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惜衣袖下的拳头展开,忽然深深地对虞秋道:“弄丢了你,是我不对; 但我不会放手,秋儿; 你等我; 我会努力; 你会原谅我的。”
江以湛抱着虞秋的手不由一紧; 他加快了步伐。
离远时; 他低头看向虞秋眼帘微颤的模样,紧抿着薄唇暂时没多言。后来她突然弱弱地道:“王爷,我可以自己走。”
他才倏地极凶地出声:“闭嘴!”
虞秋闻声只觉得,男人这种生物都是可怕的,便没有再说话。直到他抱着她上了马,驱马前行间,他掐住怀中她的下巴转过她的脑袋,与她四目对视着,他隐隐有些在咬牙:“可记得你答应过我,任何事情都听我的?”
他不允许她接受楚惜,她便不能。
虞秋看着他的眼睛,不解他为何突然说这个,只在愣了下后,下意识问起:“那到什么时候为止?”
“你……”江以湛见她竟还敢问这种问题,脸色陡沉。
虞秋不由一哆嗦,赶紧道:“当我没问。”
江以湛放开她的下巴,压下想掐她的冲动。他不知道她有几分是从一开始就想摆脱他,又有几分是因见楚惜回心转意后,而想摆脱他。
无论如何,他都绝不会放过她。
他不由勒紧怀里的人,骂了声:“蠢货!”
虞秋不知他为何骂她,她只又累又饿,她下意识摸了摸饿得前胸贴后背的肚子,不由一阵心酸。
楚惜还真是狠啊!
后来路过一家面铺子,闻到里头的香味,她舔了舔唇,转头对身后的江以湛道:“王爷,我好饿。”
江以湛冷哼:“忍着。”
每次用完他,都不把他的好放心上,却心挂着一个处处骗她,虐她的人渣,有种就别再用到他。
虞秋扁了扁嘴,便当真忍着了。
江以湛低头看了眼委屈巴巴的她,又冷哼了声,道:“楚惜伤你、欺你、关你、饿你……你倒挺能忍?现在倒把我当恶人了?”
虞秋摸着肚子,不想说话。
她的不回应,已让江以湛气到没脾气,便沉默下来,过了会后,他才驱马停下,突然问她:“脚可能走?”
未想虞秋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身侧的酒楼吸引去,闻着里头酒菜飘出的香味,完全忽略了身后男人的声音,她吞了吞口水,才转头眼巴巴地看着他,无声的期待,像想要肉骨头的小狗似的。
见到她这模样,江以湛终于道:“出息,去吃!”
虞秋便马上将双腿搭到马的一侧,跳了下去,快速跑入酒楼。江以湛见她这利索的样,便知她无大碍,他下马跟了上去。他进去见她已在大堂挑了个位置坐下,看在这个时辰大堂里没什么人,便由着她,也过去坐下。
虞秋不贪心,就点了两菜一汤,上桌便开吃。
只是吃着吃着,她觉得不对劲,便看向对面明显不悦的江以湛,一口吞下嘴里的汤,问道:“王爷怎么了?”
自她失踪后,江以湛一样没吃,他自然也饿。
偏偏她明显就点了一人份的吃食。
他懒得搭理这素来不会把他放心上的蠢货,招来伙计,再点了几个大菜。
虞秋见此情形,就知道原因,便低头嘀咕了下:“我不知道你也要吃。”她以为解释了就算完,便继续填肚子。
但他突然道:“那你问过我么?”
“……”虞秋突然不知该如何回话。
江以湛衣袖下的拳头握了握,又松开,他不想打扰她吃饭的兴致,便道:“吃吧!”早知她不喜欢他,也不是一天两天。
“哦!”虞秋暗暗记住,下次遇到这种事情,要问他。
后来她很自觉地向对面正也在吃饭菜的江以湛道:“王爷,多谢你救了我。”
江以湛握筷子的手微顿,淡道:“你是我的人。”
虞秋怔了下,便没再说话。
二人安安静静地填了肚子,又上马往堇宁王府的方向去,虞秋太累,吃饱后,便觉得困意袭来。因有过一次,所以这次她很自然地倚着身后男人,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睡了。
江以湛低头看了眼又在用他用得心安理得的她,由她去。
常悦书院到堇宁王府这条路很长,又因江以湛有意放慢速度,他们到时已近晌午。王府门前,江以湛伸手捏住虞秋的鼻子,虞秋醒来就打了个喷嚏,回头看了眼老爱捏她鼻子的他。
两人下马,一前一后进入王府。
江以湛将虞秋送回小院后,便派了人严加看守王府,他决不允许虞秋再被人掳走。一切吩咐妥当,他去了江成兮的醉夕院。
虞秋进入房间见到言颜与颀儿,自然被言颜好一阵关心。
她见被扔下的颀儿好好的,也放了心。
后来她欲再去床上睡一会时,风月踏了进来,她见到老护着自己的风月,心里下意识一暖,迎上去就问:“风月姐姐有事吗?”
风月瞧了瞧她略有些苍白的脸色,问道:“你是不是受了点惊吓?”
虞秋微愣后,便点头。
关在黑乎乎的密室里面,自然会害怕。
风月朝她递了瓶药,道:“喝了这个,能调节身心上的一点亏损。”
“谢谢!”虞秋笑着接过,便打开药瓶,仰头就喝掉,甜甜润润的,还挺好喝。她又对风月道,“你人真好,真有心。”
一旁的言颜瞧到风月虽看着冷漠,眼里却透着对虞秋的关心,她不认为风月这是人好,这分明就是单单只对虞秋好罢了。
也不知到底是出于何缘由。
风月没多言,只道了声:“不用谢。”便转身离去。
虞秋瞧着风月的背影,突然又有些恍惚,直到耳边响起言颜的声音:“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虞秋捶了捶有些疼的脑袋,爬到床上,迫不及待想再睡睡。
风月回到醉夕院时,江成兮与江以湛又在亭中下棋,她面无表情地过去站在江成兮身后。江成兮没看她,只淡道:“倒茶。”
风月便倒了杯茶搁在他面前。
他落下一枚棋,左手端起茶喝了口,头也不抬地问道:“去给虞秋送药了?”
风月应了声:“嗯。”
江成兮默了会,又道:“我倒是挺好奇,你如何这么关心虞秋,我这当主子的,都没感受到过你真正的贴心。”
提到这有关于虞秋的事,江以湛便抬眸看了风月一眼。
但风月只站在那里,闭口不语。
对此兄弟俩都不觉得意外,因她本就是个极少说话的人,哪怕有人与她搭话。虞秋之于她来说,算是个特殊的存在,特殊到莫名其妙。
直到后来风月转身进入药阁时,江成兮才勾唇对江以湛道:“你可有觉得风月与虞秋之间怪怪的?”
江以湛淡应了声:“嗯!”
“两人之间好像飘着一丝淡淡的情愫。”
“……”
江以湛来此不过只是为了与江成兮分析楚惜的事,顺便陪其下两盘棋,因着他也很累,没多久便回去歇息了。近日暮时,他休息得差不多,又去了虞秋那里,未想这丫头还在补眠。
他觉得她可能真是太累,便没打扰她,去了后花园练武。
他自认为自己的鞭法不错,这次他练的是剑,他犹记得自己初见虞秋时,所用的武器就是剑。但那时候他偷偷见到过她缠着喜欢剑法的虞钦用鞭,因为她觉得男子用鞭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