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眼一翻,谁管他喜不喜欢!顺手从罐子里捞了一只还吐着芯子的血淋淋的蛇头扔了进去,然后把盖子盖上,哼哼唧唧地笑了起来。
“颜妹妹都给银准备礼物了,那有没有给蓝染队长准备什么?”乱菊忽的贼兮兮地歪头问我。
我一愣,故作甜美地笑了起来:“哎呀,姐姐说笑了。蓝染大叔哪里需要礼物?只要我平安地回到瀞灵廷,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礼物了。”
我现在不敢说这次任务里有蓝染什么事,但却绝对肯定任务期间,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蓝染的视线下。我想,我明白他想要见到的是什么。
“说得也是!蓝染队长可是出了名的温雅男子,可不似那些花巧的男人,只要颜妹妹你平安回去,怕是真的比什么礼物都贵重了呢!”乱菊笑得调侃。她自然不懂我话里的真正意思,只以为这番暧昧的话语是对蓝染的柔情蜜意而已。
我努力地忍住笑,但还是忍不住翻了白眼。不知道蓝染要是听到这番话会作何感想?大概什么感想也没吧?
“姐姐和我一起去看看藤井吧。她两天没吃东西,身体虚弱,今天怕要用些强制手段了。唉!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累了疼了只有自己知道,别人哪会心疼!不吃东西,到底是跟谁过不去呢?”
我边说边往前走,乱菊却在身后拉住我,神秘兮兮地小声问道:“怎么?你没看出来?难道你不知道那件事?”
我直觉这话暗藏深意,莫名其妙地回头问:“什么事是我应该知道的吗?”
旧情
……》
就在乱菊要说话时,修兵走了过来,我见方向正巧是藤井那边,笑道,“这是刚取出的蛇胆,你让藤井吃下去吧,你去比我去管用。”
修兵的脸上竟有些无奈:“我和藤井是旧识,在真央时认识的。”
我点点头,那关我什么事?
修兵又顿了一下:“我们……只是旧识而已。”他加重“只是”两个字。
我怔了怔,难道是我误会了?
“……那就好。藤井的性格本来就很闷了,你的性格比她还闷,加在一起大概没救了。幸好你们没凑成对。”
“啊啦,你这孩子,怎么可以这么说。”乱菊笑着拍我,修兵的神色却似乎有些复杂。
“你新入瀞灵廷,那事有些远了,你或许还不知道——其实,藤井她这几天都是针对你这孩子呢。我们这些旧人都知道她有个心仪的人,那人……”乱菊故意压低声线,附在我耳边戏谑地一字一顿地笑道,“是蓝、染、队、长哦!”
“……”谁???
天边炸起一道天雷,我愣在原地,半饷才反应过来。
藤井源喜欢蓝染???
“呵!”我无奈地一哼。那种外表淡漠清傲的冰山美人,果然会喜欢蓝染那种温雅宽厚又极有修养内涵的男人。他温柔体贴对情感 (炫)丰(书)富(网) 脆弱的她来说,应该就像是甘泉雨露吧?只可惜,她看走眼了呀。那个温雅宽厚的某君实际上是不存在的。
“我……不会很倒霉很悲催很恶俗地被当成情敌了吧?”直到现在我才发现,这几日莫名遭受冰雹眼神袭击的原因。至此我才隐隐想起,这些天来貌似雏森桃每每看向藤井源的目光都有些尴尬,我因着忙于带队的事,这些随眼一瞥见到的奇怪事也就没放在心上,此时想来,却也都能说得通了。
“藤井比你早十年入瀞灵廷,她刚入队时就在蓝染队长的五番队。藤井论相貌也是个美人,入队两年后,由于我们十番队长太久没有合适人选,队里人手紧缺,她便被调往十番队。来队上后,好长一段时间茶饭不思,大家都以为是她性情所致。可后来蓝染队长前来视察工作时,她竟对着蓝染队长泪流满面,那时我们才知道,原来瀞灵廷里的冰山美人儿对蓝染队长早已情根深种。从那以后这事在瀞灵廷就无人不知了。”
“情根深种?哈!”我哎呦哎呦地笑着望天,“某些人年纪都一大把了,倒是挺会招蜂引蝶。”从冰山美人到可爱萝莉再到后来虚夜宫里的两个火爆的小破面,蓝染的杀伤力还真是广泛。只是那两个破面喜欢蓝染倒可以理解,这瀞灵廷里的女人怎么都喜欢外表带着“爱国版黑框眼镜”的大叔呢?
