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舞着手臂,急促呼喊谢鸿地那个少年,正是谢鸿的好友杨逍,杨逍见谢鸿一动不动,几步蹿了回来,伸手就要拉谢鸿:“再晚就迟到了,你今年已经旷课七次了,再旷课一次,就要被处分了。”
旷课?
谢鸿心中愕然。手臂一晃,不动声色地避开了杨逍的手腕:“杨逍,你先去吧,我随便转转,等下就过去。”
杨逍明显的一愣:“等下过去,我们还是一起过去吧,是病了?”
着,杨逍探出手来,就要量谢鸿的温度。
不知为何。谢鸿有种被毒蛇盯上的不舒服感,不动声色地退了一步:“没事。我休息一会就可以了,今天课程没有换地方吧。”
“没有,”杨逍的脸色晴转多云,“谢鸿,今天你到底怎么了。怎么说话语无伦次?”
“或者说,”杨逍的脸色更显难看。“你认为我不配做你的朋友?”
“怎么可能呢,”谢鸿强作笑颜。上前一步,探手去拍杨逍的脑门。“我不是说了吗,刚才身体有些不舒服。”
“别拍我地头,头可断,发不可乱。”杨逍冷哼,脑袋一撇,让过了谢鸿的魔爪,脸色稍有好转,“行了,快走吧,昨天吴老师请假了,江老师出差了,我们所有的科目都要由严老虎暂代,如果你还吊儿郎当,他非扣死你不
手指从杨逍的肩头擦过,谢鸿心中更是狂震:就在他手指与杨逍接触的刹那,他体内真气的流逝速度增加了一倍。
谢鸿脑海中蒙蒙地:看来天劫已经开始了,问题在于,怎样破劫?
杀光眼前这些人,可是,万一杀光了也与事无补怎么办?
而且,从心底讲,谢鸿也难以下手,因为眼前这杨逍,一样,语气、神情、脾性无一例外。
现在谢鸿根本就找不到破劫的思路,因为眼前这一切,看起来都是那样的和谐、温馨,虽然他心中认定,这一切皆是虚幻,可问题在于,怎样才能破除这虚幻地一切?
迟到的谢鸿,被一个面目严肃的中年老师给狠狠底扣了一顿,批得谢鸿上不着天下不落地,让谢鸿意识到自己的迟到给联邦造成了不可弥补的损失,给人类的前景抹上了浓浓的黑影,给南阳一中的名誉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损失。
所幸,严老师语重心长:所幸你谢鸿还不是不可救药,不过从今天起,谢鸿就要接收严老师的特别教导。
所谓特别教导,就是将谢鸿搬出了原本地宿舍,将其和几名成绩不错的同学放在一起,以其让谢鸿能够在优秀同学地耳提面命下有所长进。梦,谢鸿可以确定,但是,隐隐的,他也希望这个梦可以持续的久一些,因为无论是老师的呵斥还是同学们地劝说,都让谢鸿的心,有那么丝丝地暖意:宿舍、教室、食堂三点一线的生活,是那样地简单,但谢鸿心中竟然生不起抗拒之意。
每一个人,都渴望关怀,渴望亲情,谢鸿也不例外,尤的谢鸿,还是一个未成年人。
只是,每一天,那缓缓流失地真气都在提醒谢鸿:这只是一个梦,一个充满了杀机的梦而已。
是梦,总要醒,问题是,是怎样醒?
第010卷【风起青萍】
第337章【断尘念】
什么是梦?
