了甩锦袖,笑嘻嘻的对着礼部尚书说道,“高大人如此关系本王,真是有心了。本王自然也不想拂了高大人的一番好意,只不过本王选妻的条件却有些苛刻。不知道高大人可否能替本王斟酌一下?”

高玄礼拂了拂长须道,“下官自当竭尽全力。”

秦王暗想,你说话就说话摸什么胡子当你是关二爷在世美须公重生呐?面上却带着笑说,“本王想娶之人,自然是要识大体知冷暖,温柔体贴,也要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更要美貌与才艺并存。当然,最重要的是必须是个男子,因为本王好南风。”

礼部尚书呐呐无语,只能对着皇帝叫了一声,“陛下——”

皇帝听着也无趣,按着秦王这条件挑,全国都找不着,摆明了胡扯。所以,皇帝也就随势责骂了秦王,“秦王,不得胡言乱语,这娶妻大事是能这么糊弄的吗?”

秦王抬头看了看皇帝,扯着嘴角说,“臣弟不敢。臣弟句句是真,今

12、南(男)风 。。。

生只求一心仪之人足也。听闻高大人之子,英挺俊美无双,秉性温良,见识卓越,臣弟仰慕已久。此等良人正是臣弟所欢喜的,请皇兄做主。”

高玄礼无语了,其他大臣也是无语了。就说百官里有此嗜好的人从来都是悄悄瞒着,毕竟本朝虽然没有明令禁止南风,可也没提倡。这回秦王竟这么直白了当的说了出来,真是让人大吃一惊。然而,吃惊之后也是有些明了,难怪秦王双十年华依旧不曾娶妻,原来是如此。

要知道在本朝,南风并不是那么上得了台面的。就算是秦王想娶个男妃也要一个配得上身份的,可这看来看去,谁家臣子都不愿意了。

那些个爱拍马屁的官员心想,拿个小妾生的儿子去,自家脸面上虽然不怎么见得光,但好处不是没有,可又配不起秦王这身份。要真拿自己正室所出的儿子去换个女主的位子,这不是连祖宗十八代的脸都给丢尽了。本来就是高攀的亲事还是拿长房儿子雌伏人下,这不是在外面连头也抬不起来么。连那些爱巴结的官员都不干的事,那些个自诩清高的官员肯定也不会做的。

皇帝听到这,终于有了兴致,要知道这才是□。

“是么?朕也听闻高爱卿之子名满京城,貌比潘安,才高八斗,也难怪秦王心生向往。”皇帝的一句话让高玄礼慌了,那知道皇帝这话看样子是想替秦王做了这主。

高玄礼中年得子,自是疼爱有加,哪舍得拿出来让秦王糟蹋。后又得一女,今年芳龄恰好十六是婚配的最好年纪。上回把画像送进宫没戏,又把主意打到秦王身上了。哪知秦王打的是自家儿子的主意。

听到皇帝那暗示性的话,高玄礼也顾不得礼仪了,扑通一下跪着对皇帝哭诉道,“微臣请陛下替犬子做主。犬子四年前已娶妻生子,如今夫妻和睦,父慈子孝,实在是愧对秦王殿下厚爱。”

秦王翻白眼,父慈子孝,哼,也不过三岁多的孩儿大字不识几个懂什么是孝?抬头见皇帝警告性的眼神,撇了撇嘴在肚子里骂了一声切才笑着对高玄礼道,“尚书大人严重了,本王哪是那种强人所难之人,既然尚书大人爱子已有婚配,本王自然不会为难。尚书大人你多想了——”

秦王消停了,在老头子被吓得全身哆嗦,冷满满背之后。要知道秦王虽然喜欢捉弄人,可一般是极有分寸的,往死里玩的事他基本不做,不然授人与把柄可不是闹着玩的,一般玩得不上不下正好。

秦王消停了不代表其他人也消停了。比如秦淮之,此刻就站了出来,有本要奏。言官之首,奏折基本上是参人的,皇帝想也不用想,就知道倒霉的还是刚站回原位的礼部尚书,高玄礼高大人。

对于秦淮之,皇帝经过这近

12、南(男)风 。。。

一年的了解,深刻的得出这是一只千年狐狸的结论。逞口舌之辩,行不义之事,且做事滴水不漏,不留把柄。

可又是这种人,皇帝暗地里却是羡慕不已。秦淮之喜欢秦王,所以他敢借用谏大夫可以直接觐见皇帝之权去寻机会接近秦王,也敢用职责之便,将秦王逼出皇宫,更是算计好了秦王府所在提前将自己的家建在秦王府的隔壁。到现在,有人想逼秦王大婚,他更是敢站出来让逼秦王的人没好日子过。也更拉近和秦王之间的关系,要知道狐朋狗友这种成语正是形容做这种缺德事的人之间的交情的。

可皇帝自己身在帝位,总有些大局要顾虑,怎么做也不可能做到秦淮之那么纯粹。

可是自己是皇帝,是一国至尊,他不想认输,或者是不想输得太难看。何况他还知道秦王最隐晦的秘密,那是这世上除了自己和秦王谁也不知道的。

秦淮之参礼部尚书高玄礼高大人私藏官奴。在大宁,所谓官奴指的的是那些犯了重罪被抄家累及几族的官员的家奴或者子女。这辈子翻身的机会都为零,大宁建国百多年能翻身的也不过是些建大功的,而功名岂是那么容易就得的。

秦淮之所参的高玄礼私藏官奴就是先皇在位三十六年时被株连三族的吏部尚书何怀德之子。高玄礼与何怀德相交深厚,悄悄的留下何怀德之子免其欺凌从道义上来讲倒没什么,不过是违法了而已。大宁重法,道义和法理想比,自然是法理更为重要。

这事很难拿捏,要知道何怀德的案子,皇帝和先皇是有不同看法的。而何怀德并没做出什么大的错事,不过是当时先皇想废太子立秦王为储君何怀德上书反驳言辞过于犀利罢了。皇帝不是没动过为何怀德恢复名誉的想法,不过先皇已去,有些事情真的不好做。到如今要是连何怀德之子都保不住怕是有些丢脸面也自觉对不起已故的何怀德。

可法理大过天,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是一个官奴。

皇帝不好处理,给秦王使眼色。反正秦王顽劣,一向口无遮拦,百无禁忌,做一两件无法无天的事情也没什么。

秦王自然是看见皇帝使过来的眼色,却装作没看见,低着头在心里数羊羊。喜洋洋、懒洋洋、美羊羊、灰太狼、红太狼……

皇帝开始咳嗽,大臣们沉默不语。滋事体大,也只有秦淮之占着自己是言官,什么话也敢说,什么事也敢参。

等到皇帝咳得不能再咳了,还是没人站出来说一句话。

皇帝只好散朝,隔日再议,散朝之际让秦王去御书房议事。

秦王很听话的去了,因为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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