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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最好的选择就在眼前，他虽然尊重斯内普跟哈利，却不能不被自己的想法左右。
做？还是不做？
这是个问题。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好像整个世界都在关注着自己——哈利有种呼吸困难的感觉，甚至他觉得有人带走了他的氧气。
“……”不仅仅是氧气，还有思维。
“好吧……”邓布利多遗憾地说，“或许你是对的，西弗勒斯，我实在是欠考虑……哈利，抱歉，不要在意这个……”
“不，我会做到这一点。”终于，哈利开口了。
“不！你不能。”斯内普马上反驳他——这似乎已经是一种习惯了，他迅速做出了反应，甚至……就像是提前知道了救世主的想法。
“我能。”哈利肯定地说。
“你不能……你绝不能。”
“你不能说出契约，也不能不履行契约，甚至，契约对你而言，一旦提及就会让你痛苦……我不能保证你对大脑封闭术的掌握会把这种痛苦从你自己的感受之中排除在外，于是，你就会成为负担与拖累。”斯内普用尖刻的话语指责他，“也许你觉得你可以，但是，这只是你的想法，想跟做，差太多了，哈利。”
“可是……我可以，我可以的！”救世主确实没法反驳他的话，因为即使是现在，他也没法摒除那种痛苦……亲手杀人的罪孽永远会跟在他身边，这是真实的……但是，又是不得不克服的……哈利闭起眼睛，感受着那种痛苦——心脏就像是被人用刀扎进去再拧了几百圈……
“西弗……西弗勒斯？斯内普，我求你，教我大脑封闭术……求你。”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我要崩溃了……考试太折磨人……QAQ……
第四十二章 大脑封闭术
第四十二章大脑封闭术
也许事情会很容易解决，但问题永远不会出现在表面。
斯内普没有想到哈利会同意在这个几乎不能碰触的地方上作为突破口。这并不是一个容易做出的决定。甚至斯内普相信，如果是他自己遇到这种事也未必能做到这样。
这个契约并不是什么轻松的内容，对于哈利来说，或许是让他痛苦的根源，而现在，他居然会同意邓布利多的这个建议！
也许……救世主真的长大了，成熟了，甚至……
伸出手去，握住他的。斯内普看到救世主碧绿色的眼里充满了希冀与真诚，当然，不仅仅是希冀与真诚，还有其他……足以让他感动的东西。魔药大师非常清楚那是什么，正因为清楚，他才会直接拒绝了邓布利多，而他真的没想到，救世主会同意。
或许，从内心深处，他仍然认为哈利？波特不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但实际上，他发觉自己确实忽略了这一点。
人总是愿意按照自己的思维定式去做，斯内普知道自己也一样，尽管他善于制造让人不能应付的某些事端，但这不证明他就是个能把自己也从中抽离的人。正因为如此，对于哈利，他仍然会有那种特殊的感觉——或许他原本也就习惯了把救世主藏在羽翼之下。
面对这样正式的请求，斯内普无法拒绝。
紧接着，两个人就进入了大脑封闭术的紧张学习阶段——之前哈利学过一些，但他并没有学会，甚至因为没有学会这个而害死了西里斯……在大脑封闭术上，哈利总是有些障碍，即使教授他的是斯内普。
哈利还记得他第一次学习大脑封闭术的时候到底有多可怕，那简直就是一场灾难——而那个时候，他是第一次感受到来自一个亲人的温暖的时候……西里斯在他身边维护着他，虽然现在看来这个维护有点太过……纵容？是的，就是这个词！
甚至哈利觉得，现在的西里斯也很纵容自己，包括……他自己。
而哈利并不知道，在那个时候，他的某些特质就让他易怒的魔药教授注意到了——比如……固执。
救世主是固执的，因而他也就不会因为某些他不知道缘由的告诫而做出相应的回应。但是现在，他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冲动的少年了，而他的目的有又非常的明确，所以大脑封闭术的学习也显得很有成效。
“很好。”斯内普再次用了摄魂取念，却没有成功突破哈利的大脑，“休息一下。”
“似乎……是很不错。”哈利长出一口气，对于封闭自己的大脑这件事，他显然找到了要领，“但我觉得还是……不太正确。”
“是的。”斯内普承认这个，哈利看了他一眼，而他没有理睬这个，继续往下说，“首先，你得知道大脑封闭术是排除掉自己感情，把自己抽离出来，清空大脑，然后才是怎样去用魔力与大脑结合彻底抵御入侵——显然，你现在是用另一种方式抵当了我的侵入，哈利……这未必可靠。”语言不再刻薄，但是听起来还是让人难免尴尬。
哈利涨红了脸：“之前我是对你难以抑制愤怒，现在我已经不会那么幼稚了！”他强调着，用湖水一样的眼神看着斯内普。显然，他们都想起了那几次并不成功的教学——真是灾难，哦，简直就是最大的灾难！
那个时候哈利甚至觉得自己简直愚蠢到了极点，跟他痛恨的教授学习一项冷僻的法术，甚至要把自己所有的秘密都展现给对方，这简直……太让人难受了，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没法做到清空大脑。
而现在情况完全不一样了。
“那么……再来一次。”斯内普举起了魔杖。“摄魂取念。”
太阳穴传来一阵刺痛，哈利用另一种方式清空了自己的思想——他借助自己目前所有的感情来堆砌起一堵墙，然后再把自己从这堵墙里拽出来——这不是清空大脑也不是真正的大脑封闭术，但却可以做到抵挡“摄魂取念”，不过，未必完全有效。
比如现在，斯内普“摄魂取念”就冲破了哈利在脑子里建筑起的壁垒。这并不是一件轻松容易的事情，但显然对于斯内普来说这件事也不算困难——实际上，大脑封闭术并不仅仅是用来抵挡摄魂取念这种法术的，而哈利要学它也不是为了抵挡这个。
“哦，这不对！”哈利尖声叫起来，“这根本不是‘摄魂取念’！”
“是的。”斯内普不否认，“而你学习这个，也不是为了抵挡‘摄魂取念’这么简单。”他轻蔑地说，“不要让我提醒你，哈利，你学习这个……为的是什么。”
“是的是的！我知道这个！”救世主无力地瘫在沙发上，“西弗，我真的无法做到清空大脑——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面对的是你的时候……”他很想现在就投降，或者他早就已经投降了，“我没办法……做不到。”
救世主可不是万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