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1 / 2)

>  秋冬夜长好睡眠,也好进行某项室内运动。总之是成天睡在一张床上的两个人,有多少账都可以慢慢算。一天算不清有两天,两天算不清有三天,谁在乎呢?

不过大白天的时候,还是要干些正经事的。

尉迟睿下朝的时候,就见江陵找到书房来了。还以为有什麽家事,没想到江陵却是将勒满对江北聚龙山彝汉冲突之事应该如何处理,作了个整理归纳,向他汇报。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我想了又想,觉得太子和小榆钱儿他们虽然顽皮,但不至於毒死几头牛羊就发生这麽大的矛盾,恐怕当地还有些不为我们人知之事发生,才造成民怨已久。皇上若是要派谁去处理,最好先低调的摸摸底,弄清楚情况再说。呃……哥,我说错了麽?”

江陵被尉迟睿看得不好意思了,却见尉迟睿忽地笑了,“没错,你说得很好,皇上也是这麽想的。我不瞒你,其实皇上跟我提过,有意思让你去江南处理此事。”

江陵怔愕著,却见尉迟睿又道,“皇上不止是看上了你,还看上了你身边的勒满。他做过南疆的首领,自然能比别人更懂得如何顾全大局。只是母亲病著,皇上也只好作罢,眼下正为派谁去伤脑筋呢。实在不行,只能召景毓恕!?br />

尉迟睿瞧著弟弟忽又笑了,笑容里满是欣慰,“皇上说你比从前成熟多了,我之前还没觉得,不过眼下看来,倒是真的。虽然此事是勒满的建议,但你自己也懂得更深层次的思量问题了,将来就是再放你去哪儿,家里也能真真正正的放心了。”

江陵甚少得到哥哥这样的夸奖,现听他如此说,脸都快红了。在他心里,一直是拿亦父亦兄的尉迟睿当半个长辈来尊敬的。这会子陡然发现哥哥居然能跟自己如此平易相近,心中自是又高兴又自豪的。

兄弟二人泡一壶茶,很是和乐的畅谈起来。窗外朔风呼啸,却是冻不住这份兄弟手足之情。

作家的话:

小阿泰:明天休息,休息一天。

小阿昙:可是大家不要忘了来投票哦!

小包子们眨著星星眼卖萌。★~★

小豹子也凑了过来:我也会!⊙o⊙

伏神:傻孩子,你这是瞪大眼。

小豹子:起码我还有大眼睛可以瞪,你有咩!

伏神忧伤的爬下了。

小包子们:歧视小眼睛的人是不对的,但是──歧视伏神是可以的哟。(^_…)

☆、(14鲜币)随风续(包子甜文)60

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的落下,单纯而宁静,很快就把天地装点得一片玉洁冰清,却也衬得某些阴暗角落更加污秽不堪。

天还不晚,不到掌灯的时候,但杨柳胡同两扇小小的黑漆木门旁却早早的挂起了大红灯笼,在冰天雪地里透著俗豔的暖意,如外表精美,却内里粗劣的酒,一口下去火辣辣的烧得慌。

但有人却偏偏就好这一口,心满意足的整理著衣襟,从暖融融的正屋出来,那张满是肥肉的脸上犹自咧著金牙笑著,出门前还不忘回头招呼一声,“我走了。”

一个美妇人从里屋跟出来,无中生有的替胖男人整整衣襟,又给他戴上皮帽,假意体贴的道,“外头雪大,爷出门可小心些,让车夫慢些走,别著急。”

嗳。胖男人高高兴兴的应著,虽然心里头知道不过是表面的人情,但还是觉得这妇人知情识趣,比外头窑姐儿强。

想想便从怀里摸出一小锭银子来,塞她手里,“天冷,给你自己炖些汤喝,补补身子。”又趁隙在她脸上捻了一把。

美妇人假意羞涩的一笑,却是毫不犹豫的接了钱,把男人送出门,直看著小丫头把他送出大门,顿时收敛了如花笑容,捏著银子想寻地方藏起来。

“奶奶您就别藏著掖著了,迟早也是要交出来的,何苦呢?”小丫头春杏很快回来,不屑的瞧著四处藏钱的主子,很是瞧不上眼。

秀珠脸上下不来,赌气道,“二爷就要回来了,你还不快去做饭?”

