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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顶撞洪氏不是一两次了,可是一次洪氏到底没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当即走过去就給了她一个巴掌,“果然不是正经出生的姑娘,到底教养不行。”说罢,吩咐身后的嬷嬷将还在懵然中的柳月儿压住:“給我关到祠堂去,什么时候学好规矩在放她出来。”給她三分颜色就开起染坊来。
柳婉儿刚被带走,洪氏就做主扶了玉屏儿为平妻,而且选了同柳慎出嫁的日子为她办席。
柳月儿来的也不是时候,正巧遇见刚被扶成平妻的玉屏儿,就忍不住想起柳慎,顿生出几分厌恶来,“想不到一个侍妾还能在正院里随意出入,倒叫我见了世面。”
玉屏儿脸颊还有些红肿,不过这并不影响她的好心情,反而无比热情的同柳月儿搭起话来:“找你姐姐是不?哎呀,真是不巧,她更惹怒了婆婆,被关进祠堂学规矩了,只怕这一时半会儿是出不来的。”
“婆婆?”柳月儿一愣,这贱人竟然叫府上的老夫人婆婆?
见她疑惑,玉屏儿旁边的丫头就有些狗仗人势道:“忘记告诉柳姑娘了,如今我们夫人是云侯府的平妻了,同你姐姐是平起平坐的,就等着下月的席面了。”
柳月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府的,她没去大厅继续求柳国公,而是去瞧了她母亲。
周苑昏昏沉沉的,脑子里不断出现豪哥儿被砍成几大块的画面,也无心听柳月儿说起柳婉儿的状况,一把拉起旁边伺候的一个壮实嬷嬷,“他说不愿意救就不救么?你赶紧去拿斧头,直接把锁給我劈开,直接拿起财物去赎回豪哥儿。”
这个嬷嬷正是那个男扮女装的男子,可是此刻却有些犹豫了:“那库房四周是设了机关的,如果强行劈开锁,只怕要触发机关。”
是啊,周苑竟然气糊涂了,呆了一会儿,又喃喃自语道:“钥匙肯定在他们的手里。”一面又抓着柳月儿问道:“他们是不是也在府上?”
到底是母女,柳月儿几乎没想,就知道周苑口中的他们是谁,连连点头,一面帮她母亲更衣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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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我的女人
战南王府书房,本也是兵家重地了,可是此刻却坐着两位妇人,一位正是战南王妃,另外一位则是老王妃。
两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长案后看书对她们不理会的俊魅男子。
“我竟不知道,云游子收了她做弟子。也不知道是福是祸。”老王妃抿了一口翠色香茗,感叹起来,神色间过多的是担忧。
战南王妃也很是意外,“弟子也就罢了,这老不死的临死前为何还要摆咱们一道。”说着,觉得自己措词不当,抿了抿嘴唇,正要开口说什么。坐在她对面的老王妃忽然咯咯笑起声来,指着战南王妃笑得险些喘不过气来,“摇光,云游子好歹是你外祖父,如此这般,你这媳妇可是你的老辈子,亲儿子也是你长辈了,哈哈。”
摇光正是战南王妃的闺名,她听到自己的婆婆这般嘲笑自己,当即脸就黑了,“您也别太得意,您这孙媳妇和你是平辈呢!”
公孙越按了按太阳穴,有些头疼的抬起头来朝两位长辈望去:“母妃,祖母,你们今日来就是为了与我讨论辈分的么?”如果非要讨论这个问题,他是不介意与祖母平辈的,更不介意高母亲一辈。
“自然不是。”谢摇光说着,起身朝儿子靠去,可是手还没搭到儿子肩膀上,公孙越一个起身,叫她扑了个空。
“那所为何事?”公孙越走到窗前,推开窗轩,外面正是一块小麦田,绿茵茵的麦苗,在这冬日里显得无限生机。
“额,我们想去见见柳姑娘。”外面传闻柳慎身受重伤,当然她们是不相信的,如果真的是那样,玄钺还能淡然的坐在这里么。
“我现在还不知道她在哪里。”公孙越一脸的坦诚。
“真的?”谢摇光瞟了他一眼,又朝老王妃看过去:“他说不知道,想来是真的了。”
“嗯。”老王妃应了一声,竟然没有在追问的意思。反而招呼起谢摇光:“既然是这样,那咱们过去玩牌吧。”
公孙越一直听她们的脚步声远了,这才转过头来,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你还不出来?小心叫我父王知道你站在他的典籍上,不打死你才怪。”
随着他的话声,但见许久不见的公孙祁然从书架后的书箱里钻出来。半截身子还坐在箱子里,双手有气无力的搭在书箱外面,目光甚是担忧的仰头望着公孙越:“玄钺你不会杀我灭口吧?”