梦境,往往是虚幻的,但这种虚幻有掺杂了一些现实中的影子。
但是,不管是什么样的梦,终归是虚假的。
梦境与现实之间的冲突,让谢鸿陷入了迷茫:
没错,这是梦,但是这种梦,却让谢鸿感觉很舒服,很温暖,死亡进化空间中十数年的杀戮,让他身心疲惫,他现在很想找个地方躺一躺,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就是躺着发呆。
有机会躺着发呆,也是一种幸福。
可是,谢鸿依然没有这种机会。
谢鸿的理性值是满值,谢鸿的心境修为在一次次的进化中也修炼到了极致,正因为这样,他才能对自己的状况了如指掌,比如,那几乎让人察觉不到的真气的流失。
每一秒钟,真气都在流失,但这种流失的速度、程度微不可计,就好似身上的一根汗毛被吹动,一般人都难以察觉一样。
这种程度的真气流失,对其他人而言,可能难以察觉,但对谢鸿而言,这种程度的流失与哗哗的水流声没有区别。
一旦谢鸿与杨逍、刘小明、卢仝、张亚、严老虎在一起,真气流失的速度就会翻上几番,短短的几日,谢鸿流失的真气已经接近了三分之一,照这个速度下去,怕是用不了失殆尽。
正是这每时每秒都在哗哗流失地真气。才让谢鸿警醒:这是一个梦。这地确是一个梦。问题是。怎么破梦?
如果换一个人。怕是早已陷入了这样地梦境而无法自拔。或者。他们在最终地关头。会幡然醒悟。
杀。是不行地。
谢鸿发现。虽然他明知这些人都是虚幻。但是。他们那熟悉地音容笑貌。让谢鸿很难将他们视作虚拟地NPC。
更关键地是。谢鸿生不出杀意来。虽然这几人如同吸血鬼一样吸食着他体内地真气。但是。他们也给了谢鸿久违地温馨。哪怕这种温馨也是虚假地。
“谢鸿。起床了……”
舍友刘小明冲躺在床上的谢鸿喊了一声,然后稀里哗啦地洗着脸,只是,虽然他在洗脸,可是他的注意力依然放在谢鸿的身上。
不只是刘小明,其他三人的注意力,也一直放在谢鸿身
谢鸿皱起眉头:问题,应该就在这里,不管是杨逍还是严老虎、他这些舍友。似乎都不允许他脱离这些人的视线,不管是吃饭、上课还是休息,杨逍四人都紧紧跟在他身后。
点点头,谢鸿从床榻上坐起,快速地穿上衣服,收拾好床榻,然后漫不经心地开口:“小明,我今天有些不舒服,老师请个假。”
“那不行,”刘小明的回答不出谢鸿的预料。“现在严老师对你扣地太紧了,如果请假。你还是自己去和他说比较好。”
“是不是感冒了?”杨逍走了过来,伸手就要抹谢鸿的额头,“要不,中午我们陪你去医院看看。”
“不用了,”谢鸿套上衣衫。避开杨逍的手,“可能是昨晚没有睡好。没什么大不了。”
他们这样看管我,到底是为什么?
谢鸿心中升起了一个想法。
熟悉的校园。不熟悉的,则是心境。
“这道函数题。哪位同学可以上来讲解一下吗?”
讲台上的严老虎放下手中的粉笔,和蔼慈祥地询问。
按照这几天的惯例,上台解题的不是刘小明就是另外卢仝几人,只是,今天,决定有所行动地谢鸿第一个站了起来。
明显地,谢鸿感觉到了他周围的氛围有了些许的改变:因为,严老虎出的这道题,很难,谢鸿没有丁点的把握解出来。
严老虎失措地呆了一下:“谢鸿,你确定?”
“老师,我想试试。”谢鸿在桌子上敲了敲,示意杨逍让出路来。
杨逍略微有些僵直地让出逍的呼吸猛然急促起来。
呵呵,是不是事情的发展出乎了你们的预料……
谢鸿心中冷笑,缓缓地走上了讲台,拈起一根粉笔,在黑板上点了点,突然停下,左手拿起了黑板擦,用力地在黑板上擦了起来,溅起的粉笔屑四处飞舞,严老虎无可奈何地向后退了一步,让出了空间。
谢鸿将左侧的黑板擦干净,正要演算,却突然放下手,捂住肚子,苦着脸转向严老虎:“严老师,不好意思,我内急,需要去一下卫生间。”
然后,谢鸿不等严老虎回应,就捂着肚子跑出了教室。
“呃——”
“哈哈……”
教室内响起了哄堂大笑。
严老虎愣了:这谢鸿,是不是存心地?
严老虎的视线扫过教室,杨逍几人面面相觑,最终迎着严老虎地眼神点点头。
这是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