春杏嘁的翻了一个白眼,自去厨房了。秀珠想来想去,还是把那锭银子拿了出来,却又有些不舍,抓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

“夫人真是好本事,这银子里竟能看出花来麽?”一个俊美的少年披著厚厚的锦裘,打扮得花团锦簇的,还带著几片雪花,抬脚进屋了。

听他讥讽,秀珠顿时恼了,再看向他身後没人,未免胆子就大了起来,“银子里是看不出花来,但有些人明明是个男的,偏学女人插花带朵的,真不知生那话儿还有什麽用,不如一刀哢嚓了,省得给祖宗丢脸?”

“你这骂谁?”少年当即恼了,却不象平时那样冲上来跟她撕打,却是撩开门帘对著外头干嚎。

秀珠心知不妙,急忙想躲,可已经来不及了,这家的男主人,郑泽匆匆从厢房赶了过来,刚才他是回房上马桶去了,秀珠没看到。不由暗恨那美貌少年,却是急急把那锭银子悄悄塞那少年手里,然後跟郑泽解释。

“没事没事,我不过跟青文开个玩笑,谁知他面皮薄,当即就恼了。”

郑泽瞪了她一眼,“好好的,你招惹他做甚麽?好了好了,心肝儿不哭了,我罚她晚上不许吃饭,这样可好?”

“算了。”青文收了钱,得意洋洋的瞟了秀珠一眼,转过脸来又委委屈屈的表示不计较了,“晚上还有客呢,把她饿著了,谁来干活?这年下正是要用钱的时候,我可不是那麽小心眼的人。”

“就知道我家心肝是最懂事的。”郑泽喜笑颜开的哄了他,又过来问秀珠,“收的钱呢?”

秀珠恨得直咬牙,“我哪里还有钱?不都给你收了麽?我今天已经接了两拨客了,这大冷的天,晚上也不给我歇会子?”

郑泽见没小费,顿时拉长了脸,“这大冷的天,你在屋里暖暖和和,又冻不著,还抱怨什麽?难为我们在外头喝了一日西北风,那才叫苦呢!”

苦你个头!在外头玩了一天,能有什麽苦的?只是秀珠不敢说。

起初,她来到郑家,虽然是做暗娼,但总以为日子是好过的。可是实际相处下来,她却发现完全不是那麽一回事。

郑泽这人,又小气又自私,把钱看得极重。家中一应银钱,全由他牢牢把持,她要是敢眛下一星半点,郑泽就能对她大打出手。甚至於罚跪,不给饭吃,那是家常便饭。

而最为阴损的是他会用许多匪夷所思的下流法子来折辱人,秀珠在领教过他一两回的“高招”後,再不敢跟他顶撞了。

後来听春杏说起,才知道原来郑家早就败落了,差不多从祖辈起就开始操这种暗门子的营生。他们这些纨!子弟,比常人多读了几本书,琢磨起下三滥的玩意儿来更加厉害。

许多秦楼楚馆的老鸨们还要时常向他们请教调教人的工夫,秀珠想要斗过他们,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郑泽的上一个老婆,原本也是好人家的女儿,不过是个外地人,不知道底细嫁了他。起初还三贞九烈的宁死也不肯接客,郑泽什麽也不说,只是牵了一条下了春药的狗回来,吓得那女人当晚就开始接客了。

秀珠本就胆怯,这麽一听,更加老实的不敢反抗了。

不得不说,郑泽这人,於吃喝玩乐方面那是非常的精通。她在郑家呆了几个月,无论是穿的吃的,都是极精致的好东西。他也舍得在秀珠身上花钱,给她用的脂粉香料全是上好的货色,不出半个月,就把她养得又白又嫩,手上那些粗茧子全都不见了踪影,跟千金小姐似的。

只是他的要求也多,尤其是严格的限定了秀珠的饮食,份量既少,而且多半是清蒸炖煮之物,味道又淡,又没有颜色。这一来是为了保持体型,二来因为浓油赤酱的东西容易让人皮肤和牙齿发黄变黑,就不够漂亮了。

所以晚饭时候,秀珠只能垂涎欲滴的看著他和男宠大快朵颐的吃羊肉火锅,她却只能喝清炖鸡汤,吃一小碗白饭。

等到酒足饭饱,看著外头依旧纷纷扬扬的大雪,郑泽也不想出门了,吩咐春杏把厢房的火炕烧上,他带著男宠打算回屋睡觉。到时把门从外面锁上,只要不点灯,不发出声响,就能营造出一种男主人不在家的假象。

郑泽最後交待秀珠一件事,“这样大雪天还肯来的客人,只怕是有兴致要去踏个雪什麽的,若是要你陪他出去逛逛也使得,只是不许在外头乱接客人,坏了规矩。知道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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