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阿昙:哥,爹说你真脏。
小阿泰:难道你就能干净到哪里去?
小阿昙:其实爹也没多干净,不是吗?
小阿泰:你究竟想说什麽?
小阿昙:既然我们一家都这麽脏,不如一同去洗个桑拿吧,据说还有美女按摩。
小阿泰:这个主意倒是不错。可是,你有钱吗?
小阿昙:咱们把票票啊,礼物啊拿去卖了就有钱了。
小阿泰:忐忑,桂妈会同意吗?
小豹子扑了出来,一下子把两只小包子扑进澡盆里,欢快的扑腾著。
小江沈吟,这算不算人兽?3P?
☆、(16鲜币)随风续(包子甜文)40
赵大嫂特意选在个午後,各家都在休息的时间,摘了自家地里的两只甜瓜来请勒满去给弟妹拿脉。
勒满没有犹豫,一口就应下了,转身又去叫徒弟。
李淮山现在下午一般都在他家学习配制药材,这会子听说要去给秀珠看病,顿时僵在那里了。脚尖蹭著地,半晌才支吾著道,“师父,我能,能不去的麽?”
“不能。”勒满黑著脸,断然回绝了,“这是村里第一个初显孕相的妇人,对你学习拿脉大有好处。你把手上的活放下,快收拾收拾随我出门。”
看秀才一张脸憋得又青又紫,江陵不忍心的上前劝道,“医者父母心,管她是谁呢!你别当她是秀珠,当她是头母猪就完了。”
李淮山横了他一眼,有那样人模人样的母猪麽?但师父发话,不敢不听,到底还是出来掸掸衣裳,洗了个手,背著小药箱,随勒满去了赵二嘎家。
秀珠没想到勒满居然肯跟自己看病,更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与李淮山碰面,不觉大为尴尬。甚至以为他们是故意来看自己笑话的,心中暗恨。
但赵二嘎却很高兴,他满心盼著能早点有个孩子,听说秀珠可能有孕早就喜出望外,这会子见勒满和李淮山不计前嫌的肯来他们家,觉得非常的有面子。乡下人喝不起茶,他便拿出家里不多的红糖给他们化了两杯糖水,极是殷勤。
勒满让他别忙活了,吩咐李淮山坐下,给秀珠先拿个脉看看。这会子小秀才想躲也没用了,只得定了定神,取出手枕让秀珠搁上,他静下心闭上眼开始感受脉象。
村里人都知道他在跟勒满学徒,横竖也不是急症,就让李淮山先瞧。
“脉往来流利,如珠走盘。师父,应是滑脉。”
这啥意思?秀珠听不懂,但那个滑字她听懂了,会是孩子滑掉了麽?她心中窃喜。
在知道自己可能有身孕之後,她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拼命蹦躂了半天,就希望把肚子里的孽种弄掉,可现在博了这麽几句,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待李淮山如实说出自己感受到的脉象,勒满微微点了点头,“你记著,滑脉主痰饮、食滞、实热等证,若妇女无病而见滑脉,便主妊娠。脉以寸为阳,尺为阴,尺脉搏指而动,与寸脉迥然分别者,此孕成之候也。滑疾不散,胎必三月。但疾不散,五月可决。这些脉象,在遇到合适的人时,你再慢慢体会吧。”
李淮山听著不住点头,起身让师父来拿脉。
只消片刻,勒满就脸露微笑,向赵二嘎道,“恭喜,确实是喜脉无疑。瞧这情形,只怕是有两个月了。”
秀珠听得顿时心凉了半截,难道说,她怎麽躲,还是躲不过做一辈子的农妇吗?
