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好脸上的泪水哗哗地流下来:“我,我可能怀孕了……”
一声炸雷,把包括神不守舍的萧暮在内,都炸的目瞪口呆。
乌尼娅揪过郑好:“是不是小刘的?你怎么知道就是怀孕了?!”
郑好和文化站的小刘是老乡,平常你来我往的很是亲密,大家也都把他们看成是一对。
郑好抽泣着点点头:“他一直想跟我那个……我都没答应他。可是上个月他给我过生日那天,我们喝得多了点儿,就…… 到现在,我的大姨妈已经晚了十来天了……”
她埋首痛哭:“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出了这么大的丑事,我爸妈知道了肯定得打死我的……”
萧暮的心里拔凉拔凉的,郑好不过才一次,就中奖了。她跟沈康这个月……可都没闲着。
她顾不得去帮郑好想办法,心惊肉跳地回忆自己上个月大姨妈来拜访的时间。
好在老天爷没想到要惩罚她们,不过在两天后,她和郑好的大姨妈就不约而至,先后到访了。
郑好激动地在卫生间里就大哭了起来。而萧暮,在看到那抹熟悉的红色时,猛地松了口气,差点儿没晕过去。
没有中奖是好事,可是这两天的提心吊胆的滋味可是确实让萧暮刻骨铭心了。再见到沈康,她二话没说,拉过罪魁祸首的胳膊就狠狠地一口咬下去。
沈康没防备,被咬得莫名其妙,他一边儿“哎呦、哎呦”地叫唤,还担心碰着了萧暮,根本不敢动弹。只连声道:“萧暮,萧暮!你别崩着了你的牙,你松松口,有什么错,让我自己来咬好不好?”
萧暮气得乐了,倒是一下子松开了嘴。
沈康听到他挨咬的原因后,愣了半天,抬起手来猛地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搂着萧暮抱歉地说:“对不起,萧暮,这个……我,我也没有经验不是?你别生气,我改!我一定改!”
这事儿该怎么改?除非从今往后不做了。
沈康正是才尝着滋味儿,欲火正炽的时候,哪里会就此罢休,他想出许多不靠谱办法来,却都被萧暮严词拒绝了。
最后他豁出去了,潜到机关文书的办公室里,趁文书不在,从他的抽屉里摸出一把套套来。这是部队里心照不宣的老规矩,哪个干部探家的时候都可以来领的计生用具。可是沈康没有结婚,去领人家也不会给他不是,他狗急跳墙之下,只好顺手牵羊了。
他满心欢喜地跟萧暮献过宝之后,又涎着脸求萧暮“试试”,好不容易磨得萧暮同意。
沈康大喜之下,急忙提枪上阵。可是不知道是他的型号大了些,还是他匆忙之中摸出的套套不辨型号,拿到的都是小号的。总之他满头大汗地才勉强套上。
等到激情结束,他退出来的时候,两个人都傻眼了。不知道是套套的质量不过关,还是他的动作太激烈,套套的顶端破了一个大口子。所有的……全射进去了。
那时候他们还完全不知道还有紧急避孕药一说,两个人只好又提心吊胆的熬过了整整一个月。
虽然事实证明这又是一场虚惊。可是已成惊弓之鸟的萧暮再也不上沈康的当了。不论他怎么着急上火,就是坚决咬紧牙关严防死守,不给他丝毫的可趁之机。
面对着美味在前能看能摸不能吃的滋味让沈康简直是死去活来。等到萧暮上完军校两人再结婚,那还不知道要等多少年。他绝望地把头埋在萧暮的肩膀上:“等到那时候估计我早已经锈得都不能用了。”
萧暮把他的头推开,斜睨他一眼:“你不能等,就找别人去好了。”
沈康叹口气,继续把她搂在怀里:“不行,这辈子我就认准你了,我到时候要是憋得不行了,你也得要我。“
这一年的春天石头城遇到了罕见的“倒春寒”,一场桃花雪过后,已经发芽的杨柳被突然袭来的寒流冰冻成了晶莹的琉璃枝条。萧暮牵挂着沈康屋檐下的那窝燕子,正在孵蛋的大燕子会不会冻坏?