我忍不住扶住近处的一棵老树,额头抵到手背上,肩膀抖了起来。
“……颜妹妹……啊拉,你别哭啦……藤井的事情也没什么后续发展。蓝染队长对于这件事情始终没有表态,因此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乱菊在身后轻拍着我的肩膀安慰,声音中明显带着笑腔,“啊拉,你这孩子原来也会吃醋呀?这么中意蓝染队长么?”
“噗!”我终于忍俊不止爆笑了出来。
看清楚我原来是在笑的乱菊怔在当场,修兵也不解地看着我。我看着他们的呆样笑得越发地大声,终于引来周围众队员的侧目。
“神女有心襄王无梦,我有什么醋好吃的。”我抚着笑痛的肚子。不可否认,我可能是有些喜欢蓝染,喜欢他的帝王气质,他的俊朗,他的声音,他的怀抱……但也只是喜欢而已。喜欢可以是一时冲动,可以不是唯一。这算不得爱,我不可能爱蓝染,我的爱被留在了前世。既然不爱,何来吃醋?况且,藤井和雏森喜欢的,并非真正的蓝染,我干嘛要吃醋?
“那你在笑什么?”
“我在笑——原来瀞灵廷里,流行大叔控。”我大笑着留下一脸呆然的乱菊,朝藤井源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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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井源身边的队员看到我恭敬地退到一边,看着我给他们的席官把脉。
藤井源一直处于半昏迷状态。她感到有人在碰她,便微微地转醒了来。我想,她一定很厌恶第一眼看到的是我,不然我就不会在她冷漠的眼神中看到戒备和敌意的了。幸亏她一直昏迷着,否则以藤井源的个性,若是乱菊和我的悄悄话被她听到,这会儿恐怕不仅不会接受我的诊断,搞不好杀了我的心都有。
藤井源的脉象还算平稳,只是不吃东西,她其实还极其虚弱。
“把这蛇胆吞下去。”我提起一只蛇胆对她道。吃颗蛇胆,再喝些糖水,加上针灸,我想她会好起来的。
藤井源冷眸暼了那蛇胆一眼,眸底掩不住地嫌恶,把头转到了一边。
我皱了皱眉:“藤井小姐,你想要绝食自杀就提前说一声。大家没义务带着个执意自杀的同伴去执行任务。你以为可以一直熬下去?你这种身体可以坚持几日你自己清楚。”所以才说我不喜欢藤井,为生存奋斗哪里可耻了?吃这些来求得生存哪里伤害谁的自尊了?清傲也罢,执拗也罢,把自己的性命也拗进去的人,最愚蠢了。执行任务期间,她这种小心性儿,算是玩儿给谁看呢!
队员们看看我又看看藤井源,这种冷气氛让他们有些坐立不安。毕竟我们两人都是席官,众人想要劝也要看情况的。
藤井源冷眸中怒意一闪,冷冷地瞪着我,却不出声。
“听说你在五番队呆过两年?呵,这可就怪了,蓝染大叔怎么会带出你这种连‘任务’和‘命令’都理解不了的人?在执行任务时选择绝食而亡,这可笑的事情要是传到瀞灵廷,不知大叔他会不会遭同僚们的耻笑哦?” 我忽的笑了起来,话语里却带了些嘲讽之意。
藤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