勒满知道乡下人穷,说得很实在,“赵二嫂胎象稳固,如无异状,也不必吃什麽安胎药了。只要让她别太操劳,少做些体力活便是。赵大嫂是养过孩子的,您有空来多教教,便不会出大差错了。”
赵大嫂本就生怕秀珠因为怀孕就躲懒,听他这话很是高兴,“放心吧,我都养三个了,哪里不晓得?只是若是之後有什麽事,还得请勒大夫您来瞧瞧。”
“都是乡亲,应该的。”勒满笑著应了,和李淮山走了。
秀珠心里却把他二人又骂了个千遍万遍,多说几句好听的会死麽?偏撂下那样的话,这让自己怎麽逃避家务?
果然,等送走他们,赵大嫂就回来交待,反正秀珠也没下地干活,仍旧让她在家照应家务,不许偷懒。只是允许她每天早上给赵二嘎煮鸡蛋的时候,也给她自己煮一个吃,补补身子。
等听赵大嫂罗里罗嗦交待完怀孕应该注意的事情,秀珠立即开始动起了心思。
她绝不能要这个孩子!
她见过村里怀孕的妇人,都会变得又肥又丑,等到孩子生下来,还得喂奶,成天陷在尿布堆里。以赵二嘎的体格,肯定紧接著还会给她第二个,第三个……
再漂亮的女孩子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到最後,她就会变成赵大嫂这样粗糙难看的乡村农妇,这辈子再也别想有翻身之日了。
秀珠决定了,她必须得走。
但在这座大山里,她能逃得到哪里去?
况且山中还有毒蛇猛兽,她一个弱女子怎麽活下去?亲戚也是不可能投奔的,那样迟早也会给送回来。唯一的办法就是等著赶集的时候悄悄与赵二嘎走散,然後到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另谋出路。
上回勒满家的儿子不是差点就在赶集时弄丢了麽?这个理由说得过去。就是万一给找到,她也可以推说是不小心走散的。
思议已定,现在的任务就是想法下山了。秀珠摸摸肚子,想著赵二嘎方才那狂喜的眼神,渐渐有了主意。
离赵家远了,勒满才笑著问徒弟,“怎麽,心里还别扭麽?”
啊?李淮山正满脑子都想著他方才教过的话,突然给这麽一问,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没有。师父,我知道您为什麽带我来了。”
勒满带他来,不仅是让他学习脉象,也是替他打开一个心结。从前一直没见秀珠时,秀才心里是还有些小疙瘩的,可是现在见到了,真正面对著已经为人妻,又即将为人母的秀珠,他忽地什麽想法都没有了。
就算从前的秀珠有点姿色,但哪里比得上自家媳妇给他带来的好处?
男人也许在成亲前是看重色相的,但是在生活中实际体会到每天有人伺候的舒适,李淮山是越来越念方少红的好。就算这媳妇还没跟他圆房,但他心里却是已经将她认定了。
见他是真的明白了,勒满一笑,也不多话了。路上又给徒弟讲起妇人怀孕生产各个阶段的不同变化,乃至分娩时的种种情况。
因为他自己就生过两个儿子,所以讲起来特别生动真实。李淮山认真听讲的同时,也深表佩服,“师父,您知道的可真仔细!”
却不料这一句话却让勒满顿时抽了抽嘴角,等到回家之後,江陵开始倒霉了。
做什麽都不对,做什麽都挨骂,弄得江陵不知所措,只好假装要去地里浇水,带著两儿子躲出去了。
小豹子包包也不嫌弃的一瘸一拐跟了出来,它这名字是矬了点,但孩子们好记就行。为了促进它那条瘸了的後腿发育,两夫夫研究著给它加了段木头,做了条义肢。免得那条短腿落不到地,始终用不上力,会越来越萎缩。
小豹子对自己这条相当於穿了高跟鞋的脚还不太适应,在家里走起来时总是有些缩手缩脚。但江陵出了门,挑著俩儿子故意走得快些。给俩孩子嗷嗷一叫,包包在後头就著急了,撒开小腿往前追,那条瘸腿也开始得到了越来越多的应用。
伏神盘在筐里,也偷摸著跟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