萧暮围上了那条红艳艳的围巾,想着上次沈康一手端着杯咖啡,一手揽着她的腰,站在窗前看着燕子一点一点衔泥在檐下磊巢的情景。
两只燕子一替一还,各自忙碌着用唾液混合着泥土和草茎,团城一个个椭圆形的小球,渐渐磊出一个精致的巢来。可能是累了,两只燕子并肩歇在窗口水杉新发的细枝上,互相偎依着,你给我理理羽毛,我给你啄啄灰尘。时不时“啾啾“地呢哝几声,那是它们之间的情话。
沈康放下咖啡杯,从背后揽住萧暮的腰,低头吻上萧暮的耳朵:“你知道杜甫有一首《绝句》吗?”
他在她的耳边轻吟:“迟日江山丽,春风花草香。泥融飞燕子,沙暖睡鸳鸯。”
他轻笑:”恰是此时情景。”
萧暮的脸红了,她嗔道:“我还以为你的脑袋里只装着《战略论》、《战争论》、《战争史》呢,原来你还会这些靡艳之词啊。”
沈康轻笑:“你可要看紧着点儿啊,你老公可是文武双全、上战场跃马提枪、在床上提枪跃马的人才……唔……”
窗前的燕子好奇地探头看着这对紧紧缠绵在一起的人,也学着他们,偏着头,嘴对嘴吻在了一起……
《天空之城》的乐曲轻柔似水般地流泻在房间,围着这对难舍难分的恋人轻轻萦绕,空气中缭绕的都是无尽的甜蜜……
第38章 冲突
萧暮顾不得路上的积雪路滑,想见到沈康的急切烧灼着她的心。
从上个星期起,因为要准备军区文艺汇演,每天都在不停地练功,她已经有一个礼拜都没能出来了。好容易今天可以休息一天,她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飞快地来到他的身边。她想他,想得快发疯了。
她几乎是一溜儿小跑地跑上家属区的那片高高的陡坡。
她喘着气敲响了沈康的门,脸上露出了期待的甜蜜笑容。
门开了,萧暮的笑一下子凝结在了脸上。
开门的不是沈康。是一个穿着白色羽绒服的女孩,这个女孩子长着一双大大的明媚的眼睛、尖俏的小小瓜子脸。此时这双乌溜溜的眼睛正在审视着她。
萧暮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女孩子颈中围着的那条围巾——和她脖子上的围巾一模一样的围巾,只不过,她的是红色的,而这个女孩的是绿色的。
萧暮相信,这个女孩子也同她一样,在第一时间发现了她脖子上的围巾。
那个女孩子的目光在萧暮的围巾上停留了一下,随即下意识有些不自在地转转自己的脖子,好像那条围巾上长出了刺扎着了她一样。
萧暮看着她,很清楚她的感受,因为她自己这时也感觉到脖子上的围巾像是一条火链,在烧灼着她的皮肤。
她的心里堵了一下,沈康为什么会送出两份相同的礼物?
尽管她跟这个女孩一样,非 常(炫…书…网)想把围巾取下来,但她还是微笑着忍住了这个冲动。
她露出了一个非 常(炫…书…网)完美的笑容:“请问,沈康在家吗?”
沈康端着杯热牛奶从厨房里出来,看见萧暮站在门口。惊喜地把萧暮拉进来,毫不避嫌地捂住她冻红的脸:“傻丫头,这么冷,你怎么就跑来了?”
萧暮的心里好受了些,她仰头冲着他笑:“我想来看看你好不好。”
任谁看见他们的举动,都会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
萧暮悄悄回眸,果然,那个女孩子的脸上掠过一丝一闪而过的落寞。
看见萧暮看向那个女孩,沈康才想起来,拉着萧暮给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