他刚刚听到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贼子与战南王府竟然是这样的关系。
公孙越转过身来,欣长高大的身形被外面的一抹寒阳照得明亮,也不知道他哪里拿来的一支小巧匕首,在手里把玩着,寒光凌然,看得毫无还手之力的公孙祁然脸色苍白,这时只听公孙钺开口道:“看本世子心情。”
公孙祁然撇撇嘴,从箱子里跳出来,一面将自己踩乱的典籍摆放好,一面埋怨道:“你不知道,为了你回来能顺利提亲,我只得匆匆忙忙的跑江南去,这江南的温香软水没看到,倒是被遇到个刁蛮不讲理的女人,你看我这手臂,都是被她打的。”说话间,凑到公孙钺的面前,掀起袖子给他看。
白净的手臂上,果然还有几条淤青伤害。
公孙钺有些意外,上下扫视了他一眼,却终是没开口。公孙祁然功夫虽然算不得绝顶高手,可遇到一般的人,也是绰绰有余,可是他却被一个女人打成这样,其中的因果关系,不是在清楚不过了,只不过是当局者迷罢了。
公孙祁然自顾倒了杯茶水,“其实我也没想到,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声势,按照皇兄的秉性,对你们是生疑了,伤柳慎的人,是他派去的吧。”
公孙越默然,负手站在窗前,目光变得深沉幽远,“祁然,战南王府只要永世安然,圣上有令杀敌,誓不违背!”
“我知晓。”公孙祁然不知他为何转到这个沉重的话题,心情有些无可奈何起来,忽觉得这清甜的茶也没了味道,慢慢放下手中的茶盅,“你放心,只要我还在一日,自会拥护战南王府一日。”
公孙钺嘴角微微勾起,却没在说话。本打算这几日不去柳慎那里,可是公孙钺却怎也不放心,只是他这才出了自己的院子,就见鹅卵石小道上站着个人影。
那人正是离家好一阵了的萧镜夜,他看见公孙钺出来,疾步走过去,任由两位丫头也拦不住。
面对着来势汹汹的萧镜夜,公孙钺一脸漠然,“有事?”
萧镜夜见他这副模样,更是气愤不堪,一把推开那两丫头,只向公孙钺恨道:“你若真是喜欢柳慎,就不该如此对她。”
这话有些莫名其妙,公孙钺忍不住冷笑,眸里更是透着一股威慑。
萧镜夜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可口上还依旧道:“如今她被你置身于险地,你却安然呆在王府,你还算什么男人?”
如此有攻击力的话,可是公孙钺竟然没有半点生气,反而有些沾染了公孙祁然的玩世不恭,“本世子算不算男人,我未来的世子妃自会知道,萧公子若是没有什么事情,还是赶紧回府吧,听说近来令尊为了你离家出走的事情,急得卧病在床了呢。”
两位见管了这位小世子冷酷冰容的丫头,顿时有些怀疑,这是自家小世子么?顿时都一副惊吓过度的模样,傻乎乎的望着公孙钺。
萧镜夜着实被公孙钺这副不可一世的模样气得不轻,等他反映过来之时,但见公孙钺的人影已经远了,当即脚下一点,飞跃追去,在公孙钺面前落下,生生将他拦住。只是他还没开口,就听公孙钺凌然道:“如果还要在提本世子未婚妻子的事情,那请萧公子莫要在操心,我的女人,虽然不能给她这锦绣江山,却也要让她位于万人中央,感受那万丈荣光,至于伤害,便是我生不如死,却也不会让她掉一滴眼泪。”